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所有的語言 | 陶身體劇場數位系列作品《9》《10》

2020-10-18 光束戲劇

陶身體是自由的表達

是不變的信念

是現代舞存在的尊嚴

……

他們明明來自於完全不同的世界,

到底為什麼這麼說?



陶身體劇場帶著數位系列作品《9》《10》登陸上汽·上海文化廣場主劇場之前,我們找到了一組來自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們,他們或多或少,都曾以各自的方式與這個舞團、這種藝術發生關係、產生聯結。讓我們通過他們的視野,來更立體、更深入地感受陶身體劇場——他們是怎樣的一群人?又正要展現怎樣的魅力?


01

崔健丨緣始於電影,發于欣賞和理解

中國內地男歌手、音樂人、電影人

陶冶出演其創作的首部長故事片《藍色骨頭》,應此而結緣

在此之後,觀看了陶身體劇場在國內的所有演出,見證了舞團的成長


陶冶/向京/崔健丨2010年 北京


1. 第一次接觸陶身體是什麼契機?

崔丨最初和陶冶認識是因為《藍色骨頭》這部電影,那是2010年,我當時找到向京,我們一起聊到要做的長故事片,然後她就給我推薦了一個演員,就是陶冶。當時給我推薦之後,我還特意去看了陶身體的演出,結果就促成了合作。我覺得這個角色真的適合陶冶,因為他需要會跳現代舞,當過兵,還要說重慶話,陶冶恰好全都滿足。就這樣的一個機緣,把我們三個串了起來。


電影《藍色骨頭》劇照


2. 您從陶身體的表演裡看到了什麼?

崔丨他們的舞蹈,從存在的形式已經證明了是自由的,因為他們不受意識形態的控制。他們很少有即興,大量都是整體的,六人、十人做同樣的動作,然後重複,我覺得這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個舞蹈的革命是力量的體現。但是他們跟以前的舞蹈又不同,不是因為沒有自由而服從整體,而是從個體出發,再規範到一個整體,這樣產生的力量是有性格的,對自由的表達也是完全獨立的


我也參與過其他的舞蹈創作,給別人做過音樂,也看過別人舞蹈的表達形式,但我看了大量的即興舞蹈表演之後,突然從陶身體的舞蹈裡看到其他不一樣的東西,像交響樂團大量的弦樂齊奏一樣,像每一個音符的延長,延長了你們的理性,延長了一種光環,延長了你們對自己的解釋。我從中看到了swing,看到了放鬆,這種運動的放鬆都是我從其他舞蹈裡看不到的,太獨特了。對於現場的音樂,我覺得有幾段真的做的特別好,大量的音樂、音效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壓抑的、反抗的氛圍。


3. 在您所在的領域中(或者生命經驗中),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麼?


崔丨我本身很喜歡舞蹈,因為我從小生長在舞蹈團裡邊,我對舞蹈一直有一種視覺上的敏感,覺得人的肢體和語言是一樣的,和字母也是一樣的,它可以自由的組合,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和音符一樣。我曾經看過Alvin Ailey的演出,深受震撼。但是特別遺憾的是我不知道其中一個外國人他叫什麼,他對舞蹈音樂和電影音樂特別感興趣,在一次演出以後他說了這樣的一段話:「我們站在舞臺上,我們做的每一個動作,無非就是展示音符。」我當時真的很震驚,我沒有這樣想過,但他可能覺得這就是音樂。我從陶身體的舞蹈裡也看到了這種相似性,從他們的身體和動作裡也看到了音符的展現


02

範西丨「陶身體的眼睛」

影像藝術家

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現生活和工作在北京

拍攝陶身體劇場在世界眾多國家、城市的巡演,深入拍攝數位系列十部作品。不止是拍攝舞臺上的作品呈現,還有日常的訓練、排練,臺前幕後很多瞬間,這些珍貴的紀錄保存了舞團此刻、曾經的存在。通過範西的視覺,陶身體每一次現場的呈現被無限延展,即便觀者遠在千裡之外,也有機會接收、感知,她創造的每一幅畫面成為了超越了時空的表達


陶冶/範西/段妮丨2010年 北京


1. 第一次接觸陶身體是什麼契機?

範丨經向京介紹,當時陶冶跟段妮在我工作室附近的璃墟排練作品《2》,我也剛開始從雕塑轉到影像拍攝,向京說有一個很特別的舞團在我工作室附近可以去看,我帶著相機就去了,去了現場他們正在排練,我們互相沒講話,他倆跳舞,我拍照,結束之後才開始聊。王好也在,她當時好像受傷了,在活動熱身。


那一次見面對我觸動很大,同時還伴隨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只是舞蹈,更多的是人對於做事的態度跟肩負的責任。陶冶和段妮的身體質感很不同,又默契的像同一個人,每一個動作的起落、延展,呼吸都相依共生。後來我才知道,這份默契除了兩人內心的靠近,更多的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工作量跟自我要求。讓我尊重和佩服的是從第一次見到他們一直持續到現在,他們對於自己在做的這件事情的態度跟要求從未改變。我們所處的環境跟世界不停地在發生變化,他們讓我看到了不變的信念



2. 您從陶身體的表演裡看到了什麼?

範丨同樣作為一個創作者,我覺得陶冶的做法既大膽又冒險,每一次數字的增加,都意味著他在挑戰創作的極限,身體的極限,環境的極限,觀眾的極限,還有人對於舞蹈認知的極限,人對於藝術想像的極限。直到今年的作品《10》,陶冶的作品實現了處於每個極限裡不斷向前推進的跨越,他在用生命應對生命


合作拍攝了很多年,很幸運的是,我比臺下的觀眾擁有更多的視角去看舞臺上所發生的一切,我一直認為一個藝術家除了看他的作品,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如何對待自己的作品。舞團是個集體,藝術家所要表達的作品除了藝術理念,還需要這個集體中的每一位舞者來完成,這是最困難的地方,觀眾所看到的永遠是舞臺上完整的結果,而這個光鮮的結果背後,我認為才是至關重要的:舞臺上的那一刻是如何被成就的,是什麼促成了我們的視線所及、聽覺所觸等等的一切,它擁有什麼特質,它所處的位置,人們如何看待這種特質,在時空的洪流裡會有什麼將被觸動,甚至靜止。


3. 在您所在的領域中(或者生命經驗中),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麼?

範丨如果影像呈現的對象是舞蹈,而舞蹈的對象是身體,我會用影像的方式來傳達看到的身體,思考陶身體的身體具有什麼特質,這些特質轉化成平面視覺後,兩者的通感怎麼平衡,比如怎麼表達安靜的身體,有內在驅動力的身體,純運動的身體,帶有特殊屬性的身體等等,這些身體是可以通過舞蹈跨越的,在視覺語言裡,身體除了可以解答問題,還可以訴說問題的緣由,甚至幻化成一種精神


03

方美昂丨「陶身體的第一位好朋友」

香港西九文化區表演藝術總監

桌球策劃的創始人,陶身體劇場長期合作夥伴

09年正式合作,她將舞團帶到國外,由此打開了舞團在中國之外的藝術市場。同時,也與舞團一同聚焦國內,深耕這片培育陶身體的土壤



1. 第一次接觸陶身體是什麼契機?

方丨我最早先認識了段妮,大概在2003到2004年間,她在廣州參加楊美琦老師的舞蹈班,第一次去觀看他們排練時,我應該就像全世界的觀眾一樣:看段妮舞動起來就對她一見鍾情了。然後2005至2008年間,我在北京現代舞團工作,巡演期間陶冶和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到了藝術、審美觀還有生命的核心意義,發現了我們倆心有靈犀一點通


2009年,陶身體劇場三位創始演員,陶冶、段妮、王好在國話的東單先鋒劇場首演《重之三部曲》,這次算是陶身體第一次與我和我的公司桌球策劃正式合作。此後,我們共同合作了好幾個年頭,一起巡演到了5大洲40多個國家。


2. 您從陶身體的表演裡看到了什麼?

方丨看他們演出是看身體的可能性,是看身體超越身體的可能性。看演出時候,忘掉人類,忘掉角色,忘掉性別、種族、年齡,只剩下生命本質的ENERGY。



3. 在您所在的領域中(或者生命經驗中),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麼?它曾經在什麼時刻讓你覺得最美?

方丨身體是每個人自我了解的工具和渠道。人的身體是個神秘的百寶箱,花一輩子時間都挖不完裡面的寶貝。看陶身體演出會讓每個人對身體本能地獲得更大的了解和信仰


04

向京丨「天才雷達」與心靈相吸

中國著名雕塑家

1995年畢業於央美雕塑系,被眾多媒體稱為「天才」藝術家,不少作品被國內外知名藝術機構收藏,2010年她的雕塑作品,更是以627.2萬人民幣的價格成交,也刷新了當時中國雕塑拍賣最高紀錄。為陶身體劇場拍攝紀錄片《陶.身體》


陶冶與向京


1. 第一次接觸陶身體是什麼契機?

向丨我印象是在2010年,其實挺奇特的,崔健要拍一個片子叫《藍色骨頭》,他當時需要選一個舞蹈演員,我一個朋友正好推薦我去看陶冶他們的演出,我就在網頁上隨便瀏覽了一下,當時陶冶有一張很小的照片。我這個人有一種天分,叫「天才雷達」。一看,感覺真棒,就推薦給了崔健,我說你去看一下,這個人也許適合演你影片的這個角色,結果他真去了,真選上了陶冶。我跟陶冶就這麼算間接認識了,但是沒見過。


2011年春節的時候,陶冶有一天突然聯繫我,希望有空交集一下,想過來聊聊天。我是一年365天都工作的人,所以肯定在工作室待著,於是在工作室第一次見了面。第一次見陶冶我特別驚訝原來他這麼年輕,其次就是巨能說,他一屁股坐在工作室裡,基本上就是他在說我在聽。


當然後來我們倆慢慢成為好朋友之後,我說的機會也多了。第一次見面他這個勁頭確實深深地打動了我,我覺得還是因為他的話是有料的。後來熟了,我發現其實陶冶並不是在任何場合都能說的人。我感覺當時可能就是一種奇怪的緣分,雖然是不同行業但是對於創作可能有一些交集的兩個人,在某一剎那都捕捉到一種什麼感覺,然後閘門就開啟了。


2011年第一次見面的陶冶與向京


2. 您從陶身體的表演裡看到了什麼?

向丨是因為他,我多少對中國的當代舞蹈景觀稍稍有了一點了解。以前我對現代舞不太理解的情況下我所能認知到的,似乎現代舞總有一個悲慘的際遇,就是在一些什麼品牌活動,或者是一些藝術展覽,或者不管什麼活動,它在旁邊伴舞暖場,我想一般人看到現代舞可能多是這種情況下。碰到這種情況,我其實不關注,因為我意識不到這個跳舞的人是一個獨立的藝術家。但是我看到陶冶的作品和陶身體劇場,其實是讓我感受到現代舞存在的尊嚴,和對於舞蹈的嚴肅性


現在這個網絡時代,媒介是非常發達的,尤其對於年輕一代,透過網絡,不管是圖像、視頻這樣的渠道看到舞蹈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如同我自己的藝術觀,我始終認為你到展覽現場去看到作品,你跟作品面對面,離它50米和10公分,這種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我覺得是任何媒介都有不可替代的屬性,舞蹈作為媒介,是如此深刻、具體地用身體創作的藝術,所以到現場去看到他們,是絕對重要的。


3. 在您所在的領域中(或者生命經驗中),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麼?它曾經在什麼時刻讓你覺得最美?

向丨不管雕塑還是舞蹈,我們兩種創作還是有個交集,身體是我們共同的主題。我把身體當成一個素材或者一個內容,我需要藉由物質化的身體作為我要表達的載體。身體確實就是一個載體,就是我們和世界發生關係的媒介,我們每一個人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接受這一具肉身,這是我們共同可以理解的東西。我覺得舞蹈裡面的身體屬性已經超越了媒介,它當然還是一個媒介,舞蹈的媒介感更強,舞者的根本就是用身體去表達,身體既是他的媒介同時又是他的內容,是形式與內容的全部結合


我經常和陶冶說「我好羨慕你跳舞,舞蹈簡直太環保了」,舞者自帶一個身體,那是你們所有的語法、所有的語言,身體就是一切


05

小河丨「陶身體的耳朵」

原名何國鋒,是田巧雲和何萍所的第三個兒子

現為國內著名另類民謠歌手,先鋒獨立樂手,實驗音樂製作人,曾於1999年組建樂隊「美好藥店」,並擔任主唱。「音樂肖像」、「迴響行動」、「尋謠計劃」發起人

與陶冶相識於2009年,十幾年間已完成了陶身體數位系列《2》《4》《5》《6》《8》《9》《10》《12》九部作品的音樂創作


小河/段妮/陶冶


1. 第一次接觸陶身體是什麼契機?

小河丨第一次接觸陶身體,大概是十幾年前我和朋友去看一個現代舞的演出,當時陶身體演的是《重》雙人舞,用的音樂是Steve Reich的,現場帥極了。這個作曲和舞蹈的結合,讓我一下子「會欣賞」現代舞了。那之前我一直搞不懂現代舞到底是在幹什麼。


2. 您從陶身體的表演裡看到了什麼?

小河丨最興奮的是,陶冶和他的舞團讓我看到了「身體的廟宇」,並在這個廟宇裡看到他們虔誠、精進、穩固的一步步的進步與通透。



3. 在您所在的領域中(或者生命經驗中),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麼?它曾經在什麼時刻讓你覺得最美?

小河丨身體或生命是我們的舟乘,有了它們我們才能獲得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在母親端來熱騰騰的餃子時,在朋友相擁時,在你愛的人為你起舞時,甚至是在一個人疲憊地蹲坐下來時,都有美,這些都和陶身體在極致的身體探索中所呈現的舞蹈一樣純淨、有著灼灼的生命溫度


06

翟永明丨創作者間的惺惺相惜

詩人、作家,文化品牌「白夜」創始人,1981年開始發表詩作。1998年於成都開設「白夜」文化沙龍至今,策劃舉辦了一系列文學、藝術及民間影像活動。

其代表作品有《女人》、《在一切玫瑰之上》、《紐約,紐約以西》等詩歌、散文集10多部。翟永明2005年入選「中國魅力50人」,2010年入選「中國十佳女詩人」。2007年獲「中坤國際詩歌獎·A獎」;2011年獲義大利Ceppo Pistoia國際文學獎 。

2020年,融合了陶身體數位系列作品《12》創作了詩歌《關於雲的12節詩》,陶冶形容其為:「詩歌的朗誦形成了時空的留白,讓現場的內在張力無限的加持。」


陶冶/翟永明丨2018年


1. 第一次接觸陶身體是什麼契機?

翟丨我與陶冶相識於2013年,當時陶身體劇場首次在北京國家大劇院演出作品《2》和《4》,我就在臺下觀看。


2. 您從陶身體的表演裡看到了什麼?

翟丨它是一個很自由的表達,只有音樂和這個人情緒的表達,身體的表達。一看到現代舞,我就會想起詩歌的感覺



3. 在您所在的領域中(或者生命經驗中),人的身體意味著什麼?

翟丨詩歌跟舞蹈有非常接近的地方,因為在各種藝術形式裡,舞蹈和詩歌都是比較抽象的,可能我們並不去敘述什麼東西,只對語言、形式本身產生興趣。詩歌,跟舞蹈、音樂其實都是一樣的,它抽象的部分,實際上是接近我們特別想要探索的那部分。只不過我們使用的手段不一樣,舞蹈是用身體,我是用文字,這些都是材料,不過舞蹈使用的這個材料純天然,有視覺效果,比較容易被理解,文字有時候不那麼容易進入。


「我,一個狂想,充滿深淵的魅力

偶然被你誕生。泥土和天空

二者合一,你把我叫作女人

並強化了我的身體。」


——翟永明早期組詩《女人》


07

陶冶、段妮丨現代舞就是現在、此刻、當下



1. 為什麼選擇了現代舞?「現代」指的是什麼?

段丨我在22歲那年遇到了楊美琦老師,她在廣東創辦了北京舞蹈學院現代舞編導班。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現代舞,那時我就認識到它是一種獨立精神的表達,包括我們現在一直崇尚的中性,楊美琦老師在一進學校的時候就說,從現在開始,沒有男女之分。


陶丨我最早接觸現代舞是在金星舞蹈團的時候。那時我一進入排練廳,看到舞者們躺在白色的地膠上,慢慢的舒展、喚醒身體,我覺得我看到的是一群非常純粹的人在一個小天地當中,獨立的,在那個練功房當中,他們杜絕掉所有的外界的事物,沒有任何幹擾,而專注於在那一個當下,所以那一刻你覺得那是純透乾淨的。


在我們看來,「現代」指的就是「現在」,現代舞就是現在、此刻、當下的舞蹈。舞蹈藝術於自我的表達是對現在發揮作用,過去就過去了,一切不過是為了此刻而已,此刻即是意義,『以後』其實是一個很虛妄的概念。


當我們面對任何一個當下的現場,我們要做的不是把自己的東西植入其中,而是要在每一次現場中都呈現創造力,時空是流動的,你要主動去思索和回應它。



2. 你們想讓觀者在陶身體的表演中看到什麼?數位系列,想要做到數字幾?

陶&段丨舞蹈就是連接的藝術。我其實很樂意與有不同理解的觀眾進行交流。陶身體的作品一直被貼上極簡、重複、純粹、簡約等諸如此類的標籤。這是我樂意看到的,我還希望有更多的想法進入到我們的現場當中,產生交流。我真的很認真在看(觀眾評論)。現在有很多年輕人,看到我們這麼的身體可以這麼圓潤,這麼柔軟,我們的脊椎被開發得這麼通透,他們會形容我們跳的是「圓圈舞」,這種很二次元的想法是年輕人對於作品的自我解讀,我覺得這些都是交流。


自己的那部分我不會受到任何外界的幹擾,因為它已經實現了獨立的方向。但是對於在生活當中或表演當中的我而言,是非常樂意去表達我的想法,然後傾聽別人的想法,這就形成了有價值的交流。


數位系列是開放的,因為其實一個數字就是一個問題,如果在這個時間段裡我們沒有辦法再推動下去,那就放慢腳步。對我來講數字也是一種限制、一份期待。我期待的不是說它越來越多,從1到10萬到1億並沒有意義,這樣很虛無,我們的生命和經歷,包括每一天的認知都是有限的,而無限的其實更多指向的是欲望,我們走不到那麼遠。舞蹈告訴我們要珍惜此刻,珍惜這一刻我們身體的釋放和活著的感覺


3. 作為舞者,身體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麼?在12年的探索中,它曾經在什麼時刻讓你覺得最美?

陶&段丨東方的身體是一種靜默、隱藏和與自我的獨處,讓人感到極具神秘感和儀式感,身體站在那裡,黑頭髮、黑眼睛,好像形成黑洞一樣的漩渦。所以我會覺得,當一個舞者還沒有開始動的時候,他是最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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