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文風波,風暴了誰?

2020-12-24 藍鯨財經

投稿來源:陳根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學,用這句話來形容網絡文學的發展尤為貼切。網絡文學自誕生以來就以其旺盛的生命力和不容置喙的姿態,成為了新時代的焦點。與安穩沉靜的傳統寫作相比,網絡文學的喧譁與躁動從未絕於業界和坊間。

一個月前,閱文的「合同事件」讓整個網文圈經歷了一場始料未有的震動。為了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籤約作者們自發組織了「55斷更節」,試圖與平臺方博弈,最終卻收效甚微。

事實上,除了閱文風波,近年來網文界也亂象頻出。從抄襲到盜版,泛娛樂背景下網絡文學的IP也從紅利期發展到泡沫化時期。如今,網絡文學再次站在了輿論的風口。或許只有當我們嘗試對網絡文學的產業鏈進行解構時,我們才能更好地建構網絡文學的未來。

一、網絡文學浮沉史

1998年,蔡智恆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問世,一腳踢開了網絡文學的大門。這一種新興文學種類引爆了新的流行,如「魔彈論」所闡述的一般迅速風靡。

如果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算作網絡文學的發展元年,那麼網絡文學距今可以分為三個發展時期:

第一個時期是網際網路初期(1998-2003)。這一時期網絡文學作品主要在論壇中免費連載,榕樹下、水木清華、龍空等網站開始出現。1999年5月,上海三聯書店出版了《進進出出:在網與絡、情與愛之間》。書中的作品選自大陸網絡文學的「五匹黑馬」:刑育森,寧財神、俞白眉、李尋歡、安妮寶貝。今天,很難再把這五個人的名字和「網文」聯繫起來,即便是安妮寶貝,也和那個時代大部分成名於網絡的寫作者一樣,回歸了傳統出版。但在當時,《迷失在網絡中的愛情》和《告別薇安》就是一把大火,點燃了整個華語世界中精力無處宣洩的年輕人的心。

在網絡文學剛盛行的那幾年,除了這幾匹黑馬,「網紅作家」還有韓寒、郭敬明、步非煙、慕容雪村、滄月、饒雪漫、尚愛蘭等。即使如今他們有的成了導演,有的成了賽車手,有的成了商人,即便他們有些人已經成功摘下了「網絡寫手」的標籤,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網絡文學萌芽的那個階段,他們孕育了獨特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第二個時期是電腦端繁榮增長期(2004-2013)。此時各網站都在探索盈利模式,其最重要的標誌是起點中文網完善了從「廣告營收」到「廣告+點擊+打賞」的付費閱讀模式。同期幻劍書盟、榕樹下等一批網站因運營不利而漸漸衰落,掌閱、17K、縱橫等一批網站建立。

這個時期也正是網絡文學的黃金時期,一場獨屬網文寫手的狂歡拉開了序幕。在這場狂歡中,承包了無數80、90後青春記憶的閱讀平臺紛紛崛起,如清韻、天涯、起點、晉江、瀟湘書院、紅袖添香等。一批讓網民追捧的網紅作家也逐漸冒出,月關、顧漫、桐華、今何在、唐家三少、南派三叔、天蠶土豆、匪我思存、江南等。此外,各個題材類型也不斷湧現,從玄幻到武俠、仙俠、都市、盜墓、網遊、歷史、科幻、靈異。

在網絡文學的黃金時期,跟風模仿現象盛行,甚至還有人出網文寫作教程,寫作似乎變成了樣板工程,按照一定的套路加上過得去的文筆就有人看。這造成了作品同質化現象愈加嚴重,逼得作者們不斷開闢新的類型和題材,由此網文進入了內容為王的時代。「中原五白」(唐家三少、我吃西紅柿、天蠶土豆、辰東、夢入神機)和「四大文青」(貓膩、憤怒的香蕉、烽火戲諸侯、煙雨江南)在這個時期裡交相輝映。《盜墓筆記》《龍族》《九州》等作品不斷被封神,網絡文學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

第三個時期則是移動紅利期(2014年至今)。經過多年移動市場的迅猛發展,我國手機網民髙速增長時代逐漸遠去,網絡文學依靠移動紅利提升體量的盈利模式已經難以重現。隨著電影、電視、網絡和人工智慧技術融為一體,融媒體的文化環境逐漸開始形成,各大網絡文學平臺之間的競爭也將進入比拼版權運營、內容創作、存量用戶、付費滲透的白熱化階段。

二、市場的口味加劇了市場的同質

網絡文學20餘年的發展,經歷了內部的變革和社會文化環境的變化。對於網絡文學產業鏈上遊的內容源的創作者而言,網絡文學作者不論是從創作動機、創作內容還是創作模式來說,都有了顯著的變化。於是,一些網絡文學內容創作弊病也逐漸顯現。

作者的創作動機,在心理學上是指作家從事具體創作活動的目的,它由個體性因素和社會性因素共同驅動構成。文學創作首先是一種個體性精神活動,所以作家個體性的精神需求是創作動機的重要組成部分。此外,因作家無不生活在社會關係的網絡之中,因而也受著社會的制約。

由於網絡文學的衍生品是一塊誘人的大蛋糕,在商業的不可抗力下,網文創作者們的動機也逐漸從宣洩動機、遊戲動機,過渡到了利益動機。

1998年春的蔡智恆只是因為自己的論文陷入了焦慮,這個曾因為作文成績太差導致考試落榜的理工男轉而才在網絡上寫小說以試圖解壓。

而在網絡文學成為消遣娛樂頭部選擇的當下,更多作者的創作動機包含著利益因素。據統計,盛大文學旗下的三家文學網站擁有四百五十億字以上的原創文學版權,一天平均有千餘人為網站寫稿。

艾瑞諮詢發布的《2018中國網絡文學作者白皮書〉顯示,網絡文學作家全職寫作比例高達四成,每日寫作時間5-8小時的佔19.3%。這是由於網絡文學創造的收益越來越大,除了讀者的付費閱讀,幸運成為爆款的作品還會經歷線下出版,甚至於經歷全IP版權運營,改編成電影電視劇、在線遊戲的都不在少數。

唐七公子的《三生三世十裡桃花》、《九州華胥引》,天蠶土豆的《鬥破蒼穹》等都是典型案例。新出現的打賞功能更是調動了作者與讀者的互動,起點中文網更是有人打賞金額累計超過100萬元。因此作者選擇長時間呆在電腦面前輸出文字,很大一部分也是為了通過持續的不斷更吸引忠實粉絲,進而變現。

於是,在網絡文學的巨大市場下,網文創作者也爭相湧入。而怎樣吸引讀者的興趣,在眾多網文中脫穎而出,就成為眾多網文創作者首先要思考的問題。不可避免的,網文創作者由於考慮「市場的口味」而過度迎合讀者的娛樂需求,過度追求效率。作者在題材選擇上無法擺脫探險盜墓、升級打怪、穿越修仙、後宮爭鬥等市場熱捧的類型,重複率過高、同質化嚴重,以至於作品缺少價值內涵。

雖然網絡文學與傳統文學有一定差別,但總的來說,一部好的文學作品,總是需要藝術性和思想性同時並行。缺少這兩種,網絡文學就會缺少其內在價值,不管是其本身,還是IP改編後作品,最終都將成為網文迭代的泡沫。

除內容同質化以外,利益驅動作者的創作動機產生的另一後果便是抄襲。即便是在都被稱作「大神」的知名網絡作家圈裡,也存在抄襲現象。

此外,網絡文學作品因其以網際網路為傳播媒介的特點,具有傳播速度快、傳播人群廣的特點。資源豐富且易於尋找,給抄襲提供了強有力的條件。再加上在網絡上發表作品門檻低這一特點,又為它的出現到普遍存在提供了滋生的土壤。最終,導致了網文抄襲容易且成本低,抄襲亂象頻出,且缺乏一個完善的監管機制,產業鏈上遊端的內容製作不容樂觀。

三、泛娛樂背景下IP泡沫化

網絡文學出版產業鏈中的中流砥柱就是平臺提供方,不管是文學網站還是出版商,亦或是文學網站兼出版商的合二為一。例如,盛大文學就將自己定位成一個全版權運營公司,依靠旗下文學網站中眾多經過授權的原創文學資源,將版權進行市場化運作。從線上付費閱讀到線下出版發售,再到改編成劇本拍成影視劇,以及依靠書中的故事背景製作遊戲,設計生產周邊產品,形成完整的產業閉環,從多種維度實現收益最大化。這與早年網絡文學只能靠紙質出版盈利的時期相比,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型。

平臺方的盈利模式分為線上和線下兩種。由於網絡小說降低了作品與讀者的溝通成本,產品直接與讀者產生聯繫。所以,線上盈利模式一開始主要是圍繞讀者開展的,包括付費閱讀與打賞功能。後來發展為網站用流量吸引廣告,再到最新的喜馬拉雅FM等內容付費軟體的興起,實現了音頻層次的變現。

線下的盈利模式就包括一開始在網絡作者心中地位神聖的紙質出版,至2015年全面爆發的全IP運營。所謂「IP」,是指能被改編的智慧財產權內容。隨著IP熱的到來,內容版權爭奪戰愈演愈烈。優質網絡文學IP資源一直是市場競爭的主要目標,尤其是由擁有大量「粉絲」的知名作家創作的「超級IP」,更是投資方哄搶的主要對象。這也就造成了泛娛樂背景下IP泡沫化的現象。

優質IP競爭白熱化、知名IP作品被買空且價格虛高。有很多作品不管適不適合進行IP改編,只要數據好都被拍成了影視劇。知名作家匪我思存表示,網絡文學十年的知名IP作品近兩年基本上都已經被買空了。

而在價格方面,隨著投資方對優質IP競爭的加劇,IP價格急劇上漲,一個好的IP拍賣價格甚至高達億元。2017年,金色傳媒總裁王裕仁在接受《新京報》採訪時曾表示,「2008年,《鬼吹燈》系列影視版權僅100萬元,目前的估值則是1億元;《全職高手》影視改編版權前幾年才200萬元,目前價值則是5000萬元。頭部網文IP的版權普遍價格在5000萬元,一些不出名的網文作者或者IP,現在也會叫價到二三百萬元。」

在IP改編熱還未到來之前,很多網文的IP被作家或平臺以比較便宜的價格把影視改編權賣給了影視公司。這與如今動輒上億的「天價」版權相比,可謂九牛一毛。在流量與效果比肩的情況下,虛高的價格成為泛娛樂時代IP泡沫化的一大表現。

過度的IP泡沫化將導致價值的扭曲,甚至破壞產業生態鏈的兩性循環和發展,加劇了上遊的同質化競爭,也增加了中遊投資方IP的開發風險。

無論是憑點擊量、作者知名度還是題材類型來選擇作品,對投資方來說都是一種冒險行為。網絡小說的點擊量和閱讀量可以造假,知名網絡作家的作品改編後效果未必理想,題材類型同質化很難從根本上超越已有作品。因此,投資方一旦選定作品並對其進行投資、改編、宣傳,就承擔了一定風險。在市場商業化及IP泡沫化的影響下,很多投資商為了搶佔資源而斥巨資買下甚至才只有一個名字的作品版權,對於文本的內容、質量都是未知,風險過大。

即使是由擁有大量忠實「粉絲」的大神作家創作的小說改編而成的作品,也有撲街的可能。例如,閱文旗下知名作家天蠶土豆的《鬥破蒼穹》,影視公司只是奔著小說及作家的名聲而去。在改編成電視劇並利用流量小生進行大肆宣傳後,效果卻遠遠沒有預期好,使其淪為市場上的「垃圾作品」。

四、維權之路道阻且長

網文讀者作為網絡文學產業鏈下遊的最終受眾端,是該產業鏈中無比重要的一環,任何衍生品的發展前提都是讀者接受、讀者喜愛。讀者的身份早已由早年間在大神的文下跟帖追捧的小粉絲,變成了既是粉絲又是客戶的存在。隨著網絡文學產業鏈上遊、中遊的轉變,讀者的心態與身份自然地發生了變化,並與前者相互影響。

盜版是網絡文學產業鏈的下遊之殤。傳統PC端盜版方式是「盜貼」和「盜打」,前者是將內容截圖後轉載,後者是純手工方式將內容重新打出後轉載。無論是哪種方式,技術門檻和成本都極低。隨著網絡技術的更新和發展,網絡文學盜版手段也不斷升級,盜版團體分工協作,可在熱門網絡小說更新後的幾十秒內實現內容複製和轉載,網絡文學盜版呈現鏈條式產業化發展趨勢。

與輕而易舉的盜版相比,網絡文學版權卻面臨維權難、舉證難、訴訟時間長、賠償少等窘境。《著作權法》第49條規定:侵犯著作權或者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的,侵權人應當按照權利人的實際損失給予賠償。實際損失難以計算的,可以按照侵權人的違法所得給予賠償。權利人的實際損失或者侵權人的違法所得不能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判決給予5O萬元以下的賠償。

雖然2012年的第三次修改草案中,賠償標準上升到100萬元,但證明損失與盜版存在的因果關係及損失金額恰恰是網絡世界最難界定的。2008年「網絡文學第一案」——起點中文網訴福建雲霄閣網侵權案就因舉證、取證難及司法鑑定問題導致一再延期審判。鑑於此類案件工作量大、繁瑣而標的數額卻不大,因此很少有律師願意接網絡著作侵權的案子。

根據艾瑞諮詢發布的統計,2017年中國網絡文學整體盜版行業損失約超74億元,2018年損失約為58.3億元,同比降低了21.6%。從中可以看出,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重視智慧財產權的維護,但仍舊龐大的數據同樣提醒著我們,智慧財產權普及與維權之路道阻且長。

五、做什麼、怎麼做

閱文風波讓整個網文圈經歷了一場始料未及的震動,也引發了整個網文生態圈的思考,從上遊到下遊都正在經歷網際網路時代的大洗禮。

我們的科技從來沒有像是今時今日這樣日新月異,我們的娛樂也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多姿多彩。我們能看到的越來越多,看不到的也越來越多。世界好像觸手可及,又好像是在被人編造的故事裡面觸手可及。

也許在未來,通過數據和大眾愛好所篩選出來的優質內容會佔領我們的生活,託拉斯和大型網際網路公司幫我們選擇了我們的愛好,我們讚美它、歌頌它、追求它、熱愛它,而創作者呢?

要知道,網絡文學產業鏈的上、中、下遊都不是獨立發生轉變的,而是相輔相成,每一環節的轉變都影響著其他環節:讀者對網絡文學的喜好轉變影響著作者創作內容的轉變,進而影響平臺端的營銷方式、IP開發形式轉變;市場的喜好轉變影響著網絡文學盈利方式,進而又推動了讀者閱讀習慣轉變。

而想要建構健康的網絡文學生態,各方都應做出努力。做什麼,怎麼做,都是值得我們思考的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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