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第一代民兵守望者是人人敬仰的英雄

2021-01-19 好瘦得八戒

我很喜歡這部電影的開頭。一首《時代在改變》用緩緩的節奏再現了那個年代的的歷史事件,接著鏡頭一轉,講述了第一代守望者「民兵」們從人人敬仰的英雄,到被關進精神病院、被槍殺等悲哀的下場。這電影一開始,就不按套路出牌,不禁讓人想問,這還是超級英雄電影嗎?怎麼都這個樣?

隨著一代英雄的沒落,隨著政府頒布的《基恩法案》,部分超級英雄仍為政府工作(笑匠、曼哈頓博士),夜梟二代,絲魂二代,法老王奧茲曼迪斯這些英雄則選擇了隱退。只有羅夏一人「逍遙法外」,我行我素。然而退休並不能帶來生活的安靜,影片一開始,笑匠就被殺害了。

在仍為政府效力的時候,笑匠早已知曉一切,自己所做的努力不過只是換來民眾的厭惡和排斥,最終會被這些他努力保護著的人所拋棄。特別是在和平的時侯,超級英雄們很孤獨。人們只是需要在危難時候拔刀相助的英雄,當危難過後,生活回到正軌,超級英雄們就會成為社會的威脅。

這點在《超人大戰蝙蝠俠》裡也曾體現過,許多人把具有超凡力量的氪星人卡·艾爾當作凡間之神來膜拜,身處險境的時候會祈求他的救助,但同時,超人也因與佐德之戰對城市造成的破壞而遭到逮捕和審訊。DC的超級英雄電影,更多的是側重人性的刻畫。

在越南時候,還用槍殺害了懷有他孩子的越南孕婦,在自己國家裡,射殺示威群眾。他漸漸地感覺無力,即便他能力超群,可以抵擋住這些弱小的平民,卻無法抵擋這個無法拯救的世界趨向毀滅。超級英雄們真的能拯救世界嗎?不能。那個時代,世界正處於毀滅的邊緣。曾經大家追求的美國夢,早已變成了人性的醜陋與自相殘殺,到處充斥著黑暗。

笑匠認為,正義只能拯救生命,只有毀滅才能拯救人性。即便在死之前,他依然覺得一切都是個玩笑,拯救這些人,包括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玩笑。那時候,偶爾夜梟二代還會找一代敘敘舊,好像生活就是那麼平凡。直到羅夏找上門,這一切都被打破。後來絲魂因與曼哈頓博士感情不和,找到了他,隱退的絲魂和夜梟二代「同病相憐」,啪啪啪了一番。

生活對他們充滿惡意,法律一直束縛著他們,人們對於超級英雄的惡意一直存在,就連想安安靜靜度過晚年的夜梟一代也被小混混用曾經代表榮譽的獎盃砸死就是這麼諷刺。這部電影裡的超級英雄其實並不超級(除了曼哈頓博士),他們都是平凡的肉身,一樣會死,不過就是擁有超乎常人的體格與格鬥技巧,與《綠箭俠》《蝙蝠俠》相似,唯一的區別是布魯斯·韋恩比他們有錢。

而曼哈頓博士作為一個真正的超級能力者,其存在幾乎跟神差不多,任意變化穿越,不死不滅,但卻因此與人類漸行漸遠,他眼裡看到的是更高的維度更遙遠的未來--笑匠槍殺越南孕婦的時候,他並沒有出手阻止。曼哈頓博士在電影裡是一個關鍵性人物,承前啟後。作為神一樣的男人,也會遇到很多讓他失望的事情,比如前女友的誣陷,現女友絲魂二代的離去,最終就是促使他慢慢對人類失去了信心。

這部電影會讓人感覺沉悶,因為時間比較長。除了影片的整體冷色調之外,令人感覺窒息的還是那時候的社會環境和各個超級英雄們的遭遇。這是一部典型的反超級英雄電影。羅夏雖然也是個亦正亦邪的人,但卻一直維持著自己心裡的正義,即便手段有些殘忍他一直在這座城市做著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這個固執的「反社會者」,他一步步揭穿了笑匠死亡幕後的陰謀。原來,這一事件,竟是法老王奧茲曼的所為。

奧斯曼認為這個社會需要拯救,如果再不出手幹預,將會導致全球的災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殺死自己的朋友笑匠(笑匠是政府耳目,擔心他影響自己計劃,所以被殺),再是利用曼哈頓博士的能量去殺死1500萬個人類,誣陷曼哈頓博士。

用這1500萬人的死,來告訴這個世界,除了核武器之外,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具有壓倒性力量的威脅--曼哈頓博士,當人們嘗到了苦頭,才能意識到自己的弱小,從而停止核戰爭,一心一意對抗同一個敵人。從而使世界和平,即便這只是虛偽的和平。在電影的結局,羅夏認為,虛偽的和平實際上比真正的戰爭更恐怖,所以他要去揭發奧斯曼的大騙局。

在羅夏心裡,正義是絕對的,不容褻瀆的,可惜的是,這次,曼哈頓博士站在了奧茲曼那一邊。而曼哈頓博士作為一個神一般的存在,當然也具有更長遠的眼光,最終自然會理解並支持奧茲曼的行為。羅夏知道,自己所堅持的正義,與他們背道而馳,而如果他們想要維持這種震懾,虛偽的和平,就決不允許有人去告密,所以,他必須死。

最後,他對夜梟二代說:「永不妥協,即使是在世界末日面前,這一直是我們倆的區別,丹尼爾。」其他人都沒有羅夏活得有原則。臨死之前,他對著即將殺死他的曼哈頓博士留下了眼淚,說道:「你突然間發現了人性?這麼輕易!如果你一開始就關心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曼哈頓博士答道:「我幾乎能改變一切,但我不能改變人類的本性。」然後毫不猶豫殺死了羅夏。可見,羅夏內心背負了巨大的失望與無奈。可這無私真的可以拯救人類嗎?謊言不能被揭穿,所以曼哈頓博士背負著世人的罵名,因為害怕曼哈頓博士而團結一心的人類,真的可以永遠和平下去嗎?

故事的結尾埋下了一個伏筆,某報社的記者拿到了羅夏的日記,裡面對他追查到的事情記錄得一清二楚,在電影裡的未來,世界的真相或許會散布出去,核戰或許會再次爆發。超級英雄們會被取代,淡忘,甚至消失匿跡,但是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消失,那就是羅夏那崇高的道德,充滿正義的品格。

他有不幸的童年,但卻擁有一顆潔白的心靈,他總是我行我素,但卻是所有人裡面最富有正義感的人。它是一部反英雄主義電影,沒有漫威式的英雄主義,所謂的超級英雄只是一個媒介,用以輔助和詮釋人性的本質,它很深刻,也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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