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24 07:22
「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20年前,歌手李春波憑藉《一封家書》唱紅大江南北。在那個年代,書信是互通信息、聯絡感情的一種重要的社交方式。然而,隨著手機和網際網路的普及,傳統書信逐漸被冷落。隨之而來的,是街頭郵筒少有人問津。
經郵政部門統計,鹿城區目前共有街頭郵筒71個(藤橋除外),每天所收信函一兩百封,業務量僅為鼎盛時期的一成。前天下午,記者跟隨一位投遞員,一路探訪市區的郵筒使用情況。
圖為溫州某醫院附近的郵筒,裡面有兩封信。
數據
從270個到71個
「十多年前,市區的郵筒數量有270個,遍布市區的大街小巷。」溫州市郵政包裹業務局副局長王勝儒說,那時郵筒因隨處可見,群眾如果想寄信就很容易找到。如今,信件量不斷減少,郵筒的數量也不斷減少。
早些年,郵筒為四方形,兩側為有機玻璃,可用作廣告等商業用途。當時之所以推出這種郵筒,也是一種創新,可以通過廣告收入來進行郵筒的日常維護。不過這種郵筒容易損壞,風吹雨淋後以及人為破壞,使得郵筒數量不斷自然減少,加上隨著寫信人數減少,就沒有再去設立新的郵筒。 近幾年,郵政部門又重新設置傳統的圓形郵筒,這種郵筒是鑄鐵的,雖然成本較高,但不容易損壞。
「雖然數量減少了,但還是符合相關規定的。」王勝儒說,別看鹿城區只剩71個郵筒,但還是符合郵筒設置的相關規定,服務範圍一點也沒縮小,甚至個別地段更「密集」。接下來,他們可能對長年空置的郵筒進行「淘汰」,減少投遞員的工作量。
走訪
10個郵筒才20封信
「80」後陶海河是市郵政局信河投遞站的一名投遞員,從三年前開始,他又多了一項任務,就是每天駕駛電瓶車,將其管轄的10個郵筒內的信函取出來,送往郵局進行投遞,風雨無阻。前天下午,記者跟隨他探訪市區郵筒的使用情況。
下午2點,記者先來到縣前頭軍分區前方的郵筒。打開後,發現沒有信件,只有幾張廣告宣傳單,隨後陶海河將廣告紙清理掉。
2點10分,在一一八醫院前方的郵筒內,打開後發現了一封信,是一名小學生寄出的信件。隨後,又來到信河街的工人文化宮,那裡屬於市區較多信件的郵筒。不過裡面也只有兩封信件,是一家單位寄出的資料。
2點29分,來到大南門國際大酒店前。作為中心商圈,那裡的人流量大,情況會不會好些呢?打開後,同樣只有兩封信件。
2點33分,記者又來到第一橋原溫州飯店。打開郵筒後,裡面什麼都沒有。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搜尋」,陶海河管理的10個郵筒總共才20封信件。
「以前每個郵筒每天都有幾十封信,還經常發現錢包、銀行卡、身份證等雜物,猜測是小偷所為。發現這種情況,我們會把證件寄還給對方。不過,現在隨著社會治安轉好,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很少碰到了。」陶海河說,現在信件大多是一些公司或單位寄出的資料,家書少之又少,很多郵筒好幾天都沒有一封信。
雖然現在往郵筒塞異物的情況少了,但經常被貼「牛皮癬」小廣告。每次清除後,沒多久就又被貼滿了。除此之外,還有少數人惡作劇,將口香糖塞進了鑰匙孔。
聲音
郵筒是否還有存在必要
寄信的人越來越少,有市民開始質疑,郵筒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90後大學生小吳說,他和身邊的朋友根本沒有書信往來,基本上都是通過電話和微信聯絡,因此她覺得郵筒只不過是時代的一個標誌而已,有沒有都不重要。
80後上班族王毅也是類似觀點,「以前讀書時流行交筆友,現在的同齡人如果誰還在寫信,會被身邊的朋友當成『怪物』。」
和年輕人的想法不同,70多歲的曾老伯十分擔心街頭郵筒哪天突然消失。他告訴記者,由於對微信、QQ等新的通信方式不熟悉,自己平日跟老朋友們聯繫,還是喜歡寫信。「逢年過節,收到老朋友寄來的賀卡或者信件,那種感動是一條手機簡訊遠不能比的!如果郵筒沒了,投遞信函將會十分不方便。」
王勝儒訴記者,如今,信函的類型除了市民的家書外,更多的是職能部門的問卷調查、市民反饋類的公益性函件。
「雖然市民的日常信函大量減少,但商業類信函,如信用卡對帳單、公積金對帳單以及商家的促銷函件卻呈逐年上升趨勢。只是由於這部分信函有專門的部門和人員負責收發,用戶很少投到街頭郵筒,郵筒內信函數量不多也就在情理中了。」王勝儒說。
據溫州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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