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代作為文人文學創作主流的賦,到了建安時代,常被與詩並列

2020-12-18 江南楓葉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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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時代賦的發展趨向

在漢代作為文人文學創作主流的賦,到了建安時代,常被與詩並列,成為當時文人馳騁才華的一個重要方面。但這時作家在這方面的成就,遠不及詩歌的重大,卻也萌發出一種新的趨勢,就是篇幅短小,較多地用來抒情。

從這時許多作家的文集看來,其中賦作篇幅的數量還是相當重的。如曹植有四十多篇,王粲有二十多篇,應瑒和陳琳也各有十篇左右。它們有一個共同的顯著特徵,就是篇幅短小,只有曹植的《洛神賦》是其中最長的一篇。在那些篇幅短小的賦中,有的只有寥寥幾行,如應瑒的《徵賦》:

奮皇佐之豐烈,將親戎乎幽鄰,飛龍旗以雲曜,披廣路而北巡。崇殿鬱以嵯峨,華宇爛而舒光,摛雲藻之雕飾,流輝採之渾黃。辭曰:

烈烈徵師,尋遐庭兮;悠悠萬裡,臨長城兮;周覽郡邑,思既盈兮;嘉想前哲,遺風聲兮。

全篇共只十六句,通體結構完整,並無所斷缺。短篇小賦在漢代已有許多,如在《古文苑》中,即錄有班固的《竹扇賦》,班昭的《針縷賦》,張衡的《溫泉賦》,篇章都很狹促,這在他(她)們不過是偶書小品,而真正代表其成就的還是那些鴻篇巨製。

而建安時代的賦作,我們看不到大幅的,這絕不是這時文人沒有漢代賦家的才華,如蕭統在其《文選》的「七」類中,於枚乘的《七發》之後,只取了曹植的《七啟》和張協的《七命》,並未取東漢的傅毅、張衡、崔駰等人的這類作品。王粲奉曹植命同作的《七釋》,雖只存篇首一段,當可由而概見其餘。而曹植的《洛神賦》,較之宋玉的《高唐賦》及《神女賦》,在形象及結構上更為完美。由此可知,當時擅長辭賦的曹植、王粲,並不是無力追蹤漢代賦家的。他們及同時文人的賦作只有短篇而無巨製,可從多方面來理解。

首先,這時許多的賦作,很多是在文人們的文酒集會上產生的。如劉楨的《瓜賦序》說:「在植坐,廚人進瓜,植命為賦,促立成。」由序文直稱曹植之名,可知序文當為編集的人所記,而非劉楨原語,總之當是有所根據而寫的。再從他們的文集中,看到有許多共同的賦題,如《鸚鵡賦》、《馬瑙勒賦》、《車渠碗賦》、《迷迭香賦》、《大暑賦》等,可知這些都是在宴會上命題同作的。

在這種場合,作者都要競顯自己才思的敏捷,自然急於求成,這樣篇幅也就不會太長。而且那些賦題本身所包含的內容也極有限,無可多事鋪張的餘地,都是可以即席完成的。也還有臨時應命而作的,如王粲的《浮淮賦》,乃是建安十四年曹操東徵孫權時,王粲與曹丕隨軍同行,受丕之命與其同作的。又如前舉應瑒的《徵賦》,也當是行軍之際倉卒應命而作的。

在這樣倉卒的情況下,為了完成使命,只能作出這樣短促的急就篇章了。其次,那些小賦,可看做另一種形式的抒情詩。這時的許多賦作都是抒情性質的,儘管它們有時是在描寫某一事物,而其實是在借某一事物抒發作者自己的某種感情,如王粲的《車渠碗賦》、《槐賦》、《鶡賦》等,在賦陳物性中賦予了人的美好品質,即作者的自況。它們的長短極為自由,有的只是寥寥幾行,如同後世的一則隨感。

所以其中有許多並非闕文,而看來好似零章斷句一樣,乃因其中有的就是抒寫片段偶感。抒情的賦,是從屈原的賦直接演出的,從西漢初的賈誼下至董仲舒、司馬遷以至東漢中晚期的張衡、趙壹,都有過這類創作,不過還是偶然的表現。到了建安時代,文人感慨特多,故普遍運用辭賦作為抒情的工具。

而感情的抒寫自有限度,非如漢人之對佃獵、宮館、京都的鋪敘之可以極意誇張,故其篇幅自然有限。況且情意所騁,天地至為廣闊,率意賦寫,運用也很靈便,這一風氣一經暢開,也為文人抒情之作開闢了一條寬廣途徑,而抒情之賦,從此成為賦的主流,也產生了不少優秀作品,為這一歷史階段的文壇增添了新的聲色。

這一時期的詞賦,仍以曹植、王粲二人的成就較高。

曹植大量的抒情小賦,雖有一些情致和辭採,可是缺乏突出的感人之處,只有一首篇幅較長的《洛神賦》,是最足顯示他的富麗才華的名作。他作這篇賦的動機,仍在表達他對於理想願望的追慕。他在賦中所描寫的洛神,就是他所追慕的理想願望的具體化身,但終因限於制度,即賦中所謂的「人神道殊」,而不能如願以償。賦的意義,如結合曹植的生平願望和其他許多詩篇所抒寫的感情來考察,極易明白。過去有人認為是因思慕甄氏而作,並曾命名為《感甄賦》,完全是無稽之談。

《洛神賦》的創作,乃是取法於宋玉的《神女賦》,它在結構和人物的形體及衣飾的描寫上,和宋玉的《神女賦》、《登徒子好色賦》有著繼承性關係。但它比起《神女賦》,在結構上更為完美,這表現在人物形象上使讀者獲得更充分具體的感觸,這主要由於作者按照水神的身份,在情節上有著明晰恰當的開展和安排。而在人物形象的描寫上,作者筆下的洛神之美,不是靜止在圖畫上的,而是在生動活潑的行動上表現著驚人的豔彩。例如其中這樣的描寫: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徬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而她以其那樣驚人的豔質,卻在與人接觸之際,隱露出這樣微妙動人的深情:

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璫。雖潛處於太陰兮,長寄心於君王。

但終因「人神道殊」,在可望而不可及的情況下消逝,因而使人感到悵惘而悠然無盡。這種對於洛神可望而不可及的悵惘,實質上乃是曹植對於自己所夢寐追求而不可得的理想願望的悵惘。《洛神賦》雖是繼承和學習《神女賦》而創作的,但曹植卻在賦中表現了他運用高度才華所發揮出的創造性,因而在情節結構和人物形象上比《神女賦》更為完善,更富於感染力。

總括從建安到魏末的抒情小賦言,可說是遠承楚辭的。杜甫曾說:「縱使王、楊操翰墨,劣於漢魏近風騷。」「漢魏近風騷」,確是對建安至魏末詩賦風貌的概括。這一時期的詩近風騷自不待言,即那些優秀的抒情小賦何嘗不如此!就內容言,它們表達了憂生念亂之情,而其形貌也是楚辭體的繼續,因此,才能獲致易於感人的藝術效果,這就是這一時期抒情小賦的藝術特色為後世所不可企及的所在。

參考資料: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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