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小時候都愛纏著大人給自己講故事,尤其是自己怕得要死,又總是想嘗試的鬼故事,就像滿臉痘痘的你,總是還想去吃一口火鍋,就一口!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小時候的好奇和生活中的見聞成了我們冷不防的夢魘,被驚醒後還被那觸手可及般真實的夢境所煩擾。說來你可能不信,當自己仔細想那麼真實的「怪物」究竟是什麼時,你竟然不能詳盡地描述,它就是個影子,或者是一種感覺更為貼切。
美國著名作家史蒂芬·金的《它》,或許可以給你啟迪。《它》講了美國緬因州一個叫德裡的小鎮,每過一段時間,鎮裡的小孩就會被以肢解等殘忍手段殺害,或是失蹤(失蹤的絕大多數也會在不久被發現也已經慘死),起初人們沒有注意,認為是某個流浪漢或是變態殺人狂,可後來幾個僥倖逃脫的孩子發現這個只殺害小孩的東西,不是一個具體的人禍物,而且每個人看見的不一樣:小丑、麻風病人、狼人等,似乎可以千變萬化,但都是他們最恐懼的。
為什麼不消滅它?
對,我們看見蟑螂、蟲子,在嚇自己一跳時,緊接著會給它看看我們37碼的新鞋能覆蓋多大的面積,或是讓它試試被新味道的紙巾包裹是什麼感覺。可,這畢竟是小蟲子,要是突然出現藏在你心中最深處的那個可怕的東西:毛茸茸的巨型老鼠、好多腳的蜈蚣或是滿臉蛆蟲的殭屍,你還會這麼淡定嗎?不會,我想我們都只會一邊尖叫一邊逃跑,現實總是這樣好笑。你看到的別人心中那長久積累並不斷打磨的恐懼,而你是所打磨出的樣子並不是這個,因此覺得別人大驚小怪,可回想你的夢魘,若真的看到多次在夢中追殺你到無處可藏的怪物時你的表情和尖叫聲,不正是你所嘲笑別人大驚小怪的樣子嗎?
所以,恐懼是我們自己製造的。也許你睡得正香而被藏在被窩的一隻老鼠驚到魂不附體,也許在某處看到皮毛腐爛一半爬滿蛆蟲的骨頭讓你對電影中的殭屍有了更加真實的體會,無論如何,我們在自己心中給自己製造了一個自己所深深恐懼不敢反抗的怪物。就像有人說「你愛的不是他,而是愛情本身一樣」,你所恐懼的不是別人給你的形象和描述,是恐懼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