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用一支平凡的生活之筆書盡人世間生活的酸甜苦辣

2021-01-08 洛水關耳

記得陳忠實先生曾經在路遙先生的葬禮上說過這樣一篇動人心扉的悼辭:"我們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無論這個事實多麼殘酷以至至今仍不能被理智所接納,這就是:一顆璀璨的星從中國文學的天宇隕落了!一顆智慧的頭顱中止了異常活躍異常深刻也異常痛苦的思維---這是路遙。"。

路遙先生

路遙已經形成的開闊宏大的視野,深沉睿智的穿射歷史和實現的思想,成就大事業者的強大的氣魄,朝著創造的目標實現創造理想時必備的堅韌不拔的意志和艱苦卓絕的耐力,充分顯示出這個古老而又優秀的民族的最優秀的品質。路遙的精神世界是由普通勞動者構建的"平凡的世界"。然而43歲的他,一個剛剛走向成熟的作家於1992年11月17日早晨8時20分離開了這一片平凡的世界,去尋找另一個屬於自己且耐以生存的另外一個平凡的世界裡去生更發芽、萌發新生創作思維。路遙先生在我的心中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生於平凡、長於平凡,創作於平凡,耕植於平凡,用平凡的筆觸書寫平凡的人物形象,用平凡樸實的言語表達平凡而耐人尋味的思想,就如一棵生長在陝北大地上最為平常的酸棗樹一般,春季開滿了簡簡單單的小白花,夏季一如往常的著上綠裝,秋天不經意間已碩果纍纍,冬天滿身的小白刺讓人難以臨近。平凡的集中,平凡的薈萃,最終生活在一起迸發出不平凡的火花,《平凡的世界》《人生》等作品就是不平凡的結晶和碩果。今天就讓我以《平凡的世界》為經線,以我的粗淺見解為緯線共同編制平凡的心語心結。平凡的黃土地上面生活著一群平凡的人群。"1975年二、三月間,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細蒙蒙的雨絲夾著一星半點的雪花,正紛紛淋淋地向大地飄灑著。時令已快到驚蟄,雪當然再不會存留,往往還沒等落地,就已經消失得無蹤無影了。黃土高原嚴寒而漫長的冬天看來就要過去,但那真正溫暖的春天還遠遠地沒有到來。

什麼才是生活

在這樣雨雪交加的日子裡,如果沒有什麼緊要事,人們寧願一整天足不出戶。因此,縣城的大街小巷倒也比平時少了許多嘈雜。街巷背陰的地方。冬天殘留的積雪和冰溜子正在雨點的敲擊下蝕化,石板街上到處都漫流著骯髒的汙水。風依然是寒冷的。空蕩蕩的街道上,有時會偶爾走過來一個鄉下人,破氈帽護著腦門,胳膊上挽一筐子土豆或蘿蔔,有氣無力地呼喚著買主。唉,城市在這樣的日子裡完全喪失了生氣,變得沒有一點可愛之處了。"這就是摘自《平凡的世界》第一章節的第一二段內容。黃土高原嚴寒而漫長的冬天、縣城的大街小巷、石板街、破氈帽、鄉下人、一筐子土豆或蘿蔔等等的物態形象依然透露出了平凡的總基調,路遙先生在此刻早已將內心創作的思想靈魂之種早已播撒在這一片廣袤無奇的黃土高原之上,靜待一星半點雪花過後萬物復甦的開花結果。就在這樣一塊平凡的土地上生活著一群破衣爛衫、生活困苦的平凡之人。雙水村就是這一群平凡人群的聚集地和茶餘飯後的消遣之地。在雙手村裡首當其衝的這就是一家之主的田福堂家族,它既是雙水村的大隊支書也是田福軍的弟弟,這樣一來田福堂的田氏家族就是雙水村的第一宗族,自然而然也就是雙水村的管理層;然後就是為村委會主任的以金俊武為代表的金氏家族,這也是當時雙手村中的另外一大家族,也是唯一一支敢和田氏家族抗衡的人物之一;第三支力量這就是平凡世界當中最為平凡卻又是最為核心得到孫氏家族。

封面

田福堂擁有著一個村支部書記應當擁有的威嚴和霸氣,總是一如既往的在村支部的大院和雙水村的山山水水指點江山,備受村民的尊重;金俊武是田福堂的得力助手,兢兢業業的經營自己的家族,操持著生產大隊的各種大小事務;孫玉厚一個老實巴交的莊農漢人,在上級的帶領下一心一意的掙工分,侍候老母,教育兒女。小小的生活環境竟然生活著這樣一個生活食物鏈,平凡與不凡、管理與被管理、為生計而活與為榮耀而活等等。平凡的人群都懷揣著一顆平凡的生活之夢。在雙手村中生活著這樣一群平凡的人,各自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從事著不同的工作發揮著不同的作用,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夢想。田福堂:雙水村名副其實的"掌柜的",他對雙水村生產大隊的一切具有不可挑戰、不可逾越的決策大權,他代表當時雙水村的一切,在劇情的發展始終都表現的遊刃有餘。劇情始終他都想以一個強人的身份出現在全村人的身邊,當家人永遠屬於自己或許就是他當時最大的夢想;劇情即將結束之時他平復了心情以一個正常人的態度開始接納寡婦兒媳和無名氏的孫子,共享天倫是他最美的夢想。

田福堂

孫玉厚:一個傳統的、吃苦耐勞的、甘於付出的父親、兒子形象,從不與身邊的人爭高論低,不參與雙水村的一切公眾事務,一心只算計家中的大大小小。

孫玉厚

孫少安:20世紀八九十年代在農村湧現出來有思想、有能力、肯吃苦、有闖勁的青年代表,掙工分、豁壩、私分飼料地、大包幹、外出攬工、幹大磚廠都是他的發家致富夢。孫少平:當時一個有知識的文化青年,迫於生活和環境壓力只能在村小進行短暫的教書育人、攬工背石、當煤礦工人,但是,他始終沒有買到通往他理想站臺的火車票去外面看更大的世界。

孫少平的倔強

田曉霞:官二代、有活力有思想的文化青年,在父親的庇佑下和自己的努力下學習工作一路順風順水,在她的心中始終揣著那個為她掏碳的黑男人。

田曉霞來到大牙灣煤礦

田潤葉:一個追求自由戀愛,主張婚姻自由的時代新女性,就是門當戶對的封建思想觀念作祟,導致平凡的世界劇情中最為悽美的愛情故事從懵懂、衝動、愛戀、擱淺、失敗、懷念成為她心中最永久的傷痛。

田潤葉

田福軍:當時農村土地經濟制度改革的倡導者、支持者、踐行者,把黑饃饃變成黃饃饃,把黃饃饃變成白饃饃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

田福軍的深思

平凡的人群用自己的行動共圓幸福的夢想。田福堂與孫玉亭的珠聯璧合:田福堂和孫玉亭真可謂是雙手村村支委和村委最具有代表性的兩大人物形象,一個是手握權柄高高在上,一個則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積極向村黨支部靠攏,並且能夠將個人所有的神經末梢伸展到基層群眾的每個角角落落之中,但凡群眾之中有任何異樣的消息都能夠通過孫玉亭第一時間傳遞到田福堂的耳朵裡,最高領導人就會通過一系列的安排部署應付來及基層的任何矛盾,多年來,他可以少的了金俊武的穩重能幹,但他卻少不了孫玉亭的跳上竄下、少不了孫玉亭的唯唯諾諾,也少不了孫玉亭的絕對忠誠,所以有他們兩個人的默契配合雙水村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黃金搭檔

田潤葉與孫少安的美中不足:可以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來形容少安和潤葉兩人之間的關係,從小生活在一個村,大小一起長大,原本可以組建家庭生活的倖幸福福,但就是由於門當戶對的家族觀念最終導致了一對戀人的決絕,一個只能在東拉河畔擔水澆田,甩著膀子揮汗如雨,一個只能在縣城教書寄人籬下過著有生活沒思想的日子;就這樣一個背著行囊上了山西杏林相親成就現實的家庭,一個只能充當籌碼進行聯姻,已解決田福軍政治抱負的被動局面,組建了矛盾的家庭,最終因為向前車禍葬送一條大腿才成就了美滿的幸福家庭。

久別重逢

田曉霞與孫少平的曇花一現:兩個都是新時代有文化信仰、有政治抱負、有懷揣遠方的夢想青年人,在高中他們只能以讀書為共同愛好才能走到一起,到心心相惜,最後到成為戀人以"時時想念我那"掏炭的男人"。我為我的"掏炭丈夫"感到驕傲。"的定義稱呼,儘管他們嬌美的人生約會沒有在路遙先生的筆下完成履約,以田曉霞的英勇犧牲、少平一個人獨自在古塔山靜候心中的愛人赴約,最終一個人消失在大牙灣煤礦的煙塵之中,這或許就是路遙先生的可以安排和精心策劃,人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愛情故事更沒有十全十美的平凡世界。

雙宿雙飛

田福軍與馮世寬的把酒言歡:當時的馮世寬非常霸道,說一不二,常委會上的其他人都不敢持反對意見,他想辦法將田福軍調到防疫站,沒有任何實質性工作。可以說,在馮世寬掌握大權的時候,兩人基本是勢不兩立,馮世寬視田福軍為眼中釘肉中刺。

曾經

風水輪流轉,田福軍成為了黃原地區行署專員,而馮世寬則只是單位副專員。兩人的身份完全調換了過來。任命通知下發後,馮世寬到田福軍家裡找他,自降身份主動向他道歉承認錯誤,兩個人都互相諒解,達成共識,齊心協力把工作搞好。在後來的日子裡,馮世寬積極工作,對于田福軍的安排部署極力維護和力挺。遇到反對意見時,他總能公開出現維持,做思想工作。所以,後來馮世寬的職位也步步高升,直至擔任紀委書記。田福軍被破格提拔為黃原地區行署專員後,馮世寬卻能第一時間意識到田福軍的力量,且積極向其靠攏,爭取和諧,相互支持,各自圓夢。平凡的春夏秋冬季締造著人生的酸甜苦辣。陽光雨露,風雨秋霜一如往常的都會來到黃土高原的山山巒巒來報導,凜冽刺骨的歲月鏵頭在乾癟的臉龐上畫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歲月烙痕,在一次次品讀《平凡的世界》過程中從春夏秋冬一路走過感觸良多,既有春天締造苦澀的生活路、也有夏天締造甜美的愛情路,還有秋天締造火辣的致富路,更有冬天締造酸澀的夢想路。回過神來仔細思量,品讀《平凡的世界》實際上是在過生活、品生活,因為我們都是平凡的人,懷揣平凡的夢想,用自己的行動編制自己平凡的夢想,一路走來嘗盡人生道路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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