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遙望星空想過很多的事,比方說,一生有多長,一輩子有多遠。細數已經逝去的時光,我無法計算我走過了多少時光。
由時光構成的日子似那一汪水流,擋不住譁譁的流水就像擋不住的那時間的流逝;日子又如一首嘹亮的歌,一曲過後餘音長留,就像生活中重要的時刻會定格,在記憶中無限循環;日子又像極了一杯或濃或淡的茶,無論平淡如水似清茶,還是跌宕起伏若濃茶,都有沁人心脾的淳香。日子還是日子,一天像極了另一天,一天又與過去的某一天似曾相識。
自己身處不同的時段,日子又有所不同。童年的日子裡,生活是摺紙飛機,唱著歌謠,遠望著枝頭的小麻雀爬上樹的最高枝椏,在電線上打盹兒。大人一年四季的忙碌,而兒童眼前的世界卻是滿天的星鬥眨著眼睛。逐漸長大之後,開始迷戀家鄉星空以外的世界,急著逃離頭頂上的大鍋蓋,心裡總想著,異域的夜空估計會更美,帶著對外面世界的憧憬,褪去青澀的外殼,在故鄉外闖蕩,在闖蕩漂泊中逐漸成熟。
曾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看過了外面的星空之後,懷念的還是家鄉的頭頂上的大鍋蓋,那兒的星星會眨眼。月是故鄉明,眨眼的是家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