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尋過那禪:徹悟,痛苦

2020-12-17 謝丹儒

文/最後一米陽光作者:謝丹儒

之所以想談談徹悟,很大程度是出於今天看到的某篇文章。文章是關於一些所謂的名人名言。現在的人似乎很吃這一套,或者說任何時候人們都傾向於借用別人的語言去說自己的心裡話,一方面別人的名頭擺在前頭,名頭背後自然有更深的東西,比如對方的成就、名譽等等。而這些既定的東西是很難真的去反駁的。或者說,站在現在的角度去反駁過去的人似乎也沒啥意思。

就像某句話說的那樣:「不要站在現在的高度,去判定未來的事情,因為未來的你是會成長的,會有新的選擇和判斷。」同樣的,這句話反過來理解就是過去那些人說的話,站在現在的角度真的沒必要一再的引用,因為真的很多時候不是別人曾經用得很好的東西,在現在還適用。其實,這就像歷史經驗主義,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但這也僅僅是說歷史上的成敗得失可作為鑑戒。並沒有說,知道這些就能夠預知未來,甚至能夠解決現在的問題,或者就一定能夠用在現在。

也許是現在的人確實不太愛思考了,或是,人們從來都有著某種惰性,尤其是對於一些自認為無用的東西更是不挑,尤其是在語言上。就像那句「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很顯然,站在林徽因為兒子寫的一首詩更為合理,可更多的人卻將此當成「愛情聖言」。這種還是比較有邏輯性的東西,還有那種斷章取義的,就真的很可笑了。

王小波就曾在《花剌子模信使問題》中講過這麼一個故事:「據野史記載,中亞古國花剌子模有一古怪的風俗,凡是給君王帶來好消息的信使,就會得到提升,給君王帶來壞消息的人則會被送去餵老虎。於是將帥出徵在外,凡麾下將士有功,就派他們給君王送好消息,以使他們得到提升;有罪,則派去送壞消息,順便給國王的老虎送去食物。」

這個故事是很有意思的,暫且不說別的,就說人們都喜歡聽好消息這一點,我想這是絕大多數人都喜見樂聞的。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絕大多數人都覺得童話故事美好,無非是將最美好的結局放在了結尾。若是站在成年人的思想去看待這些童話,多半這就是另一個版本了。「真、善、美」是值得肯定的,然而也只能通過童話故事這樣的解釋來傳播,有時候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想想那些不識字的人,不曾聽過故事的人,原生的,純粹的,為了生存而忙碌的人,你覺得他們會理解這些所謂的「常識」,還是會遵守這樣的「真、善、美」的童話?這是很難想像的。再想想野蠻時代,那個年代,你如果說什麼「真、善、美」,多半人們會以為你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吧!即使孔子,我們也知道在一開始大家對他的態度也並不是很好,如果他不是有政治上的加持,誰又能說等待他的會是什麼呢?是餓死,還是淪為俗人?究其原因,無非是孔子說了一些好的,一些不好的。不過,孔子的情商算是高的了,畢竟他還算是懂得審時奪度。雖然說,這種審時奪度還是不夠徹底,但這何嘗不是真實的一部分呢?不論是站在政治的角度,還是站在大眾的角度,總是很難做到讓任何人都滿意的。

事實上,這和花剌子模的君王何其相似呢?都有一種近似天真的品性,以為獎勵帶來好消息的人,就能鼓勵好消息的到來,處「死」帶來壞消息的人,就能根絕壞消息。這是多麼可笑的邏輯,這就像有人給你帶來好消息,你竟覺得這好消息是因為某個人的到來,而並非是好消息本身。實際上,這何嘗不是距離真理越來越遙遠?

說到這,回到我們最初討論的關於林語堂先生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等於他所受痛苦的深度。」且不說這句話是否斷章取義,還是說獨立的某句話。就這句話而言,多少人是認可的呢?想必一定很多人深以為然吧?

即使是我,喚作以前,多半我也是認可這句話的。坦率地說,這句話本身是有種誘導性的東西存在的。站在文學角度,可以稱之為技巧,或是概念化,用一個概念提升另一個概念,從而達到某種代入感,或者稱之為共鳴的東西,叫人不自覺地對號入座,並不會因此而反感。

這和現在很多人提到的情商是類似的原理,美化一些東西,比如悲傷,沉痛,或者付出。當然,很多人對這句話之所以認同,很可能就是源於某些人自己的親身經歷。換句話說,如果沒有親身經歷一些事情是很難對這句話產生認同感的。就像我,第一時間讀到這句話的時候,竟會覺得徹悟和痛苦是有直接聯繫的。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我個人覺得,這顯然是有失偏頗的。何謂事實,事實不應該就是實事求是嗎?徹悟是徹悟,痛苦是痛苦,該如何就如何,並不能代表別的。尤其是在意識層面,它沒辦法做到物質世界那麼簡單的有價值作為衡量,可以被物化。

換句話說,真正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就徹悟了嗎?或者說徹悟的程度就有多深嗎?如果是和毫無經歷的人來說,也許是吧。畢竟,無不可能變成有,但是有可以衍生為很多的有。這是本質的屬性,但這並不是說對於原本有的人也同樣適用的。

說句難聽的,更多的所謂經歷過苦難的人,可能只是不得已自己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窗口,逃避,避世,或是別的。但這就意味著徹悟嗎?或者說徹悟的程度什麼的嗎?更多的人可能只是選擇了無視這種所謂的苦痛,或者任由苦痛自由生長而無可奈何。

舉例說,現在的很多人大都經歷過自己所認為的所謂的「懷才不遇」,這種經歷有時候是會讓人變得無可救藥的。但這並不能說就是徹悟了,這純粹就是沒有認識到規律所在,或者說壓根接受不了現實。故而,容易形成一種自以為是的意識,並且會拒絕任何的反駁。也許,這在他們眼裡,這就是一種徹悟,一種深刻。然而,如果能跳出這種情緒,跳出這個思維,你會發現這是很可笑的行為,甚至覺得很幼稚。固執而愚蠢。

拿現在的一個例子來說,比如一廂情願的感情,很多人覺得深刻,可事實很膚淺。因為他們從未真正理解過愛應該是怎樣的,就義無反顧陷入了自己的情緒,甚至認為自己懂得愛一個人的感受,或者就此認為這就是愛。一葉障目,可笑至極。

說到底,不論是苦痛,還是徹悟,若自己不給自己一個安慰的理由,是很難活下去的。就像一個人愛而不得,如果他不說服自己,他很有可能會發瘋,甚至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如果說這樣的思想是一種徹悟,或者說,這就是痛苦,這在資本面前是多麼可笑的呢?就拿工作來說,多少人覺得自己用心做了很多事,付出了很多,可是產生了多少價值呢?這是往往被高估的地方,自認為一定是付出多於收入的,畢竟不這樣的話,商人就無利可圖。就像那句話說的,「無奸不商」,原本一個事實的詞語,後被引申為某種隱喻了,說來也是可笑。

說到這,很多人可能會說,如果不是這樣會是怎樣呢?只能說,從點到線是可行的,從線到面也是有邏輯可言的,但如果說從一個點直接跳到三維空間,或者說直接到四維空間,那是很難的。換句話說,從痛苦到徹悟是有可能的,因為痛苦是徹悟的一部分,否則怎麼能稱之為徹悟呢?但是如果簡單的將徹悟的程度和痛苦的程度掛鈎,那麼,很多人可能是活不下去了才有可能一窺徹悟的光。然而,事實上,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就拿我最近拜讀的一本書《新世界·靈性的覺醒》的作者艾克哈特·託爾,就其個人經歷而言,如果去了解多半一些人會覺得傳奇,而另一些人則覺得很荒誕。但是,就其徹悟而言,是絕對遠超那些比他更慘的人的。這就是本質的差距,而非什麼痛苦給予了他什麼多少的經歷等等。說到底,痛苦只是一個引子的作用,有點類似於起跑線的存在。如果簡單的將起跑線作為終點,確實可以進行比較,如果這真的有意義的話。

事實上,林語堂先生這句話本身也就像這麼一回事,如果只是停留在文字本身,或者就此以為痛苦就能帶來徹悟,多半只會離徹悟越來越遠。簡單而言,如果你能夠理解你所有的痛苦,你就能夠理解幸福了嗎?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東西好嗎?若是你覺得你足夠痛苦就能帶來徹悟,那我就真不知道說啥好了。

就像那句話說的,「你覺得那些自殺的人,究竟是想通了,還是沒想通呢?」如果只是從這方面去思考,一般人是很難理解的。就事實而言,這之間有本質的聯繫嗎?想通和沒想通不過是一部分的原因罷了。要知道,人體的結構本身除了意識還有來自身體的苦痛,而這會導致所謂的徹悟嗎?這是很難的。

我們也都知道,自古以來就有人說什麼「細節就是魔鬼」這類的話,那是因為從很多的大事都是由小事連鎖反應來的。但是,如果沒有方向,就像下棋一樣,如果只是在乎吃子也有可能會贏,但是這種機率得有多少呢?如果缺乏大局觀念,在取捨的時候該怎麼辦呢?說到底,這樣的話說出來顯然是格局太小了。

簡單的說,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能夠意識到問題的內核,即事物的本質不因人的思維所轉移,我覺得這樣反而更深刻。因為懂得全局,而願意去深入研究,去細化,比起那單方面的淪陷,真的深刻多了。

這就是我所理解的關於徹悟和痛苦的禪了,痛苦只是徹悟的一部分,而非真的就是本質的聯繫。重要的是理解這事實本身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緣由,而非陷入自我的情緒裡,暗自苦惱,或是藉助酒精麻痺,逃避,避世,這樣就太小格局了。人應該試著去理解一些事物的本質本身,而非藉助一些美化過的東西以此逃避問題本身。而且,說實話,如果某些人真的陷入痛苦太久,很可能會產生不好的東西,這就不是徹悟,甚至還未來得及徹悟就陷入想得通、想不通的問題中去了。

人生無常,當然,做不到百分百的全然認識自己,甚至我覺得不應該過多的沉浸於所謂的徹悟之中去,真正應該做的是體驗當下。別急著所謂的徹悟,或是尋求所謂的終極奧義,凝視深淵,很有可能被深淵照映。最近看到一句話,挺有意思的:「青春的時候常將意外當成是天意,成年人卻常將天意當成意外。」我覺得人生若想得閒,得學會適當的將一些東西裝進天意裡去,別急著為錯過的夕陽而哭眼,否則,還有可能錯過月空。而這些,何嘗不是人生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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