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科幻是大國雄心的表達方式

2020-12-19 新華社客戶端

科幻是大國雄心的一種表達方式,一個國家在崛起之時,會去嚮往未來,開拓自己的想像邊疆。

《瞭望東方周刊》記者劉佳璇北京報導

甘肅平涼,市民從「太空走廊」走過,猶如一幅走向未來的抽象畫

2019年,從北京、成都、重慶、深圳到南京,全國各大城市有關科幻的論壇、會展層出不窮。

12月29日,著名科幻作家韓松參加了2019年最後一場有關科幻的活動,在家鄉重慶,他見證了釣魚城科幻中心的成立。此前,他還發表了一篇文章——《科幻,中國城市的新名片?》。

韓松既是資深新聞工作者,又是科幻作家,雙重身份讓他格外敏感於中國城市對科幻的關注,他將這種關注視為中國城市在現代化進程中主動面向世界與未來的一種折射。

「這一輪科幻熱與中國的城市化進程有很強的關聯。在科幻方面比較活躍的城市,都是一線城市或新一線城市,它們同時也是區域的創新中心。如今已經很難想像一座現代城市完全沒有科幻元素,那樣的城市會顯得不夠『酷』。」韓松對《瞭望東方周刊》說。

韓松

大國對未來的憧憬

《瞭望東方周刊》:百年來中國的科幻熱有著怎樣的規律?

韓松:每一輪科幻熱都和現代化有著緊密聯繫,也和中國夢有關。

第一次是在清末民初,魯迅、梁啓超等有識之士把科幻引入中國,認為科幻能夠激發國人新的夢想和想像,其中包含著國家所需要的科學精神和現代化力量。

第二次是新中國成立之後,我們初步建立了工業體系,人們想像了很多新的技術發明和物質極大豐富的場景。

第三次是在改革開放初期,國家提出要實現現代化,人們想像了中國全面實現現代化之後的景象,出現了《小靈通漫遊未來》這樣的作品。

1992年鄧小平南方談話之後,中國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開始深度參與全球化進程。最近10年,中國在一些科技領域實現了後發趕超或至少與其他強國齊頭並進。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科幻文學從90年代中期開始持續繁榮。

《三體》三部曲是2008年到2010年間出版的。2008年我們舉辦了北京奧運會,2010年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製造業第一大國。《三體》作為本輪科幻熱的代表性作品,剛好出現在中國新一輪現代化的兩個標誌性年份中間,這是值得關注的。

《瞭望東方周刊》:大國崛起和科幻熱的內在聯繫是什麼?

韓松:大國的現代化進程和科幻的發展進程正相關。

工業文明發展起來後,舉凡大國崛起,科幻創作熱潮都會在這些國家出現。工業革命之後,英法率先崛起,在全球殖民的過程裡發展了科幻文學。二戰之後英法衰落,美國成為全球經濟和科技最強大的國家,迎來了科幻的黃金時代。原蘇聯和日本在崛起過程中同樣出現了本土科幻高潮。

科幻折射出一個大國的科學技術實力,以及這個國家的人民對未來的嚮往與憧憬。科幻是大國雄心的一種表達方式,一個國家在崛之時,會去嚮往未來,開拓自己的想像邊疆。

2019年12月12日,北京SKP-S概念商店面向公眾試營業,科幻主題沉浸式展覽開幕,觀眾在參觀「火星基地實驗場」

為城市注入創新力

《瞭望東方周刊》:2019年,重慶的第十屆全球華語科幻星雲獎嘉年華、北京的2019中國科幻大會、南京的首屆藍星球科幻電影周、成都的國際科幻大會,都得到了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這些城市為什麼開始密集關注、支持以往被視為小眾的科幻?

韓松:科幻文學目前仍屬小眾範疇,但是科幻文化受到了更多關注。

一些意見領袖在推廣科幻,企業家們也在支持和贊助科幻活動,這些都增加了科幻的曝光度。

大眾對科幻的興趣也更濃,尤其是《三體》獲得雨果獎之後,越來越多的家長認為想像力是孩子不應缺少的能力,因此科幻閱讀得到了鼓勵。這使得科幻熱看上去成為了一種社會現象。

政府層面,也看到了科幻能為城市帶來的效益,科幻逐漸被視為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有不少城市在計劃建設科幻城。

一個城市的高質量發展需要科技創新。長遠來看,科幻能給城市注入創新活力,因為落戶各城市的科幻作家在當地傳播著科技知識和超常超前的科幻思維,這有助於帶動民眾提高科學素養,促進企業創新。

越來越多的城市意識到,有科幻比沒科幻要好。一些城市正在爭奪一些大型科幻活動的主辦權,這些活動可以展示城市的現代化成就和開放包容的形象,也可以搭建國際交流的新平臺。

《瞭望東方周刊》:你曾說科幻可以成為中國和世界溝通的橋梁。中國的城市能通過這種橋梁表達什麼、獲得什麼?

韓松:中國城市可以通過科幻來表達與世界對話的意願。通過這種橋梁,中國城市不僅可以把世界上的科幻作家請進來交流,還可以請來科學家和未來學家,這能為城市發展帶來新的理念。

《瞭望東方周刊》:如果城市之間圍繞科幻展開競爭,它們怎樣才能找到合適的路徑從而脫穎而出?

韓松:城市要結合自己的特點,培養具有本土特色的科幻作家。比如,深圳雖然有廣大的科幻愛好者,但本土科幻作家還不多,需要著力培養。

另外就是結合自身的文化、科技發展科幻產業。比如綿陽,雖然不是一線城市,但有著非常強的科研能力,當地政府想圍繞這種優勢建一個科技旅遊項目,叫「雙魚巨蛋科幻世界」,現在已經有了進展。類似的還有青海冷湖,根據當地的地貌特點打造了火星體驗營,可以吸引青少年進行研學旅遊。

想像的世界不一樣了

《瞭望東方周刊》:中國當下出現的新一輪科幻熱與城市發展有怎樣的關聯?

韓松:《三體》成書後的2011年,中國的城鎮人口首次超過了農村人口。近年來中國各城市爭相崛起,尤其是各大區域中心城市已經成為經濟重鎮,這是中國本輪現代化進程的一種反映。

在深圳科學與幻想成長基金髮布的《2019中國城市科幻指數報告》中,十大科幻城市都是一線或新一線城市。這些城市其實已經成為區域乃至國家的創新中心、經濟中心,基本都有經濟開發區和自由貿易試驗區,它們現代化氣息濃鬱,城市面貌也具有未來感和科幻色彩。

這些城市的居民也具有科幻精神——中產階層比較多,他們不滿足於日常的生活,會思考更遙遠和終極的問題,比如存在的意義、在宇宙中的歸宿,這也是科幻的主題。這造就了中國城市的一個新現象——很多城市居民開始關注宇宙現象、天氣現象、科技現象。

《瞭望東方周刊》:這輪科幻熱潮也是鄉土中國轉型為城鄉中國的一種折射?

韓松:是的。科幻和城市化有著很強的聯繫,因為它本質上是一種城市文學,而不是鄉村文學。事實上,上世紀50年代和改革開放後出現的科幻作家大都居住在城市,和路遙、賈平凹這類長期生活在農村的主流作家不一樣。

在鄉土中國時代,茅盾文學獎的獲獎作品大部分和鄉村有關,大眾中流行的是武俠或仙俠小說。武俠和仙俠是典型的鄉土文明的想像,強調俠義忠誠的人際關係,要用幫派和拳頭來說話,用冷兵器來解決問題。

農業文明語境下,人們會想像近在眼前的東西。到了科技文明和城市文明時代,想像的世界就不一樣了。我在河北鄉村的希望小學和北京的一所重點小學講科幻課時,就發現城鄉孩子的想像方式非常不同。農村有很多留守兒童,他們想像未來的學校裡同學不打架,學校周圍種了花。北京的孩子想像學校會移動,機器人成了老師,教室是飛行器,可以飛到沙漠中去上課。

城市能夠戰勝挑戰

《瞭望東方周刊》:科幻文化有可能成為一種城市地域文化嗎?

韓松:在成都,科幻基本上已經成為一種地域性文化了,當地舉辦的科幻活動會有一種狂歡一樣的氣氛,全國的科幻迷會匯聚到那裡。成都的官員和知識界,已經把科幻作為當地的文化標籤之一,和飲食文化、三國文化一樣。

《瞭望東方周刊》:你的家鄉重慶也被稱為一座具有科幻感的城市,重慶給了你哪些有關科幻的想像?

韓松:科幻作家生活過的城市一定會激發他們的想像力,不少科幻作家在小說裡都融入了濃鬱的地方文化特色。

從巴國的神話傳說到抗戰時期,再到三線建設、三峽工程,重慶的歷史中有很多具有科幻色彩的部分。這些歷史都是科幻素材,比如我們就此可以想像一個巨大的三峽宇宙、一個在宇宙中吃重慶火鍋的故事。

《瞭望東方周刊》:當下的城市規劃中已經有了不少科幻色彩,比如智慧城市、海綿城市、全球變暖海平面上升後的浮動城市等。跨界交流會更多地發生在科幻與城市規劃之間嗎?

韓松:這種對話可以更多一些。和城市規劃師相比,科幻作家雖然天馬行空,但有時候想得更遠。成都為申辦世界科幻大會舉行了「100年後的成都」全球科幻作品徵集活動,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議題。目前徵集到的作品裡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我覺得有些想法對今後成都的城市建設會是有益的啟發。

《瞭望東方周刊》:你想像中的未來城市是什麼樣子的?

韓松:技術的發展會給城市帶來全新的機遇與挑戰,這是非常值得關注的議題。比如,智慧城市建設可以讓犯罪無從遁形,但也會帶來隱私安全問題。再比如,無人機會不會被用來製造恐怖襲擊?實驗室裡的超級病毒會不會威脅城市安全?

科幻的意義之一在於對未來預警,提醒人們防範可能到來的威脅。

我相信,依靠人類的智慧、道德和制度的力量,未來的城市可以建立起克服這些挑戰的機制體制,提高風險防控能力。同時,總有一種技術可以克服另一種技術。我認為,未來的城市會戰勝各種技術帶來的挑戰,讓人類的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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