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胄的藝術啟蒙建立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所建構的"走向生活"觀念之上。20世紀五六十年代,他開創了"在生活中起草稿"的人物畫新範式,以"寫生——速寫——創作"的範式,闖出了一條新時代人物畫的獨特道路。
20世紀80年代,黃胄以邊疆少數民族地區作為"創作基地",通過強化速寫語言的表現性,創造性地解決了中國畫寫實與寫意的關係;通過營造情韻交織的氛圍使造型與筆墨有機互動、彼此生發,在寫實人物畫史上開創了以生活的強烈感受為引導、集時代之氣的寫意精神。
邊疆少數民族地區的風土人情及其社會生活,由於與他的個性天賦深相契合,使之在少數民族美術題材美術創作中成就了獨一無二的藝術風貌,並確立了自己的畫史地位。
黃胄經過幼時的困苦童年到中年時期的被迫批判勞改,艱辛困苦的經歷沒有讓他停下藝術創作的腳步,幾十年來,他紮根於中國廣袤大地,踏遍百裡秦川,走過黃泛區,翻越青藏高原,深入祖國邊疆,走到哪裡隨身都帶著他的炭筆和厚厚的速寫本。
弘仁說「敢言天地是吾師」,他以普世大眾為創作源泉,在他深入各地區尋找創作素材的過程中,速寫成為了他記錄所聞所見的重要手段,黃胄用速寫記錄下來生活中見到的形形色色的各民族各地區人民的生動形象;在筆墨上,他經過多年的實踐經驗,首創以速寫入畫,開創了中國現實主義繪畫的新的篇章,在現當代水墨人物畫壇獨樹一幟,並影響深遠。
黃胄從生活中汲取靈感,從速寫中吸收營養,始終堅持深入生活,認為現實生活是一切藝術的源泉,將這一準則堅定不移地貫穿在他的藝術創作中。
速寫入畫是黃胄邊疆人物畫的主要特點,智慧的他把著眼點放在了自己所熟悉的西北、新疆、川藏、海南地區軍民的生活上,他炙熱地愛戀著那片廣袤的土地,不斷深入邊疆,勤奮作畫。他有著洞悉一切的敏銳的觀察力,又有著很強的創造力和生動的再現能力,在豐富的生活基礎之上,在繼承傳統的前提下,又充分發揮出個人獨特的藝術魅力。他對藝術狂熱的追求使他的創作靈感不斷,「邊疆」——成為了他的藝術發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