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5日,南京郵電大學材料學院17級的研究生大偉,在實驗室裡自焚身亡。原因是其導師張宏梅對大偉精神控制,謾罵壓榨,以畢業證脅迫學生為自己打黑工,最終學生不堪重負,在實驗室以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已經不是第一起研究生被老師逼死的事件了。
2018年,武漢理工大學碩士陶崇園在學校被導師逼死。因其「長期遭受導師王攀壓迫,被迫叫導師爸爸、給導師買飯打掃衛生、被導師阻止深造」等原因,最終「實在受不了了」,於3月26日清晨在學校跳樓自殺。
這裡,人們不禁想問:我們的老師怎麼了?為什麼道貌岸然的靈魂工程師,一次又一次地役使剝削,踐踏學生的靈魂和尊嚴,將學生逼上絕路?
其實,「變相受賄」、「私開小灶」、「役使學生」在校園裡已不再是新鮮事了。然而憑藉著掌握學生們畢業和升學的「生殺大權」,老師們的這些操作幾乎無法杜絕。
校園就是社會的預科班,某種不平等的關係會在校園中尖銳地表現出來。在社會上,老闆可以對員工趾高氣揚,怒罵呵斥,員工只有挨的份;而在學校,學生在老師的教鞭下只能順從屈服,瑟瑟發抖。而有的老師們,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近年來,有很多教育自媒體爭相發文,為部分不恪守師道原則的老師進行洗白,將老師定義為弱勢群體,並且將「變相受賄」說是「時代背景下的生活所迫」,把「暴力體罰」的鍋甩給「學生的叛逆」,再拉出譚千秋、張雪峰等老師為德馨日下的教師群體當擋箭牌。
誠然,像張雪峰、陳果這樣的老師是非常出色且師表德芳的。然而,世上有鮮花也有毒草,有的老師是老師,有的老師卻是魔鬼。
回想我的後學生時代,就遭遇了一次類似的經歷。
管理學本科畢業後,我跨考念了一所綜合性的藝術學院,讀的音樂表演。我的班主任年紀不大,是精緻又優秀的「第三種人」(女博士),她除了是班主任、任課老師以外,她還扛下了教務科的行政工作。因為在藝術生裡,我的撰文能力還不錯,於是就被班主任以另一種溫和的方式給馴化成了免費勞動力。我熬著夜,給她趕發言稿,她卻心安理得地刷著番劇;我徹夜不眠,給她做行政材料,她卻理所應當的在外度假……前提是:我並不情願做這些事情。然而每次我提出拒絕時,她現實軟磨,當我強烈抗拒時,她就拿出成績進行恐嚇。最終,我將所有聊天記錄和其他證據收集齊後,進行小規模的擴散,她才不敢輕舉役使,並在我一門考試因勞務而缺考的情況下,讓我順利畢業。
其實,除卻大學,中小學的老師吃相更加不堪:
為了樹立所謂的「師道尊威」,兵團一中老師李曉燕將班裡貧寒又內向的學生拉出來,「殺雞儆猴」當富家子弟的替罪羊;為了得到語文課氣氛和效果,又是兵團一中的語文老師盧鴻雁讓學生扮演「孔乙己」逗樂,踐踏尊嚴。
還記得前一陣子「二十年後學生當街掌摑老師」的事件嘛?雖然打人者受到了懲罰,但是這背後,又可看出師生矛盾是何等的尖銳呢?
我想,老師之所以會超過為人師表的底線,和約束力的缺失是分不開的。
學校的制度、校紀校規,大多面向學生,為了成績和升學,學生必須服從老師的安排。因此,本應該屬於學生的地方,讓學生成了絕對的弱勢群體,而老師似乎沒有明顯的界限來約束言行。
因此,學生在尊師重道的同時,需要涉獵一些自我保護的知識,必要的時候可以進行檢舉。
最後,我希望部分老師們,在授業解惑的同時撿起為人師表的職業道德,說到底,「學高為師,身正為範」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