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工分,不堪回首的歷史印記(隨筆)原創
說到工分,現在的青年人象聽「天書」,不知其然,更不曉得所以然。
而對經歷過曾經的人而言,卻是記憶猶新,別有滋味在心頭。
工分,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公社化」時的產物。那時候「三級所有,隊為基礎」。公社、大隊管的只是方向路線方面的大事。而生產隊是獨立核算單位,自負盈虧,自主分配。
生產隊社員做活不發工資,只是記工分。到年終根據收成、收入按總投工數計算出工值對各戶進行決分。「秋後算帳」成語用此可能最為貼切妥當,是貫徹「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社會主義分配原則的體現。
我是市57中學初中69級畢業生(那陣兒沒高中),70年回鄉時就掙的工分。青壯男勞乾重活、技術活一天10分工,婦女、老漢一天是8分工,象我這樣的學生娃類似工廠裡的學徒,幹一天則是6分工。其中也有計件工分的,如推土、拉糞、起圈、割麥、挖包穀杆等這樣的活路,就是「記回回」「算畝畝」上工分。
「農民就是憑工分吃飯」。父親高富榮給我講起了工分的重要性,「工分記到本本就是錢,年底決分兌現。勞力多的、幹的好的能分上錢,娃娃多的、缺勞的就是「透支戶」,蝸蝸牛又是一年白受苦,只有盼著娃長大、來年好年景還帳了……」。
「太陽從東山背到西山,掙不下一盒寶成煙」(那時一毛九一盒寶成煙),就是那個年代收入的真實寫照。
儘管工分不值錢,但在那個時候人們把工分看的比較重,畢竟」透支戶&34;經濟要翻身,單靠農業不行,還需要搞副業!」隊長高德義(我叫爺)在動員去西安治金建築學院「做工」的動員會如是說。隊上抽出三十個男勞去「做工」,木瓦大工2塊4毛2,小工1塊7毛2。給隊上交1塊錢記1個工。
我清楚的記得那幾年,新寺南村幾十號人在冶院做工,有一年決分後,村裡推回了八輛「飛鴿」,從商縣為年齡大的、家境不好的「剩男」,一下子娶回了九個「花不楞登」,使新寺村的人出門說話變得硬氣起來。
社會在不斷的向前發展,往事不堪回首,生產隊實行&34;的那個年代,有著曾經過往的歷史印記,有著老一輩奮鬥拼搏的身影足跡,更有著現在讓人依戀和懷念的東西……。
作者簡歷
高五幸,筆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橋區新築街道新寺村人。自幼酷愛文學,曾經在新築公社、鄉鎮企業、灞橋區土地管理局工作過,現在新城區康復路市管所打工。20歲從寫新聞報導開始,創作的劇本「席筒相親」(與王韶之合著)由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省市主流媒體先後發表新聞稿件數百篇,曾經是中共灞橋區委中心通訊組成員,西安晚報通訊員,被西安晩報,中共灞橋區委評為優秀通訊員。陝西農村報網專欄鄉村作家、陝西省農民詩歌學會會員,法制文萃西部網特邀作家,灞橋區詩詞楹聯學會常務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