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上午9點,由浙江大學光華法學院破產法研究中心主辦,阿里拍賣承辦,河北省企業破產管理人協會、江蘇省破產管理人協會、上海市破產管理人協會、大連市破產管理人協會、廣州市破產管理人協會協辦的首屆MAX價值雲峰會在釘釘「全國管理人服務群」火熱直播。本次會議也在新浪微博、今日頭條、百度等全國主流平臺上同步直播,線上直播覆蓋了全國30多個省市的超過5000個法院、破產管理人和相關生態服務商,以及廣大對此感興趣的社會大眾。受邀分享的嘉賓均是來自司法、學術、行業等多領域的領軍人物。
本次大會是破產界的首次雲峰會,是應時代和形勢的變化而走向「雲端」的,引領了行業論壇召開方式的創新型會議。大會主辦方代表浙江大學光華法學院常務副院長周江洪致辭時表示,本次大會旨在更好地貫徹中央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優化營商環境建設的政策精神,落實最高人民法院關於破產審判工作的部署,提升破產案件審判和辦理的信息化水平和實現破產資產和重整價值的最大化。
本次雲峰會內容豐富,展現了企業破產法理論、實踐、經驗、趨勢等多層面的意義。理論層面關注企業破產法對市場經濟的保護意義、破產案件辦理信息化的意義;實踐層面關注破產資產價值最大化以及企業重整價值最大化的優秀案例;經驗層面關注兩大行業重磅榜單發布——首批數位化組織認證榜單,首屆MAX價值雲峰會獲獎論文榜;趨勢層面關注兩大「未來」——法律人的智能時代的未來,網際網路平臺服務破產案件辦理的未來。
創新推動破產資產價值和企業重整價值最大化
本次大會展示了人民法院的法官、平臺、管理人、學者、服務商等眾多破產相關主體,是怎樣在破產資產價值和企業重整價值最大化方面做出努力和探索的。
作為法院界代表之一,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副院長徐建新作了題為《浙江省破產資產和企業重整最大化探索》的主題報告。眾所周知,人民法院執行案件的網絡司法拍賣是從浙江起步的,繼而推向全國。破產資產網絡司法拍賣脫胎於網絡司法拍賣,但是由於破產資產的處置方式存在不同於執行網拍的特性,需要從執行網拍中獨立出來。
2013年,浙江高院創新出臺了《關於企業破產財產變價、分配若干問題的紀要》,在全國首次提出了管理人可以通過網絡拍賣的方式變價破產財產。2015年10月16日,溫州中級人民法院出臺《關於通過網絡司法拍賣平臺處置企業破產財產的會議紀要》,確立了破產財產應當優先通過司法網絡拍賣平臺進行處置的原則。2017年4月,浙江高院聯合中國人民大學破產法研究中心,依託浙江網際網路的優勢,共同推動了獨立的破產網拍通道的建立,對破產網拍規則做了不同於執行財產網絡拍賣的調整。在全省破產審判法官和管理人的共同努力下,2019年浙江省1364個管理人,對7323個標的進行了網拍,成交額達到240.06億元,成交率62.59%,土地廠房的平均溢價率達到47.11%,均居全國前列。2019年,北京高院和重慶高院相繼出臺《關於破產程序中財產網絡拍賣的實施辦法(試行)》,使破產網拍規範化的探索又向前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民事審判第五庭副庭長鞠海亭通過溫州企業家跑路的案例,生動詮釋破產法對市場經濟的保護意義。同時,鞠海亭副庭長指出網絡拍賣的競爭機制對財產價值最大化的效果,同時對於防止司法腐敗、促進公開透明也起著重要作用。
作為承辦方代表,阿里巴巴拍賣事業部總經理盧維興表示,阿里拍賣作為人民法院入庫的網絡服務提供者,已經為全國各級法院提供了超過8年的服務,從最初的網絡司法拍賣到如今的破產資產處置。8年來,阿里拍賣處置了超過2000萬件標的,總交易金額超過3萬億元,這其中破產資產的比例越來越高。並且線下賣不掉的破產資產在這裡都能賣掉,線下能賣掉的破產資產在這裡賣的價格更高。「未來我們希望成為既是法院的,也是破產管理人的統一作業平臺,既能提高效率,又能提高溢價,讓債權得到最大程度的清償。」
作為學界代表,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破產法研究中心主任王欣新表示,破產法是在市場經濟基礎之上產生的,要實現它的立法目的,也必須依賴於市場化的手段。破產財產的網絡拍賣,具有公開、透明、有效防範串標、拍賣規則靈活等諸多優勢,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因為網絡拍賣存在著最為充分競爭的、廣闊的市場。「阿里拍賣平臺,將之前破產企業在線下拍賣6次均流拍的三架飛機成功地拍賣出去,充分展示了網絡拍賣的市場化的優勢。」
「要構建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要運用大數據,提升國家治理現代化水平。就破產審判而言,阿里拍賣平臺已經在財產處置的網際網路化、數位化建設方面做出了一些探索,取得了很好的成績。」王欣新主任還表示,下一步期望阿里拍賣在現有的基礎之上,加大數據分析的力度,通過對拍賣情況的類型化總結,推動相關法律制度的改進。「我們要加大力度推動信息化與市場化和法制化進一步的深度融合。」
作為另一位學界代表,中國人民大學的徐陽光教授首先分享了破產法的研究思路,認為要從宏大敘事到微觀研究,從立法論的視角到法解釋論的角度,再抽象到立法論的高度。同時,對破產法的研究應當是跨部門、領域、行業的綜合研究,其中繼續深入推進市場化實施是研究的重要一環。其次,徐教授指出如何實現債權人利益的最大化是核心問題,最根本的途徑是用市場化的方式處置債務人財產,而網絡拍賣平臺有龐大的用戶,所有有競拍意願的人都可以進入,是一個公平的競爭平臺,可以取代目前的評估方式。最後,徐教授展望未來網絡破產財產處置中可能遇到的新問題:如網拍的公益性使命和商業考量之間的關係;如何讓網拍市場充分有效競爭;網拍平臺處置破產財產的特殊性規則制定問題等。
作為管理人代表,河北省企業破產管理人協會會長王強和天同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池偉宏律師,均認為管理人獨立發拍是一項有益的嘗試,並指出管理人發拍有法律賦予的相對獨立的權利。國浩律師(杭州)事務所合伙人張麗平則專注於房地產企業破產領域,認為網絡拍賣能夠更好應對房企破產資產規模大、市場需求變化影響大等的特殊性,從而更好地進行資產組合定位,實現價值最大化。武漢市破產管理人協會會長、湖北山河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張亞瓊充分肯定了通過網拍平臺招募重整投資人之公開、飽和競價、效率高等優勢。重慶匯融拍賣有限公司總經理遊佳提出了探索對於破產資產處置最大化線上和線下服務相結合的路徑。
效率激發破產案件審判和破產資產處置信息化
本次大會也展示了如何利用信息化的制度保障企業破產重整和破產清算,讓破產更有效率。這些資產處置關涉企業以及眾多相關市場主體的保護,是營商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
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副院長孫海龍在大會分享時建議,破產審判一定要充分發揮網絡拍賣處置方式的優勢。首先,拍賣信息的廣泛傳播有利於潛在的競買者參與競拍。其次,拍賣活動突破了地域限制。再者,它有效地降低了財產處置的成本。想要完善債務人、債權人、管理人、法官、法院、財產、潛在的投資者、競買者之間的信息對稱,網際網路化是必由之路,也是唯一途徑。
孫海龍表示:「破產審判,不同於一般的訴訟。如果要想又快又省地辦好破產案件,它有賴於管理人的優秀職業表現,有賴於信息化的深度應用,有賴於學者的深入研究,不然很難科學地推動相關立法,我覺得這個會議非常有意義。」
杭州市富陽區人民法院常務副院長吳建峰結合富陽法院的實踐來談信息化的意義。他認為信息化是使「人民群眾在每一個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義」體驗的非常好的路徑。成交率高的網拍、可視化高的線上債權人會議等信息化嘗試,都提高了債權人的評價與信賴。
中國建設銀行杭州分行副行長杜軍作了題為《開啟法律人的智能時代》的主題分享,他著眼於法律人如何轉型,包括技術重構、法理重構、執行環節重構。2019年,中國建設銀行杭州分行與網際網路法院開展深度合作,創新性的提出「一鍵訴訟」,通過標準化的訴訟請求、標準化的證據得到一個標準化的訴訟判決。其底層技術支撐是區塊鏈的智能合約來綁定證據。寧波仲裁委在此基礎上推出「一鍵仲裁」,並進一步優化證據固定的方式,同時突破了區域的限制,形成全國統一的模式。杜軍稱,「如果『一鍵訴訟』、『一鍵仲裁』、『一鍵執行』能實現閉環,在線糾紛解決機制的效率將大大提高,為當事人提供更好的服務,讓糾紛解決像網購一樣簡單。」
阿里巴巴拍賣事業部副總經理陳慧明回顧兩年前破產管理人入駐網拍平臺,由此開啟了網際網路服務破案件辦理的新時代,信息化拍賣是對傳統拍賣的流程化改造,未來的願景是把阿里網拍平臺打造成企業生產要素的交易閉環的基礎設施。
為了致敬廣大管理人、律師事務所、學者、服務商等破產領域相關主體對於破產行業的長期推動和貢獻,本次峰會隆重推出兩大重磅榜單。浙江大學光華法學院破產法研究中心發布《首屆MAX價值雲峰會獲獎論文榜》,旨在更好地探討破產財產和破產重整價值最大化的規範路徑,研討破產案件審判和破產資產處置數位化的制度構建。阿里拍賣、釘釘大學聯合發布首批認證數位化管理人及律所榜單,包含了全國首批「數位化管理人」、 「數位化律師事務所」、 「數位化服務商」三大維度榜單,這是繼2019年3月「數位化管理師」作為新職業正式錄入人社部的「中國職業大典」後的最新呼應,旨在幫助全國破產資產處置的相關單位和團隊找到最新的高效便捷的信息化工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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