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特生於1905年,從巴黎高等師範學校畢業後,薩特成為一所中學的哲學教員。薩特雖長相奇醜,但談吐幽默,為人自然親切,很快就贏得了學生的信任和熱愛。薩特由衷地熱愛寫作,並在離開大學後急欲成為一名作家。他的前兩本小說《挫敗》和《真理的傳說》均被拒絕出版,薩特的興趣便又轉向了哲學。1938年,他的小說《噁心》出版了,它被認為是薩特所有小說中哲學內涵最為豐富的一本。
雖然薩特仍在一所中學教書,但他的作品越來越多,並廣為流傳,他已被公認為法國文學界的新星,終於實現了他成為一作家的夢想。二戰爆發後,薩特應徵人伍,但在35歲生日那天早上,他被德國兵俘了。從被關押開始,他便開始了構思與寫作。9個月後,他獲得了釋放,回到被納粹佔領的巴黎,並完成了他最重要的一部哲學著作《存在與虛無》。
上世紀50年代初,薩特成為法共的堅定支持者。1956年,蘇聯派軍隊開進匈牙利,薩特激烈拌擊蘇聯的行徑,他認為當時的共產主義扭曲了馬克思主義應對馬克思主義進行重新解讀。1966年,薩特還參加了英國著名哲學家羅素髮起的「國際戰犯法庭」,在輿論上抗議美國對越南的戰爭罪行。
最讓薩特名聲大噪的是他拒領諾貝爾文學獎一事。1964年,薩特憑自傳體小說《詞語》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當天。薩特在餐館擬寫了一份拒授聲明由他的朋友在瑞典駐法國使館宣讀。他說他一貫拒絕官方的榮譽,但他並不諱言在東西方兩大陣營中,他更同情社會主義陣營,他認為諾貝爾文學獎存在著明顯的政治傾向性。
讓薩特更加出名的是他和另一位存在主義哲學家波伏娃的關係,他們是終生的伴侶和情人,但卻不受婚姻的束縛,他們達成默契,那就是不拒絕「偶然愛情」,還彼此開誠布公地分享這些愛情經歷。
薩特天生樂善好施,他似乎對於金錢沒有概念也沒有要求。戰後他收入頗豐,按說應屬於富人階層,但他住小公寓,沒有別墅和汽車,他將收入的5/6都給了需要錢的人,他對金錢以及世俗的榮譽均持一種超然的態度薩特生前,人們稱頌他卓越的才華與富有正義感的人格,但也一直有人抨擊他的政治信仰,並在他的生活作風上大做文章。
如今,法國人紀念薩特,更多的是對逝去時光的一種留戀和嚮往。在一篇紀念薩特的文章中一位受訪者說道「我懷念薩特生活的那個時代,當時的法國只有兩張面孔,那就是戴高樂和薩特如今在巴黎,上了年紀的人都不無感慨地懷念當時那個人文薈萃的時代懷念著咖啡館裡咖啡飄香,煙霧升騰,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年代存在先於本質」,這是薩特存在主義的第一原理這一思想集中地表明了人的存在是主觀性,人是自為的,按照自己的願望和意志去設計自己、決定自己主觀性的意義在於:自己選擇,自己造就:這又意味著:人的存在是自由。
歐洲在二戰後充滿消極頹廢、悲觀失望情緒,知識分子中形成一種由於苦悶、孤獨、被遺棄、找不到出路而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風尚。於是,標榜個性和自由的存在主義受到極大歡迎,被人們當作最髦的哲學。至五六十年代,它成為全歐最流行的哲學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