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每逢春暖時節,人間四月,人們總能想起林徽因的那首詩,《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而當下情景,恰如詩中之境,春天裡一切美好的物事,一樣不少,漸次降臨人間。彼時現於林徽因眼前的,此時同樣現於你我眼前。比如,樹樹花開、梁燕呢喃、和風習習、細雨點點……
但林徽因的這首詩,的確美絕。四月天的意象,風輕靈、光明媚、色多變,「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很強的畫面帶入感,令人迷醉。
林徽因作為中國一代才女,這首詩是她的代表作。是一首經得起不斷吟誦,又不斷生出新意的天籟之作。
當然,我們都知道,林徽因首先是一個出色的建築師,其次才是一名詩人、作家。可我們認識她則多是通過她的「才女」身份,她的優美的詩歌和散文;更有甚者,人們認識她是通過她的人格魅力,生命中在她情感世界徘徊的三個男人。
有人說,她讓徐志摩懷想了一生,讓梁思成寵愛了一生,讓金嶽霖默默地記掛了一生,更讓世間形色男子仰慕了一生。
徐志摩為她寫了很多的情詩,當時的飛機罹難也是因為要趕赴她的一場演講;而學界泰鬥金嶽霖則對她愛慕一生,默默守候、終身不娶;丈夫梁思成和她既是工作夥伴,又是連理夫妻,更對她尊重、寵愛有加。據說,林徽因曾向丈夫坦白自己愛上兩個男人,他非但不動怒,反倒把主動權交於她自己。
所以,當人們讀到「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時,總忍不住去想,詩中的「你」是誰?
林徽因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發表於1934年,這一年是徐志摩逝世三周年;林徽因的兒子梁從誡剛出生不久。所以,人們對這首詩有兩種看法:一是為悼念徐志摩而作,一是為兒子的出生而作。
其實,在詩人未挑明的前提下,我們很難確定這首詩的主角是誰。我個人認為,她生命中的三個男人都有可能,而就詩歌本身,寫給兒子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梁從誡先生在《倏忽人間四月天》中說過,父親曾告訴我,《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是母親在我出生後的喜悅中為我而作,但母親自己從未對我說起過這件事。
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春的新鮮、生動,春帶給人們的希望、喜悅,和一個成長中的兒童更貼近。「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這一句愛的讚頌包含更多的應是一位母親對兒子愛的表達和希翼。
我們且看這首詩——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一句愛的讚頌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那輕,那聘婷,你是,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此等意境美得令人感動,讀著讀著總有種要落淚的衝動。林徽因寫這首詩時30歲,以其獨到的審美視角、生命體驗和悟性呈現出一個豐富、多面的春。自此,靈動了萬古人間四月天。
誰的笑能點亮風?在光影中舞動、變化的,是誰?是你,是光、是春的豔。
雲煙的輕、軟風的輕、細雨的輕,百花的冠冕、夜夜的星閃、月圓,誰?春的四月天。
鵝黃的新鮮、初芽的嫩、白蓮的潔,樹樹的花開、呢喃的梁燕,道盡了春季的妍、新、鬧。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誰?四月天。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誰?兒子、愛人、友人。
春暖時節,讓我們一起走進林徽因的「人間四月天」,感受春帶給她的希望和喜悅。
人間四月,讓我們一起奔向大自然,體悟春帶給我們的詩意和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