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涉及輕微劇透,觀影后閱讀效果更佳
嗨嘍,大家好!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永遠趕不上熱點的小銘。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去看最近新上映的電影《八佰》呢?
先來說下電影的歷史背景吧。
1937年淞滬會戰末期,國民革命軍第88師524團留守上海四行倉庫,與租界一河之隔,孤軍奮戰4晝夜,造就了罕見的被圍觀的戰爭。
中日雙方幾十萬大軍拼死搏鬥兩個多月,到10月底,國軍撤離上海,僅留下一支堅持最後抵抗的部隊。
1937年10月26日至30日,第88師262旅524團團附謝晉元奉師長孫元良之命率420餘人,對外宣稱有800人,進入四行倉庫,與日軍血戰四天四夜。
抗擊日軍數萬人,激戰四晝夜,斃敵200餘人,傷敵無數,自己僅陣亡九人,傷二十餘人。
從此聞名中外,激發了全國抗日熱情,被譽為「八百壯士」。
那電影為什麼不取名為《八百》,而是《八佰》呢?
管虎曾在與演員張頌文和編劇史航的談話中講到,古代軍旅,十人為「什」,百人為「佰」,影片名用「佰」而非「百」,是考慮到戰爭中最重要的「是人,是戰爭中的個體」,這個人字旁對整部電影來說尤其重要。
那麼今天,我們就從另外一個角度談談,電影開頭出現的老鼠與白馬都有什麼寓意。
有人說,「白馬的形象較其他動物形象,意義大於形象,虛大於實,是一種浪漫主義的表現形式。」
也有人說,「白馬的出現打亂了整部影片的節奏,是畫蛇添足。」
我覺得,白馬是希望的具象。
縱觀導演管虎的電影作品,其向來愛在電影中使用動物意象:《鬥牛》中無處不在的牛、《老炮兒》中狂奔的鴕鳥都使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在電影《八佰》的第一個鏡頭,就是老鼠。老鼠給人的印象是什麼呢?
是膽小,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畏縮、躲藏。
而這恰恰對應著影片前半段,倉庫守軍們從各處收編上來的「雜牌軍」的形象。
在戰鬥打響的前半段,他們能想到的只有躲藏或者逃跑。因為他們有的是只會種田的農民,有的是只會打算盤的文職,而有的還只是十來歲的孩子。
而為什麼說白馬是希望、是未來呢?
因為這匹白馬自始至終都圍繞著小七月和小湖北,而團座謝晉元也對他們說,要好好活下去,他們是希望、是未來。
導演管虎通過影片想表達的意思也應該是:希望在少年身上,未來是屬於少年的。
這就是這兩種動物背後隱藏的含義。
而在這兩種動物之間,其實還存在著一種」轉變「。這種轉變,不只是從老鼠「轉變」成了白馬,更深的是人性的轉變。
看過電影的人應該都知道,那群「雜牌軍」裡總是有想要逃往河對岸去享受生活而不是經歷戰場的。他們此時是「老鼠」,求生的本能讓他們不擇手段,即便是讓他們背負上「逃兵」的罵名。
然而,在一次次戰鬥打響之後,他們還是抵禦住了來自河對岸奢靡生活的誘惑,主動扛起槍衝在最前線。
是因為他們內心堅定嗎?不是,是的話他們就不會逃跑了。
電影給了我們答案:是河對岸的百姓為將士們吶喊。這種榮譽迫使他們做出與自身利益並不相符的決定——再回去接著打。
用管虎的話來講,人性光輝的一面是被這種特殊環境逼出來的。
我相信這其中給人印象最深的,應該是歐豪飾演的端午了:
第一次拉動槍栓,卻死死不敢開槍射殺俘虜;
第二次在生死關頭開槍擊中一個日本兵之後,變得不再畏縮;
第三次直接架起機槍掃射日軍飛機,後來被戰友拉下來才發現自己腹部中彈。
此時,他們都是「白馬」。
「國人皆如此,倭寇何敢?」
《八佰》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只是因為它的劇情,而是導演從別樣的視角讓我們看到了所謂「英雄」的成長。
他們在捨生取義前,也有牽掛、有猶豫、有掙扎。
敢於拍人性的「真和醜」的不多,能拍好的更少。
而作為局外人的我們,在其中也見到了人性的光輝和未來的希望。
不怕死的「老鼠」,最後都變成了「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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