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因為什麼從沉沉的黑暗中驚醒嗎？
克拉麗斯會。
她記得她聽到了羔羊的尖叫。
然後她醒來了。
一
你生活在怎樣的一個世界中？
階級之間是否平等？正義如何定義？公平有無被重視？民眾靈魂在何處安眠？
如果，你的世界漏洞百出，領導層西裝革履但形同虛設，上流的人最下流，下流的人日復一日地愚昧野蠻地生存，統治者則費盡心思做一個吹笛者，笛子則是隨手可棄的棋子，你會選擇麻木，還是融入黑暗，抑或是努力救贖？
答案，藏在漢尼拔系列裡。
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其中的
《沉默的羔羊》
《沉默的羔羊》，美國著名懸疑作家託馬斯·哈裡斯的第三本小說，是懸疑文學難以逾越的高峰，改編後的電影包攬了五項奧斯卡獎項。
雖然是懸疑文學的大師，但託馬斯·哈裡斯在生活中卻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鬍子，喜歡烹飪，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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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故事就這樣平淡地展開了。聯邦調查局實習生克拉麗斯·史達琳奉上司克勞福德之命去監獄讓臭名昭著的食人魔漢尼拔·萊克特醫生填一份調查問卷，以期獲得對於最近瘋狂犯案的專門剝女性人皮的野牛比爾的專業心理分析甚至個人信息——在被捕之前，萊克特醫生是心理學界的翹楚。而處於獄中的無聊，萊克特也願意選擇用關於野牛比爾相關的情報換取史達琳的童年記憶。
圖為扮演萊克特醫生的安東尼·霍普金斯
史達琳身上熊熊燃燒的出人頭地的欲望和冷靜禮貌的舉止深深吸引了以剖析人們心理的為樂的萊克特醫生的興趣，雖然第一次的交換是出於密格斯對史達琳「無禮」的補償，但不得不承認，他們之後的合作很順利。萊克特醫生對史達琳的態度，就像成年後的惡童對待他的母親一樣，既有著彬彬有禮的無禮，又無法切斷聯繫——後者的聯繫是血緣，前者則是精神上的。
直到最後一次，萊克特看明白了，史達琳，是和他一樣的人。只不過，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撒旦。他們睜著眼，一直看著黑暗的世界。
三
追捕野牛比爾只是一件明面上的事，作者想展現的，是追捕背後的事。
圖為朱迪·福斯特扮演的史達琳
初入犯罪醫院奇爾頓大夫對於「克勞福德想用一個年輕女人激起萊克特的情慾來取得情報」的言之鑿鑿，在調查拉斯培爾的汽車時記者喬妮的團隊蠻橫獲取聳人聽聞的新聞事件，而馬丁議員的女兒被野牛比爾虜獲後，議員禁止追查可能成為線索的女兒的豔照；反而不惜以給予萊克特更寬鬆的監獄條件為籌碼，換取野牛比爾的線索——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象徵國家權力議員和骯髒的食人魔做交易？那之前被比爾殘害的女孩們為什麼沒有權力被國家如此陣仗地救援？
圖為奇爾頓逼萊克特說出野牛比爾的名字
而萊克特醫生果然也不負眾望地狠狠打臉——他借奇爾頓之口傳遞了假情報，讓急於從萊克特身上撈取名利的奇爾頓成為罪人，而真正的情報則通過引導思考的方式傳達給史達琳，史達琳最後擊斃罪犯。
史達琳成為英雄。
只是媒體報導史達琳用性交易換取情報
無傷大雅。
四
為什麼萊克特願意幫助史達琳？
因為萊克特在史達琳身上看到了自己。一個天使外衣之下的自己。
漢尼拔·萊克特是某歐洲貴族的後裔，雖然家族毀於戰亂，但被送到了法國的姨媽家，接受最好的教育。但事情永遠會發生變故。一群中歐的匪兵在大雪封山的時候，吃掉了漢尼拔的妹妹；而在戰爭結束之後，他們搖身一變，變成了英雄，紳士，官員......而且，最關鍵的是，漢尼拔自己也吃了。從那時開始，她就對這個世界徹底失去了希望：強權所伸張的正義，只是他們荼毒人間，禍亂百姓的遮羞布。一扯就掉的那種。而到美國之後，他變得更加瘋狂了——事實沒有人任何改觀。所以，他成為了那個惡魔，完成自己作為撒旦，對於惡的救贖。
圖為萊克特醫生
而史達琳，她也急切的尋求救贖，救贖童年記憶中的羔羊。史達琳的警長父親死去後，被輾轉送到了母親的表姐家，和她一起的還有她的一匹馬。但在不久之後，她的養父便想屠殺掉這匹馬，史達琳天天在恐懼中度過；也終於在一個黎明被待宰羔羊的尖叫吵醒，騎上馬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裡。所以這些尖叫的羔羊便成了史達琳一生的夢魘——她無法拯救這些待宰的羔羊。在《聖經》中，羔羊隱喻弱者。史達琳救贖自己的方式，便是成為警察，拯救弱者，救贖自己。
電影中的殺人魔野牛比爾，真名詹姆·伽姆
也許就是這樣強烈的救贖欲望，也許是萊克特醫生充滿邪惡的猜想卻得到這麼聖潔的反饋（萊克特醫生曾詢問史達琳是否因為被養父強姦才逃離）而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純潔善良妹妹，他接受了史達琳的存在，幫助她完成救贖。而我相信拔叔（漢尼拔）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扶史達琳上位，以史達琳的正義會對腐敗的政府失望，然後天使墮落成撒旦，自己成功越獄後就可以目睹這對於他而言美麗的蛻變。
電影《漢尼拔》海報
而這，也是漢尼拔系列的收尾《漢尼拔》的劇情——史達琳吃掉了腐朽墮落的上司的大腦，正式蛻變。
病態的社會造就了紅龍，造就了野牛比爾，造就了史達琳，造就了漢尼拔·萊克特。
但是不要擔心，他們，只活在書中。
羔羊已經停止了尖叫。
他們已經沉默。
你敢點擊空白處嗎？（慎點）
註：1.電影翻拍相對於原著關於兇手名字的翻譯和史達琳的童年記憶略有出入，本文完全參照原著。2.部分觀點及圖片出自知乎@Aurora和@九木凌夜。3.部分圖片來自電影截圖和網絡。
文案 | 楊述
排版 | 楊述
責編 | 吳建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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