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歡《殺人回憶》《那傢伙的聲音》,那麼你也不能錯過這部《孩子們》。
這三起案件並稱為「韓國三大未解之謎」,而這起「青蛙少年失蹤案」屬於三起案件中性質最惡劣,影響最大的一件。
五個孩子,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九歲,相約放學後上山玩耍。
幾個孩子奔跑著,玩耍著,留下了他們生前最後的模樣。
孩子失蹤當天,鍾浩媽媽突發心絞痛,產生了不良預感。
找到其他孩子家,才發現孩子們都沒回來。
當天,五個家長去警局報警,遭到了警察的無情拒絕。
四個月後,失蹤事實才確定下來.....
案件隨即轟動全國,政府派出了軍隊搜查整座山,家長們也被請去了電視臺做節目。
「不管是被誘騙到了北朝鮮,還是被拐到了日本,只要還活著,總能見到的吧。我們就是抱著這樣的新年支撐到現在。」
節目製作人在一旁撇撇嘴,不耐煩地嫌家長的話不夠有噱頭。
五個孩子對五個家庭來說,是全部,但對媒體來說,只代表熱點,代表收視率,對公眾來說,也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時間一點點過去,新聞失去了熱度,孩子們開始逐漸被人們淡忘,只有他們的父母,還在不遺餘力地尋找著。
因為「神婆」的一句所謂「啟示」,他們可以翻找整輛垃圾車;村民說孩子們失足跌進了湖裡,他們眼看著警方抽乾整個湖。
失蹤兩個多月的時候,鍾浩媽媽接到了鍾浩的電話,只說了一句「我是鍾浩」,接著就是無盡的沉默,然後掛掉。
鍾浩家人和親戚都認準了這是鍾浩的聲音,但線索有限,追蹤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一位教授和記者注意到了這個案件,決定以自己的能力來調查。
由於鍾浩媽媽在接到兒子電話時,情緒過於淡定,他們推斷孩子們遇害和鍾浩家人有重大關係。
教授大膽假設,孩子們的父母為了某些政治目的,故意製造「孩子失蹤事件」以轉移老百姓視線,從而左右案發當天正在進行的大選投票。
而失蹤案所在地正好是,「選票爭奪最為激烈選區之一」。
於是,教授將5個少年失蹤案和一個巨大的政治陰謀聯繫起來,得出「父母殺兒子,埋在廁所」的結論。
即便如此,他這看似不著邊際捕風捉影的懷疑,得到了靠「提高收視率、走出事業低谷」的電視記者的認可。
一時間,警方、媒體跟打了雞血一樣,再次湧進了這個逼仄的小院,開始在鍾浩家掘地三尺,但最終的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面對誣陷與栽贓,鍾浩父母一直無動於衷,近乎麻木地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等到人群散去,他們開始嚎啕大哭,他們傷心的原因是,好像別人都認為我們的兒子已經死了。
就這樣,又過了好多年,鍾浩爸爸患了癌症,已經時日無多,他直到死亡,也沒有再見到孩子一面。
家長們再見到孩子的時候,完全沒有認出來,不是因為孩子長大了、長高了,而是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堆四零五散的骨頭。
案發後第11年的一場大雨,爬山的行人偶然發現了落葉從中的白骨,警方在落葉堆裡挖掘出了5具小孩白骨和他們身上一件件腐爛的衣物,初步斷定就是失蹤的五個少年。
對孩子或者仍抱有希望的母親們不願意接受,直到發現那堆腐爛的衣物中孩子常穿的校服和紅色披風,才悲痛無奈地承認現實。
沒人知道他們死前發生了什麼。
看到家長的悲痛和警方草草結案的消極態度,記者決心查出事情的真相。
經過各種調查,最終通過線索認定嫌疑人,是熟悉小鎮的外鄉人。
記者找到了外鄉人的住處,並潛進去搜查,發現他捆書的繫結方式跟少年被捆綁時衣服的繫結方式一模一樣。
加上外鄉人在屠宰場工作,有作案的工具和能力。
但記者的調查很快被老朱發現,使得自己的女兒也受到外鄉人的威脅,他在記者女兒身上系了個與死去的孩子一樣的繩結,暗示記者停止調查。
憤怒的記者來到屠宰場找到外鄉人,與他打了起來,卻被嫌疑人的質問給問懵了。
他確實沒有證據。
據法醫鑑定,部分孩子頭顱上有被鈍器擊打的致死痕跡,很像是用尖銳的長釘訂進了頭顱。
遺體被以特殊的繩結繫著,可以推測他們是被系成一團來承受暴力,孩子們死亡之後,遺體特意被轉移到了距村子不遠的山上,也可能是兇手本身在「炫耀能力」。
案子已經過了公訴期,真相如何至今仍舊是個謎,甚至於逍遙法外的兇手也很可能看過這部影片,並在銀幕前為他的罪行洋洋得意。
沒有結局的故事,沒有答案的謎題,沒有審判的義憤——這部電影註定是導演憤怒而內斂的嘆息。
雖然導演在拍攝時,不如另外兩部案件還原程度,略顯主觀了些,但是他敘述的代入感很強。
而且他不僅僅只是在講這個案子,也諷刺了那些吃「人血饅頭」的媒體和貪婪的人性。
以及韓國法律體制的無情——追訴期一過,殺人犯就能逍遙法外。
一想到你在看我就忍不住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