當我們正在閱讀一本喜歡的小說,同時也會想到這個作者創作素材來源。
很遺憾的告訴你,大多數人的創作的來源並不是「真」。而對應的是有願望的創作家,這些藝術的創作家尤其是文學家們,會利用各種各樣的活動產物創造:不同的願望、白日夢、複雜多變的場景。
弗洛伊德就是研究這些精神活動的創始人,他早在19世紀就提出了精神分析法,成為了全球著名的心理學院。曾經被世人這樣評價他:「幾乎沒有一項探討人性的問題沒有被他觸及過。弗洛伊德主義是當代智識生活無法迴避的一大重要主題,因為它早已滲透到我們知性生活的各個層面。」
卡夫卡深受弗洛伊德的影響,他熟讀弗洛伊德的著作。
夢幻的寫作、無法推理的對象是這位偉大作家作品的風格。卡夫卡曾經說過關於對自我夢境的理解,認為夢是自然性質下高速演繹自己真正做這件事之前和之後經歷的感受。
當卡夫卡用文學語言表現自己的「經歷」,我們就能看到作品中隱藏著自我的潛意識,他作品中對於內心逃避的世界全部反映在他平時對陌生孤獨、人性異化的感受。
在他生活的黑暗籠罩下,我們從他作品中看到了沉睡在整個時代的夢魘,在那個激烈動蕩的時期,他看到的危機卻無法解決。只有存在與白日夢裡對話,用自身的精神生活中幾個衝突點放在不同的角色身上得以實現。
文學作品是由潛意識靈感激發的,而後創作又是有意識進行的。所以,創作是從理性到非理性的感應過程,也是從非理性中體會理性的糾正過程。
變瘋
弗洛伊德是研究「瘋子」的專家,他研究瘋子都研究到了人的童年,認為正常人的童年各有不同,瘋子的童年則是一樣的。
他認為人的內心病態並非質的差異,健康與病態只是一個量的差異,這與醫護人員判斷外表偽裝人的內心會誤判一樣,主要因為內心壓抑的人受到天生環境的衝突而產生,而壓抑的內心往往都會偽裝一道光芒或者悲傷。
人無論尊卑,不分貴賤,皆適用那些對正常與病態一視同仁的行為法則。——弗洛伊德引自《達·文西的兒時回憶》
從理性與非理性對立來看,做出瘋狂舉動人並非都是瘋子,在人類的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中,瘋子的精神世界明顯大於了物質世界的思考。而把他們歸結到了精神病裡,使用物理方式變得更理性,反而會加劇非理性的過程。
這使得我想到一個「瘋子」班級歡迎領導的故事:
領導要來視察瘋人病院,院長主持大會,要求各個班級的每個人按照指示來鼓掌,否則晚飯沒有雞腿吃。舉手就是鼓掌,手落下來就是禮畢。培訓了一下午,大家都學會了。
領導來了,院長眼疾手快舉高手,大家一想到雞腿就熱烈、高興地鼓掌。院長看到滿心歡喜,於是也就把手放下了,大家很高興的禮畢了。
此時領導為了感謝大家的熱情,也回應著鼓掌,誰知道瘋子班級的一位「尖子生」出來就給領導一個巴掌,並嚴厲地說:「你晚上不想吃雞腿了嗎?」此時院長、大家、領導甚是尷尬。
關於這個故事,除了笑一笑以外,我們也應該注意到。當人類精神方面出現偏重,教導其過於理性,則適得其反,對於瘋子的了解並不應該止於此。
在這一點上一些理性的瘋子被認定為符合常理的,被納入心理研究,而非理性的瘋子則被禁閉,剝奪合作。而在成為瘋子之前,他們都想過釋放內心,因為無法得到釋放而走向了弗洛伊德認為一種精神狀態:「死的本能」,即向外侵犯的受挫就會再次轉向內,成為一種自殺傾向。自我懲罰、譴責、破壞嫉妒的對象。
在關於藝術創作問題與人性研究上,弗洛伊德曾經提出:「如果我們至少能在我們自己或與我們相同的人們身上發現一種多少有些類似創作的活動,那該有多好!」所以一切變瘋的過程,都會經歷一種幻想創作的過程,如何發現這過程稱為了解「真實」瘋狂與「間接」瘋狂。
間接瘋狂,糾正瘋子
回到現實中,我喜歡的作家中有很多都具有差不多的童年白日夢思考,想必他們都瘋狂過。
我認為詩人首當其衝,人的本性是自由、尋求心靈充盈的。
在讀《老舍》的詩人體會最深的一句話是:「詩人在平時就有點像瘋子;在他作詩的時候,即使平日不瘋,也必變成瘋子——最快活、最苦痛、最天真、最崇高、最可愛、最偉大的瘋子!」
當我們堆積一堆煩惱無法解決的時候,又沒有文學的天賦,簡單些幾行詩句便得以表達內心感觸,送給需要發洩的對象或者需要傾訴的人,往往可能是敵人和情人。
之前不懂老舍說:「要像個詩人一點。」現在明白了,像個詩人是讓我們不要把「死的本能」喚醒。向詩人而行去探索,偶爾瘋狂下,糾正自己身體在正常精神處理上發洩流程。
其次是現代作家,小說中有他們的明天。
餘華曾經寫過一篇《我的文學白日夢》談對文學夢的感受。那年的餘華20歲,大家都知道他是從牙醫轉文的。那時候他剛開始喜歡文學,其他寫過書的同行告訴他文學是個白日夢,勸他別喜歡文學了。而在餘華內心認為文學夢是屬於童年的幻想與堅持下來的願望,所以他回覆:「我的明天不是你的今天。」
另外一位是賈平凹,第一次讀《廢都》作品的時候,他給主人公命名莊之蝶,自然少不了一些夢境的想像。他的好友路遙《平凡的世界》中外星人的設計也是如此,都源於兩人童年至青年的願望與幻想,以及對社會經濟變革的不解與疑惑,全部進入了夢境中轉變、升級思考。包括賈平凹《我的小桃樹》中童年夢的描述,都是一種願望,攜帶著不解與疑惑。
在文學中,弗洛伊德認為的文學與白日夢則說明文學就如人的骨髓,會創造血液,才能讓生命不斷前行。而21世紀的我們也要做一個會糾正非理性的瘋子,又可以讓熱血滾燙,加速流淌,把積極與奮鬥分享更多人。
瘋子有多少的維度,我們就該有多少種思考
弗洛伊德分析精神時期創作了《夢的解析》,幫助更多人從唯物主義潛意識的階段研究人類精神,發掘自我,改變自我。此時我們不免會想到《周公解夢》,我們很少接觸《夢的解析》一類的書籍,因為在中國的土地上,農業文明使得人們更注重「天人感應」的感應思維,比如二十四節氣影響著耕作,更偏向於主觀的意識決定了物質。
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創造需要瘋狂的思維與想像。我們想到藝術創作,詩人與瘋子,文學家與瘋子,還有領導者與瘋子等各種角度。當我們對各種角度有著不同的看法與標準的時候,可以嘗試更多種思考的辦法,解決這個世界的問題,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文學在任何時間都與人生同行,與思考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