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她的詩仿佛走進一個遍地玻璃碎片的房間,隨時都會被刺痛

2020-12-24 新京報

讀露易絲·格麗克的詩,猶如走進了一個遍地玻璃碎片的房間,隨時會被刺痛。痛覺並不強烈,卻很漫長。創傷、欲望、死亡、家庭、自然、神話,組成了她作品的關鍵詞,構建了一種神秘而憂鬱的美感。

人們關注她早年的特殊經歷,關注「女性」與「猶太」的身份標籤,關注她作品中詩意的疼痛。對大部分讀者來說,她是一個尚待挖掘的詩人,在極簡的文字之下,埋藏著一個幽深的詩性世界,靜靜地等待著來訪者的探尋。

新京報·文化客廳系列活動,我們聯合世紀文景出版社,邀請到作家、詩人、宗教與文學學者倪湛舸,與你共同走近格麗克,探析她的詩性美學。

語音分享 | 倪湛舸

整理撰文 | 孫嘉言

倪湛舸,作家、詩人、文化學者,北京大學英語語言文學系學士,福德姆大學神學系碩士,芝加哥大學神學院宗教與文學專業博士,維吉尼亞理工大學宗教與文化學系副教授。著有文集《黑暗中相逢》《人間深河》,小說《異旅人 》,詩集《真空家鄉》等。

斯多葛式的疼痛美學

出生,而非死亡,才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我知道。我也曾在那兒留下一層皮。——《棉口蛇之國》

這首詩出自格麗克的處子詩集《頭生子》。這部詩集創作于格麗克二十五歲之時,「生」與「死亡」是其中頻繁閃現的詞彙,傳遞著一陣陣真切的痛感。

人們常將這種疼痛與她的創傷經歷相關聯:出生前姐姐早逝,她因此陷入「倖存者」的負罪感中,並在16歲患上了厭食症,接受了長達七年的心理治療;成年之後,又遭遇了兩次破碎的婚姻,灰暗的底色由此在她的詩作中固定和延續。

在格麗克正式開始創作的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自白派」是美國詩壇的主要流派,多描寫詩人個體的痛苦與創傷。格麗克深受該派別影響,把詩歌當作自我面向與挖掘的途徑,無所顧忌地袒露著靈魂的傷口,特別是家庭生活與親密關係中那些疼痛的瞬間。

美國詩人、學者伊莉莎白·多德(Elizabeth Caroline Dodd)曾將格麗克定義為「後自白派」詩人,認為她的文字風格有著古典主義的特質。不同於典型自白派詩人外溢的、宣洩式的痛覺呈現,格麗克的寫作是「斯多葛式」的,習慣用大量的留白、模糊的場景細節與極其冷靜的筆觸,營造一種靜默、含蓄而持久的痛苦體驗。

貓躲在那,在塵中打滾,玫瑰,波斯菊,以及,黑暗中,金色國會大廈穹頂轉換成月光的合金。——《月光裡的愛》

格麗克詩集《忠實與美德之夜》封面。

格麗克同時也是一個自然詩人,她將花鳥草木當成內心世界的投影,形成一種複雜的互動與聯結。倪湛舸認為,與其他自然詩人相比,格麗克的創作更富實驗性。例如在美國當代著名自然派詩人瑪麗·奧利弗的筆下,抒情主體往往是作為自然觀察者的人,而格麗克的詩歌則將情感的主體地位賦予了非人類的生命體,並且這樣的主體是在詩歌寫作或閱讀的過程中動態生成的。在這種意義上,格麗克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抒情詩人,她的作品大大拓展了抒情詩歌的創作邊界。

格麗克筆下的自然並非曠野式的崇高自然,更多的是花園植物,富有陰柔之美但絕不溫馴。以往男性中心的文學創作更多賦予自然崇高、陽性的特質,倪湛舸則認為,自然本身超越了以人類為中心的性別建構,性別本身也是不斷流變的,格麗克的寫作幫助我們看到了自然的豐富性。

一美元的「入場費」與精妙的多重奏

當知覺埋在黑暗的泥土裡,倖存也令人恐怖。——《野鳶尾》

一位詩人曾在格麗克的訪談中評價說,如果讀不同詩人的作品需要不同的入場費,那麼讀格麗克的詩只需要一美元。格麗克的語言通俗易懂,常用簡單的詞彙與順暢的短句。儘管有人評價她的作品欠缺意象和音律之美,但她用語的簡潔、準確和有力,為她的作品賦予了獨特的魅力。

2006年的一次訪談中,學者喬安妮·費特·迪爾(Joanne Feit Diehl)向格麗克發問,她的早期風格被人評價為「grim」(陰沉)和「austere」(冷峻,肅穆),她本人如何看待這種評價?

喬安妮·費特·迪爾《露易絲·格麗克:改變你所見的》

格麗克回答說,這兩個詞她都不滿意,相比之下,「austere」(冷峻)可能相對貼切一些。在她的理解中,這個詞有一種清教徒的意蘊:對浮華、混亂的狀態充滿了疑慮和排斥,對未成型的、過於神秘的東西也警惕地保有距離。在某種維度上,格麗克的詩的確有著清教徒般的美感。

格麗克認為,創作時寫下的每一個詞都應該是非常關鍵的,不必增加那些不必要的修飾。當她作為一個讀者時,從來沒有被所謂悅耳的韻律、漂亮的意象和辭藻所打動,所以在寫作過程中,她也儘量追求文字的簡潔而直達本質的力量。倪湛舸認為,這種審美具有一定的東方風格。

格麗克不喜歡「grim」(陰沉)這個詞,因為這個詞過於晦暗,沒有任何的精神維度。她認為,詩人在撕開心靈痛苦的創口時,也要提供希望和安慰感。寫作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在這個紛亂的世界裡重建生活的意義。

與詞句的簡潔形成映襯的,是她詩集布局的複雜與精妙。自第五部詩集《阿勒山》起,她開始嘗試將詩集創作成長詩或組詩的整體性寫作,《野鳶尾》和《村居生活》則代表著這種創作方式的成熟。一條或多條線索連綴在詩與詩之間,使作品的意象與情感不斷地擴展和延伸,形成一個精妙的織體。

《野鳶尾》時期的格麗克

重寫神話:世界之巔與地獄之門

我怎麼能知道你愛我除非我看到你為我悲傷?——《別離》

神話故事與人物,是格麗克詩歌中常見的創作素材。她拒絕傳記式或思辨式的書寫,而偏愛詩歌的神秘化色彩。

詩歌評論家海倫·文德勒認為,這是格麗克在自白派的自傳性生命體驗與智識派的超驗思辨之間,尋找第三條創作的道路。而神話結構恰好在兩者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從日常生活中提煉出神話的「原型」,賦予個體生命以普遍性。

「我的傾向——這是顯而易見的——是非常迅速地建立神話結構,找到當下的瞬間與這一原型之間的呼應。」格麗克曾這樣說。

倪湛舸將提煉原型的過程稱為神話的重寫。希臘神話、《聖經》神話與民間傳說,都可以成為她重寫的素材。她的兩本詩集《阿勒山》和《阿弗爾諾》的名字,就取自神話:前者是《希伯來聖經》中的世界之巔,後者則是羅馬神話的地獄之門。

凱倫·阿姆斯特朗《神話簡史》

格麗克在離婚之後,圍繞家庭與婚姻重寫了一系列奧德賽的故事,如《月光的合金》中的短詩《別離》。當格麗克以神話的形式展開家庭生活的情愛糾葛時,她會將自己視為這一原型在經驗世界中的一次投射,而這個原型還會投射到其他個體的相似又各異的經歷中去,因此具有了普遍的價值。

在古希臘,神話就其內容和傳播方式而言已經有了性別上的分化:一種是在公共場域由男性詩人講述,一種是在家庭空間中由女性成員口口相傳,遺憾的是,女性的神話傳統並沒有流傳下來。現代意義上的神話被賦予了塑造民族性格等意識形態功能,是古代男性書寫傳統的延續和變形,女性形象、女性心理被邊緣化,成為配角和補充。與這種傳統相對應,產生了一系列以女性經驗為基礎重構神話的嘗試,格麗克的創作就屬於此類。

《希伯來聖經》中有一個著名的人物形象大衛王。他已經垂垂老矣、喪失了性能力,但還有一個暖床的婢女亞比煞,好讓他感受到年輕肉體的熱量。大衛王死後,他的兒子想娶亞比煞為妻,卻在王位爭奪戰中死在所羅門刀下。在宮廷鬥爭開始之後,亞比煞就完全消失在了故事中,沒有人知道她隨後的命運。這是一個典型的父權中心的故事,女性角色被完全性化和工具化。而在格麗克重寫的《亞比煞》中,她是一個隨父親生活的少女,內心嚮往著美好的未來和愛情,形象完整、豐滿而鮮活。

大衛王與亞比煞

格麗克的另一本詩集《阿弗爾諾》同樣刻畫了父權壓制下女性的掙扎。這本詩集重寫了珀耳塞福涅的神話故事。珀耳塞福涅是大地女神的女兒春之女神,被地府的冥王拐走,只能在每年春天重返世界。珀耳塞福涅在地府中有著怎樣的經歷和情感?原版神話故事隻字未提。而在《阿弗爾諾》中,格麗克細膩地展現了她的心理活動,寫她躺在冥界冰冷的床上,想念著那個因她的離去而日益肅殺荒蕪的世界,追憶著一去不復返的童真時代,進而引入存在、毀滅、愛欲、死亡這些沉重的終極命題。

閱讀的政治:應該拒斥身份標籤嗎?

她早已是一個囚犯自從她生為女兒。 ——《漂泊者珀耳塞福涅》

提到格麗克,「女性」與「猶太」似乎成了兩個繞不開的身份標籤。中文世界流傳著一種觀點,認為格麗克本人對女性主義和猶太身份等標籤是拒斥的。倪湛舸則認為,這包含了一些誤解,事實上這兩個身份特質對理解她的詩作至關重要。

倪湛舸認為,格麗克的拒斥需要在具體語境中理解。她拒斥女性主義的標籤,是因為她想要和自白派劃清界限,因為自白派的女詩人曾被稱為詩壇上的女性主義者。當她說「我不是一個女性主義者」時,潛臺詞和真正含義是「我不是一個自白派」。她的詩作本身是具有鮮明的女性主義視角的。

同樣,她對猶太詩人標籤的否認,與猶太身份內在的複雜性有關。格麗特的祖輩早已移民美國,並沒有受到大屠殺的影響,因此猶太的歷史傳統、移民各地後的族群困境,並不構成她個人的體驗和經歷,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在創作中援引猶太的文化資源。格麗克研究者丹尼爾·莫裡斯(Daniel Morris)指出,她的復調式寫作,與猶太教的釋經傳統「米德拉什」(Midrash)有很深的淵源——在「米德拉什」的實踐中,學者對經書中爭議性片段的不同解釋被陳列在同一張紙上。莫裡斯認為,這種傳統或許是格麗克的一個靈感來源。

丹尼爾·莫裡斯《格麗克詩歌:一種主題導論》

倪湛舸認為,今年的諾貝爾獎頒給格麗克體現了其評判標準的延續性。格麗克突破個體敘述、追求抒情詩的普遍性,符合諾獎一貫的審美風格。而她的獲獎,或許也與2020年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繫。2020是瘟疫之年、動蕩之年、格局重組之年,而格麗克詩歌所追求的,恰恰是晦暗與痛苦中的修復與救贖。

倪湛舸援引科技研究學者唐娜·哈拉維(Donna J. Haraway)和新物質主義學者簡·班尼特(Jane Bennett)的觀點說,諾獎頒獎詞中關於個體與普遍的話語已經陳舊和過時了。我們需要關心的問題,是個體的重新定義。個體不是預先給定的、孤立的存在,而是在自我和他者之間各種錯綜複雜的、不斷變化的關係中構建出來的。不應該再假設自我與他者的明確邊界,而應該打破獨特性和普遍性的二元對立。而抒情詩,尤其是格麗克所寫的這種新型的抒情詩,其實是一種關係之詩,是人與人、人與物之間關係的延伸和維護。

倪湛舸認為,諾貝爾文學獎在某種意義上是非常西方中心、歐洲中心、男性中心的,它的某些話語仍然停留在20世紀。這次它把獎項頒給了一位女性詩人,其實是它想要自我突破的一個表現,但距離真正跳出窠臼,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覺得比詩人更稀缺的是好的讀者,讀者其實是詩人生長的土壤。」 倪湛舸最後總結道,「建立詩歌寫作和閱讀的女性群體更是我們的當務之急,也許這樣的群體早已存在,我們要努力地讓更多人聽見她們的聲音,也就是我們自己的聲音。」

《月光的合金》

露易絲·格麗克 著

柳向陽 譯

世紀文景出版社 2016年4月版

《直到世界反映了靈魂最深層的需要》

露易絲·格麗克 著

柳向陽 範靜曄 譯

世紀文景出版社 2016年4月版

語音分享 | 倪湛舸

整理撰文 | 孫嘉言

編輯 | 呂婉婷;王青

校對 | 王心

相關焦點

  • 為你讀詩 | 「終有一天,這裡將遍地是黃金……」
    為你讀詩 | 「終有一天,這裡將遍地是黃金……」 2020-12-14 18:21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政務
  • 清明讀詩,是最好的祭奠
    詩需要講解嗎?《金剛經》曰:「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講詩者,無所可講,是謂講詩。最好的詩皆不言而喻,最糟的講解則言而不喻。聽人講詩講到好處是善緣,若兼有悟性,則一點即通。若講詩者講來講去,障住了詩乃至將詩活活講死,那還是不要聽講的好。讀者自己讀,讀多了讀久了,自然也就懂了。
  • 草堂讀詩|故事:泰德·休斯《雪花》
    鼬鼠和烏鴉,仿佛銅鑄的模型,瘋瘋癲癲地同其他死亡在外面的黑暗中遊蕩,她,也在追逐著自己的末日,冷酷得象這個月的星辰,慘白的腦袋重如金屬。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封面新聞、成都廣播電視臺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剛剛大家聽到的詩歌《雪花》,來自泰德·休斯,翻譯是楊子。泰德·休斯,是二戰以後英國文壇上湧現出來的最重要的代表人物,1984年,被任命為英國「桂冠詩人」。他的詩打破了傳統詩歌平板,陳滯的修辭傳統,力主用直白,強烈的語調表現深刻的內在情緒。
  • 草堂讀詩|故事:露易絲·格麗克《時間》
    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成都廣播電視臺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表面看,露易絲·格麗克生活在一個「有文化」、「充滿幸福感」的中產家庭裡,她很小就開始讀詩而且很早就展露了詩歌天賦,並且對詩歌創作野心勃勃。她在《詩人之教育》這本書中抄錄了一首詩,「大概是五六歲的時候寫的」。十幾歲的時候,她就希望成為一個詩人。」但同樣是在《詩人之教育》這本書裡,她還寫道:「我母親是那種家務總管式的道德領袖、政策制定者。」
  • 心理專家帶你讀詩!
    反覆品讀《我看見了你》,這是一本助人的好詩。她擁有詩的語言,卻又完全地符合臨床助人心理學的語言原則,同時她又指向了助人心理學最重要的一點,把「我」搞清楚。我想做一些工作,讓這本詩的價值被真正地看見,經由我能導引讀這本詩的人深入其中。」
  • 為她讀詩——《When you are old》
    朗讀者:劉伯承同志紀念館管理處副主任苟玲莉「為她讀詩」投稿方式:將錄製好的音頻(mp3格式、不超過10分鐘)、詩歌內容(word文檔形式)、朗讀者的照片及簡介,發送至郵箱kxfl@163.com,留言註明姓名「為她讀詩」+聯繫方式。音頻錄製:苟玲莉圖文編輯:傅裕涵推文審核:張 力
  • 蘇軾一首「迴環詩」詞,正著讀令人欣喜萬分,倒著讀讓人黯然淚下
    蘇軾,絕對是北宋時期文壇最璀璨的一顆星,他的詞作品流傳至今差不多2700多首,許多優秀的詞作、朗朗上口,例如: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便是我們現在語文課本中記載的蘇軾的詞句,絕對是人盡皆知,連小學生都會背誦的詞句。
  • 知名主持人洗澡玻璃突然爆裂,全身受50處割傷,現場照片曝光
    7月24日,當地媒體報導了關於他的一則新聞,表示楊君偉走進浴室正準備洗澡的時候,浴室玻璃門突然發生爆裂 當時楊君偉由於沒有穿拖鞋,看到滿地的玻璃渣子讓他心驚膽戰,只能踩著比較大的碎片走出浴室,每走一步都讓他痛到尖叫
  • 杜甫與燕子:鳥鳴叫響了春天|周末讀詩
    本周「周末讀詩」,我們在《絕句漫興九首·其三》《燕子來舟中作》兩首詩中,走進杜甫和燕子,看杜甫憨厚純真的樸質,如何與燕子的靈動可愛相遇,他們又如何在彼此的命運中相互見證,相互慰藉。撰文 | 三書鳥鳴是春天的好聽,尤其在春分以後。燕子,黃鶯,畫眉,布穀……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鳥兒,都飛了回來。遠近高低,參差錯落,鳴著叫著,啼著笑著。
  • 「現代詩歌」顧偕薦讀琉璃姬的詩
    《鴨綠江》《零度詩刊》《湖北詩歌》《武漢文學》《湖北文學》《詩導刊》《叄花》《長江詩歌》《視覺觀》《中詩頭條》《中詩簡牘》《新詩天地》《甲鼎詩刊》《長淮詩典》《獨立作家》《當代文藝》《火種詩歌》等刊物收錄。
  • 露易絲·格麗克的詩,讓人震驚於她的疼痛
    這裡所謂的自傳性材料,大多是她經歷的家庭生活,如童年生活,姐妹關係,與父母的關係,親戚關係,失去親人的悲痛。她曾在《自傳》一詩(《七個時期》)中寫道:「我有一套愛的哲學,宗教的 / 哲學,都是基於 / 早年在家裡的經驗。」後期詩歌中則有所擴展,包括青春、性愛、婚戀、友誼……逐漸變得抽象,作為碎片,作為元素,作為體驗,在詩作中存在。這一特點在詩集《新生》《七個時期》《阿弗爾諾》中非常明顯。
  • 生活,讀詩,喝茶!
    答案無疑是與詩配在一起,在詩裡感受幽美邈遠的意境,感受詩裡千絲萬縷的情緒...同時,品味著茶香,便有了更多對茶韻的感悟。董卿說:「詩句是天才創造的,但詩意卻是可以屬於每一個追求真善美的靈魂。」在平常的生活中,我們可以熱熱鬧鬧,聚會烤串吃火鍋,食人間煙火,也可以安安靜靜,種花喝茶讀詩詞,穿越俗世紅塵,讓心靈適度放空。
  • 草堂讀詩|故事:博爾赫斯《關於天賜的詩》
    關於天賜的詩上帝同時給我書籍和黑夜,這可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我這樣形容他的精心傑作,且莫當成是抱怨或者指斥。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封面早報、成都廣播電視臺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剛剛大家聽到的是博爾赫斯的詩作《關於天賜的詩》,由林之木翻譯。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是阿根廷詩人、小說家、散文家兼翻譯家,被譽為作家中的考古學家。他出生於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個有英國血統的律師家庭。
  • 草堂讀詩|故事:飛白《大雪》
    雪和青松若隱若現它們勁拔,不時從女孩睫毛上紛揚而下唇角有波濤,以一種結晶的雄姿表露雪線以上的言外之意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封面新聞、成都廣播電視臺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剛剛大家聽到的是飛白的詩作《大雪》。詩人飛白是浙江慈谿人。
  • 李商隱的一首無題詩,句句都會背誦,讀了千遍,也不厭倦
    她也羞澀地瞥了他一眼,卻不敢多加停留,便匆匆離開。走了不遠,又回頭對小李嫣然一笑,更是明眸善睞、眼波流轉。小李酒也醒了大半,再想追趕,那位女子早已不見蹤影。小李一邊津津有味地回憶,一邊也只得責怪自己太貪杯,誤了這等好事。可是他轉而一想,平時工作繁忙,根本也沒機會來此。
  • 海的閱讀者—龍的妹妹的魚詩欣賞
    1988年學寫新詩,1989年發表處女作,後陸續在《星星詩刊》《詩刊》《邊疆文學》臺灣《創世紀詩刊》《笠詩刊》等海內外文藝報刊上發表過詩作。出版《紙房間》《歲月的變奏》等四部詩集。詩歌、詩集曾獲獎。其中《三月之歌》獲「雲南日報」詩歌大賽一等獎 ,詩集《窗外已是春天》2004年獲雲南省政府獎「雲南文學藝術界創作獎三等獎」。
  • 《黑暗的房間,Vol.4 突然的線上集會,讀詩及陌生化原則》|無障礙研究所
    好似戲劇開幕前的報幕時間蜘蛛:有儀式感,就每人讀一個詩吧。不寫小說,幹什麼其他事都像降維打擊,不過我想這也是創作的一個外延。——《太陽•斷頭篇•祭禮之歌》推薦大家讀一讀海子的詩劇《太陽》 可以和屈原《九歌》《九章》相提並論的作品,後者也是古代楚地巫妖文化的結晶,讀完發現我們還有這麼炙熱的文化——「叮」
  • 元氣騎士:涼屋工作室彩蛋被雪藏 神秘房間可白嫖皮膚碎片!
    眾所周知,在《元氣騎士》老版本裡,選擇角色的大廳中有一個沙發,沙發上坐著「聖騎士」與「騎士」,而沙發的上方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顯示「HELP」(救命)圖案的標識,並且那正是《元氣騎士》遊戲製作商,涼屋工作室的圖案。雖說是個彩蛋,但卻是開放的,玩家隨時可以通過「神秘信號」入內。
  • 有一首千古奇詩,男人順著讀,女人卻必須倒著讀
    之所以被稱為奇詩,原因是這首詩順著讀和倒著讀都可以,但它表達的意思卻變了個樣,也就是所謂的「迴文詩」。 男人通常順著讀,女人卻必須倒著讀。這首詩是一篇七律,順著讀下來,是一首《思妻詩》,全篇內容如下: 《思妻詩》 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 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 途路阻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回遲。
  • 讀首詩再睡覺|我不敢碰你的理想,但感受到了風來的方向
    我走了 帶著歌和一個約定與世界背道而馳哪怕山高路遠也要與你相遇《等待第一個晨曦》本應屬於夏天尖銳的聲音裡藏著巨大的身影一隻或是幾隻若不防備,神經會被刺痛.在雨後的綠葉叢中觀察露珠的模樣也看見了自己黑色的眼睛深邃的瞳孔閃光在等待第一個晨曦《讀你》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