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原創作者:巖石聊歷史
歡迎來到百家號巖石聊歷史,小編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將「諾曼人(的)」既作為名詞,又作為形容詞,好像的確有什麼「諾曼人(的)「可以計量,可以區分,可以構成一個諾曼人個體或特徵的本質。關於這個概念那些歷史學家是怎麼說的呢?小面就跟小編來看看吧。
這個概念在現代歷史寫作中一般被稱為「諾曼學」這一趨勢在那些歷史綜述中表現得尤為明顯,例如馬喬裡·奇布諾爾的著作《諾曼人》就是系列叢書《歐洲民族》中的一本更早的歷史作品,像D.C.道格拉斯和《諾曼人的命運》等,是將他們定義成一個時期。最近的作品則把諾曼人根據主題分類討論,而不是依照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歷史事件(如英格蘭徵服或義大利南部殖民)進行創作,因此寫作範圍有所縮小。例如,戴維·克勞奇的作品副標題是「一個王朝的歷史」,內容主要聚焦於生活在諾曼第和英格蘭的諾曼人。但最近對諾曼人進行比較研究的是弗朗索瓦·內沃,其書名說明此書內容直接針對諾曼人本身,不會擴展得很大。但考慮到他所描寫的是發生在完全不同的地理環境中接近三個世紀的歷史,所以應當還是具有很大的寫作難度。
此外,自始至終強調的那樣,「諾曼人」在不同環境中的經歷大相逕庭。任何對諾曼人身份或成為諾曼人的特徵進行的討論,都必須放在這樣的背景中進行。一些歷史學家,其中以R.h.c.戴維斯為代表,提出了非常激進的觀點,他認為諾曼人特性,或至少關於諾曼人具有相同特徵的想法,都是一種「神話」,完全是編年史家,尤其是12世紀的奧德裡克·維塔利斯所杜撰出來的一種說法。在戴維斯看來,諾曼人不是一個獨立的民族,因為他們缺乏共同的種族來源或自己特有的語言,而過去編年史家們強調的只是他們在歷史上的行為,而不是任何可歸結為諾曼族群的遺傳因素。但這種觀點被格雷厄姆·勞德撰文進行了駁斥。通過考察11世紀從杜多開始的歷史作家,勞德清楚地發現諾曼人具有很強的意識,他們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民族。但這種身份感或意識持續了多長的時間則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哈斯金斯在20世紀早期寫作的時候,著重指出同化作用是諾曼人身上的一個關鍵特徵。
隨著這樣的邏輯思路進行推理,結論就是諾曼人的「成功」就代表著他們作為一個獨立的民族被同化,即會從歷史上消失,而這一觀點在1995年受到卡桑德拉·波茨的響應此外,在BBC播出的關於諾曼人的紀錄片中,羅伯特·巴特利特也持這樣的觀點。諾曼人同其他社會的接觸導致像于格·託馬斯這樣的歷史學家以及像蘿拉·阿西婭這樣的文學作家認為:諾曼人以犧牲自身特徵為代價,逐漸形成了一種英格蘭身份。相反,埃米莉·阿爾布認為,諾曼人故意摒棄任何和「諾曼學」相關的想法,因為歷史上出現的關於欺詐和背叛的故事凸顯了諾曼人狂暴粗野的性格,而這種聯想讓人不安。當然,所有這些都是人們在現代根據族群劃分的範式,而對諾曼人這種複雜現象進行的種種研究和闡釋。要了解研究整個歐洲範圍內諾曼人身份特性問題所具有的難度,首先有必要討論一下伊本·埃爾-阿提爾對西西里王國的羅傑二世的一段描述:國王沿用穆斯林統治者的那套做法,配有騎馬的隨從、管家、衛兵、保鏢和其他一干人等。因此他打破了法蘭克人的習俗,因為法蘭克人不習慣這樣的方式。
他建立了一個投訴法庭,即穆斯林皇家迪萬,在這個法庭上,那些感覺蒙受冤屈的穆斯林們可以進行申訴,而國王會讓他們得到公正待遇,即使這意味著要懲罰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尊重穆斯林,把他們當作自己的朋友,不讓法蘭克人欺負他們,因此贏得了穆斯林的愛戴。現代史書認為是羅傑二世建立了西西里的「諾曼王國。得出這個結論主要是因為他是西西里島徵服者羅傑的兒子,也是歐特維爾的坦克雷德的孫子。從這個意義上講,羅傑二世是西西里島的第二代移民,這樣他離歐特維爾的起源也就不是那麼遙遠。但是在這段文字中,他居然被描寫成「打破了法蘭克人的習俗」。伊本·埃爾阿提爾使用的這個名詞「法蘭克人」,在阿拉伯語中通常指西歐人,而不是指諾曼人,因為在12世紀晚期,「諾曼人」這種說法在地中海地區幾乎沒有任何意義。在羅傑廢棄法蘭克習俗而採用基於法蒂瑪王朝的做法時,「徵服者」威廉的孫輩瑪蒂爾達王后和史蒂芬——正在為爭奪英格蘭王位展開一場血腥而持久的內戰。眾多的戰役中有一場是1138年在斯坦達德發生的,交戰的一方是史蒂芬和他的盎格魯-諾曼盟友,另一方是支持瑪蒂爾達的蘇格蘭國王戴維的軍隊。
埃爾雷德,是裡沃茲的西多會修道院院長,他用韻文體記載了這場戰事,其中包括一段冗長的作戰動員詞,告誡史蒂芬的部隊要仿效他們著名的維京祖先們的事跡:當上帝把勝利作為獎賞賜予我們時,為何我們還要對勝利感到絕望?難道我們的祖先不是在人數更少的情況下攻入高盧,並將它連同高盧人民一起徹底徵服?多少次他們曾打垮法蘭克人的軍隊?多少次凱爾特人、安茹人和阿基坦人帶回了以少勝多的消息?事實上我們和我們的祖先都曾在短時間內徵服這座島嶼,雖然連戰無不勝的尤裡烏斯(愷撒)都覺得它難以攻克我們已經用我們自己的雙眼見證,法蘭西國王和他帶領的整個軍隊在我們面前落荒而逃,他們最優秀的貴族被我們俘虜,有些被贖回,有些戴著鐐銬被釋放回去,還有一些則身陷囹圄。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諾曼人,那又是誰徵服了阿普利亞、西西里島和卡拉布裡亞?這是兩段幾乎同時記載的文字,都是針對我們所稱的「諾曼人」,但對他們行為舉止的描述方式大相逕庭,這也從中反映了現代歷史學家使用這種字眼來概括他們各種各樣複雜經歷時會遇到的困難。
例如,歷史學家們像我們在這裡的做法一樣,一直使用「諾曼(的、人)」來指代西西里王國,雖然梅特卡夫和奧德菲爾德兩人都曾指出這種做法不太謹慎。另一方面,羅傑廢棄了很多被視為是法蘭克習俗的做法,而在英格蘭的諾曼人後裔卻和義大利的同胞建立起直接聯繫。顯然,「諾曼(人、的)」這種說法本身值得商榷。因此,如果要理解史書描寫有關這些人群的悠久傳統,就需要對這種說法提供進一步的解釋。而要這麼做,就很有必要回到史料中去,從中世紀作家理解諾曼人或他們判斷諾曼人特徵的角度,來討論這個話題。我們將考察幾個關鍵的領域:諾曼人與斯堪地那維亞之間的聯繫;諾曼第本身的重要性;以及諾曼人的特徵、行為、舉止和血統(家族聯繫)。
今天的文章小編就和大家說到這裡,但是最後小編想給大家留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思考成為諾曼人究竟意味著什麼——這樣的思路是否能夠涵蓋社會中的所有諾曼人群,或者這個思路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歡迎給小編留言然後大家一起探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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