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的本質是信息,信息的本質是能量。
——坤鵬論
坤鵬論的《反脆弱》分享到了尾聲,總感覺意猶未盡。
一、為什麼人們愛理論?
儘管,人類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貢獻多少真理了。
但是,所謂的理論卻總是層出不窮。
這是因為人類天生就容易受理論的愚弄。
理論家+騙子的組合是最高級的欺騙大師。
人們總是對這樣的大師肅然起敬,認為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迷茫人生中的明燈,非常有說服力。
究其原因,這是因為理論為欺騙賦予了因果支撐。
根據神經學研究發現,人類大腦最容易受到欺騙性因果關係影響。
《看不見的大猩猩》一書的作者克里斯多福·查布利斯和丹尼爾·西蒙斯告訴我們,任何理論只要在大腦迴路中找到依據,就會被認定更加科學、更有說服力,即使它只是隨機性地與心理、神經等相關。
比如:許多患有關節炎的人,在下雨天或是氣溫較低時,會感到尤其痛苦,而且調查也證明了80%~90%的關節炎病人都報告說,在氣溫下降、氣壓下降、溼度上升這三種情況下會感到疼痛加劇。
為此,醫學研究人員唐納德·萊德梅爾和認知心理學家阿莫斯·特韋爾斯基追蹤了18位關節炎患者超過15個月。
他們要求這18位關節炎患者每月報告他們的疼痛程度兩次,同時他們記錄下同期的天氣狀況。
結果,至少在本次研究的數據上看,天氣和關節炎患者的疼痛程度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關節炎患者也可能是對於恰好在雨天出現的疼痛加劇現象的記憶格外深刻,再加上越來越流行的科學解釋,使得他們對此深信不疑,甚至在科學的實驗結果面前還是無法完全接受。
人們的觀念有時就是這麼頑固,尤其是當現實發生的事情,哪怕只是偶爾發生的巧合印證了之前的觀點時,這種因果錯覺就會牢牢佔據人們的思想。
我們的生活中充滿著這樣的因果錯覺,如果再有所謂的理論將偶然的它們膠合在一起,人們就更容易被迷惑,直到無法自拔。
許多暢銷書作者深諳此道,他們慣用的方法是,創造或挑選一種理論,然後忽略影響事件結果的其他眾多因素,只誇大某一方面的原因。
比如:著名圖書《基業長青》,它包含了18組相互競爭的公司的全部情況分析,每組中都有一家公司比另一家更為成功,這些對比數據包含對企業文化、經營策略和管理措施等眾多方面的評估。
兩位作者在書中宣稱:「我們認為世界每一位執行總裁、經理和企業家都應該讀讀這本書,讀過之後你就能建造一家夢想的公司。」
但是,就在這本書出版一段時間後,其中優劣分明的兩類公司在效益和股票收益等方面的差距幾乎趨近於零。
還有一本叫《追求卓越》的暢銷書,作者通過訪問美國62家大公司,從而總結出了優秀公司的八大特徵。
但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其中提到的公司的平均盈利額大幅下降。
其實,在華爾街,交易員們很早就知道這樣一個規律:媒體表揚就是反向指標。
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在其熱銷書《引爆點》中認為,時尚品牌暇步士的成功在於把亞文化元素融入產品而引領了潮流。
其實,試圖以此為賣點的品牌何止暇步士一個?
但是,這些品牌中哪個又能與暇步士並駕齊驅呢?
而且,人們甚至無法確定,是不是暇步士的成功才導致其將亞文化元素融入產品之中,或者這兩件事情根本沒有關係,只是同時發生而已。
這裡又有一個關鍵點,那就是人們對於事物的認識就是通過時間線索,才天然地喜歡把時間關係轉變成因果關係。
比如:孩子在母親講故事突然停下來後,會追問,後來呢。
這種好奇絕對不是兒童的專利,成年人每年都會大量消費電影、電視劇、小說或其他不同形式的文藝作品,之所以對它們感興趣,起到核心作用的就是每個故事都具有時間性。
由於時間性,使得人們不斷地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教師在授課時,也經常利用講故事來吸引學生的注意,或者故事本身對於傳授知識沒有什麼作用,但確實有抓住學生注意力的奇效。
至今,我們仍然不清楚,為什麼人類的大腦如此喜歡時間線索順序接受信息。
似乎有一個時間線索貫穿,就更容易理解和記憶,甚至在時間順序不夠明確時,人們也會努力地尋找相關信息。
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人們在不斷以時間線索為核心處理加工事件信息時,就會用因果關係把眾多事件串聯在一起。
當轉變出現時,人們很容易得出類似一件事導致另一個事發生的結論,特別是先發生的事情總是後來發生事情的導火索,從而忽略了眾多其他潛在影響因素。
就像那些陰謀論者,經常把重大的歷史事件歸結了某一件事的影響。
很多心理學教科書會要求學生思考下面這個問題:
為什麼冰激凌的消費量和溺水死亡率存在正相關關係?
也就是,當冰激凌的消費量提高時,溺水死亡的人也在增多;當冰激凌的消費低迷時,溺水死亡率也在降低?
你肯定明白,這兩件事根本沒有因果關係,它們都和第三個因素——夏天,有一定的因果關係。
但是,現實中很多這樣相關非因果的事情,只因為巧合地同時或先後發生,卻總被定為因果。
即使兩件事並沒有聯繫,人們也會自動地進行認識加工,用一定的邏輯關係把它們聯繫在一起。
而且,一旦建立了某種邏輯關係,就對這些事件的記憶也變得相對清晰。
不管怎麼樣,人們已經慢慢地養成了一種無明確理論支持就不能形成觀點的習慣。
坤鵬論在寫文章時也發現,引用名人名言,就覺得自己所說的上了一個檔次,更加理直氣壯。
這在邏輯學裡叫:訴諸權威——以權威人士的隻言片語為論據來肯定一個論題,或以權威人士從未提出過某命題為論據來否定一個論題。
實話講,我也知道,一句話往往很難說明什麼,因為沒有任何背景,比如:什麼情況下說的,什麼時候說的,前言是什麼,後語又是什麼……
但是,去掉又實在捨不得。
這種情況,如果再有理論可以撐腰,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般的助力,不管是自己寫,還是別人讀,都覺得腰杆硬梆梆的。
二、人為什麼喜歡創造理論?
理論,從本質上講它是什麼?
它其實就是信息,是一種在人的認知中排名很高的信息。
不管它是對還是錯,只要披上理論的外衣,人們就會將其抬到高位,更加信任。
信息的本質又是什麼呢?
坤鵬論認為,信息的本質就是能量——推動人類行動的能量。
也就是說,所有信息最本源的目的就是,讓人按照其表達傳遞的意圖行動。
這裡稍停頓一會,讓我們一起思考一下,是不是這個道理?
既然信息的本質是讓人照其行事;既然理論是信息的高級高高級,效果更佳;既然人類對理論有著盲從性。
那麼,理論必然會被人用來為自己謀求利益。
所以,我們看到的現象就是,人們隨意地創造著各種理論,只要能自圓其說,找到所謂的論據,就算極端偏激也無妨。
首先,人類的歷史大概440萬年,就算被稱為文明開端的兩河文明,距離也有7000多年的歷史。
其次,人類社會是複雜性系統,什麼樣的隨機、偶然、不可思議都曾發生過。
所以,不誇張地說,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理論,基本都能找到所謂的證據。
而且,只要有20%的人相信,這個理論就會流行全世界。
不可否認的是,很多看似偉大的理論,往往都是最能騙人的手段。
所以,當權威者指點人們該往南走時,我們就該分析一下向北走的可行性。
坤鵬論曾經接觸過很多投資人、企業家。
每每向其中的成功者虛心請教時,得到最多的就是一些從3歲到90歲,從乞丐到賈伯斯都會說的答案。
一詞一句都充滿哲理,勵志無比,讓人心情蕩漾。
但是,真正做起來卻百無一用。
其實它們都是高級廢話。
而且,他們也絕對沒有那麼做過。
通常,他們只告訴人們一些自欺欺人的方法。
你按他說的去做,絕無危害,卻很難成功。
他們無心害人,不過,肯定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看著別人飛黃騰達。
當然,更多的情況是,大部分成功者也沒辦法清醒地反觀自我,領悟到自己到底為什麼成功。
成功的要訣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理論再向上,就會升級為信仰。
其實,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
第一種人——負責製造信仰;
第二種人——負責消化信仰。
有史以來,任何信仰在本質上都是一種以理論為工具所進行的「思考和行為式的催眠」。
大腦被反覆灌輸一個觀點,最終就成了人的信仰。
宗教具有催眠性。
一切有信仰的人,都是一個標準的宗教徒。
這一點毫無疑問適用於任何一種領域。
記住這句話:「洗腦成功的叫信仰,洗腦不成功的才叫洗腦。」
當然,理論同樣也要經受時間大神的裁判,脆弱性的理論會被丟進垃圾桶。
於是,理論來了又去,誕生又消亡。
相對來說,經驗這個東西卻總能經受時間的考慮,保持不變。
我們從來不會找理論和名言來佐證經驗,甚至佐證這個行為都是畫蛇添足。
這只能說明,經驗比理論更強韌。
這再次印證了:
幹,不停地實踐中獲取經驗,是多麼重要。
經常有人高談闊論,憤世嫉俗,自以為理論在手:「如果按我說的去做,公司會有這麼多問題嗎?」
但是,真相經常相反的,他們議論的東西,前提源於他們所能看見的狹窄天空。
因此,正確與否的判斷標準,並非是否依據理論而行,而是有沒有建立在事實基礎之上。
人們最大的弱點是,經常拘泥於自己和他人的行為是否符合真理,卻忽視了對於事實的審查。
三、語言最大的作用是欺騙
前面,坤鵬論介紹過哲學家維根斯坦。
他認為,如果我們想把思想從語言的誘惑和迷惑中解放出來,實在是一種無窮盡的勞動。
因為,我們都被捆縛在語言的媒介中,永遠都不可能完全擺脫語言的糾纏。
維根斯坦說:「哲學的一整塊雲凝結成了語法的一滴水。」
坤鵬論也有些迷惑,為什麼人類要用語言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呢?
為什麼不能用心領神會的心靈感應?
這樣人類的合作與效率,豈不是大大提高?
那樣的話,人類應該早就實現許多科幻中的夢想,甚至可能連科幻都幻想不出來的神奇。
有人會說,你這是臆想,瞎掰。
但是,憑什麼因為我們正在使用語言,就一定非是語言呢?
坤鵬論甚至認為,上天給了人類語言這種信息交換方式,更像為了讓我們相互欺騙才專門定製的。
正如《人類簡史》所說,人類之所以成為地球的主宰,就在於人類能創造並且相信 「虛構的故事」。
再簡單點說,人類發展與進步全憑講故事。
講故事是什麼?
不就是編嗎?
再直白些,不就是欺騙嗎!
柏拉圖說:「誰會講故事,誰就控制世界,誰就擁有整個世界。」
有研究發現,男性平均每天會說6次謊話,女性則會說3次。
陌生人在見面幾分鐘內就會撒謊,平均每人每天會聽到10到200個謊言。
較真兒的話,我們都是愛說謊的騙子,有一個算一個。
所以,在沒有看到別人怎麼做的時候,永遠不要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字。
你要明白,被無情揭穿的才叫作謊言,沒有被視作謊言的欺騙 ,甚至完全可以包裝成一種合理而又促進事情積極進展的「溝通藝術」。
並且,一個謊言聽得越多,它成為「事實」的機率也就越高。
如今的商業社會,營銷常常就是謊言的代名詞。
正所謂,真正的優秀從來不用顯擺,真正的幸福永遠不需要秀。
正如塔勒布所說,「但凡需要大力度營銷的產品,不是劣質產品就是邪惡產品。把某個事物吹噓得比實際上好得多是很不道德的。」
我們都認為,自吹自擂的人令人反感,公司如人,我們為什麼不反感那些宣傳自己有多麼偉大的公司呢?
面對越來越多,越來越具誘惑的營銷,請相信口碑這種強有力的自然宣傳方式。
實際,這也是唯一的過濾器。
坤鵬論一直強調,自己最缺什麼,才會拼命叫喊自己最不缺什麼,這是亙古不變的人性。
正所謂,聽話聽音,這個音,就是與話語相反著的意思。
在所有謊言中,最可恥的就是,先將自己託至道德至高點,然後再發表言論。
而且,不管說什麼,人們都可以找到一個合乎道德的理由捍衛自己的觀點。
還有一種可恥的行徑,就是一個既得利益者將自己的利益泛化為公共利益。
比如:理髮師宣稱理髮是為了人類的健康著想。
這種事,經濟學家是擅長者,他們總是號稱自己秉承著為全人類操碎了心的高尚,實則是為其背後的利益集團搖旗吶喊。
所以,這又提醒我們,對於發表言論者的言論,要先自己分析一下,到底誰能從他的言論中獲益。
永遠不要否認,人類是利益生物,人與人之間連結最多的紐帶是利益。
那麼,如果有人突然跑過來要幫你,除非他是你的父母,否則必然是有所求的,在接受幫助前,一定要問,「你想要什麼?」
什麼事都放到明面,什麼事都提前說好,這樣才是最好的處事之道。
請記住,理論≠正確,權威≠永遠正確。
權威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就會自私自利,都會有價碼,區別只在於你的價碼可能是1萬,他們的價碼可能是10萬起。
所以,儘快建立起自己的獨立認知,然後再去評判是非。
在此之前,不要輕易地接受任何媒體和機構傳送給你的信息、結論、理論。
我們總以為自己自己比古人聰明得多得多,其實真不是這樣。
人類整體確實進步非凡,但這是以犧牲個體為前提的。
比如:智慧這件事,人類的整體智慧確實越來越高,但是,個體智慧似乎不進則退。
所以,聰明的人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很聰明!
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為什麼理論會泛濫成災?
這裡面有一個風險是否共擔的問題。
古希臘有個神話傳說,幾個漁民捕獲許多海龜,在煮熟之後,他們卻發現海龜遠不如想像中的那樣美味,結果沒有人吃。
此時,信使神墨丘利經過,漁民便邀請墨丘利分享海龜肉。
墨丘利很快察覺這些漁民其實是擺脫自己並不需要的食物。
於是,他命令這些漁民把海龜肉吃掉。
同時,墨丘利制定了一條規則,那就是,「想讓別人吃什麼,你自己先得吃。」
這就是咱們古人告誡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所以,塔勒布一直強調,如果一個人只建議,而不一起去實踐,就不要理他。
因為,這個人的建議對你到底有沒有利,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肯定對他自己有利。
羅馬人早就洞悉了這一點,他們說:如果一個人拼命讚美某商品,那麼他一定急於賣掉它。
還是那句話,金融工程師造橋,別人埋單。
學術界,特別是經濟學,他們的學者、專家總會說——只提供建議,怎麼選你們定。
這就相當於,「我建議你們盜竊,還給你們制定詳細的盜竊方案,盜不盜,你們定,但我不親自參與盜竊……」
關鍵的是,他們不僅建議,還從建議中名利雙收。
真到法庭審判的時候,建議和制定方案者,才是罪大惡極。
再比如:證券分析師,他們不能投資股票,給他們發工資的是證券公司,而證券公司賺的是投資者買賣股票的佣金。
所以,一,事不關己,就可以信口開河;二,利益驅使他們必須站在證券公司的角度講話,也就是促使股民頻繁買賣。
你說,他們的話能信嗎?
即使不是全錯,也會真真假假攙和著來,最壞的信息偏偏就是這種類型的。
那句話真的相當扎心又見血——證券分析師那麼厲害,他們為什麼不辭職去炒股?
現在的學術界已經演變成一個儀式感很強,卻純屬自娛自樂的出版、說話遊戲。
並且,逐漸變成了競技體育的比賽。
但是,任何東西一旦帶有競賽的意味,就會扼殺對知識的探索。
在某些領域,形式主義的出版遊戲愈演愈烈,研究成果越來越少反映真正的研究。
比如,經濟學家熟悉經濟學,並不意味著他們知道現實生活中經濟運行的規律,他們只知道理論,而大多數理論不過是經濟學家自己製造出來的。
我們要相信,一個人只有把自己的最大利益作為投入放到某項事業,他在這項事業上的言論才是最可靠也最令人信服。
那些不做任何具體貢獻也不承擔風險的人,最不可信。
如果一項研究成果會給其作者帶來名譽上或者其他方面的傷害,而且還會招致同行的責難,它值得我們高度重視。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有個現實的大反例。
在世界以GDP為國家發展的衡量標準後,我們正在靠著犧牲我們子孫後代的利益來獲得所謂的發展。
這使得我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可能還沒有出生,甚至連液體都還不是的時候,就已經背上了沉重的債務,還有資源的枯竭和環境災害。
我們已經吸了過量的金融之毒,全人類都上了癮,想戒都難,只能靠借後代的錢,拖延……拖延……再拖延……
可是,每個人都希望孩子過得比自己更好,甚至不惜為了造福子孫後代而不懈努力著。
這不是明顯的矛盾嗎!
如今的人,對於「我」這個存在過於執著,卻忘記了,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渺小。
基因具有反脆弱性,因為它本身就是信息,但基因的載體卻必須是脆弱的,因為這樣才能加速基因的迭代進化,使之更強。
我們活著,其實就是為了產生信息或改善信息,尼採說過一個拉丁語雙關語——子女和書籍,這兩類信息都是可以世世代代流傳的。
系統的反脆弱性來自其組成部分的死亡,而「我」只是被稱為人類的這個更大體系的一部分,「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最後能夠為集體利益,為了繁衍後代(為他們今後的生活做好準備,並為他們提供生活的給養)。
說到底,「我」的信息,也就是「我」的基因或「我」的反脆弱性,才是應該尋求永生的東西,而不是「我」。
也就是,對於死亡,我們更應該思考,自己能夠留下什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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