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笑傲江湖,任我行也好東方不敗也罷,難道並非一種影射嗎?

從那句「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的口號中,足可以看出魔教天大的野心,不僅一統江湖,而且要千秋萬載。魔教行事邪惡,為人所不齒。但魔教中人卻自稱日月神教,對魔教二字頗有忌諱,倘若聽到有誰口出魔教二字,便認為是大不敬,必欲殺之而後快。魔教的兩位教主,一個叫做東方不敗,一個叫做任我行。名字取得很有特色,單從名字上看,足以說明魔教邪惡的本質!

試想正常人又有誰的名字會叫「任我行」。小編認為人生在世,總得遵守一些固定的行為準則和道德底線,有道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人一旦「任我行」,必然會無所畏懼,什么正義,公理也絕不會放在眼裡!如果又武功了得,我是東方不敗,我怕誰?那結果只有一個,江湖永無寧日!要知道,《笑傲江湖》一書,沒有年代背景。而射鵰三部曲有年代背景,甚至真實的歷史人物,都以假亂真的穿插了許多個。

為什麼沒有年代背景?這值得深思!是不好說,還是不便說,或者乾脆不需要!小編認為金庸先生武俠小說的一大特色,便是將虛構的情節與真實的歷史編織起來,環環相扣。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沒有年代,便可以理解成任何年代!任何存在相同故事的年代!任何一個有集團「任我行」的年代!年代可以省略,地理卻不能少。「東方不敗」不一定是人名,「東方」表示位置,「不敗」表示能量。

笑傲江湖中,有西湖,有嵩山,有黑木崖。黑木崖是魔教的總部,便是「任我行」們發號施令,用威脅將恐怖,陰森發揮到極致的一個地方。任我行也不是人名,只是魔教的代名詞。任我行就是魔教,也只有魔教才會任我行!黑木崖,是否確有其地不知道,但在河北境內是不錯的。當令狐衝等眾人隨任我行上黑木崖向東方不敗尋仇之時,便感覺到那種怪異、詭譎的氣氛。當然,小編覺得這次尋仇不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而是黑幫當中兩股勢力的一次火併。

假如沒有令狐衝的參與,或許黑幫當中的這次爭鬥,便不為外人知了。其實,小編以為令狐衝是一個武功較高,運氣較好,智商較低的愣頭青!他一直是不大明是非的。對他那奸詐陰險的「恩師」嶽不群,他一直都敬若神明。和魔教的關係,也一直不離不棄。這次尋仇,到底是為了義氣,還是為了盈盈,大概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好在關鍵時刻,耿直的天性和人性的尊嚴讓他覺醒了。

他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任我行加盟邀請。這可是在正邪道路上一次至關重要的抉擇!——正邪的一個分水嶺。在或明或暗的燈火中,在無恥與卑鄙氛圍裡,剎那間,令狐衝明白了一個道理,「坐在上面的是任我行,還是東方不敗,又有什麼分別?」小編認為當然沒有分別,制度還是那個制度,魔教還是那個魔教,領導人的更替,只不過是趕走狐狸住上狼而已。

再來看一下東方不敗。東方不敗的變態程度,令他的部下,朋友,以及老對頭都大吃一驚!號稱武功天下第一東方不敗,居然傅白施朱,手持針線,躲在閨房中繡花,身上穿一件放在盈盈身上都覺鮮豔的大紅衣裳!當真聞所未聞!不是親眼所見,誰肯相信!此時的東方不敗,已是六十以上年紀。試著馳騁一下你的想像,一個年逾花甲,拔光了鬍子的老男人,躲在幽暗薰香的房間裡,跟另外一個虯髯大漢嗲聲嗲氣的撒嬌,調情,這是何等的荒誕,何等的噁心!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天下等級最森嚴,刑罰最嚴酷的一個邪惡集團,最高權力居然掌握在這樣一個心無旁騖,專心繡花的不男不女的老妖怪手裡。變態是事實,變態也往往是罪惡的前奏。但像東方不敗這樣,變態到只有兒女私情,並無權力欲望,已然是與人無害了。如果不是在魔教權力中心的黑木崖,而是在鄉下田間,在山溫水暖的江南,足可以在變態的溫柔鄉裡終老此生了。
最邪惡的教派,最邪惡的權力,也只有掌握在最邪惡的人手裡!或許,這是作者的疏忽之處。《笑傲江湖》成書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金庸先生身處英國人統治下的香港,一手寫社論,一手寫武俠。他用有著濃濃儒家色彩的眼光,穿透和注視著幾千年的中國歷史,和廣袤的神州大地,究竟作何感想,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