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主義和新表現主義的藝術
保羅·克利(克裡/克萊 Paul Klee,1879-1940年) 瑞士畫家,二十世紀最富詩意、最難以理解和變化多端的傑出藝術家之一。他從技巧成熟的時候起,就一直致力於描繪揭露本質的主題和形式,把內心的幻象和對外部世界的體驗結合起來。
克利的抽象語言,來自他對客觀事物的感受,是從客觀形態的認識中提煉和加工而成的。他的思想總是在現實世界與幻想世界之間,在此岸世界與彼岸世界之間,在音樂的境界與圖象的境界之間,在具象與抽象之間自由往來。在繪畫風格上,有的美術史中把他列入超現實主義畫派,其實沒有必要去確定他到底屬於超現實主義還是表現主義,他兼具這兩種畫派的特性。
克利的作品以油畫、版畫、水彩畫、素描為主,代表作品有《亞熱帶風景》、《老人像》、《嵐》等。
《出神的傻瓜》
《玩具娃娃劇場》
克利早期受到象徵主義的影響,創作了一些蝕刻版畫,藉以表達對社會的不滿。後又受到印象派、立體主義、野獸派和未來派的影響,這時的畫風為分解平面幾何、色塊面分割的畫風走向。1912年,作為青騎士創始者康定斯基、費寧格和弗朗茲·馬克的朋友,他和表現主義畫派一起展出作品,被人稱為「四青騎士」。
《窗戶邊的籤字人》1909年
《帶水罐和水桶的花架》1910年
1914年克利和馬克一同到北非旅行,畫了許多水彩畫,開始了對色彩的研究。
《彩色形狀》1914年
《哈馬默特清真寺》1914年
這時創作的《紅色和白色的圓頂》水彩畫中,異國情調主題的圓形屋頂的建築物、駱駝、令人驚訝的蔥綠色與沙漠的對比引人注意。繪畫技法方面,大部分是以長方形色塊與基礎而構成,色塊的配置幾乎沒有藉助輪廓線條的幫助便表現出了遠近感和相互關係。
《紅色和白色的圓頂》1914年
克利憑藉記憶描繪出突尼西亞,畫面的具象性越來越少。《哈馬梅特的主題》通過標題可以感知到畫面的內容,圓形屋頂和駱駝都已經無從辨別,色塊與物體場所間的聯繫也減少房子、草木和沙漠靠僅有的色調差別加以區分,並摻雜了一些細節加以強調其特徵。
《哈馬梅特的主題》水彩畫
《馬克花園裡的焚風》1915年
克利在1918年寫道:「我的透徹的眼睛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美的事物,那是在它背後取得的。」
《波斯夜鶯》1917年
《花的神話》1918年
《教會城市》1918年
《薊花靜物》1919年
他靠美術和音樂的豐富知識,在棋盤格般的深淺變化的顏色之間組織體面,使畫面產生了音樂般的節奏。通過調整色彩的變化,改變著音樂的高低音旋律。
《復調》
《在下雪之前/突尼西亞南部的花園》克利不是單純地通過表面形體來表現自然,而是要深刻得多,抓住了大自然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的精髓:在水底顫動的幼小微生物、生長著的植物、波浪、遠處的雲霧、風和日麗的藍天。高明的畫作不是一眼就看穿,而是能激發無數的觀眾去想像去探索畫面背後更廣闊的天地。
《突尼西亞南部的花園》1919年
《公園》1919年
《亞洲藝人》1919年
《羔羊》1920年
《聖殿花園》1920年
《邪惡之地》1920年
《心靈之光的聖人》1921年
《結晶體》1921年
《南方花園》1921年
《美德的旅行車》1922年
《夜植物的生長》1922年
《歌手拉斯菲奧裡迪格利》1923年
克利一拿起畫筆,便以極端的自由奔放衝入奇思遐想的即興創作之中,這樣的作品無法被吸收仿造,而永遠都是創世紀。克利認為:"直覺是決不可能被替代的"。"通過回憶而變成抽象"。威爾奈·哈弗特芒說:"他是個有新感受的原始人"。
《嘮叨的機器》水彩畫
好的畫作,通過激起我們的直接視覺感官之外,還能讓人體會到間接的感覺。保羅·克利經由畫面的線、面和顏色,把表達生命的獨特運動展示給我們。他說:"就象孩子們在遊戲時摹仿我們一樣,畫家在摹仿著出生地和創造著世界的那種力量"。
《紅色氣球》1922年
《澤菊》是克利最富技巧性的作品之一。在朱紅色的底上畫了一個圓形面孔,用黃色和粉紅色組成面部明朗嬌豔的色調,畫面充滿幸福感。人物的臉部越看越感到具有魅力,俏皮的表情帶著一絲微笑。處於一條斜線的眼睛和眉毛以及鼻子的位置產生了人臉轉向右側的感覺。克利喜歡將戲劇和馬戲的題材用於作品,人物不同顏色相間的方格花紋像小丑的傳統服裝。
《澤菊》1922年
《景觀與黃色的鳥》1923年
《水手辛巴達的戰鬥場面》1923年
《丁壩》1925年
《小旗和面具》1925年
《魚的意象》1925年
克利很愛畫魚,特意到水族館去參觀各種珍奇魚類的動態。《魚的魔術》以油彩和水彩創作的這幅神秘的傑作,畫面快活而簡單,但卻表現了克利複雜的思考。魚漂浮在黑暗的背景中,這一背景暗示出無限的宇宙空間和海底世界兩個方面。空中飄蕩的奇怪魚群、鳥籠、花卉、日月行星、時鐘及下方的人物,完全渾然一體。這是一幅充滿幻想的完全獨立於世界之外的生命的存在狀態,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
《魚的魔術》1925年
《魚的循環/繞魚旋轉》畫的主題是對一戰期間亡友畫家馬爾克和馬克的紀念。在這幅畫中所描繪的既有具象又有抽象的形象和符號,都有象徵和暗示的意義。畫中的十字架代表上帝,水草和花象徵馬克,幾何花紋是馬爾克,而藍色盤中的魚,代表著克利在那不勒斯,代表死亡的黑色背景,顯出深沉的思念之情。
《魚的循環》1926年
《地點標誌》1926年
《沙灘植物》1927年
1928年到埃及旅行之後,1931年他被任命為杜塞道夫美術學院的教員。
《貓和鳥》1928年
康定斯基在《論藝術中的精神》中曾明確地論證了音樂與美術的關係。美術中的點、線、面相當於音樂中的節奏和旋律。美術中長短的線條就是音樂中的快慢節奏。美術與音樂一樣,以其本身的因素傳達著情感。保羅·克利因為父母都是音樂老師,從小就受到音樂的薰陶,並且自己也是業餘小提琴手,他的畫就很完美地結合了聽覺藝術與視覺藝術的美。
《水晶景觀》1929年
《強烈的夢想》1929年
《階路》運用跳躍的對比色,把一條通向臺階的石板道路表現得十分美麗。用線條分割的石塊,以錯綜複雜的結構,形成亂中有序的節奏。方塊的大小體現出透視的遠近,曲折的線條體現出道路的起伏。這幅畫所取得的節奏,又完全來自客觀世界的自然形態。
《階路》1929年
《果子紅》1930年
《節奏》1930年
《帕爾納蘇斯山/前往帕那蘇斯山》是以點彩的方法畫成,色塊分解打散後重新被排列組合。底色是由綠色、藍色和紫色組成的大色塊,色調輕鬆柔和。鋼琴鍵似的筆觸的密集小色塊,增強了色彩的光感和節奏,就像是在聽著一曲優美的交響樂。輕重、濃淡的色塊調子都化成了快慢、強弱的視覺音樂。帕納斯山是代表藝術與音樂的聖山,該作品名稱表達了畫家渴望抵達藝術峰巔的心願。
《帕爾納蘇斯山》1932年
由于堅決反對希特勒主義,克利受到納粹的指控和驅逐,於1933年離開德國,回到故鄉瑞士定居。
《火,滿月》1933年
《秋季山村》1934年
《葉子稀疏》1934年
1936年後的兩年,是他的創作高漲時期,也即第二伯爾尼時期。畫面上多了一些黑色的符號,並且喜歡用彩色粉筆的中間色。
《甘苦之島/杜爾卡馬拉島》1938年
《紅色背心》1938年
《神女》1938年
1938年以後直到去世,即第三伯爾尼時期,也是他的創作高峰期。他的晚期作品往往簡練而雋永,那些充滿著色彩奇趣的畫面愈富於強烈的裝飾性和深刻的象徵性。
《馬格達萊納在皈依前》1938年
《偶像公園》1938年
《英雄玫瑰》1938年
《高尚的園丁》畫面以鮮豔的色塊相互滲透暈染,形成一個亮麗的底色背景,簡約的黑色線條的圖案和符號,充滿著象徵的意味和神秘的幻想。
《高尚的園丁》1939年
維爾·格羅曼這樣說,「莫扎特留給我們一個音樂的世界,這個音樂世界甚至可以打動那些不能領悟音樂世界與象徵世界關聯的人。克利留給我們一個繪畫的世界,這個繪畫世界甚至對於那些不能理解其滲透到絕對的洞察力的人來說也是存在的。」
他的作品乍看起來,像是某種觀念的符號,稚拙的天真想像的圖畫,但是細看就會發現一個隱藏著的世界,一個充滿幻想的王國,它天真美妙,又意味深長。
《花與石》1939年
《宣傳的寓言》1939年
《這朵花想凋謝》1939年
《巡迴馬戲團》1940年
《博爾上空的雲層》1940年
《孩子和阿姨》1940年
《農婦裝》1940年
《園丁》1940年
《死與火》是克利逝世前不久的作品。粗重的黑色線條沉重而壓抑,畫面上瀰漫著悽涼和哀愁的氛圍。畫中間由符號和文字組合的方式,形成的蒼白的人物形象就像死神,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是由「T」、「O」、「d」三個字母組成,而這三個字母組成的「tod」一詞,在德語中正是死亡的意思。這個人物看似面向左邊,但五官又正對觀者,這一反常的處理,體現了畫家對死亡的一種身不由己的無奈和幽默,也是對生命的深刻領悟。他曾寫道:"當然,我並不是偶然地走在通往死亡的路上,我所有的作品都指向一點,並且宣稱,終期降至了。"畫中的色彩有一種。火紅色的背景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有一種令人壓抑的恐怖氣息。
《死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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