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著名作曲家中,容姿最為俊美瀟灑的大概非生於匈牙利的弗朗茨·李斯特(Franz Liszt)莫屬了。李斯特的父親是有權勢的貴族埃斯特哈茲公爵的土地管理人,在他15 歲時去世,並在臨死時留下了這樣的遺言 :
你千萬要當心女人。
他非常擔心,可愛的兒子將會走向何處。上帝不僅賜予李斯特非凡的才能,也給予了他出眾的外表。李斯特15 歲時,女性們就像螞蟻成群地圍在甜點邊上那樣聚攏在他的身邊。"這樣下去,如果兒子走錯了路,那該怎麼辦……"父親的擔心是多餘的。雖然李斯特到死前都和女性保持著引人注目的關係,但不論生前還是死後,他都維持著大音樂家的地位和人氣。
"鋼琴魔術師"的長手指
畫中人物是28歲的李斯特。他側身站著,雙臂在胸前交叉,面孔朝向畫外的觀畫者。咄咄的目光讓人印象深刻。
他喜歡的黑色衣服包裹著的身體越發顯得修長,接近180cm的身高,俊秀的額頭,筆直的眉毛,眉間的皺紋,貴族式的鷹鉤鼻子,大大的藍綠色瞳仁,形狀優雅的嘴唇,堅實的下顎,濃濃的金色長髮(即使後來變成白髮這種髮型也沒有改變)。
李斯特秀美雙手的第二關節特別長,這是年少時在父親的指導下進行了伸長手指訓練的結果,這雙手可以同時按鋼琴十度的音程。的確,他被譽為"鋼琴魔術師",其高超技巧需要這樣長長的手指。
李斯特與半個世紀前的莫扎特一樣,年幼時作為神童就已在歐洲大陸巡迴演出。父親去世後,為了自己和母親的生活,演奏成為李斯特的工作,漸漸地精神有些疲勞。
就在這時,21 歲的李斯特聆聽了傳奇小提琴家尼科羅·帕格尼尼(Niccolo Paganini)在巴黎的公演。帕格尼尼那出神入化的技法與舞臺上的出人意料的表演捕獲了聽眾的心,李斯特也陶醉其中。於是,他下決心要成為"鋼琴屆的帕格尼尼"。當然,這個目標後來實現了。
與帕格尼尼的相同和不同
細膩與有力,浪漫的情調與誇張的表演,無與倫比的優美音色與幾乎要毀掉樂器的激情,還有不遺餘力的努力……這些都是兩個人的共同點。
兩人也有很大的不同。帕格尼尼其貌不揚,看上去甚至略微令人不快。人們想不明白 :是他與惡魔達成交易才有如此驚人的技巧,還是說他自身就是惡魔?聽眾們為他的高超演奏所震撼,有時也魔鬼的聯想而顫抖。
相比之下,正如在這幅肖像畫中可以看到的,聽眾對李斯特的反應就像現在人們對待偶像那樣狂熱。
相貌俊美的青年似乎有些憂鬱地坐在鋼琴前,但是他一旦亢奮起來,彈奏就像曲藝雜技一樣嫻熟耀眼,滿頭長髮亦隨之飄舞,有時彈出似乎要砸斷琴弦的強音,轉瞬間又傳來夢幻般溫柔的旋律,使人陶醉其中而忘卻塵世。
不知什麼時候,由貴婦人組成的名為"李斯特鐵粉"的團體在歐洲各地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她們就是現在所說的"追星族"。音樂、演奏與李斯特超人的魅力渾然一體,讓人如醉如痴,流連忘返。在李斯特演奏時,有些女性感動至極,號哭不止,甚至昏死過去 ;演奏結束後,她們為了爭奪李斯特的頭髮、吸菸後的菸蒂或者是落下的手套而鬧得一塌糊塗。甚至傳說,有的女性喝下了李斯特住過的賓館浴缸裡剩下的熱水(披頭四樂隊、貓王也有類似的傳說留下)。
風靡全球的披頭四樂隊,網絡圖片
在行程的目的地,早有美女在等待,冒險的戀愛必不可少。說到這一點,李斯特也不是在家修行的居士呀!如果說這是李斯特的缺點,也無法否認。反過來講,李斯特的缺點不過這種程度罷了。
李斯特的演奏會場場爆滿,收入頗豐,過著與貴族一樣奢華的生活。他對於積累財富沒有興趣,常常毫不吝惜地支援境遇不佳的音樂家,授課也基本不收弟子們的費用。李斯特還到處大量捐錢,因而廣泛受到尊敬。在諸多傑出的藝術家中,李斯特的圓滿人格頗為罕見。
李斯特的三位戀人
李斯特一生獨身,雖然有許多戀人,但是對他影響很大的有三個人,她們是身份不同的貴族女性。
第一位是他17 歲時遇到的初戀對象,兩人後來因感情破裂而分手。為了從重創中恢復過來,李斯特遍讀文學作品,變得有些內向。
第二位是他22 歲時遇到的大他6 歲且已有兩個孩子的瑪麗·達古(Marie d'Agoult) 伯爵夫人。李斯特觸電似的對她一見鍾情,兩人私奔到了瑞士,同居10 年間生了1男2 女。但是,李斯特經常去巡迴演出而讓瑪麗留守家中,這成為兩人後來分手的原因之一。之後,瑪麗成為作家,將自己與李斯特的愛情生活寫成了小說。
第三位是他36 歲時遇到的卡洛琳·賽因- 維根斯坦(Carolyne Sayn-Wittgenstein)侯爵夫人。
兩人相遇時她正在與丈夫分居。李斯特甚至認真考慮過與卡洛琳結婚之事,但他沒能抗住卡洛琳親戚們的強烈反對。兩人交往期間,卡洛琳向李斯特建議 :不要只進行演奏,還要在作曲上多花些時間,兩人間的關係促使李斯特取得了不少成果。促使他們兩人最後分手的還是與以往一樣的原因——大批美女或才女圍聚在李斯特身邊。
文:中野京子,圖:《美人之謎》插圖,網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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