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何時走進了你我的生活?

2020-09-03 ammy大魚海棠

2016年,抑鬱症這三個字,第一次走進了我的生活,成為了我在網上搜索最多的詞語之一。

2016年4月,公公開始表現出抑鬱症的症狀。多疑,易怒,失眠,沉默寡言,使公公和婆婆的生活陷入了困境。經常的失眠使他一會兒發脾氣罵人,說我們做兒女的偏心,不關心他,一會兒又痛苦不堪,懊惱自己無能沒作為。

我和老公請假回到老家。我發現公公看人的眼神是閃躲的,逃避的,根本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或面孔。透著一種深深的自卑,自責,甚至是害怕。走路一直將頭低到胸前,所以不願與人交流說話,熟人都不搭理,更別說陌生人了。總想一個人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才有安全感一樣。以前的公公每天都拉二胡,練習寫毛筆字,打鼓,還有吹嗩吶,也到菜市場賣魚,興趣愛好很多,生病前後是判若兩人呀。

「爸,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行嗎?」老公試探著問他。「我腸胃不舒服,牙齒也不行快掉了,吃東西咬不動了。」公公低著頭回答,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般。

第二天,我們帶著公公到了市醫院,從頭到腳做了全身的檢查,醫生都說正常,沒什麼毛病。又去了牙科,也沒有問題。可公公反覆說腸胃不舒服,牙快掉了。我想這些可能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毛病。

一個星期後,我們將公公婆婆一起接到了東莞。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生活,有利他的病情恢復。對於去看精神科他很抗拒,好說歹說,終於說動他去了廣州精神科醫院,醫生給他開了藥,還好是初期。回家婆婆每天叮囑他按時吃藥,下班我們陪他一起聊天。周末去周邊旅遊看風景。整整兩年,一直沒斷藥,前一年是西藥為主,後一年是中藥為主,慢慢的,公公的病情好轉恢復了。現在又開始看書,練習毛筆字,拉二胡,還多了唱歌這些愛好。偶爾也出去找人下下象棋。


廣西陽朔漂流的公公婆婆


廣西陽朔漂流的公公婆婆


2017年,兒子升入了初中。他的同班同學,一個女孩子,也因抑鬱症處於半休學狀態。女孩是東莞本地人,家境優越,她父母在東莞,香港及澳門均有產業。可能是父母拼事業較多,對於孩子的陪伴太少,導致孩子剛升入初中進入青春期就表現出了抑鬱的症狀。

記得有一次學校舉行親子活動,到惠州鄉下讓家長孩子體驗收割稻子。目的是讓孩子們明白糧食來之不易,體驗農民生活的艱辛,感恩父母的辛苦養育。最後是孩子一句話總結,分別談談今天活動的感受及父母最讓自己感動的一件事。

孩子們一長排站在稻田梗上,我們家長則站在稻田裡,主持人拿著話筒讓孩子們挨個兒講述。我記得輪這個女孩時。她說最讓她感動的事情,是她8歲那年生病住院,爸媽都不在身邊,她傷心難過。半夜聽到門響,睜眼看到父母連夜趕飛機飛回來了,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剎讓那她最感動。說話間當場失聲痛哭,看著她不停抖動的雙肩,低著頭是那麼的無助和難過,也惹出了我的眼淚。同樣的,此次活動爸媽仍都在國外出差,也她是一個人來參加親子活動,現在看到同學們都有爸爸和媽媽的陪伴,她同樣很傷心。


體驗打稻穀的親子活動


孩子們排成一排講述父母最感動的事及親子活動感受


初中二年級時,這個女孩越來越多愁善感,喜怒無常,無法專心學習,無法與同學正常交往,動不動就傷心難過,淚流滿面。父母對她千依百順,她說想去上海看演唱會,就馬上為她訂門票,來回機票,酒店。吃穿方面都是給她最好的,有專人打理她的日常起居,然而,這個女孩還是無法繼續學業,退學了。作為孩子的父母,該有多傷心呀?掙得再多的金錢,終換不來女兒的快樂成長。

2018年年底我回娘家,在村莊的馬路邊看見了堂弟媳婦,她蓬頭垢面,正拿著一個破蛇皮袋在撿垃圾。我停下叫了她名字,可她連頭也沒抬一下,完全沒反應,仍低著頭在垃圾中翻找著什麼。我忙回家問媽媽怎麼回事,媽媽卻告知她瘋了,我驚訝的合不攏嘴。

原來她有一個哥哥,從小成績優秀,高考考上國內頂尖名牌大學,本碩連讀,一直是家長教育孩子的榜樣,在我們家鄉也遠近有名。可畢業後一直在廣州工作的哥哥突然出車禍離世了。可能他們兄妹感情很好,但更多的可能是,哥哥也許是她的偶像及精神支柱吧。那天當她趕到廣州,看到太平間的哥哥時,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完全無法接受優秀的哥哥從此離開了她。從那以後,她變得越來越沉默,常常以淚洗面。慢慢地就瘋了。變得不認識人了,也不打理自已的生活,每天就是村子周圍轉悠撿垃圾。

我問媽媽,為何堂弟不帶她去看病,應可以治療吧。媽媽說哪有多的錢帶她去治病,堂弟的兒子剛考上大學讀大一,上學要錢,堂弟一直在外打工掙錢,就由她自生自滅了。每天倒是她自己的媽媽,失去了兒子,不能再失去女兒,反過來天天來照顧她,給她梳洗,端飯給她吃。只希望時間久一點,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會慢慢變淡消失,希望能慢慢變好吧。我心底升起一陣陣的涼意,舉目四顧這個冷清的村莊,光禿禿的樹枝在寒冬中嗚咽。


寒風中冷清的村莊


2020年,從寒風蕭瑟的嚴冬,到柳條泛青吐綠的早春,從桃花紛飛的春盛,再到草長鶯飛的暮春,兩個多月時間,難得我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封門閉戶,渡過了一個超長的春節假期。溫暖的陽光下,我和婆婆在小院子裡漫話家常。

「我突然發現,我回來老家這麼久,居然一次也沒有看見對門的鄰居。」我疑惑地問婆婆。「別提了,她都快瘋了。聽說天天關在房間裡,不下樓,不做事,不洗澡,不說話,跟瘋了差不多。」「怎麼會這樣,去年過年看到不都還好好的嗎?我們還聊天來的。」「是呀,從今年夏天開始就慢慢變成這樣子了。聽說是因為她女兒的事,小女孩子涉事未深,外出打工被人騙財騙色,做媽媽的急成這樣子了。」「那她還有一個小兒子的呀,怎麼辦?誰照顧?」「剛開始病輕時,她還會給孩子買點零食吃,只是自己不想動手做飯。後來慢慢不行了,孩子飢一餐,飽一餐,所以有人打電話讓他老公從打工的地方回來了,畢竟這兒子還小,才八九歲。女兒也是可憐,現在人也不知在哪兒,過年也不回家來。唉,都是苦命的人。」「看樣子,她應該是受到刺激得了精神方面的病。不過,這種病可以治,不能拖著不去看病呀,會趆來趆嚴重的。」「哪有錢去治病,她老公打不成工了,回來偶爾做點零工,能掙幾個錢,何況一家人還要吃穿生活。」「她娘家人不管她嗎?」「管得了嗎?爸媽年紀大了,自己都要哥嫂養,哥嫂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她一世。」

這是又一個發生在我身邊的因突發事件造成的精神抑鬱的病例。又一個因生活的打擊掙扎在生死存亡邊緣的個例。

心底升起的悲涼,使我抬頭仰望著頭頂的天空,迎風飛舞的柳條,顯得無比的哀傷,沉重而凌亂。

據2019年9月4日世界衛生組織的統計數據,全球約3億人患有抑鬱症。而我國約有9500萬人患有抑鬱症。最令我揪心的,是越來越多青少年開始患有此病,嚴重威脅他們的健康和生命。這些鮮活的病例,就發生在我的身邊,為我所熟知,使我迷茫,為之嘆息和心痛。


村裡早春中剛發芽的柳條

相關焦點

  • 帶你走進我的抗抑鬱症之路
    剛好他那裡有一床新被子,拿去蓋,不能在宿舍燒火,我當時想,我當然知道不能在宿舍燒火,但我心裡非常的痛苦我又沒法跟他解釋,害怕被辭退,因為我太需要這份工作。在工作過程中經常出錯,因為對於抑鬱症的人來說做一點小事情都非常困難的,當然那時候我是不知道我患了嚴重的抑鬱症,因長期躲著領導同事,而偏偏日資企業又特別注重禮節的,被批評說我沒禮貌。
  • 如何在工作中調節自己的抑鬱症情緒第二期:何時該擔心真的抑鬱了
    大家好 我是手手 今天我們來講如何在工作中調節控制好自己的抑鬱症情緒第二期:究竟何時該擔心自己是否真的抑鬱了。悲傷抑鬱等情緒是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是,當短暫的悲傷演變成長期的抑鬱時,就如同從短暫的心絞痛演變成了心臟病發作,實際上可能會對你的身體和心理造成毀滅性的後果。就如我上一期提到過的我的朋友託尼老師,他工作中感到有些失落,這種情緒足以開始困擾他日常工作生活了。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睡得很香。他沒有按照自己的意願做運動。他增加了幾磅,發現自己非常不情願的推拖著自己每天工作上的任務和項目。
  • 走進抑鬱症患者的世界
    首先要說明這個展子真的不適合擺拍出片,我自己本身也很喜歡拍照(可以看我主頁發布的以花之名展)但是對於這個展子的作品我們應該是感到悲傷和尊敬的,他們都來自於各種各樣的抑鬱症患者的真實案例,背後都是無法想像的痛苦和掙扎。這個展子向我們展示了一個黑暗的世界,通過展品,通過抑鬱症患者們的畫作攝影作品以及文章還有故事,讓健康的人可以深入了解,讓不健康的人可以產生共鳴。
  • 漫畫圖解 | 帶你走進抑鬱症患者的一天
    伴隨著社會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在外界壓力和內部動因的影響之下患上了抑鬱症,可是由於人們缺乏對該病症的了解,以至於很多患者被貼上「矯情」的標籤。今天小編帶你走進抑鬱症患者的一天,看完後你會明白抑鬱症不是人們能夠輕易『甩掉』的東西,同樣它也並非是「矯情」。
  • 抑鬱症並不遙遠,就在你我的身邊
    這兩天有一則#我過抑鬱症患病率達2.1%#上了熱搜,抑鬱症在我國一直有,但是以前關注度很低,而現在逐漸走進大眾的眼中,很多人以為抑鬱症不是病,覺得不就是心情不好麼,自己慢慢就好看,直到很多公眾人物因為抑鬱症而喪命,大家才明白原來這真的是一種病,而且抑鬱症並不遙遠,就在你我的身邊。
  • 抑鬱症是矯情的象徵?我滿懷期待的擁抱生活,卻被生活拒絕
    在外人看來,如今生活條件好,資源豐富,吃穿不愁,你還抑鬱了?你就是過得太舒服了,或者是太閒得慌了。稍微遇到點事,就抑鬱了?也太脆弱了吧?誰不是這麼活著呢?也正因為周圍的人,對這個病存在很嚴重的偏見和不重視,導致很多人,明明已經患了病,但卻不敢或不想承認。
  • 福建物聯網何時從概念走進生活
    一名遊客脖子上掛著一個帶有電子導遊圖的面板,插著耳機,遊走在三坊七巷的不同景點,當他走進一個景點的時候,耳機就會自動播放解說詞。  這一款由物聯網技術發展而來的旅遊自助+導覽系統,目前已在福州三坊七巷、烏山風景區等福州本地著名景點試點應用。
  • 我該如何幫助你,抑鬱症的孩子
    我的這個自我救贖的過程引起了很多朋友的關注,謝謝大家,我知道不是只對我的關心,也是對抑鬱症這個患病人群的關心,這也是我能堅持發文的一個重要支撐動力。謝謝大家。我希望通過我的發聲,讓更多的人們能走進抑鬱症患者的內心,如我所說,給抑鬱症這個群體多多的理解,特別是如果您身邊有親人得了這個病,真心的希望我的記錄能夠給您以陪伴他們的方向,也有朋友在後臺向我提問,說家裡孩子得了抑鬱症,可是家長根本沒法和孩子溝通,問我該怎麼辦。首先我先向您道歉,我也只是個病人,而且不了解您孩子的病情,不能夠給您提供什麼建議,我絞盡腦汁的在想怎麼能幫到您、幫到您的孩子。
  • 走進抑鬱症患者的世界,科學抗抑鬱
    有些人可能無法理解抑鬱症,覺得得抑鬱症是因為對方你心理太脆弱,不堅強,甚至覺得是作出來的。抑鬱症的家人或朋友會經常鼓勵抑鬱症患者,希望給與他們正能量,將他們帶出抑鬱的情緒。但專科醫生卻提出不一樣的觀點,認為一旦確診為抑鬱症,請不要試圖對抑鬱症患者說激勵類的話語,因為這些話語可能並不能起到正面作用,甚至可能導致抑鬱症患者壓力增大,病情惡化。
  • 抑鬱症:一個常見卻又被忽視的重大疾病
    「我知道我生病了,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生病了。」這是抑鬱症人內心最大的聲音,也是阻礙它們無法積極治療的原因之一。今天,抑鬱症成為僅次於癌症的第二大殺手,登上微博熱搜,也讓我開始重新認識抑鬱症,糾正對於它的錯誤觀念。
  • 我戰勝了抑鬱症
    從2003年正式得抑鬱症到現在18年,我一直在反思其中的原因,我認為跟我的性格和高中寫詩的經歷有直接關係,我屬於純心理型抑鬱症,純粹是長久自我壓抑、封閉的生活、思想狀態加之內向的性格最終導致我患上抑鬱症,和病變性或內分泌失調性不同,像我這種情況的抑鬱症是可以通過自我治療而不依賴任何而痊癒的。
  • 詳細講解如何走進抑鬱症患者的世界,教你避開護理「雷區」
    」、「你應該」這類的命令式的語氣最好不要說,儘量使用「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要不我們……」這類的建議或者是鼓勵類的話語。這是因為本身重度抑鬱症患者因為病理影響,在思想上會一定程度負面化,愛鑽牛角尖,如果聽到命令式或者是「你就是矯情」這類的話語,基本上只會讓患者更加沉浸在自己的負情緒世界中。  「雷區」二、不忌口  重度抑鬱症患者不同於正常人的飲食習慣,有重度抑鬱症病人的家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適當準備一些有利於重度抑鬱症康復的食物。
  • 我患上抑鬱症的這半年,對抑鬱症的幾點認知
    我甚至以為可能只是心情不好,自我調整一下就會過來。然而,我生活中卻是一個極其健談,開朗的人,甚至可以自誇的說,做人有些善良和熱情。無論身邊朋友有啥事,總覺得可以出手幫一下。我在朋友和同事面前依舊款款而談,甚至自己都打消了心中消極的念頭。  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熬夜寫稿子,或許是很多文字工作者的常態,我也不例外。
  • 個案諮詢 | 帶你走進重度抑鬱症患者的內心,為什麼我想自殺?
    對於抑鬱症患者,大多數人對這類人群的治療,採用的是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要麼冷,要麼狠!冷漠對視的,多半是抑鬱症患者的親友,都會有不屑的目光看著對方:「你這是裝的吧?」「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抑鬱症,你看上去比我還逗比!」「告訴你,沒什麼事的,別再作了」這是大多數抑鬱症患者最害怕聽到的臺詞。
  • 20%的抑鬱症吃藥不能徹底痊癒,我親身經歷告訴你為何這樣
    一個心理諮詢匠帶你進入自己內心的世界,喜歡的關注吧!我從大二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患上了抑鬱症,開始非常嚴重的失眠和抑鬱,一直拖到大三才願意走進醫院去正視這個疾病。有時候抗抑鬱藥物帶來的改變更多是讓患者在最痛苦的時候可以藉助藥物回歸生活,不那麼痛苦地回歸到現實中。可是造成抑鬱症的原因是複雜的,如果有童年創傷和一些應急事件帶來的抑鬱症,那麼光吃藥顯然是不夠的,這些問題根深到人的認知和性格中這就需要不斷地從生活和心理出發繼續解決問題。
  • 抑鬱症!不是抑鬱症也是在抑鬱症的路上!
    抑鬱症!不是抑鬱症也是在抑鬱症的路上,這句話聽起來讓人不適,有點危言聳聽,其實不然,往年對於抑鬱症這個概念比較模糊,或者,想都不會想到這樣的疾病,會出現在身邊,會在身邊多了起來!更不知是何時多起來的!…這時,抑鬱就如你「伴侶」,不是伴侶勝似伴侶!這些在生活中,可謂隨處可見,猶如感冒發燒,變得常見起來,不管任何年齡段,每個人都有做不完的事,需要做的事,不管是學業還是工作,每個人都在負重前行。
  • 「你們不要逼我學習了,我有抑鬱症」:你的抑鬱症全是藉口
    就像我的一位高中同學說的:「這年頭你沒個抑鬱症,都不好意思和熟人打招呼,喪的時候,也能用抑鬱來安慰一下自己。」抑鬱,對於很多人來說,不是嚴肅的病症,而是一個自憐的藉口。宿舍發生一些矛盾,即使她自知理虧,也會振振有詞地說:『我有抑鬱症,你們非要逼我嗎?』
  • 生活中那些得了抑鬱症的人們,網友:「願你們被溫柔以待」
    今天小編看了一部電影名叫《丈夫得了抑鬱症》,在劇中妻子小晴總是給丈夫無微不至的至於,不管丈夫怎樣都是不離不棄,他讓丈夫辭職,讓他回家好好休息,安心養病,無論何時都用自己那顆最溫暖的,最真摯的心,去幫助丈夫走出抑鬱。可現實中,那些得了抑鬱者的人們,又能有幾個能如此幸運的得到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呢?
  • 我看你根本不是抑鬱症,就是作:抑鬱症有多可怕?
    我們仿佛經常可以在生活中,聽見這樣的質疑:「我看你根本不是抑鬱症,就是作。」是的,抑鬱症最難的是那句:沒人覺得我病了,他們只是覺得我想太多了。想像一下,你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上班認真工作,下班用心生活。
  • 我的抑鬱症朋友
    每到大年初四,他都會自掏腰包,宴請他的「江湖朋友」——一起做過志願者的學生、白領,採訪過他的記者,被他資助過的貧困生聚餐。算來已經8年了,他的老婆對此又有點吃不消了:「聚一年兩年麼差不多了呀,年年搞,正常日子還要過伐?」還有一次,他帶我去腫瘤醫院的姑息科室,如果說腫瘤醫院的病人最絕望,那姑息科室又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這裡躺著的,幾乎都是正在接受臨終關懷的晚期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