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夢歸隴原東,文史盡秋辰。
(夢歸秋辰:第203期)
河東獅吼,這個典故相信大家並不陌生,在蘇東坡的《寄吳德仁兼簡陳季常》裡這樣描述:
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師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而即使歷史上的抗倭名將戚繼光也不例外,而這個讓戚繼光畏懼的人就是他的老婆王氏。歷史上,王氏是名將王棟的女人,王氏之所有強勢不是因為無理取鬧和潑辣,而是其直爽的性格和才能。而戚繼光怕老婆在整個戚家軍中也是出了名的,更是大家酒足飯飽之後的談資。
相傳有一次,戚繼光喝醉後下屬慫恿戚繼光,於是戚繼光為了面子便在軍營裡埋伏士兵準備殺掉王氏。等到王氏來後,戚繼光剛準備舉起寶劍,王氏問戚繼光幹什麼。戚繼光嚇得跪倒在地上戰戰兢兢說道:請夫人閱兵!
這件事過去不久,他的屬下又來慫恿戚繼光。於是戚繼光趁著妻子熟睡打算殺掉王氏,王氏醒來看著戚繼光問他想幹什麼。戚繼光嚇得心驚膽戰說道:夫人,我想殺只雞為你補補身子。王氏說道:哦,殺雞小聲點,不要打擾我睡覺。
雖然這兩個典故都是虛構的,但王氏的威名卻是出了名的。有一次,戚繼光剛打完仗便接到急報:倭寇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趁戚繼光無暇顧及之時去攻打戚家軍的後方。戚繼光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忙問日軍攻打哪裡?斥候回答:「新河城!」戚繼光大出一口氣說道:「新河無恙咦!」
原來此時,王氏就在新河城裡。看到倭寇浩浩蕩蕩來到新河城下,只有幾百人的新河城官員早就被瞎傻了。王氏於是組織百姓和自己的隨從穿上戚家軍的服裝,而她本人一身戎裝站立城頭,揮劍指揮調度。倭寇看見新河城調度有度,又看見王氏鎮定自若並且城頭全是戚家軍,便畏懼而去。
當然,拋開這段野史,戚繼光其實和他的老婆是非常恩愛的。我們回顧戚繼光的一生,他始終只有王氏一個妻子,而兩個妾則更多是為了給戚家延續香火。他的「懼內」又無其他人不同:一方面,他是對王氏的愛。另一方面,也是他對王氏的才能的佩服,並被王氏的才能所徵服。
我們有一個成語叫毛遂自薦,平原君對毛遂說過一句話:一個有才能的人就像錐子,會從布袋裡破洞而出展現自己的才能。而這個錐子就何嘗不是指王氏,她用自己的才能將整個戚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同時又能成為丈夫的左膀右臂。這樣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能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得到自己的幸福。
我們喜歡用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來形容夫妻關係,但這說白了只是一種文學修飾。從古至今,但凡夫妻恩愛的都是磕磕碰碰愛吵架的兩口子。只有在日常拌嘴和吵架中,夫妻之間才能彼此了解和增進感情。而戚繼光和王氏的感情在整個時代卻是最深厚的,也是當時最幸福的夫妻。
其實我們的歷史上這樣的女人數不勝數,比如唐太宗李世民的妻子長孫皇后和朱元璋的妻子馬皇后。在他們去世後,唐太宗李世民和朱元璋都淚落不止,悲痛萬分。人生數載,我們會經歷無數的人和事。但真正想碰見自己的貴人卻是太難,更多的是被生活和人生淹沒。
所以不管戚繼光還是王氏,他們都是比較幸運的。王氏有不亞於戚繼光的才能,戚繼光有很好的秉性和胸懷。這就像現在的「媒體愛情」,那些在媒體上面恩恩愛愛的,最終大多以悲劇離場。而最後能攜手不棄的,是那些為了柴米油鹽而拌嘴的兩口子。
以前看過一本書寫道:「感情就像美食,有的人能把很普通的食材做成佳餚,而有的人卻只能把很奢華的食材做的不堪入味。」感情本沒有模板和道理,而那些把模板和道理帶入感情的,最終都成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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