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是中國當代文壇上聲名顯赫的一位大作家,他的名字經常在不同的場合,被人與莫言、餘華、王安憶等人相提並論,屬於普通人眼中標準的「純文學作家」。
不過在十六年以前,他卻寫了一本叫《廢都》極具爭議的小說。這部小說描寫的是「西京城」內「四大才子」之一的莊之蝶,因為緋聞去找一名作家算帳,最後身陷出格的桃花債與官司的包圍之中。結局裡莊之蝶喪失去了創作能力,中風癱瘓。
小說在1993年前後出版,最初刊登在國內正規雜誌《十月》上。1993年的上半年,這本小說一出,頓時引起全國轟動。自誕生之日起,正版、盜版發行量超過1200萬冊。幾乎全國喜歡看小說的人都聽說過,或者是看過這本書。
但是沒過兩個月,《廢都》就因為其含有大量出格的描寫,遭到了禁止,賈平凹本人也被打成「流氓作家」。但是,《廢都》卻在1997年獲得了法國費米娜文學獎。
一、《廢都》是一本有爭議的書
廢都是西安的別稱,但是《廢都》這本小說的故事背景,不是發生在西安,而是發生在一個叫「西京」的城市。主角是城中「四大才子」之一,名字也特別有意思,叫莊之蝶。
莊生曉夢迷蝴蝶,從起名字的時候起,賈平凹就決定了要延續他的「寓言」之路。於是在小說開始,他就讓西京城的人突然看見,天上有「四個太陽」。這四個太陽,是圍繞在主角莊之蝶身邊的四個女人。
故事內容是講:莊之蝶和景處長玩曖昧,風流韻事被一位周姓作家寫成書出版。莊之蝶去找周作家「講道理」,結果看上了與周作家私奔出來的唐婉兒。隨後,莊、唐二人一見鍾情,暗中往來,過程中被莊之蝶的保姆柳月發現了。莊之蝶擔心柳月向自己的妻子告發,非常害怕!
而柳月也苦於沒有機會靠近莊之蝶,所以她就藉此主動送上門去了。後來,莊之蝶因為緋聞事件被人告到法院。為打贏官司,她又讓柳月去糾纏市長的兒子。結局是莊之蝶妻子發現了真相,要同他離婚,唐婉兒被自己的老公捉走。莊之蝶的官司輸了,並且喪失了寫作的能力,最後中風倒下。
莊之蝶四個女人中的第一個女人,是他的原配牛月清。牛月清出生於富貴之家,年紀雖長,但是風韻猶存,是一位操持家務的好手。得知丈夫不忠於婚姻之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哭鬧,而是怎樣維護丈夫的名聲,活脫脫就是西門慶家的吳月娘。
莊之蝶第二個女人唐婉兒,就像是《金瓶梅》中的潘金蓮,只是沒有潘那種心狠心辣。沒有和莊之蝶一起毒殺親夫,最後反被親夫捉了去一頓收拾。
莊之蝶第三個女人柳月,好比《金瓶梅》中的春梅。保姆出身,最後當上了市長的兒媳婦。
莊之蝶第四個女人叫阿燦,她比較像《金瓶梅》中的王六兒。王六兒貪財,同時也不舍自己的老公,她和西門慶暗自往來,只是為了賺銀子,給自己家造大房子,而阿燦就是看上了莊之蝶的名聲。
二、《廢都》獲得的獎項是什麼
賈平凹的《廢都》在1997年獲得法國費米娜文學獎時,國內文壇許多人還不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獎項。只是聽說,這是一個以女性標準,或者是由女性評委來評選的文學獎。當時有許多國內的作家,感到非常好奇,一部描寫90年代中國都市女性墮落的作品,法國的女評委為什麼要給他頒獎。
基於這本書當時在國內的負面評價,甚至有老作家暗中打探:這難道是一種「最差文學獎」嗎?後來證實了不是那種「爛蕃茄獎」,而是「法國三大文學獎」之一!於是,賈平凹家鄉的人,才放心地給他搞了一次慶功會。慶功會上,主持人還朗讀了法國文化部長寫給賈平凹的祝賀信,恭喜他獲獎。
法國費米娜文學獎創立於1904年,屬於法國最權威的文學獎項之一。評審全是女性,但是獲得獎項的基本都是男性,賈平凹是亞洲第一個奪得此獎項的人,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繼賈平凹之後,還有兩位華人獲得該獎項。
另外,這一獎項評審有一條標準,就是書籍的發行量超過八萬冊。《廢都》當時在法國的發行量超過了十萬冊。因此有人認為,這個獎主要是獎勵「流行小說」的。
三、《廢都》和賈平凹的閒話
《廢都》出版於90年代,當時國內的風氣還比較保守,而中國人在這些這方面一直比較含蓄,再加上書籍沒有「分級制度」,公開面向社會發行的作品,任何年齡段的人都會看到,因此出版時把關非常嚴。但是,《廢都》還是橫空出世了。不客氣地說,當年很多人都是帶著其他目的,去購買和租借這本書的。
賈平凹是一位「鄉土作家」,他在出版《廢都》之前,非常喜歡用聊齋似的筆法寫《商州》,帶有十分顯著的民間文學特色。主角是小媳婦、土匪和狼,他擅長用神秘的敘事風格,描寫各種原始的欲望和暴力,故事是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寓言體」。
創作《廢都》,只不過把架空的背影搬到了現代。喜歡的人,認為他的確表現出了90年代都市文化圈中人的精神空虛。不喜歡的人,卻覺得他是拿這些來做噱頭,譁眾取寵。普通讀者卻不論好壞,更是只熱衷於討論一些表面上的東西。只有季羨林才認為:20年後,《廢都》會受到追捧。
結語
因為病態的人性和一些出格的描寫,《廢都》當年不適合在國內正式出版,但是網絡上一直有電子版傳播。現在的《廢都》早已經不是禁書,可以在正規的網站上購買閱讀。它到底好還是不好,到底是一部什麼樣的作品,讀者可以自己閱讀後再作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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