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對我國文學作品的影響,最早在原始神話的民間文學創作影響最多。這些遠古神話充滿了類似伏羲、女媧蛇身人首等龍蛇形象,使其具有了濃鬱的浪漫主義色彩。它一直影響著後世文學創作。
從屈宋、李白到郭沫若的詩歌創作;從唐代傳奇《柳毅》、吳承恩的《西遊記》,到魯迅《故事新編》中的《補天》、《理水》等小說創作,龍的身影及其表現沒有因為光陰流逝而消失。
《楚辭》中「人神雜處,寥廓荒忽,怪誕奇異,猛獸眾多」的藝術氛圍和境界,充滿了原始活力和野性,那便是龍鳳文化的直接承續。
風骨開張的李白詩作,又繼承了離騷之風,激響盛唐之音,使中國古代浪漫主義文學達到極峰。
龍的形象和姿態甚至啟發了中國古代作家的藝術思維方式。《文心雕龍》描述的那種由靜到動的構思狀態,就是尋覓靈感和激發奇情幻想,以達到「視通萬裡」、「舒展風雲之色」的形象思維境地。
龍在文學藝術中的種種表現,凝凍和折射著民族的藝術風格、審美趣味以及在獨特文化環境中形成的群體心態。它所集中體現的陽剛之美,匯為天真狂放,而經久不息。
龍的形象所具備的美學價值,最主要的是帶有中國特徵的崇高美,具體地講,是飛動之美。它從爬行於地的蛇,演變為飛翔於天,或遊弋於海的飛龍、遊龍,它表現出來的那種舒展自如、昂然向上的飛動之美,頗值得欣賞玩味。
在屈原「八龍婉婉」、「上下求索」的詩句裡,在張旭連寫連筆、迅疾駭人的狂草裡,在「秦王破陣舞」急驟強烈的舞步中,和公孫大娘挾風裹電的劍術表演中,都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