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也叫陰婚,是為死了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後,未等迎娶過門就因故雙亡。
那時,老人們認為,如果不替他(她)們完婚,他(她)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
因此,一定要為他(她)們舉行一個陰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併骨合葬。也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裡出現孤墳。還有的少男、少女還沒定婚就夭折了。
老人們出於疼愛、想念兒女的心情,認為生前沒能為他(她)們擇偶,死後也要為他(她)們完婚,盡到做父母的責任。
其實,這是人的感情寄託所至。另外,舊時人們普遍迷信於所謂墳地「風水」,以為出現一座孤墳,會影響家宅後代的昌盛。
當時有些「風水家」(古稱「堪輿」)為了多掙幾個錢,也多竭力慫恿搞這種陰婚。陰婚多出現在貴族或富戶,貧寒之家決不搞這種活動。
而我叫田蕭,今年二十五歲。
雖然我的年齡不大,但我知道的東西可不少,什麼算命看風水,捉鬼除妖,開光闢邪轉運,只不過並不算樣樣精通,但也是略有涉獵,算起來也是一個半吊子的陰陽先生,但我還有一個特殊的職業就是陰婚司儀。
在蘇城這個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氣,熟悉的人尊稱我為田先生,這名稱讓我這個虛榮心極強的人,也得到了一點滿足。
而我在蘇城的東邊十三路,開了一個十米大小寬的小賣部,我的小賣部除了買菸酒零食,還買紙錢蠟燭花圈這些東西。
我慢悠悠走到了櫃檯,在旁邊坐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了一根紅雙喜,嘿嘿一笑:「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雙眼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看來看去,在我看來這些人群裡面,有幾個人有可能是我的市場。
當想再抽第二根煙的時候,我的耳邊就響起來一道的女聲。
「你是不是田蕭田先生?」
聽到這話話,我急忙滅了手裡的煙,心中暗呼生意來了,微微抬了頭,看見眼前的女人。
在我面前的女人,約為二十三歲左右,一米六幾的身高,相貌很清秀,黑髮披肩,身穿橙黃色的短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肩膀掛著一個紅色的小包,雙眼打量了我一下,在她的眼神中,我看見了幾分失望。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就是田蕭,請問你是買東西,還是……」
我還沒有說完,女人就輕聲嘀咕了一聲,「這麼年輕,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隨即看向了我,詢問道:「你有沒有師傅或者有沒有認識一些會除鬼的人。」
我心中有些冷笑,敢情這個女人看我年紀輕輕,不相信我。
不過這也是常事,越是年齡大的人越是經念老道,即使我認識一些老前輩,我也不會告訴她,送上門的生意,豈有送給別人的道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我說美女,你竟然能找到了這裡,說明我還是有一點名氣的,而且方圓幾十裡,會看命算風水的人,也就獨此一家,你放心,如若完不成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會收半分酬勞。」
說到這裡,我再看女人的表情,女人的表情變得有些遲疑。
「那你會除鬼嗎?」女人詢問說道。
說到鬼這個字眼,女子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眼角輕輕抖動,在眼神中我看見了一些惶恐。
「除鬼?嘿嘿,別說除鬼了,捉妖我都會。」我自信的說道。
「那好,那你幫我,我會給你報酬。」看我一副很自信的模樣,女人臉上有些激動,同時鬆了一口氣,剛才還緊握住她挎包上的右手,此時放了下來。
「裡面詳談。」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面帶領女人走進了小賣部。
女人緊跟在我的身後,目光緊盯著我,剛從挎包放下的右手,又緊緊的握住,有些警惕的打量四周。
看見女人警惕的模樣,我不由有些好笑,「你放心,我可是大好市民,現在你是我的老闆,我是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女子沒有說話,臉上的警惕沒有鬆懈。
搬了一個凳子讓女子坐下,順便倒給她一杯熱水。
「你把你的事情給我說說吧,越詳細越好。」我喝了一口熱水,說道。
女人看我認真的模樣,輕輕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熱水才緩緩的說道:「我睡覺的時候,經常聽見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總是夢見他……」
說到他的時候,女子的右手緊緊握著杯子,右手顫抖,杯子裡的熱水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目光緊盯著女人,不由問道:「他是誰?鬼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從是在半夜十二點準時出現在我的夢中,每當我醒來,耳邊還聽見他的呼喊聲音,他總說他會把我帶走。」
女人說到這裡,雙手緊緊的握緊熱水杯,身子不由微微顫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女人抬起頭緊盯著我,問道:「你能把他從我的夢中趕走嗎?我很害怕,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覺。」
我並沒有立刻回答她,不由思索起來,按照這女人的說法,肯定是撞鬼了。
而女人聽到的聲音應該是冥音,想到這裡,我眉頭微微皺了皺。
冥音是陰間的聲音,也就是死神的呼喚。
聽冥音時間一長人就會變得瘋癲,就會做出一些很極端的事情,割脈自殺,跳樓毀容。
「你什麼時候就能聽見這種聲音的。」我問道。
「前幾個星期,我就開始聽見了,一開始我還不以為然,還以為是幻聽,但每天都聽見,我受不了,他還叫我割脈,跳樓,我真的快受不了。」女子說到這裡,顯得很激動,雙手抱著頭,臉上很惶恐。
看女人的模樣,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感覺這個女人很可憐,這女人看起來很堅強的,但遇上這些事情卻顯得十分無助。
我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同時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幾個星期聽見也不算久,如若聽了幾個月,我可愛莫能助了。
「你不用擔心,這是冥音而已,我有辦法解決。」這不是我安慰的她話,對於冥音我還是有些辦法。
「謝謝,只要你幫我解決,我一定給我滿意的酬勞。」女子看著我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長鬆了一口氣。
「你帶我去你哪裡看看吧,這種事情越解決越好。」我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來對著女人說道。
女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很渴望我能夠把這件事情立刻解決。
在交談中,我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她叫柳慧,住的地方叫白城,距離蘇城也不算遠,五六塊的車費就到了。
從裡面帶出了一些東西,順便把小賣部給關了,跟著柳慧一起走到附近的車站。
在途中和她交談了一些事情,便不再說些什麼,我問什麼她回答什麼,也不願意和我說別的事情。
在車上休息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白市,白市比蘇市還要繁華。
柳慧一下車就帶我去她住的那個小區,她這個小區距離車站並不是太遠,走路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陽光小區。」我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牌子輕聲說道。
柳慧剛想帶我進入小區,剛走了一步,身後就穿了一個男人的叫喊聲。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約為二十六歲,男人首先看著我一眼,然後再看向了柳慧。
「小慧,他是誰?」男人看著我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柳慧口氣有些冷淡,顯然有些不太待見這個男人。
白衣男人對柳慧這種冷淡的口氣並不生氣,朝著我輕笑一聲,伸出手來對著我說道:「你好,我叫吳華城。」
吳華城剛說完話,隨後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是小慧的男朋友。」
聽見吳華城說是自己的男朋友,柳慧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些什麼。
我心中不由輕笑一聲,敢情這個吳華城把自己當成了情敵。
「我叫田蕭。」我伸出手和吳華城的手握在看一起,剛握吳華城的手,一股力氣從吳華城的手裡傳來。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個吳華城是在給我下馬威,不過比手勁,這個吳華城未必比的上我,我手上的力氣提了上來。
吳華城的臉,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他也沒有想到,我的手勁那麼大,想要抽手,根本抽不了,也不想讓柳慧看出什麼,所以一直在忍著。
柳慧也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目光看向了吳華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吳華城是體育訓練的,有多少力氣柳慧心中十分明白,而我看起來比較偏瘦,心中認定力氣肯定沒有吳華城的大,被這樣握著手肯定很疼。
心中對吳華城更是厭惡了不少,柳慧對著吳華城輕咳一聲,示意讓他放手。
吳華城心中苦不堪言,他早就想放開手了,可自己的手仿佛被鐵鉛一樣掐住,根本抽不開。
我臉色故作很痛苦的樣子,手鬆了力道,吳華城急忙把手抽了出去,連連甩了起來。
而柳慧一看了吳華城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看向我關心的問道:「你手沒事吧。」
「沒事,就有點疼,你男朋友的力氣可真大。」我把手收回去,輕笑說道。
聽到我這樣說,吳華城臉都綠了,到底誰的力氣大啊,這傢伙真是會倒打一耙,再看柳慧看他厭惡的表情,他臉更綠了幾分,這次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柳慧說完瞪著吳華城一眼,噔噔瞪的踩著高跟鞋進入了小區。
我緊跟在柳慧的身後,至於吳華城是不是柳慧的男朋友,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關心的是解決這次冥音能夠得多少報酬。
吳華城看我的臉色很不好,眼神閃現出一絲怨恨,拳頭緊握起來,跟隨著我和柳慧一起走進了陽光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