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鄰家大爺以前是殺豬匠。在我小時候,村裡誰家殺豬宰羊,幾乎都要經過他的手,有他操刀解決,乾淨利索。老話說的:「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到鬼」。大爺殺了那麼多年豬,從他年輕的時候接手村裡老屠夫的殺豬技能開始,到他「金盆洗手」退出屠夫的江湖,少說有三十多年時間。
在他殺豬的江湖裡,第一次遇到五爪「金豬」,也是心裡打哆嗦。怕應了村裡老人們「離奇」的說法:豬是偶蹄動物,通常豬腳上有大小共四爪,而五爪豬比較少見。人們有說殺這種豬,不吉利,而且他師傅曾經告訴過他一些比較玄乎的故事:說五爪金豬按照老輩子的說法,是「五爪金龍」轉世,說以古代的玉豬龍為證,所以屠夫行業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能殺五爪金豬。所以,他第一次遇到殺五爪年豬,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無奈之舉。因為那是他家老爺子養的豬,非常便宜買來豬仔,老爺子不信鬼魅邪說,養大了就是不賣,非得讓他殺了醃製臘肉、過年用。他是孝子,沒辦法他也只能破了師傅給他定下的規矩,殺五爪金豬。
這下好了,附近十裡八鄉誰家殺年豬,只要有出現五爪金豬,都來求他解決。大爺心想著已經破「戒」了,殺一頭豬五爪金豬是殺,殺十頭也是殺。反正最後他也不清楚具體殺過多少頭這樣的豬,過年的時候,天天忙乎著……而他,在十裡八鄉獲得了助人為樂的名聲。這種情況,一直到村裡人不怎麼養豬了,也不讓私下殺豬,他就封刀,退出了殺豬的江湖。
目前,大爺86歲了,和大奶奶兩個人單過,兩兒一女,都分開單過,孫子孫女齊全。雖然說是普通的農家,但是,一家人和和美美,也沒有什麼不妥。所以,這樣看來,不能殺五爪豬那套迷信的說法,在我的認知了根本站不住腳。按照那樣的說法,誰吃了五爪金豬的肉不是「罪過」嗎?到底誰吃沒吃過?誰也不清楚。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那只是一個比較迷信的說法而已,我們看看笑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