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近3年,犯罪嫌疑人苗少勇跨省作案20起,採取哄騙、找人、給東西吃等手段使22名6至14周歲的幼女備受凌辱,其中一人被殘忍殺害。此案驚動了縣公安局、市公安局,也驚動了省公安廳,被列為省廳掛牌案件。案件偵破期間,犯罪嫌疑人仍屢屢作案,阜南警方行程近萬裡,此案僅報送公安部進行DNA鑑定的犯罪嫌疑人就達70多人,在2002年的最後一天,阜南警方終於——2002年12月31日,對於阜南縣公安局「409」專案組來說是個不尋常的日子,這一天,省廳掛牌督辦的該縣「409」系列強姦殺人、姦淫幼女案成功告破。
驚現血案
2001年1月11日下午,苗集鎮村民孫某6歲的孫女小蘭被人強姦殺害。案件發生後,阜南縣公安局迅速抽調警力成立了以局長萬傳紅為組長、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劉德松為副組長的「2001·1·11」案件專案組,進行全力偵破。此後,專案組駐點苗集,立足本縣,遠赴河北豐潤、河南固始等地內查外調,廣泛摸排線索,積級開展案件串並工作,努力擴大偵查範圍。就在民警全力偵破此案過程中,又多次接到類似報案:
2001年春節前,有人竄至苗集鎮將13歲的幼女劉某騙至野外強姦;2001年1月31日下午5時許,有人竄至阜南縣於集鄉將9歲的程某和10歲的劉某騙至一水溝邊強姦;2001年2月17日下午6時許,有人竄至阜南縣地城鎮將12歲的張某騙至龍王鄉境內強姦;2001年8月31日下午2時30分左右,有人竄至阜南縣段郢鄉將13歲的徐某騙至公橋鄉境內強姦;2001年9月12日下午2時許,有人竄至阜南縣柳溝鎮將12歲的張某某、9歲的張某騙至一塊玉米地內強姦;2001年12月5日下午5時許,有人竄至阜南縣苗集鎮將11歲的劉某某騙至一空房內強姦;2002年1月15日下午6時許,有人竄至阜南縣黃崗鎮,將龐某某騙走,在實施強姦時因龐某大聲呼救,強姦未遂;2002年4月9日夜11時許,有人竄至阜南縣苗集鎮將11歲的王某某騙至一座橋下強姦。
犯罪分子自2000年以來先後竄至河北省豐潤縣、河南省固始縣和阜南縣苗集等地,以讓受害人幫助其找人或送錢送物為由、以少量金錢和水果等物品引誘為手段,將受害人誘騙至偏僻地點強行實施姦淫,甚至為達目的將受害人殘忍殺害。從十多起強姦案來看,受侵害的對象多為6歲至14歲的幼女,作案手段極其殘忍,串並結果上報省廳後,有關領導高度重視,由於串併案件最後一起發生在2002年4月9日,故專案組更名為「409」系列強姦案,由省廳掛牌督辦。
天羅地網
進入2002年後,阜南警方進一步加大了專案偵查力度,由萬傳紅局長擔任專案組組長,由副局長劉德松帶領刑警大隊副隊長韓彬等20餘名民警主攻此案。8月份,又專門從省公安廳請來刑偵專家和技術人員指導破案,並對犯罪嫌疑人進行模擬畫像。在兩年來的偵查工作中,阜南縣公安局先後召開百餘人參加的專案工作會議20餘次,專案組定期每周五召開一次專案分析匯報會,並不定期地隨時研究新情況,專案民警先後走訪群眾萬餘人,排查犯罪嫌疑人1000多名,僅報送公安部進行DNA鑑定的犯罪嫌疑人就達70多人,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在阜南縣境內撒開。
峰迴路轉
據阜南縣苗集鎮一受害女孩反映,犯罪嫌疑人在實施犯罪前曾對她說:「我是犯人,就是駐在苗集的公安在逮的那個。」民警隨即趕赴作案現場,在現場找到了幾根毛髮。他們立即包裝好送往公安部進行鑑定。很快公安部的鑑定結果出來了,此案與河北豐潤案為同一犯罪嫌疑人。阜南縣警方立即將偵破範圍擴大到全縣21個鄉鎮,有「409」案件受害人反映,案犯在作案前為她鋪了一個白被單,前後共抽兩根煙,幼女被姦淫兩次。在摸排中民警們還了解到,2002年1月15日,犯罪嫌疑人到黃崗街上讓另一幼女幫助找張偉。豈料,黃崗街上真的有張偉此人,犯罪嫌疑人一看情況不妙忙拉著女孩要走,女孩大叫起來,那人一見不妙撒腿就逃,丟下了一輛自行車。民警在其車籃內發現一張X光片,他們將自行車拍成照片,懸賞5000元在全縣範圍內讓群眾辨認。
2002年,阜南警方派人來到鄰界的河南省固始縣,在這裡也發生過兩起類似案件。4月26日和5月25日,固始縣某醫院先後有兩名幼女家長帶小孩到醫院治療,兩人中只有一人報案。阜南警方隨即要求河南警方提供現場遺留的痕跡,公安部的鑑定結果證明是一人所為。
2002年12月上旬的一天下午5時許,民警周磊和另一民警在黃崗鎮的一次盤查時發現一人與犯罪嫌疑人非常相像,便上前盤查:「你是幹啥的?」「我叫韓奇,東張寨人,是殘疾人。」民警當夜與張寨派出所聯繫,查無此人。當民警拉開此人隨身攜帶的黑色提包後發現了一把匕首,刀上殘留著血跡。包內還有水果、花生米、蛋糕等物,這些正好與犯罪嫌疑人所用的作案工具相吻合。那人見發現了刀,丟下自行車就跑,周磊奮力追趕,同時與阜南縣公安局取得聯繫,由於地處蒙窪蓄洪區,天剛下過雨,道路泥濘。經過一夜摸查,民警們一無所獲。
在河南省固始縣,一個女孩被強姦的現場,一張小學生數學作業本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民警們依據作業本查到了學校,並在學校找到了作業本的主人——一位受害幼女。警方詢問該女孩,作業本紙容易丟到哪些地方,小女孩回答說不清楚,民警們又找到該女孩的家。原來該學生是阜南縣苗集鎮人,從小便被父母過繼給了固始縣一村民。據該學生家長介紹,小孩家大多數親戚在阜南縣苗集鎮,就在案發前後,苗集鎮馬塘村苗大莊村民苗少勇到過此地。這一驚喜發現讓公安民警興奮了一個通宵。12月30日上午,正在鄰居家打麻將的苗少勇被公安人員「請」進了阜南縣公安局。
惡魔敗陣
犯罪嫌疑人苗少勇,男,38歲,漢族,小學文化,住苗集鎮馬塘村苗大莊,全家4口人,兩個小孩。劉德松帶領專案組成員會同前來指導破案的市局刑警支隊的同志精心設計了3套審訊方案,選準突破口,找準切入點,及時把握審訊的最佳時機,巧妙利用犯罪心理學知識和審訊技巧,對犯罪嫌疑人苗少勇展開了政治攻勢和法制教育。開始時,苗少勇只交待了十多起強姦幼女案,而對「409」案件隻字不提,但在強大的心理戰術面前,苗少勇不得不於2002年12月31日凌晨2時30分先後交待了其自2000年以來在阜南縣及河北、河南等地實施的強姦殺人、姦淫幼女案件20餘起,其中包括「2001.1.11」強姦殺人案等已併入「409」專案的系列姦淫幼女案件16起。至此,這一危害長達3年、跨區域流竄作案之廣、殘害幼女人數之多、犯罪性質手段之殘忍的系列強姦殺人、姦淫幼女案得以成功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