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可以被豢養嗎——當我們談「傳承」的時候談些什麼

2021-02-19 九龍沉香博物館

我很少在這個號寫觀點類的東西,一方面,作為一個博物館的公眾號,知識輸出確實是首要需求,除了二總要求的配合銷售,會儘量寫一些知識性的內容;另一方面,也是小眾行業圈子太小,觀點太清晰容易生是非,知識則比較安全,省得給柴爺惹不必要的麻煩。

但這並不代表,這個圈子就不需要觀點。既然是復興文化,或許偶爾也還是該談談一些基礎的思路,譬如當我們談「傳承」的時候,指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方向。

霍格沃茲的偉大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曾經說過,「我們總是在正確的事和容易的事之間做選擇」。大部分人都會對這樣的「雞湯」點頭,不同之處則在於,持有不同意見的人往往都認為自己選擇的,是那件「正確的」事。

譬如一切涉及古典的領域中,總有一個幽靈叫做「原汁原味」,人們總是充滿感情地懷念上一個時代,帶著輕蔑述說新的工具沒有美感,抱怨年輕的工藝者比不上舊時代的大師……當然,這是人之常情,年輕的工藝者和大師之間,往往也確實橫亙著時間的積澱。但我們也必須清楚,這種情緒本身並不是基於理性邏輯的,並且常常充滿了舛誤。

舉例來說,有一部紀錄片叫做《犴達罕》,說的是鄂溫克人改變生活模式的情況。他們已經在白山黑水之間打獵數百年,可現代經濟的潮水最終淹沒了這些古老的部落。即便考慮了民族傳統,但禁槍、禁獵終於還是鋪開,傳統的謀生手段——比如養馴鹿,也因為收入等問題不再吸引年輕人,漸漸趨於消亡。這是鄂溫克傳統的困境。

坦白說,我並不喜歡這部片子所渲染的那種情緒:哀傷、嘆息、娓娓述說一種美麗平靜的舊生活的消亡……我認為這種情緒過於布爾喬亞,並沒有把鄂溫克人作為平等的人來看待。並且,當創作者在談「鄂溫克人失去了火槍,無法繼續打獵」的時候,似乎忘了,他們擁有火槍也不過才300年時間。正是在擁抱火槍的過程中,他們慢慢失去了使用超過7000年的弓箭。難道弓箭就不美麗麼?

你不能先驗地認定一種文化是不變的,萬物皆流,人類社會中所有號稱「文化」的東西,都是因為不斷變化,才始終是新鮮和有活力的。我當然可以理解人們認為舊範式是美的,但事實上,我們往往忘了一件事——要求別人停留在舊範式中,是盲目且殘酷的

我正好認識一個鄂溫克族的朋友,他很小的時候就隨父母南下經商了,在我的學校念書。除了知道他是鄂溫克族以外,愛好舉止都和別的同學沒什麼兩樣。後來他考上了哈爾濱工業大學,回到東北,學習空氣動力學,現在應該是一名光榮的航天科工了。他選擇了自己想要的人生,年輕人想要的生活總是絢麗多彩,有人想畫漫畫、有人想當消防員、有人想造火箭……這裡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誰,有幾個人會想回家去養馴鹿

人生不止是小布爾喬亞的詩歌,真正的遠方是苦寒的。現實中我們如何去實現傳承?單靠城市青年的浪漫主義幻想是不行的,必須要有人留在苔原和沼澤裡和馴鹿一起生活。可你們想過,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現代生活離他很遠,意味著他的孩子離優質教育很遠,意味著他的父母離好的醫院很遠……意味著你們衝進北上廣的時候所說的「機會」,所談的「夢想」,世世代代和鄂溫克人沒有關係。他們要在那裡放馴鹿……人們只知道打獵和放牧是很美的遠方,根本不管鄂溫克孩子想不想上清華,想不想造火箭

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想過,印第安人和澳大利亞原住民的所謂「自留地」其實是另一種形式的人間地獄。看起來很美,蘇族和阿帕奇各自保留了部落傳統,甚至可以自己制定法律,但實際上,除了很少一部分人能夠融入主流社會以外,保留地裡其實沒有什麼希望可言。有的是超高的毒品流傳率、失去的土地、被鎖住的機會、無數酗酒家暴的父親……

傳統?再美的傳統如果需要拿融入現代生活的機會來換,那就是沾血的美麗。這就是「犴達罕困境」——這個社會當然需要傳承,可誰去傳承,傳承的人是否需要被戴上枷鎖?哪怕是最堅定的右翼政客,也不敢說印第安人的生存狀態很理想。因為他們實際上被以一種看似文明的方式圈養了,實際上,「保留地」這件事物出現的時候是帶著一個前提的:印第安人終將滅亡。在滅亡之前,文明國度將他們放進櫥窗裡,讓他們與傳統一起存在。

進入紐約和波士頓求學的印第安人,是很難保有自留地中的那種自然意志和美感的。但進入紐約和波士頓的印第安人,更像是現代意義上的人,而不是被豢養和展示的動物。當美感、懷舊的情緒或者詩和遠方與人性基本面衝突的時候,文明社會的選擇首先應該是讓「人」存在。

在這個問題上,我認為香文化也面臨類似的境況。當我們談傳承的時候,當然需要挖掘香方、儀軌、炮製……在一定程度上復刻古典時代。但同時我們也需要知道,「香文化」這個概念本身是流變的,幾乎在每一個時代,都被填充進新的內容。如今我們視為「古典」的蜜丸,唐宋時期才成為定製;「傳統」的線香,在元明時期出現;許多「古方」,都是明清補入的……

而更現實的問題則是,這個時期幾乎所有古典文化都需要面臨同一種抉擇——是保持原貌被豢養,還是作出改變去保持活態生存?兩條路其實都是通的,許多瀕危手工藝都處在前一種狀態,某種保持原貌,但需要長期輸血的狀態。它們距離廣義上的商業盈利很遠,但因為存在一擲千金的壕和著眼於文化保護的國家資本,頭部藝人可以活得不錯。

這當然是一種文化保存的方式,並且行之有效。可如果我們去分析這種模式的本質,那其實是由某一個大資本(可以是國家,也可以是私人)對那些堅守文化的人做出經濟和社會地位上的補償,以保持它們的傳承。這種模式有優勢,它可以儘可能保持工藝和文化環境的「原生態」,被豢養的那一部分從業者需要思考的東西很少,心緒簡單地去跟隨傳統價值中的「藝大於天」,就可以很舒適。

崑曲算是一個特例,兩條道路一起走。

但同時,如果選擇保持豢養的狀態,其實是放棄了作為一種常態文化復興的可能。哪怕是被稱為國粹的京劇,在新劇目創作上也陷入了自說自話的窘境。「新京劇」面臨著一種特別的尷尬,一旦高鐵、大橋、神舟五號進入了唱詞,人們就覺得舊形式的美開始喪失了,這不是印象中的「京劇」。可問題是,人們心裡其實很清楚,不可能再唱一百年《鎖麟囊》、《挑滑車》,不是嗎?

這也是為什麼,我始終覺得香文化如果是認真想要走「復興」的路,它就不應該排斥。隔炭薰香當然是美的,但並不因為如此,電燻就是純粹的方便法門。「香」這種事物,從一開始的大火燃燒,燔柴祭祀,到後世燻爐的結餅、隔炭薰香、製作線香……加溫的手段一直在變化,變得更方便、更簡潔。既然如此,這個時代裡最方便的電子燻爐,為什麼就不是美的呢?每一個時代的人都有做出選擇的權利,包括當代人。

我認為,面對「犴達罕困境」,鎖住從業者(愛好者)是可恥的。精油為什麼不能算傳統香薰?宋人就用精油,五代李煜就用精油,他們的被開除合香師資格了嗎?線香為什麼就「不夠傳統」?如果橫掃其它香薰形式,幾乎取得獨佔地位的形式不夠傳統,那什麼算傳統?古典文化在現代困境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持開放的姿態。當我們談傳承的時候,談的是溫柔、包容和不禁忌。

記得小時候我隨家裡的長輩去寺廟裡,民間有個說法,「寺廟的門檻是佛的肩膀」,是不能隨便踩的。那時候我不懂事,長輩在裡面上香叩拜,我自己一個人在門口爬門檻玩兒,長輩於是就訓斥我,說這樣會被懲罰。這時一個莫約四五十歲的大和尚笑著勸解,說佛最慈悲,哪裡會因為無心的事懲罰小孩子

這話我一直記到現在,佛最慈悲,若是真佛,只應論本心,哪裡會在形式上有這麼多犯不得的禁忌。對於一個小眾圈子來說,道理是一樣的,我們可以認為焚香聽雨是人間大美之事,但如果因此設一個高高的門檻,把好奇的目光都擋在門檻之外,實際上只滿足了我們自己的某種優越感。對香事本身毫無意義,對香文化的普及和發展有害無益……

柴門的香友許多都是真大神,見多識廣,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如果各位對新人多微笑,那該是件多美好的事啊。願我們都能做那個大和尚一樣的事,告訴新人,佛最慈悲。香事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喜歡,沒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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