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腹腔鏡手術時氣腹與驅動壓(潮氣量與呼吸系統順應性之比)升高相關。作者旨在評估不同腹腔內壓力下,呼氣末正壓(PEEP)對驅動壓的影響,假定PEEP可減輕與氣腹相關的驅動壓升高。
方法:這是一項對擬行腹腔鏡膽囊切除術患者的非盲、非隨機、交叉臨床試驗。所有的患者以同樣的順序在三種不同的氣腹壓力下進行機械通氣,並通過設置 「靶向PEEP」(高於氣腹壓力2 cmH2O)和「標準PEEP」(5 cmH2O),比較其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主要研究結果是在三種腹內壓下,靶向PEEP和標準PEEP之間的跨肺驅動壓差異。
結果:共納入和分析了30例患者。在氣腹壓力為8、12和15 mmHg時,分別設置靶向PEEP為10、14和17 cmH2O。不同腹內壓下,與標準PEEP相比靶向PEEP組的中位跨肺驅動壓更低:腹內壓8 mmHg(7 [5至8] vs. 9 [7至11] cmH2O;P = 0.010;差2 [95%CI 0.5至4cmH2O]);腹內壓12 mmHg(7 [4至9] vs. 10 [7至12] cmH2O;P = 0.002;差3 [1至5] cmH2O);和腹內壓15 mmHg(7 [6至9] vs. 12 [8至15] cmH2O;P <0.001;差4 [2至6] cmH2O)。儘管在所有腹腔內壓力水平下氣道驅動壓均高於跨肺驅動壓,但靶向PEEP與標準PEEP對氣道驅動壓及跨肺驅動壓的影響相當。
結論:跨肺驅動壓隨著腹腔內壓力的升高而升高,可以通過設置個性化針對性的PEEP來抵消這一效應。
驅動壓(潮氣量與呼吸系統順應性之比)反映了在全身麻醉機械通氣期間患者肺組織承受的「壓力」,由於無論何種原因引起的驅動壓升高均會增加術後肺部併發症的風險,因此本研究旨在通過調整PEEP找到防止驅動壓升高的可能策略,從而使手術患者獲益。
使用丙泊酚誘導,以地氟醚或七氟醚和瑞芬太尼維持全身麻醉,按需追加芬太尼。通氣期間肌松程度:TOF為0,PTC在1-5之間。Vt(潮氣量)為 7ml/kg * 預測體重,呼吸頻率12次/分,吸呼比1:2,吸氣暫停佔總吸氣時間的20%。
建立氣腹,將患者置於手術體位(頭高腳低20°)放置食道探頭並連接壓力監測器測定食道壓力。在建立穩定的氣腹狀態後至手術開始前進行研究幹預和測量,在此期間麻醉醫生和外科醫生不可觸動患者。在不同氣腹壓力下,設置PEEP 5cmH2O通氣2分鐘,再設置PEEP為高於氣腹壓力2 cmH2O通氣2分鐘。在測定6組試驗數據前,進行試驗規定的標準肺復張手法並維持相應參數通氣2分鐘。加大氣腹壓力前,將PEEP調回5cmH2O通氣2分鐘。記錄氣腹前基線、及每次調整PEEP後2分鐘的氣道壓力及食道壓力測量結果。
主要研究終點指標:三種既定腹內壓下,檢測靶向PEEP和標準PEEP組中跨肺驅動壓的差異;次要研究終點指標:為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的關係,以及三種既定腹內壓下,靶向PEEP和標準PEEP組中氣道驅動壓的差異。
# 1 三種腹內壓下靶向PEEP對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的影響。
不同腹內壓下,靶向PEEP組的中位跨肺驅動壓均低於標準PEEP組。圖1為不同腹內壓下標準PEEP和靶向PEEP,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的箱線圖。(A)跨肺驅動壓(B)氣道驅動壓。綠色框代表標準PEEP組,橙色框代表靶向PEEP組。
# 2 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的關係。
兩者間呈中等到強線性關係和較強的相關性。當腹內壓為12mmHg和15mmHg時,兩者間的相關係數較8mmHg時降低,但仍為中度至強度(下表)。
圖2為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的散點圖。實線是局部多項式回歸,虛線是線性回歸。(A)跨肺驅動壓(B)氣道驅動壓。綠線代表標準PEEP組,橙線代表靶向PEEP組。
# 3 Post hoc分析:腹腔內壓力具有顯著的單調性,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隨腹內壓的升高而升高,尤其當腹內壓高於12mmHg時。與標準PEEP組相比,靶向PEEP組跨肺驅動壓更低。因此,腹內壓對肺順應性具有顯著的負向單調性,肺順應性隨著腹內壓的升高而降低。
圖三為貝葉斯多變量混合模型:腹內壓對(A)跨肺驅動壓和(B)氣道驅動壓的邊際效應。綠線代表標準PEEP組,橙線代表靶向PEEP組。色帶表示95% CI。
本項單中心研究發現:(1)當腹內壓大於等於12mmHg時,氣腹以非線性方式增加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2)跨肺驅動壓和氣道驅動壓間具有幾乎線性的關係,隨著腹內壓的增高相關性降低,但仍呈中度相關;(3)靶向PEEP可降低跨肺驅動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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