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臺說,一個人的品味、道德和智力共同決定了一個人的文化積澱,從而影響了他對待自己、對待他人和對待自然環境的態度。因此隨著生活經驗的積累,一個人很容易產生「我很成熟」的錯覺。事實上最好的成熟度是天真。
天真不是單純的對世界的無知,也不是世故的對立面。這是生命的循環,對世界有洞察力的老人身上可以有童真。天真是起伏之後的選擇,在他的一生中,他一直困惑、憤怒和不情願,他選擇與不愉快的事物和解,回到人類最初的內心。在這一生中,最難觸及的是天真。正如穆欣所說,「能做的事,就只是長途跋涉的歸真反璞。」
天真的人是可愛的,天真的人是有趣的,天真的人不會老,因為他們總是善良純潔的天性。如果天真是孩子的特質,那麼黃永玉的天真屬於淘氣兒童的天真,他淘氣地到處遊蕩,我們應該嘗試和探索所有的樂趣東西,而不必擔心外部幹擾。
黃永玉的繪畫包括簡單的作品,如《阿詩瑪》和「玩世不恭」筆劃。比如,畫一隻尾巴長、耳朵尖的灰色老鼠,上面的銘文是「我醜我媽喜歡」;或者畫一隻盤腿的小老頭,眼睛一看,手一指,「人罵我我亦罵之」。在90歲的自畫像中,他畫了一張紅色的臉老小孩坐在地上舉起手大笑,並說他最後也是「90後」。
不要看你的年齡,做你喜歡做的事。所以他50歲就拿到了駕照,成了二等技工,83歲時,他登上了《時尚先生》雜誌的封面,93歲的時候,他開車兜風法拉利。
詩人黃永玉特別喜歡俄羅斯詩人巴爾蒙的一首詩:「為了太陽,我才來到這個世界。」他還真的活在太陽一般的外表中,以熱情和純潔的光照著世界。天真的人和黃老一樣直截了當,簡單而直截了當,而且回來時很愉快。至於那些凡塵的幹擾,只要說「去他的吧」,曬太陽然後開心挺好。
生活是不快樂的許多,但天真的人會從中找到樂趣。不是軟弱和逃避,而是在理解生命本質之後的豁達選擇。大家都知道汪曾祺很好吃。在他眼裡,鴨蛋是感性的,豆腐是隨和的百變,豆汁兒令人開胃上癮。世界上沒有他不喜歡的食物。他甚至畫了一張馬鈴薯的地圖。
汪曾祺也喜歡文字,他的寫作很簡單天真。在《受戒》中,有害羞的明海和明亮的小英子。在《人間草木》中,他寫道「如果你來訪我,我不在,請和我門外的花坐一會兒,它們很溫暖,我注視它們很多很多日子了。」汪老有很多興趣,熱愛一切。他喜歡畫畫,寫作,吹長笛和歌劇,但他只是在感興趣的時候才彈,他不想熟練,只想玩得開心。
如果愛吃飯,愛說話,愛玩不夠表現汪先生心胸開闊,那麼從他的嘲笑中,總能看到一兩個。他善於自嘲,在《的鴨蛋》中,他寫了「我對異鄉人稱道高郵鴨蛋,是不大高興的,好像我們那窮地方就出鴨蛋似的。」,在知識分子最難捱的年代,他寫了「真是三生有幸,要不然我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
在每一棵花草樹木,一杯茶,一頓飯中,一個人找到了生命和真諦,在坎坷坎坷的生活中給自己留下了一段悠閒的時光,這是王老的天真。他的天真得益於「我們有過各種創傷,但我們應該快活」的開放性。畢竟「世界先愛了我,我不能不愛它。」
認為天真不老、不熱情、不開明是膚淺的。在真實的天真中,也有對世界的遺憾。熟悉的豐子愷是一個生活在農村的人,平日裡畫著綠柳樹和紅花,和孩子們玩耍。在他的漫畫中,總是有感受到對世界的深情,這讓人覺得他應該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然而豐子愷也非常鋒利。在他的文章《嗑瓜子》中,他只是用「格,呸」的聲音嘲笑中國人來消磨時間,變成一個廢物。他還描繪了戰爭的殘酷,一位懷抱嬰兒的年輕母親的頭被炸彈炸飛。此時豐子愷是豐子愷,當「人生相」被用來觀察生活中的荒謬和痛苦時。
同時,他也是一個愛慕兒童的人,他說孩子有人性,「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只有從事物的角度看問題,我們才能看到真相的世界。所以有一些孩子和扇子一起捉蝴蝶和鮮花,把世界當作天堂。
從「兒童相」開始,經過「人生相」,然後返回「兒童相」的豐子愷,經歷一個循環,就是半衰期滄桑,半衰期天真。此時,他的天真與孩子們的天真不同,那就是他有更多的善良和慈悲去看透這個世界。
馮老曾說過「若你愛,生活哪裡都是愛。」那是那些珍惜世間萬物情感的人所能捕捉到的愛,他關係到周圍的人和浩瀚的宇宙。當愛沒有高低之分時,美無處不在。
詩人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寫了一本《天真與經驗之歌》的書,認為人類精神有「天真」和「經驗」兩種狀態。出生時,我們是天真的,與自然合一,不沾染灰塵;在成長過程中,我們逐漸受到經驗的影響,沉入現實。最後,我們必須回到「天真」的狀態,這就是豐子愷所說的兒童的外表,人性。
清白沒有捷徑,只能是波折過後的到來。其實,所謂天真只是一種態度的選擇,要原諒,要相信世界,要與生活和解,要順應自己的內心。就像黃永玉、汪曾祺和豐子愷同情的純潔一樣,儘管黃永玉是純潔的,真善仍然存在。也像古人在書畫中所強調的「平淡天真」境界,筆墨落下,自然樸素,不諂媚,不髒。在這一生中,最難到達,但總是到達,是天真。我希望你能體驗世界滄桑,同樣的心,天真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