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一種水果,西方人說:每天一個蘋果,醫生遠離你。但是在東方文化中很少有蘋果的影子,《西遊記》中王母娘娘的果園裡有很多果樹,唯獨不見蘋果的影子。難道這其中有蹊蹺?經過一番考證,嚇了我一跳:中國人食用現代的蘋果還不到兩百年!但是這並不妨礙蘋果成為歷史上最成功的水果,沒有之一。
《聖經》上關於蘋果的記載,西方最早的創世神話是這樣記載的:上帝把亞當放在伊甸園中,雖然不愁吃盡情玩,但是他很孤獨,快得了抑鬱症,上帝就又取了亞當的最後一根肋骨造了夏娃給亞當做伴,俗話說「男女搭配,玩耍不累」,倆人天天光屁股在伊甸園裡玩,在伊甸園有兩棵樹,一棵叫做生命樹,另一棵叫做智慧樹,上面結滿了蘋果。但是上帝說,園子裡的各樣的果子都可以吃,除了智慧樹上的蘋果不可吃,在好奇心促使下越是禁止就越是神秘,最終夏娃受不了蛇的誘惑,偷吃了蘋果,並且還給亞當一個蘋果,亞當傻乎乎的也吃了,在亞當偷吃禁果的時候,驚慌失措中將一個蘋果核卡在喉嚨裡,留下一個疙瘩,這就是男性向第二性特徵——喉結,英語中Adam's apple這個短語就被人們用來表示「男人的喉結」。上帝知道了他倆不聽話,於是把他們趕出了伊甸園,蘋果就是禁果,在拉丁語中表示蘋果的那個詞語也可以表示邪惡。人類因此有了原罪,也有了各種各樣的不幸與痛苦。白雪公主吃了毒蘋果,而有著「計算機科學之父,人工智慧之父」的圖靈也吃了毒蘋果自殺身亡,這也是後來蘋果公司標誌是一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因此蘋果也是西方「性惡論」的來源依據,正好與東方儒家文化中的「性善論」相反,可以這樣說,一個蘋果造成了東西方哲學文化的分野。蘋果在西方文化中非常常見,普遍到西餐中有一道菜「烤乳豬」,豬的嘴裡就被塞了一個蘋果。蘋果還在西方社會被賦予了「宇宙」的含義,古代歐洲皇帝、國王們用的手杖,其頂部都是一個圓形的蘋果,他們總是手握「帝王的蘋果」來表明他們控制著世界,因此蘋果也成了權勢的象徵。
蘋果原產歐洲中部、東南部,中亞西亞以及中國新疆。但是新疆的蘋果和歐洲的蘋果不是一回事,沒有那麼可口,吃起來木木的像嚼木頭渣子,在古代中國文獻裡把新疆的這種果子叫做「柰」,相傳夏禹所吃的「紫柰」就是蘋果,到了晉朝郭義恭著《廣志》中提到:「西方例多柰,家家收切曝幹為脯,數十百斛為蓄積,謂之頻婆糧」。為什麼要把蘋果曬成果脯呢?李時珍曾記載:篆文柰字,象子綴於木之形。梵言謂之頻婆,今北人亦呼之。迄至明代,不但有夏季成熟的「素柰,朱柰、綠柰」品種,在古時涼州一代,還有著」冬柰,冬熟,子帶碧色」(」載潔可玩,香聞數步」,但「味甘松,未熟者食如棉絮,過熟又沙爛不堪食」,見《群芳譜》)。可見,中國新疆產的古代蘋果不好吃,要曬乾或者煮熟,否則吃起來像棉絮,因此影響了蘋果向內地傳播。其實從今天世界及中國蘋果主產區來看,新疆的水土培育不出好的蘋果。世界三大蘋果品種美國的蛇果、日本的富士,中國的花牛蘋果都在北緯30度到北緯40度之間,「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蘋果也一樣,生長在新疆本來就先天不足,由於古代新疆屬於西域,遊牧民族對於種植業不太重視,因此蘋果沒有真正馴化過來,一直處於野生狀態。
而讓中國人真正開始熟悉「蘋果」,正是由於西方蘋果隨著西方航海時代來到了中國,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初,美國牧師倪維思將美國的蘋果植株帶到了煙臺,並在毓璜頂北面的山上開闢了蘋果果園,而這也為後來國內的本土蘋果與外來品種的嫁接奠定了基礎,很快,在當時的煙臺山上便出現了大片的蘋果園。外來品種的種植與嫁接,使得煙臺蘋果開始不斷地改良,而蘋果也從基本的食物變成了一種具有經濟價值的商品,全國各地開始從煙臺引種,中國最有名的「花牛蘋果」就是從天水引進的。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知識分子上山下鄉,一群來自山東的農林技術人員支援西北,坐火車沿隴海鐵路一路向西,到甘肅天水下車後住在火車站附近花牛村的老鄉家裡,老鄉端出來當地蘋果招待,技術人員敏銳的覺察到這裡蘋果的優良性,就留下來精心培育果苗,經過一段時間的技術改良,花牛蘋果具備了口感和外形雙重優良的標準。後來花牛蘋果被當地老鄉送給毛主席,毛主席吃了大加讚揚,後來又打開了香港市場,花牛蘋果走向了國際市場,時至今日,中國已成為世界最著名的蘋果產區,也成為當地百姓致富的好途徑。
蘋果對於西方社會哲學、科技的影響,是其他水果無法企及的,在歐洲傳入其他大洲短短幾百年時間,蘋果已經深刻改變了人類社會,人類也離不開營養豐富的蘋果,要問世界上最成功的水果是什麼,答案毫無疑問是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