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愛坂本龍一

2020-12-05 新周刊

教授說過中國粉絲能捐款建音樂教室,這是一件很讓他開心的禮物。/ 豆瓣

「我的音樂是一座島嶼,而世界是無垠的海洋。」

「如果只以此為目的,僅僅只是安慰、感動受災者們的話,音樂和藝術也就到此為止了。」

2019年9月,日本雜誌《ほうてらす(法律平臺)》刊登了一期關於坂本龍一的專訪。其中「音樂和藝術能為災難做什麼?」這個問題他的回答,在當時引起不少討論。

災難剛發生不久,沒有食物水電、人們流離失所,音樂家卻大模大樣地帶來音樂,在坂本龍一眼中這是完全不合時宜的事情。

即使從2014年開始,坂本龍一就帶著東京311大地震受災縣孩子們組成的東北青少年管弦樂團(TYO)進行全國巡演,「音樂的力量」依然是他最討厭的說法。「抱著傳遞力量、治癒別人這些虛妄想法去做音樂,是非常愚昧丟人的事情。」

TYO被日媒評價為「通過強大而優美的音樂,向受災地的孩子們和大人們傳遞了跨越災害的勇氣和感動」。/ @坂本龍一資訊CN

就這樣被大眾打上「反賑災音樂」標籤的坂本龍一,在不到半年後的2020年2月,為深受疫情影響的中國人民帶來了兩場表演。

2月29日,這個四年一遇的日子裡最令人難忘的事情之一,必然是坂本龍一在UCCA「快手良樂」音樂會帶來的這場特殊演出。

石頭、碎瓦、瓷碗、缽盂、琴弓、來自中國武漢的吊鈸和醫用橡膠回收製成的弱音馬林巴槌,再連通即興的鋼琴與電吉他演奏,就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碰撞而又複雜玄妙的音樂宇宙。

「中國武漢製造」

在此一周前的2月22日,他還為疫情中的中國父母與孩子們演奏名《Aqua》,用溫柔的鋼琴鼓勵不能出門的大孩子和小朋友,在家盡情做好玩的事吧。

Aqua在拉丁語的意思是水的形態,它可以是流水、是雨滴、是海洋,是生命之源。這首坂本龍一特意選取的曲子,出自他最出名的鋼琴獨奏專輯《BTTB》。Back To The Basic,返璞歸真。

「說起音樂和藝術對於災難能做什麼,比起送食物和捐贈,我認為所能做的最高層次,應該是思災難的意義並用自己的作品表達出來。」

一起努力度過難關吧。

這就是坂本龍一的「山川異域,風月同天」。

勞倫斯先生與末代皇帝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坂本龍一併不喜歡《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

「太高調了。」無論去到哪裡,都會有人請求他彈奏這首曲子。想要保持透明人狀態的坂本龍一,非常討厭他的高人氣。

坂本龍一年輕時組建的樂隊Yellow Magic Orchestra (黃色魔術交響樂團)在上世紀70年代末就以驚人的速度火遍全球。「在Y.M.O.第二張專輯《SOLID STATE SURVIVOR》發行後,忽然就火了。一夜之間,我不能走在街上了,因為每個人都會指著我叫坂本坂本。」

坂本龍一被叫「教授」,也是因為Y.M.O.的高橋對他說「你是東京藝術大學的研究生誒,以後叫你教授好了。」

因為厭惡被人在大街上認出來,也沒辦法接受這種改變,坂本龍一乾脆在家宅了10個月不出門,就是不想被人打擾。

於是Y.M.O.變成了一顆曇花一現的璀璨流星,從大火到解散只用了5年,只是因為坂本龍一受不了樂隊如此受歡迎。

廣為流傳的《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在坂本龍一眼中不過是一首還不錯的音樂,但作為電影配樂來說並沒有那麼好。

這首不討喜的電影配樂出自大島渚的反戰電影《戰場上的聖誕快樂》。在這部電影裡,坂本龍一第一次為電影配樂,也是第一次當演員。

「好像西裡爾斯的死,在世野井的心裡播下了一顆種子,而我們,一起分享了種子的成長。」

坂本龍一的口述自傳《音樂使人自由》中,提及過他當時接到大島渚來電的興奮。作為幾乎看過對方全部作品的資深影迷,當大島渚提出參演邀請時,坂本龍一脫口而出的卻不是「好」,而是「配樂也請讓我來做」。

「非常有魄力」的大島渚爽快答應了,還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特例,讓他用三個月的時間盡情創作配樂。

拍完電影後,對電影配樂仍一無所知的坂本龍一聽從友人建議,買了一盤「電影史裡程碑」《公民凱恩》錄像帶來看,才總算獲得了一些經驗。「答案很簡單,大概就是影像張力不足的地方,就要加入配樂,一點都不神秘。」

《戰場上的快樂聖誕》工作照

尤其是和大島渚討論後,發現雙方對在哪裡該加上配樂的意見竟然相當一致,這更讓坂本龍一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點」,覺得電影配樂也不過如此。

有趣的是,在此前大島渚其實曾邀請電影的另一位主演大衛·鮑伊為影片創作配樂,但遭到了寶爺拒絕:「這次我只想專心表演。」

這個奇妙的蝴蝶效應開啟了坂本龍一的電影配樂之路。就像片中大衛飾演的俘虜傑克和坂本飾演的日本軍官那驚世一吻,這部電影亦在他心中播撒下了種子。

無論戲內戲外,當時教授和寶爺的交好依然讓無數人感到激動。

1983年的坎城電影節,《戰場上的快樂聖誕》入選成為競賽片。宴會上,大島渚把坂本龍一介紹給了貝納爾多·貝託魯奇。寒暄了沒幾句,貝託魯奇就拉著這位年輕人滔滔不絕聊了好久他籌備中的新片《末代皇帝》。

於是三年後,坂本龍一順理成章來到北京拍攝《末代皇帝》。這部橫掃各大電影獎項的傳世佳作,甚至為坂本龍一帶來了他人生的第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一架走音的鋼琴,短短2周時間內創作出48首配樂,當年的坂本龍一確實有年少輕狂的資本。

即使拿了奧斯卡,但是貝託魯奇最後對電影配樂的瘋狂刪改依然讓坂本龍一氣到不行。

坂本龍一進組《末代皇帝》時劇組已經開拍三個月,所有人都非常入戲。初次見面,飾演溥儀的尊龍很嚴肅地對吊兒郎當的坂本龍一說,「你是日本派來的幕後黑手甘粕,你是我的敵人,片子沒拍完我不會和你說話」。

坂本龍一隻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在一場重頭戲中他始終沒法獲得導演的認可,他才開始思考很多,拿出態度認真對待。

和溺愛他的大島渚不一樣,貝託魯奇的電影世界只有一條宗旨——一切為電影服務。咆哮如雷的導演、緊湊的時間限制、缺乏創作自由的嚴格要求,反而更加開闊了坂本龍一的音樂世界。

「我不再需要它了!」/ 《末代皇帝》截圖

皇妃文繡離開溥儀的那一場戲,大雨之下,文繡拒絕了管家遞來的傘,在雨中肆意奔跑逃離。「我不再需要它了」,音樂響起。義大利的工作人員第一次聽到《Rain》的時候,所有人互相擁抱著,忍不住直呼「bellissimo(太美了)、bellissimo!」

「配樂如果可以在觀眾的意識中把電影連接進記憶,就是一種理想的狀態了。」能夠保留記憶的音樂,這是坂本龍一對於電影配樂的理解。

「晚上好,我是坂本龍一,大家都很冷吧,如果覺得冷的話,隨意站起來跑動都沒關係,請輕鬆地聽這次演奏。」

坂本龍一在探訪福島的一座建築時所發現的日曆,時間定格在了3月11日。

在日本311大地震後,坂本龍一去到重災區為當地災民帶來一場演出。這場演出中,他再次彈起《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

許多現場民眾說,這麼久時間過去了,他們終於可以真正地睡一覺了。歷經苦難後,能夠帶來安眠《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這樣已經足夠。

不要忘記看每天的月亮

「一生中你能看多少次滿月?也許還有二十次,但此刻一切似乎沒有盡頭。」

在2017年發布的新專輯《Async(異步)》中,《full moon(滿月)》是坂本龍一最喜歡的一首。在這首曲子中,坂本龍一將自己曾經參與配樂的電影《遮蔽的天空》中的一段臺詞,用11種語言疊加反覆重複著。

一生中我們還可以幾次抬頭凝望月亮?/ 《遮蔽的天空》截圖

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所以我們經常將生命當作是一個永不枯竭的井。

《Async》發行時,坂本龍一接受NHK電視臺訪問,被問過想以怎樣的方式燃燒殆盡。他想了一會回答,「確實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就是不對自己說謊,想做真實的音樂,真實地活下去,還有不忘記看每天的月亮。」

自從2014年罹患咽喉癌,二十多歲入行就從沒停下來的工作狂坂本龍一,第一次獲得了休息的機會。

「一定要注意口腔衛生,雖然我後面的牙可能已經爛掉了。」 / 《坂本龍一:終曲》截圖

「雖然吃著有機食物,平常也都很注意,但是該生病的時候還是會生病啊。」沒有想過癌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坂本龍一,震驚沮喪過後選擇坦然接受。「絕對能杜絕癌症的生活方式什麼的,肯定是沒有的。患癌的時候就只能習慣它,這就是生活。」

反覆低燒、吞咽困難、因為患病唾液的分泌量只有以前的一半,經常會半夜醒來好幾次來喝水。除了和人說話,獨處時他會經常嚼口香糖,為了促進唾液分泌。

在接受治療的漫長艱苦過程裡,坂本龍一一直處於一種無法聽進任何音樂的狀態,直到治療結束後他第一次聽到了古巴國寶級女歌手Omara Portuondo的歌聲。

那首《Rabo de nube》讓他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像是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打開了心結。「當時就覺得,音樂的力量有時真的很偉大。」

上一次感受到音樂的偉大,大概要追溯回2001年。那一年911事件發生時,坂本龍一居住在推開窗就能望見雙子樓的地方,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災難。

七天後,人們聚集在廣場上為死難者祈福,年輕人們唱起了《Yesterday》。坂本龍一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已經有七天沒有聽到音樂了。

「災難來臨時,我們無能為力。但災難過後,我們應該報以回應而不是沉默。」

小鳥為什麼能夠若無其事的飛過呢?/ 《坂本龍一:終曲》截圖

為什麼我們的世界這麼暴力?這讓坂本龍一忍不住想去探尋生命的起源。

於是,坂本龍一在2002年2月去了非洲的肯亞,在人們居住的河邊,他產生了「只有愛能夠戰勝恨」的念頭。2008年,他又去了北極,體會到了「隨時會死」的渺小。

2011年大地震後,探訪完地震核洩漏的福島,坂本龍一更是決心將「反核」進行到底。2012年,他與眾多日本名人聯合發起舉辦NO NUKES(廢止核電)音樂節。直到去年,已經連續舉辦了8屆。

2020年NO NUKES音樂節將會停止一屆。「總是同樣的藝術家、客人,這種困境我近幾次都有感覺到,這樣持續下去恐怕影響範圍也不會再變大。」最近,坂本龍一在接受《音樂遠足》雜誌談到,辦是為了籌備新的改變。

教授在反核集會上演講。

明年是日本3·11大地震10周年,音樂節也會在2021年重新開始。這一次,他們與更多的人群交流,交由年輕人主導,希望可以把它變成一個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的框架。

正如他在《坂本龍一:終曲》中說過,鋼琴的聲音並不是連續的,而會漸漸變弱消失。而他想找到的,是心中那持續不斷的、不會衰弱的、永恆的音樂。

「音樂、工作和生活都有起點和終點。我現在要創作的是擺脫時間限制的音樂。」坂本龍一所想要做100年後人們還會聽的音樂,正是需要和平的音樂。

請每天都不要忘記看月亮。/ 《坂本龍一的700天》截圖

我的音樂是一座島嶼

而世界是無垠的海洋

《終曲》裡的一幕,坂本龍一蹲在北極圈的冰原上,小心翼翼把錄音設備用繩子吊著往下沉,去收錄冰川裂縫下的流水聲。「我在把聲音釣上來」,他笑著說。

他在聆聽世界的心跳聲。

因為沒有人類,教授認為北極圈的流水聲是這個世界最純粹的聲音。/ 《坂本龍一:終曲》截圖

在紀錄片的其他鏡頭中,坂本龍一也經常在收集聲音:為了聽雨落下的聲音,他把水桶套在頭上走進雨中;去到森林,他拿著小棍子敲敲打打,為穿過樹林的風的振動而側耳;回到家裡,他在播放收錄的自然音中開始工作。

「每次下雨的時候,我都打開窗戶,然後把錄音器放出去。」坂本龍一會在任何地方敲打看到的東西,了解它們的聲音。在巴塞隆納,一輛巡邏車響著汽笛駛過,他趕緊掏出手機錄音,為沒有錯過這個聲音開心。

萬事萬物皆是音樂。這個來自美國作曲家約翰·凱奇的說法,坂本龍一非常受用。大自然的聲音與人工的樂器交糅融合,這便是他追求的渾然天成的音樂。

萬物皆樂音。/ 《坂本龍一:終曲》截圖

上世紀80年代坂本龍一在峇里島旅行,他看到當地人在鴿子腳上繫上鴿哨,放飛的時候,鴿哨發出忽遠忽近的聲響,和悠悠的風聲、森林的聲音混在一起,令他念念難忘。

所以擔任2014年札幌藝術節總監時,坂本龍一設計的開幕式並不奏樂,而是讓一群系上鴿哨的鴿子飛翔。

《Async》中《disintegration(分裂)》的開頭,是一段稍顯奇怪的跑調鋼琴音。而這段琴音,來自一架從海嘯中「奇蹟生還」的鋼琴。

「海水重擊鋼琴,對人類而言他們是失準的。但本質上,它們只是恢復了自然中原本的狀態。」坂本龍一認為,鋼琴不過是經過了自然的調音,他覺得特別美。

「你要好好的啊。」 / 《坂本龍一:終曲》截圖

從中學時代起就很喜歡夏目漱石的坂本龍一,在家裡有一整套他的作品。夏目漱石筆下看似漫不經心的自然風色,總能讓他獲得靈感和餘韻。

「我去撿掉落在地的星塵碎片,輕輕放在泥土上。星片是圓的,或許是在漫長的墜落過程中,逐漸被磨去了稜角。但當我將星片抱起時,覺得胸口及雙手都沾了些許溫暖。」

收集自然的坂本龍一,就像夏目漱石《夢十夜》中的男孩,聲音是自然留給他帶著暖意的星塵碎片。

他在自然中感受世界,然後回饋這個世界。而紀錄片Coda(終曲)的意思,是結束,向死而生,亦是下一個開始。

終曲,亦是開始。/ 《坂本龍一:終曲》截圖

在《十三邀》裡坂本龍一撥弄著一把吉他,說當他開心的時候就會這樣玩吉他。

「我調的這個音調是錯誤的,完全錯誤。但我就是喜歡錯誤的音調。」

就像他喜歡那架海嘯中倖存的鋼琴,像2018年他在北京一間地下酒吧隨意彈奏未調音的樂器。

他喜歡的是經歷苦難後,回歸自然的歷程。

作者 | 王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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