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諾族是雲南省人口較少的幾個個特有民族之一,民族語言為基諾語,沒有文字,過去多以刻木、刻竹,記數、記事,通用漢語。基諾族主要聚居於雲南省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景洪市基諾山基諾族民族鄉及四鄰的勐旺、勐養、勐罕等地。1979年,基諾族被正式確認為單一民族,根據2010年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統計,基諾族總人口數為23143人。
基諾山,位於雲南西雙版納景洪市東北部基諾鄉巴坡寨,這裡是西雙版納州基諾族傳統文化保護區,是了解基諾文化最重要的窗口。基諾山寨的寨門是一個光芒四射的太陽圖案,山寨是在一座小山上。我們沿著上山的石階往上爬,一路上很多牛頭裝飾品掛在樹上和路旁,顯得古香古色,頗具民族風情。
所謂的牛頭路一共有有210級臺階,臺階周圍掛滿了牛頭骨。在基諾族的傳統中,小夥長到16歲,要舉行成年禮。男子成年的標誌就看他能不能獨自獵殺一頭牛,割下牛頭,放在這條路的兩邊,就代表你已經成年了。因此有多少牛頭就表示族裡有多少成年男子,外族的人看到這些牛頭就不敢輕易地攻打山寨了。
走到半山腰,我們看見幾位基諾族老年男子穿著民族服裝在敲竹筒,邊敲邊唱,是歡迎我們的到來。但你有沒有發現,這三位敲竹筒的基諾人手中的竹筒數量不一樣。第一位拿一個,中間那位拿兩個,第三位拿三個,不知是什麼說道兒。
再往上走看到一男一女雕像,這一男一女便是基諾人的祖先。身穿基諾族服飾的小導遊給我們講起了基諾的傳說故事(見下張圖的說明)。他們是親兄妹,基諾族是他們兩兄妹結婚後而繁衍的後代,所以他們是娘親舅舅大。基諾人男女結婚以後生下了孩子,既可以把媽媽的老公叫爸爸,也可以叫舅舅。兒舅舅還有很多權利,比如給小孩子取名字的權利呀,小孩子結婚一定要到場呀等等。
導遊小姐介紹說,瑪黑瑪妞被認為是基諾族的祖先。他們成了親並生育了六個兒女,三男三女,長大後又相互婚配,形成了基諾族烏優(老大)、阿哈(老二)、阿西(老三)三個胞族,基諾族的後代便繁衍下來了。這種近親結合繁衍後代,只能帶來本民族的退化,相信這種情況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民政部門能給登記嗎)。
一塊寫著「阿嫫腰北」的木牌立在下邊,旁邊有個介紹,全文如下:
阿嫫(母親)腰(大地)北(創造)簡介
遠古洪荒,混沌宇宙,大地茫茫之中誕生了一個力大無比的女神。她舉起右手分開天地,左手抓起泥土形成山河,搓下汙垢變成萬物。然而,動植物爭吵不休,互相殘害,世界混亂不堪。她造七個太陽曬死部分植物,造洪水淹滅了部分動物,造一面大鼓把瑪黑、瑪妞放在裡面。大鼓隨洪水飄到基諾山,兄妹倆走出大鼓成婚,繁衍了基諾族。
再往上走,看見一座塑在山上的巨大的女性的臉,兩旁的綠草是她豐滿的胸,這像徵女性擁有一切。基諾族是母系社會,女性享有更大的權力,所以在基諾族想生活的滋潤點,要麼當舅舅,要麼作女子。
基諾族的布料用腰機紡織而成,名為「砍刀布」,婦女頭戴的披風式尖頂帽就是「砍刀布」最具特色的代表。織布時,婦女席地而坐,經線的一頭拴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頭拴在對面的兩根木棒上,緯線繞在竹木梭上。
操作時用雙手持梭來回穿行,每穿行一次用砍刀式的木板將緯線推緊,周而復始,一塊漂亮的「砍刀布」便織成了。
基諾族人即不信奉佛教也不信奉道教,他們有自己的信仰。基諾族認為山有山神,地有地神,寨有寨神,谷有穀神。每年祭祀的活動很多,傳統節日、喜慶豐收,生兒育女、天災人禍都要祭祀神靈。這根石柱就是他們的圖騰,上刻有基諾族信奉的神祗,最上層是太陽,並經常舉辦宗教儀。
讓我頗感意外的是基諾族尊奉諸葛孔明,傳說基諾族的祖先是孔明南徵部隊的一部分,因途中貪睡而被"丟落",這些人後來雖然追上了孔明,但不再被收留。為了這些落伍者的生存,孔明賜以茶籽,命其好好種茶,還讓他們照他帽子的樣式蓋房,祭鬼神時也呼喊孔明先生。
這是山寨長老的住宅,稱為卓巴。卓巴房是每個村寨裡的族長居住的地方,住在山頂上,地位越高,住得越高。過去認為婦女生孩子有血光,為不祥之事,因此,本族婦女只能去卓巴房的陽臺生孩子,加之是近親繁殖的後代,與外界又與世隔絕,醫療條件差,新生兒存活率不高。國家領導人來視察以後,在基諾鄉建了醫院,才逐漸擯棄了一些陋習,由兩千多人繁衍至當今的兩萬多人。
在西雙版納基諾山區還有氏族大家庭共居的長房遺蹟,還有青年人談情說愛的「公房」遺址,還保存著剽牛古俗。在偏僻的地方,還會見到樹葉信和不少古代遺風。西雙版納基諾山這塊我國基諾族的聚居地,是研究基諾族社會歷史、領略基諾風情的唯一去處。
卓巴房進門是一個門廳,裡面是幾間相連的房間,有卓巴的客廳,客廳兩旁有小房間,依長幼排列,每家人住一間。房子不夠可以擴展,基諾人居住不分家,都是數代同堂,十數口甚至數十口人都居住在這種大屋裡,在房子的最右側的陽臺,是女人生孩子的地方。孩子出生後,要在這裡接受考驗,用冷水給孩子浴身,生命力強的保留,弱者自然淘汰。以優化生命,繁衍後代,這是基諾民族自有的一套獨特的生存法則。
基諾族民居是典型的竹木結構,一般是兩層,樓下用竹木柱子架起,底層是的空的,二樓是主人生活起居用的。基諾族曾經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我們參觀了基諾族首席長老住過的故居,目睹了基諾族人使用過的農具和生活用品:火爐、魚笱,蓑衣,鐮刀,織布機等。
當導遊說基諾族的女人以前要在陽臺生孩子的時候,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有人問,如果下雨怎麼辦。她告訴我,那就改在樓梯生,總之就是不能進房間。孩子生下來要用冷水洗,產婦則只能在火塘旁臨時搭的床上坐月子,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89年。
我們聽完介紹,繼續上山。到了山頂,路口有一面大鼓,可以供遊客敲的。然而,寨子裡的鼓樓裡的大鼓是不可以隨便敲的,要長老才可以敲鼓的。我們來到一個寬闊的廣場,這裡即將舉行「太陽鼓舞」大型演出。
鼓聲陣陣,歌聲響徹山寨。「太陽鼓舞」拉開了帷幕。我們一邊吃著烤肉,一邊看著祭鼓儀式。一位男青年用酒祭鼓,然後用瓢勺裝米撒向鼓面,一群青年男女圍著大鼓跳起歡快的舞蹈。粗狂奔放的動作,激情歡快的音樂,隨風舞動的紅綢,清脆空靈的竹筒,修長渾厚的木棍,伴隨著剛勁的舞步,奏響了一曲基諾山寨歷史與現實的最強音!
因為他們的祖先是從鼓裡走出來的,所以鼓在這個民族的地位最甚高。他們視太陽鼓為神靈的化身和村寨的象徵,認為它能保佑全寨人丁興旺五穀豐登。因此,基諾族人民世世代代跳大鼓舞,以紀念祖先「阿莫腰北」。基諾太陽舞,基諾語稱「厄扯歌」,也是基諾族民間舞蹈中,歷史最悠久最具代表性,在群眾中有著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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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諾族人把太陽鼓作為神物,並以歌舞、節慶等形式加以崇拜和紀念。每逢基諾山寨重要的節日,例如:每年的「特懋克」(打鐵節),要敲響大陽鼓,全寨的人都歡跳「太陽鼓舞」。 「太陽鼓舞」成了基諾族的一個文化符號。如今,基諾族的太陽鼓舞,已經被確定為西雙版納州評第一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
吐槽!看到這裡感覺這趟基諾山寨的旅遊快結束了。直覺告訴我:這裡是我去過的西雙版納最差地景點了,沒有之一。就是一個小山村,從下走到上面,然後下去,沒了。這兒160元的門票高的出奇,連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也不放過,也要花上100大洋買票,這恐怕是全國獨一無二的的。看演出給你弄了兩塊燻肉,一小段玉米,幾塊紅薯就美其名曰「有吃的。」呸!這是為了讓你安心看表演,因為中途要賣書法。還好意思說不要錢,只要600元裝裱費,去買的人腦子被灌水了還是被門夾傻了。我們是來扶貧的嗎?
看完演出,沿著棧道就開始下山。平心而論,這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是避暑的好地方,唯一的缺憾是沒有水景。
下到半山腰,棧道旁建有一座鐵匠爐,據說其他的基諾山寨都有鐵匠爐,似乎成了標配。他們自己能生產斧頭、鐮刀、鋤頭、鐵犁等生產工具和刀、鏟、鍋等簡單的生活用具。鐵匠技術肯定是從漢族那裡學來的,不過,本人感覺,這只是一場表演而已。他們用的工具肯定是從市場上賣的!
下山還可以看到另一場演出,主題是上刀山和狩獵。期間還有一位小夥子表演口吐烈火,弄得空氣裡散發著一股汽油味。
狩獵節目,表現了基諾人打獵的過程。他們用自製的弓箭,飛鏢,標槍等向獵物發起攻擊,依靠集體的力量捕獲獵物。這些基諾族小夥子,哪裡還有本民族的特質,早已漢化了,準確地說,他們只是演員而已。
在打獵過程中,自然有人功勞大一些,有人功勞小一些,用這種頂竹竿的方法,確定誰的功勞大,難免有偏頗。
抬著獵物高高興興回寨了。
再往下走,就是出口了,我領到了一根香蕉。這就是宣傳中說的,下山路上有免費的水果 (西瓜 菠蘿 香蕉)隨便吃,但是不讓拿走。後來聽當地人說,這裡是政府扶貧的項目,七十歲的老人也不能免票的。果真我們是扶貧來了,啥也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