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莫落望
語堂先生最後說,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等於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
Part1 天堂
語堂先生說,讓他和草木為友,和土壤相親,他便已覺得心滿意足。他的靈魂很舒服地在泥土裡蠕動,覺得很快樂。當一個人優閒陶醉於土地上時,他的心靈似乎那麼輕鬆,好像是在天堂一般。
真的天堂是肯定沒有的,天堂?!哼!算了,但是隨便想想還是可以的。
冬天的陽光更適合犯懶的我。常常習慣在冬日裡找一處陽光,像一隻冷血的黑貓一樣把自己曬在草地上,不知覺中會迷糊睡過去。夢中,我是一條魚,不小心就擱淺在玻璃裡,有人在看著我。我開始懶散地遊著,突然,那個人不知道懷揣著怎樣情懷讓我回到了大海,可是我發現我被淹死了。所以,我的靈魂倒沒有語堂先生的那種心滿意足的快樂,反倒常常會在很暖的陽光中驚醒。南方冬天的陽光還是太刺眼!還有一個原因是,心裡一沉,一陣窒息襲來,我22歲了,青春啊!
我是一條魚,可是卻被淹死在海水裡,是因為海水比較鹹嗎,還是我根本就是被大海嚇死的?
Part2 美人魚
語堂先生說,如果他自已可以自選做世界上作家之一的話,他頗願做個安徒生。能夠寫女人魚(The Mermaid)的故事,想著那女人魚的思想,渴望著到了長大的時候到水面上來,那真是人類所感到的最深沉最美妙的快樂了。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我不做什麼安徒生,因為莊子老先生說過,子非魚,怎麼會知道魚之樂呢!做一條魚就好了,不是那條神往王子的愛情的幻成泡沫的美人魚,所以,The Mermaid才有人沒譯成美人魚吧。生活哪有那麼多的美人魚啊!簡簡單單地,只是一條遊戲在水中的魚,但是要有海豚的微笑,甚至是鱷魚的眼淚,然後再帶有魚普遍擁有的七秒的時間記憶。這條魚帶著微笑和眼淚,守著一條河流,開始學會流浪,它的方向一定要是逆流。因為我是南方的一條魚,只有逆流的的方向才能一路向北。
可是,誰說逆流的方向就一定是向北呢?難道它不可以是向西,向東,更甚至向南嗎?誰知道他中間又拐了幾個彎啊!
Part3 旅行家
語堂先生說,一個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個流浪者,經歷著流浪者的快樂、誘惑,和探險意念。旅行必須流浪式,否則便不成其為旅行。旅行的要點在於無責任、無定時、無來往信札、無嚅嚅好問的鄰人、無來客和無目的地。一個好的旅行家決不知道他往那裡去,更好的甚至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他甚至忘卻了自己的姓名。
我是個迷糊並且沒有方向感的人,所以也就不知道我要往哪裡去,至於從何處來這件事真的要解釋起來怎麼也會落入唯心論的陷阱。所以,按語堂先生的一個好旅行家的說法,我就已經達到一半了,可是我怎麼也不能忘卻我自己的姓名的,除非我不愛我的父母了。但是,腳步和思想總有一個要走在旅途中,告訴自己,哦,我在路上。所以,一事無成的我有染上一個「惡習」——愛做夢。夢中的我是一條魚,擁有七秒的記憶,這樣的我就可以忘記名字,在一條潛流暗湧的河流讓自己一意孤行地執著遊行。可是夢中魚也是要覓食的,我發現了食物,可是有別的魚說,那是人的誘餌。
我不信,其實是我犯懶又心戀僥倖。我悠閒地吃完後,我發現原來我錯了,但是我卻對別的魚說,這證明我是一條勇敢的魚。
Part4 結局
結果,夢裡,作為一條水裡的魚,我還是回到了岸上。張著魚嘴,一閉一合,我翻著死魚眼,肚皮朝天。一隻冷血的黑貓從草叢中悠閒地走來……
然後,驚醒!
是夢,所以我不是一條魚。拍著胸口說,我還能活在有空氣的岸上。然後又感嘆,我還得活在岸上,記得我的名字,不能犯懶和心戀僥倖。
也許,看到這,語堂先生會用他那一貫的幽默:「啊,善了個哉,果真,子非魚。」
生活沒有如果,所以,我不可能成為一條魚,半條也不可以,但是生活卻可以讓我成為一個安徒生,沒有一個,那也有半個吧,管它是否在生活中繞了幾個彎。
這就是生活,林語堂先生懂,我亦不懂。
(感悟隨筆——書評+影評+自創+生活,文/莫落望,圖/網上侵權刪。更多是自言自語的人生,希望自己在文字中不藥而愈,希望和你在悅讀裡不期而遇,希望我們在美好間不言而喻!更多文字悅讀請關注——莫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