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J.R.R. 託爾金的孩子而言,每年聖誕節收到聖誕老人親手寫來的信,要比裝滿禮物的襪子有趣和有意義得多。
在信中,他會用文字和圖畫來描述他在北極老家的朋友、房子,以及許多或滑稽或煩心的事情。第一封信寫於1920年,當時,最大的約翰也才三歲。在後來的二十年裡,另外三個孩子的童年生活也都少不了聖誕老人的來信。這三個孩子分別是二哥麥可,三哥克里斯多福,小妹普裡西拉。
有時,這些信封會沾著些雪花,蓋著北極的郵戳,於聖誕老人來訪後的清晨,在屋中被發現;還有時,是郵遞員親自送來。孩子們寫給聖誕老人的信,也會在附近沒人的時候,從壁爐旁消失。
時光流逝,聖誕老人的家族變得更大了。原來只有北極熊,後來又出現了雪精靈、紅色小矮人、雪人、穴居熊,還有北極熊先生的侄子帕卡蘇和瓦克圖卡(我們就親切地稱他們「小帕」和「小瓦」好了)。小帕和小瓦原本是來做客的,結果再也沒離開。當然,聖誕老人的第一助理還是北極熊(我們就稱他為「熊哥」,當然隨著閱讀的深入,你會發現他的稱號相當多),拜熊哥所賜,聖誕老人原本要塞進小朋友們聖誕襪的禮物不是亂了就是少了。有時,熊哥也會在那些信上用又粗又大的字留下些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後來,聖誕老人選拔了一個叫做伊博萊斯的小精靈當他的秘書(我們就稱之為「伊秘」)。伊秘後來在聖誕老人的家園與禮物室保衛戰中為抵禦小妖(Goblin)的入侵發揮了重要作用。
在這本書中,有許多聖誕老人哆哆嗦嗦顫顫巍巍的手寫稿,他寄來的圖片也都收錄在內。此外,還有熊哥的字母表,這些字母是他有一次在洞穴中迷路之後,受到小妖在牆上的壁畫啟發而發明出來的。他寫給孩子們的信正是使用了這種字體。
在今年的聖誕節,文景摘錄了書中託爾金的一封信,也附上了譯者多多的父親黃磊送給讀者的話,祝願大朋友和小朋友們節日快樂!
親愛的孩子們:
哇塞,你們的隊伍每年都在壯大呀。
我越來越窮了:本來打算把你們想要的所有東西都帶來,可沒能做到。(麥可和克里斯多福!今年完全沒有約翰的任何消息。我猜他是不是長大了,連襪子都不願意掛了?)
最近北極的日子不太好過。那個大懶熊,又成天睡大覺,比以往更沒用了。
在這邊,冬天大家統統在睡大覺——尤其是老爺子自己。
今年的北極點冷到比所有冷的東西還要冷、超冷。大懶熊把鼻子湊到北極點那柱子上去——結果被凍得揭掉了一層皮。現在他的鼻子上包了一塊紅色法蘭絨。他為什麼總是要做些蠢事呢?我真搞不懂,他為什麼總是把他那個大鼻子湊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上面——比方說我的櫥櫃什麼的。
那是因為我餓了。
而且,這邊一到冬天就特別黑。三個月都見不到太陽,今年又沒有「北極光」煙花可以放——去年的爆炸事故你們還記得吧?所以一直到明年底我們都不會再有了。後來北極熊讓他的表哥(也是一位遠方的朋友)大熊星座閃得更亮些,這星期我們也專門僱了顆彗星來這邊飛了一下,但都效果不大。
插一句,北極大笨熊今年並沒變得更懂事一些。
我也插一句:我明明就很懂事,而且我今年還學會了用嘴咬著筆寫字而不是用畫筆亂塗了呢。
昨天,他和雪人在花園玩打雪仗,把人家雪人給推到了懸崖下邊了。雪人砸到我的雪橇上面,砸碎了好多東西——包括他自己。我用摔下來的雪渣畫了一幅白色的畫。等忙過這一段我們得再堆一個新的雪人當園丁了。
月亮人前陣子來了一趟,兩個禮拜前吧——他最近經常來,我們給他做了一個好吃的李子布丁(他喜歡一切有李子的東西!)。
他的手指頭常常很涼,所以他就和熊哥玩熱白蘭地裡搶葡萄乾的遊戲來暖手,果然很快手指頭就暖和過來了。他每搶一次就舔一舔沾到酒的手指,後來就完全愛上了白蘭地。熊哥讓他多喝了幾口,結果他就這么喝醉了,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之後我去禮物室做餅乾時,他從沙發上滾了下來,調皮的熊哥就把他推到了沙發下面,再之後,我們就把這事兒完完全全忘了!月亮人從來沒有一整晚不回家過,這次他做到了。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照顧月亮人,那天我對他多好呀,他在沙發底下睡得可香了。
第二天下午茶時間剛過,雪人就衝進屋來,說月亮人不在,惡龍都跑了出來,到處噴煙吐霧。我們這才想起他,把他從沙發底下弄出來晃醒。他就趕緊回家去處理危機。聽說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把月亮給打掃乾淨。
我猜他一定是用了某種超級厲害的冰凍魔法,才把那些惡龍趕回龍穴中。這也是為什麼月亮上面一直很冷的原因吧。
我批評大熊,他居然還衝我嬉皮笑臉,然後就蜷在壁爐邊上打盹兒去了。
我的郵差告訴我說今年你們家會有一個冰島來的客人。冰島離我這兒很近,差不多冷。那兒的人聖誕節不掛襪子,我常常匆匆忙忙從那兒經過,偶爾停下來,往他們漂亮的聖誕樹上掛個一兩件禮物。
我每年的路線通常是經過挪威、丹麥、德國、瑞士,再經由德國,去往法國北邊和比利時,然後再到英國;回家的路上我會渡海,有時也會經過冰島,我能看到星星在群山間的峽谷中閃耀,但我的速度極快,只是一晃而過,因為馴鹿們跑得飛快——他們說怕那些地下噴出的巖漿和間歇泉。
好了,不寫了,這次寫得很長了,今年除了夜晚、雪花和星星也沒什麼好畫的。
愛你們每一個,祝明年幸福。
愛你們的聖誕老爸
北極,懸崖小屋
1943年,聖誕節
所有正在讀這本書的大朋友、小朋友:
託爾金先生一生都在奇幻探險的文學世界中漫步,可我以為他最值得珍藏的一本書就是《聖誕老爸的來信》。
書信是家人間很好的溝通方式。託爾金化身聖誕老爸在每年聖誕給自己的孩子寫信,噓寒問暖之餘也寫下純真童話,令人感動。我也給自己的女兒寫過信。能夠用文字與自己的兒女交流,並將這些文字作為最好的禮物留給他們,真的是人世間最為幸福和值得的事。
最後,我還要向沒有每年收到禮物的所有孩子說:聖誕老爸是想著你們的。他可能一時忙不過來,或者沒收到你們的信。但請你們一定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許多的人愛你們,包括我們。
黃磊
現在,託爾金築造的聖誕星球降臨到了Pageone前門店,歡迎大家一起去玩!
一樓還有託爾金主題展覽,一起走進他的中洲世界!
聖誕老爸的幸福禮物
《聖誕老爸的來信》《幸福先生》
[英]J.R.R. 託爾金 著
多多 仔仔 譯
黃磊 中文指導
賴聲川 英文指導
完美的聖誕節禮物!
霍比特人、魔戒作者經典親子繪本套裝
多多鍾愛枕邊書
多爸黃磊指導翻譯
給孩子所有屬於聖誕的快樂、無邪與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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