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追求的真,以及馬賽克之下的真

2020-12-24 澎湃新聞

原創 王可越 新思課

導讀

馬賽克之下露出真實

原本人們也許不那麼關心「真的什麼樣」,可是一旦有了遮蓋,下面就生出了「本質」。所以,馬賽克本意是遮擋,如今它反而生產了一種「真」。

被我加了馬賽克的真理女神

現代人渴望「真」,可一旦逼近,卻幾乎失去了他們。我們漂浮在泡沫的大海上,拋下去的錨,無法掛在短命的泡沫上。

是否有更堅實的壓艙石,用來平衡顛簸旅途中的空虛感?在開放的生活中尋求本質,這是活著的人都要面臨的問題吧。

也許中國人的狀況更特別。古代玄學妙論中,「真」被封存在無法打開的罐頭裡。在世俗生活中,又要面對諸多無法求真的無奈和無釐頭。只好哈哈一笑?混一混過去了?

事實是,我們始終繞著一些一波又一波的「不可言說」。從前去掉的馬賽克,現在又加上了。

無論加上的馬賽克,還是被刪除後留下的空白,都讓對話失去了上下文。「人造」的失真狀況,真有趣,也荒誕啊。

你一較真,就天真了

漢語中「真」的用法,一言以蔽之:「你要是較真,那你就天真了」。咱們有一套模糊邏輯。你離遠點,眯著眼睛看,過得去,就行了。談論「真」,暗含著的意思是「沒有真的真」。

一個事情「差不多」就行了,這是生存智慧。對於一般成年人來說,「天真」不像個好詞,跟腦袋不好使差不多。「我知道什麼?」 這類反問意味著自尋煩惱。

模糊,圓融;你好,我也好。即便觀點不同,人們撕破了臉,也並非在較真。而是在站隊,表態。

西方思想的「真」對應某種「不變、實在、去掉遮蔽」的狀態。求真的基礎,是現象之外還有本質和本體。柏拉圖的意思是:我們都在洞穴裡,目力所及,都是事物的投影,影子與「真」之間還有好幾個層級的差異,洞外的太陽才是「明了」。古希臘哲學家,最感興趣的問題之一:世界的本源是什麼?後來佔據主流的基督教一神論,內涵也是本體論。

而中國人的「真」,原本的意思是「天真」、「天然」,當然也有「本源」的意思。說一個人「真人」、本真。老子講「復歸嬰兒」。「真」意味著人未經文明浸染,接近自然、原初的樣子。但「原初」並不等同於西方思想的「本質」。

中國的古代思想家,並不迴避本質意義的「真」。他們的角度是這樣的:我能談論的本質,還算得上本質嗎?

道可道,非常道。這一句把談本質的語言一下子消解了。可是,「道」恰恰在探討本質。再看莊子的故事,有個叫混沌的角色,有一天混沌被開了竅,能看見,能聽見,他就死了。混沌接近於真,不能開竅。佛教求真,但不「妄議」。色與空,相互依託,非有非無,是不二的。空與色的關係形成的真,同樣超越了語言。

孔子、孟子,他們不太談論「終極真理」,只聊一些倫理道理和觀念,事實上中國先哲只是對不好談論的大問題比較慎重。在我看,這是「雲在青天,水在瓶 」——雲和水,分開的。談雲,談不清楚,咱們就談談水。

在中國歷史演進之中,儒釋道匯合了。中國人在嚴苛的生存中,發展出寬泛的相對主義,再加上實用主義作風。圓融的文化觀念,為「真」空出了位置,形成一套庸俗倫理學。不論事情,只論好處和壞處。似乎有了好處,這事兒離真就不遠了(或者「有用」代替了真)。

很多人很容易激動。但我們很快發現,大家也只是激動而已。真相,無法撼動他們的激動。事情過去了,追問一個人:您真信嗎?對方大概率會含蓄地笑笑。反問:那你信嗎?

我們的對話通常模糊,也很短促。大多數的激動,並不持久,因為激動的背後不是「真」,而僅僅是利益和「佔位」使然。屁股決定腦袋,不是「真」。

比如,很多人感到很自豪。自豪感一般以虛無洶湧的情感作為基礎,如果一個人勤於反思「自豪感」,就很難隨便自豪。作為一種感情,「自豪」大概率會遮蔽了真。熱情的土壤是沒有記憶。而記憶以具體的事情和詞彙為依託。最佳策略是讓事件模糊化,以及簡化詞語表達(口號化,比如「加油」,或「很強」),都有利於產生自豪。總之,自豪不能太具體,也切忌複雜。

短促湧動的感情,離「真」很遠了。不過,一旦肥皂泡捅破了,持續痛心疾首的人大概也不多吧。大伙兒都無可,無不可。

此中有真意

詩人濟慈讚頌古希臘——「美就是真,真就是美」。中心意思是,真和美,都有放之四海的標準。這種假設的基礎,就是存在一個「本質」的軸心。

我們沒辦法想像,還存在一種美的實質標準,就像沒有一種真的標準。

中國人更顯著的「本體」是情感。情感模糊,境界也模糊。桃花源是真的嗎?假的嗎?半真半假,亦真亦假——更著名的說法是《紅樓夢》:「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甄士隱,賈雨村——真事隱藏了,假話存留了。甄(真)寶玉在夢裡,賈寶玉在虛構鏡子的這一邊。

朦朦朧朧的,遠遠看有,伸手去抓,就沒了。半遮半掩。一方面是美學,一方面也是有現實苦衷的。

中國人的傳統美,一定不要去掉遮蔽物,要霧氣瀰漫。思想靠悟性,古代醫學,也是比較詩意的。

比如藥典記載,穿山甲的功能是「活血散結;通經下乳;消癰潰堅」,看起來比較有穿透力。《圍城》有這樣的片段:方鴻漸的老爸給三媳婦開藥方。「這方子很有道理:豆腐皮是滑的,麻油也是滑的,在胎裡的孩子胞衣滑了,容易下地,將來不致難產……」老爺子沾沾自喜,似乎自圓其說地掌握了真理。

我們更強調境界,境界高低,是一種模糊的總體論。刻苦求真之人,得不到真,就像用板磚磨不成鏡子。得魚忘筌,得意忘言。「終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偶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走上一圈,回歸了,您慢慢悟吧。禪宗的覺悟是忽然的覺察。升仙和當個凡夫,就隔著一層紙。

絕對的真,倒是有一個,不生不滅。緣起性空。除此之外,要是再說「主義真」,那就是「執著」了。「真」握得太緊了,就成了假的。虛與實,最好不站任何一邊。

十八、十九世紀,那麼多西方思想家喜歡中國。因為東方思想,可以晃動,這樣就不會還有太多糾結。「執著」是西方系統裡「求真」的基礎。仔細辨認,仔細求證,專注於這些,大概容易精神分裂。如果咱不糾結,就不容易得神經症。

對中國傳統來說,自然是個混沌系統。自我也是系統。而含混是系統論的基礎。

「大愛」的系統,圓融的系統,都是滑的。好像豆腐皮和麻油,都是滑的。

牛排與牛屎,哪個更真?

佛陀勸解一小兄弟:別總惦記美人兒。玫瑰會凋謝的,你看,美人兒終究會變成醜八怪,你執著幹嘛呢?母猴子尖嘴屁股紅,在公猴子眼中也是美的。

但是,要我看,美人還是美人,玫瑰還是玫瑰。

這是此刻的真。感性的真,跟物理上的真,永恆的真,完全兩回事兒。

物理學的「真」十分鮮明,然而,我能否認感性的真嗎?理性主義者認為的「不真」,比如美人和玫瑰,也都是自性的自由表達啊。

西施走過來,準確的描述應該是:一堆電子,原子之類的移動過來了。(《無法還原的象》)

如果物理世界是唯一的真,那生活感知就無意義了。我們的談話和欲望也就無意義。

一種真,存在於特定的表達範式中,存在於系統中。世界1,世界2,世界3……選擇了一個系統,也選擇了真。

如何選擇呢?選擇在幻覺世界吃大餐,還在「真實」世界吃牛屎一般黑乎乎的東西?

如果我在吃牛排,你說:這牛排不是真的。那麼,吃牛排的人一定不高興了。

世俗意義上,評價牛排真假,只有一種角度可行。市場上銷售的,有很多不是原切肉,是拼裝肉。有必要談論:拼裝肉是假的。或者又出現了人造肉。這個真假,一定在一個範圍裡的。

牛排,可以說成幻覺。

但一味強調牛排的幻覺,也會掉入另外一種「看空」的偏見。

色即是空。說起來容易,理直氣壯。宗薩蔣欽仁波切提醒過:平時色就是空,一旦釘子劃了你的法拉利,色就不是空了。這不僅僅是「說說而已」。你真的破壞了我的好東西。

有人問,你有一百億,你捐不捐?回答:我捐。再問,你有一萬你捐不捐?

回答:我不捐。因為答題者真的有一萬塊。可見,談遙遠的事情,和談眼前的真,如此不同。

一百億和一萬塊。看著都是數字,卻屬於兩個世界。前者是空,後者是色。

後現代思想家提醒我們處於幻覺的世界。不但牛肉,我們的書、思想、包包、美感……都從屬於一個自洽的消費文化之中。「如同貨幣達到無還點時,就只是一種記帳系統而已。」(鮑德裡亞)

這些符號,形成網絡,把我們包圍了,如此真,但又如此假。新的符號文化,也只是另一種文化而已。奢侈品演化到後來,是缺乏本質的。但是奢侈品系統本身就有「真」。二次元呢?它可以完全離開我們熟悉的生活。形成自證其說的。二次元的人,有他們文化圈的真實。古典樂演奏家,也有他們的真。卡爾波普爾稱這些為:第3世界。

在不同系統裡,很難實現真正的對話。這些貨幣,在各自的記帳系統之中,無法自由兌換。但他們不真嗎?

我們看一些部落的生活,感到荒誕。甚至覺得野蠻也是高級的。十八世紀啟蒙運動的法國人,看中國人,覺得很高貴,好像東方人才是真的人。

選擇藍色藥丸,還是紅色藥丸?當初,尼奧面對兩片藥丸:藍色代表「從夢中醒來,沉淪於世界,認為看到的只是做了假夢」,紅色代表「去看真相」。

尼奧選了紅色的,無論他是否看到了真世界,但他的行為肯定是求真。

我們知道,尼奧也許只是選擇「另一種風格」的新世界,另一種「真」。

馬賽克之下的真

我們看貫穿思想史的一條線索,就是在力求「去掉馬賽克」。

真,一種去掉遮蔽的狀態——把藏起來的部分完全呈現出來。

普羅米修斯還為人類盜火呢。火被藏起來了。盜火,就是把藏起來的真理公布出來。去掉遮蔽,也就呈現了真。

在閉塞的年代,只露出來一部分可見內容,很容易就形成了信息不對稱的迷信、崇拜。血統好、身份地位高的人,能讀能寫的人,壟斷了信息和解釋權,也就掌握了「真」。

在媒介化的今天,真相似乎揭開了帷幕。去掉遮蓋物。就像冬天的雪化了,遮蓋世界的大白布撤掉了,世界又露出混亂和骯髒的面貌。人們尋求寬容的真和多元化並存。客觀上媒介有助於各種視野的交織。

但一層層的糖紙之下,包裹的一定是真的糖嗎?一層層打開套娃,我們看到了什麼?找到了什麼?

在開放世界,最值得思考的,是起到遮蓋作用的糖紙,或馬賽克。

一切馬賽克都預示著被遮蓋的「真」。哪怕在空空處,加了馬賽克,就變成了「有」。好比加了馬賽克的世界名畫,忽然變成了淫蕩。馬賽克與快感的增量存在著緊密關聯。用這一小片的「不可見」,可以引發近乎無限的幻覺「視野」。

遮蓋物,被幻想填充,也正是觀看者的期待。當年某本小說因「此處刪去多少字」增進了銷量,後來當作者聲稱從來沒有寫過被刪除的文字,讀者卻憤怒了,讀者堅信幻想不可欺騙,相信馬賽克的神聖性。

空曠的世界有些無趣,被遮蔽物因為能夠自我繁殖,而產生了吸引力。這恰恰是個很好的比喻。「窺視」比「澄明」的觀看要有趣,窺視不成更好。當然「若有若無」,超過了全有、全無。

沒有馬賽克的世界是缺乏動力和快感的。但這樣的說法缺乏說服力。因為人們傾向於相信有個「本真」,要竭盡全力去幹掉遮蔽。

人們爭著去掉馬賽克。就像人們爭取權利,修煉的人要去掉屏障直面本真,爭著解開那塊兒帘子布。拿掉了馬賽克,又後悔看到了虛無。即便去掉馬賽克,看到了美,剩下也是無聊了。

馬賽克一方面意味著求真的執念,另一方面,暗示這個世界缺乏本質,僅有幻想的殘餘。

在半敞開的世界裡,馬賽克隨時挑戰人們好奇心和信心。

原本,人們也許不那麼關心「真」,可是一旦有了遮蓋,下面就生出了「本質」。所以,馬賽克本意是遮擋,如今它反而生產了真。

馬賽克是無法溯源的,拉開帘子,馬賽克之下還有別的馬賽克。

吃了紅藥丸的尼奧,旨在追求「自由」,去掉遮蔽。但如何判斷有馬賽克這一層呢?誰說馬賽克之下的就是實在?「現代人的問題是不再相信」。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信以為真?

變化中求真

在紐約,有個教授曾問我:我去過中國,可是我找不到……真的中國在哪裡呢?

我說:教授啊,哪裡有「真正的中國」呢……所謂「真正的中國」就是一些東方幻想。其次,中國的歷史無法外在化地存在,而是化成了每一個人,每個中國人都是一座活的紀念碑。

話說完了,我又在反思,自己是否也追尋過「真」的西方?或者當我對「搖滾樂」秉持「反抗」想像,我對某個概念是否有固執的幻想?

很多對真的探討,往往基於原型化的幻想。真正的人是這樣的,真的童年怎樣,真的音樂或電影……所有探討都基於一個標準化歸納。

打開的世界,讓人眼花繚亂。世界變化越快,我們就越想尋一個「定海神針(真)」。

信息如流,面孔萬千,直到形象跟實體關係越來越弱。人卻更樂於也接受的、類似烏託邦的不變幻覺。仿佛,大王要坐在寶座上,公主不會放屁。這些幻覺,都是看起來很美的定格。但我們究竟知道什麼呢?

僵化的本質沒意義,進到博物館裡的,「本質」不消失,但也死了。籠而統之,說千年大道不變。一兩千年前的自然,跟現在的自然,能一樣嗎?文化的系統變化了,相應的「真」,也不一樣了。

在母系社會,女人是本質的力量。後來男權社會,女人成了財產。中國人建立了大家庭,作為家庭的基石,孝悌觀念為真理,以維持穩定。一旦家庭結構變化了,又要強調愛情,愛情被神聖化,獨立出來就成了新的真。

又比如藝術。很久以來,藝術都從屬於記錄和實用功能,先祖們在巖洞裡記載事情或施展巫術,畫家為有錢有勢的人畫像。後來藝術獨立了,藝術家的激情和自我表現才被合理化,形成了一種藝術的真。再往後,觀念化藝術佔上風,藝術表現的真,又不能獨佔鰲頭了。

文化,信仰,美學,都是讓一些變化合理化。天道無情,缺了誰,都能圓場。不過,這樣說起來,人只能在自己的認知框架和局限性下,探索世界,得到一些思想。世界也變著呢。

我們嘲笑刻舟之人,但我們自己又能好到哪去?還不是一再刻下一個名字,一處痕跡,期待日後仍能按圖索驥,重溫舊夢?

以有涯隨無涯

盧梭說:「任何哲學都會從自身的角度導致新的謬誤和偏見」。

人類求真,摧毀了一種偏見,就會產生另一些偏見。盧梭得到的結論幾乎是:沉思是反人性的,思想者們總在製造新的謊言。

這道理當然沒錯。可是按照盧梭的辦法,人退到原始,啥也不想了,就能夠與現象融為一體嗎?這種「不想」、不求的人,要麼聖人,要麼是痴人。

大多數人,只能呆在局限的之中,偏見是通常狀態,正見如果有,也短暫。也許有人說,人類太可憐了。莊子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我們仔細想想,人活著,還是得琢磨啊,人和文化本身都在四處蔓延。包括莊子自己,他說「殆已」,但他仍然寫了那麼多文章探討道理,用故事,試著接近核心的真。

因此,「追求」不會「殆已」。追求不變的真,才真的讓人「殆已」。

如何談論真呢?

在當代語境中,「真」不可能不變了,但至少「與某種事實相一致」是真的最低限度,事實可以被充分討論(不能討論的,那就叫馬賽克)。而求真——探求,不斷追求一個基於事實的共識,不斷批判,不斷辨析,不斷清晰化,就逐漸接近了真。

即便標準多元化了,也並不意味著沒有「真」。就事實而言,眾說紛紜的各種版本,還是圍繞著「真」的中心在探討。

即便「真」的準則多元化了,指鹿為馬,也不是真。那只能是赤裸裸的欺騙吧。

回到最初的話題。真,一定存在差異,也在變化,存在於不同系統,有不同的顯現。

可是,我們現在的問題,不是對「真」的困惑,而是很多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對各種說法沒有一丁點寬容度。

不寬容的根源是恐懼。

如果一個人掌握了真(至少「信以為真」),那他的表現就該自信。不容辯駁嗎?那就是不自信嘛。

進一步來說,當你僅僅維護唯一的「真」,你會變得非常脆弱。

我覺得人人都該留有餘地,對於自己不清楚的,要保持起碼的敬畏與寬容。

因此我一貫討厭的,並非猶豫和遲疑,而是任何形式的不容置疑。

New Arrival

《創新化生存》

作者: 王可越

副標題: 如何將不安的焦慮轉化為創造的動力

出版社: 北京日報出版社/陽光博客

出版時間: 2019-12

噹噹、京東、天貓、中圖網、書店等各渠道均有銷售

作者:

王可越, 中國傳媒大學教師,博士,設計思維教練,從事創新教學及藝術研究。

本文及王可越原創文章,轉載及智慧財產權相關事宜,請聯繫wky@cuc.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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