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帶大家了解《娛樂至死》這本書,本文僅限於對電視娛樂方面的理解。
《娛樂至死》是作者尼爾·波茲曼在電視娛樂行業出現並漸漸取代報刊行業這一特殊時期寫就的。尼爾·波茲曼敏銳地察覺到這一科技產品對人們生活乃至思維方式各個方面的影響。
而早在1948年,奧威爾寫了預測未來的《一九八四》,奧威爾在書中預言人們將會受到外來壓迫的奴役,成為失去隱私、思考和感情的肢體乃至思想上都整齊劃一的工具。
赫胥黎和奧威爾的預言
在《一九八四》中,人們受制於痛苦,而在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中,人的欲望可以隨時隨地得到完全滿足,享受著衣食無憂的日子,不必擔心生老病死帶來的痛苦,人們卻由於享樂失去了自由。
奧威爾害怕的是那些剝奪我們信息的人,赫胥黎擔心的是人們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變得被動和自私;
奧威爾害怕的是真理被隱瞞,赫胥黎擔心的是真理被淹沒在無聊煩瑣的世事中;
奧威爾害怕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受制文化,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充滿感官刺激、欲望和無規則遊戲的庸俗文化。
奧威爾擔心我們被痛苦折磨,赫胥黎擔心,我們將毀於我們熱愛的東西。
不連貫的世界
柯勒律治關於「到處是水卻沒有一滴水可以喝」的著名詩句,也許很能代表這個失去語境的信息環境:在信息的海洋裡,卻找不到一點兒有用的信息。
在電視的語言中,沒有關聯,沒有語境,沒有意義,它們擁有的是用趣味代替複雜而連貫的思想。
在這個世界裡,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突然進入你的視線,然後又很快消失。這是一個沒有連續性、沒有意義的世界,一個不要求我們也不允許我們做任何事的世界。
現在可能很難想像,在1854年10月16日,林肯和道格拉斯的著名辯論,道格拉斯首先發言三個小時,到林肯發言時已經是下午五點,於是他建議聽眾先回家吃飯,接著再回來繼續聆聽四個多小時的辯論。總時長達七個小時。
當時的各種集市上常常有演講的節目,大多數演講者可以用三個小時的時間陳述觀點。試問現在有哪一個聽眾能夠容忍三個甚至七個小時的演講呢?
焦慮時代
無知是可以補救的,但如果我們把無知當成知識,我們該怎麼做呢?
20世紀電視業的業內人士比爾·莫耶斯的話更是一語道破天機,他說:「我擔心我的這個行業……推波助瀾地會使這個時代成為充滿遺忘症患者的焦慮時代……
娛樂時代
我們的神父和總統,我們的醫生和律師,我們的教育家和新聞播音員,都不再關心如何擔起各自領域內的職責,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轉向了如何讓自己變得更上鏡。
學術知識領域成為流行文化的前提是更加趨於娛樂化,迎合大眾,然而真正的學術必須甘於寂寞。學術本身就是寂寞的旅途。
儘管視頻形式已深入人心,但視頻無法取代書籍成為最佳的學習工具,我們永遠無法忽視書本的力量,從書本和孤獨中獲取知識,才是正理。
赫胥黎的警告
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奧威爾式的——文化成為一個監獄,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為一場滑稽戲。
誰會拿起武器去反對娛樂?當嚴肅的話語變成了玩笑,我們該向誰抱怨,該用什麼樣的語氣抱怨?對於一個因為大笑過度而體力衰竭的文化,我們能有什麼救命良方?
最後,他試圖在《美麗新世界》中告訴我們,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以及為什麼不再思考。
不能讓一個民族分心於繁雜瑣事,不能讓文化生活被重新定義為娛樂的周而復始,不能讓看不完的視頻完全佔據我們作為獨特個體思考的時間。
最後,在這樣一個信息冗餘的世界裡,我們只好感嘆,從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