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遊戲界最火的是什麼?當然是——《賽博朋克2077》。
有多火呢?還沒開售,全球預購數量就超過800萬份,跟春節前買火車票有得一拼,一度把官方網站都給擠爆了。
時間回到2012年,玩家口中外號「波蘭蠢驢」的遊戲公司CDPR宣布了《賽博朋克2077》立項開發的消息。宏大的賽博朋克開放世界設定,立時吊起了全球玩家的胃口。
「波蘭蠢驢」知道玩家期望越高,要萬一做不好,口碑容易被砸。於是,近五百人的團隊在八年裡,不斷精益求精,不斷跳票,日期一改再改,逼得個別望眼欲穿的極端玩家給遊戲公司寄去了死亡威脅。
北京時間2020年12月10日上午八點,遊戲終於發售。很多打工人提前請了假,專門等待第一時間體驗賽博朋克世界的魅力,一些遊戲主播則通宵開始了直播預熱。
開售後,Steam平臺上,《賽博朋克2077》同時在線人數衝破100萬,打破過往單機遊戲歷史記錄,超過第二名《輻射4》兩倍有餘。
一個小時,遊戲討論就衝上了微博熱搜。
儘管滿懷期待的玩家到手發現bug滿天飛,但似乎並沒有影響遊戲的銷售。
僅僅一天,《賽博朋克2077》的銷售額就已經覆蓋了過去八年裡所有的營銷開發費用,實現了盈利,也就不可能讓烏鴉恰飯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火爆的遊戲,卻被政治正確的白左們給盯上了。
一位英國記者試玩之後大筆一揮,甩出一張大字報,指出在遊戲中出現了被稱為「野獸」的黑人幫派,主角向被打上「野獸」標籤的黑人群體開槍」讓人非常不適。
一位著名的遊戲設計師則拿出一頂更大的帽子,聲稱這款遊戲能夠火爆和備受好評破壞了行業政治正確的風氣:
「這款遊戲竟然可以殺死猶太人和(擊碎)猶太教物品,甚至不假思索地對LGBT進行詆毀,我可以看到這款遊戲已經算是對法西斯文化的宣揚。」
(這就是同行惡評嗎?好傢夥,我tm直接好傢夥-up:此方-Konata)
經常在遊戲界碰瓷的一位「女權人士」Anita在推特上直接@CDPR,表示自己能擔任顧問避免遊戲中出現種族歧視的問題,免得遊戲發售後你們被噴。
一句話,給我錢,我就不噴你。
這個Anita在遊戲界也算是人見人怕了。2014年,就是她把開放世界遊戲《俠盜飛車5》描述成一款毆打女性模擬器,導致遊戲在澳大利亞下架。
「波蘭蠢驢」為了銷量,為了自己的股價,不敢得罪掌握話語權的白左,所以發售前不斷跳票去修改劇情。
為什麼這款熱門遊戲會陷入這樣的爭議,這還要從賽博朋克本身說起。
1
《賽博朋克2077》如此受歡迎,最大的賣點,便是「賽博朋克」這四個字。
什麼是賽博朋克(cyberpunk)?
「賽博(cyber)」一詞源於控制論,是研究生命體、機器、組織內部或彼此之間控制與通信的學科。當人類用科技把自己的身體、意識與機器、網絡緊密連接在一起時,就變成大系統的一部分,意識也可以進入由網絡構建的賽博空間。
當人類認為控制了科技時,殊不知自己反被科技所控制了。
所以才有了「賽博朋克」,簡單點理解就是數位化時代的反叛主義。這種反叛情緒則來源於賽博朋克對科技發展的悲劇性究極看法:
未來,科技掌控在大公司與政府手中,最終會吞噬人類的本性。
在《賽博朋克2077》,主人公的名字,無論男女還是其他,都是「V」。這個稱呼來源於後現代小說家託馬斯·品欽的小說《V》。
小說主人公V是一個頻繁變換稱謂的女人,是世界的反抗者,最終下場卻是被一群男孩肢解,悲劇色彩溢於言表。遊戲採用了這個稱呼,也暗含了本作內在的悲劇隱喻。
這種絕望,建立在所有賽博朋克作品中標配的一組對立設定之上——「高科技低生活」。
一方面是相對於今天極其發達的科技成果,比如人工智慧、克隆技術、虛擬實境、機器人、飛行汽車、改造人等等目前應用範圍有限、或者還在實驗室甚至理論的技術,在賽博朋克的世界裡,都成為了像智慧型手機一樣泛濫的日常科技。
在「夜之城」裡,義體就是一種普及到貧民窟裡的高科技,人手多件,獲得超越肉身的能力,也組成一個隨時隨地無限聯網的社會。沒有義體,就跟今天沒有智慧型手機一樣,過時地與整個社會脫節了。
另一方面,超大型公司往往擁有堪比國家的權力,政府充當著打手與傀儡,黑暗程度比街頭黑幫還不如。絕大多數人則生活在陰暗潮溼的貧民窟,空間狹小、環境惡劣、治安混亂、沒有出路,只能靠科技產品麻醉自己。
(香港九龍城寨是賽博朋克中最常見的低生活現實印象)
《賽博朋克2077》中的「超夢」,就是一種可以體驗他人生活的大腦科技。很多現實痛苦的底層人沉迷其中,政府企業黑幫都插手其生產經營,影射了現實中的毒品。
(「超夢」癮君子)
美國科幻小說家布魯斯·斯特林這樣總結賽博朋克的特質:
「待人如待鼠,所有對鼠的措施都可以同等地施加給人。閉上眼拒絕思考並不能使這個慘不忍睹的畫面消失。這就是賽博朋克。」
所以,在賽博朋克風格的故事裡,所有人對未來充滿著悲觀與絕望,無政府主義盛行。
為了對抗這種黑暗世界,《賽博朋克2077》故事背景中設定了一個傳奇人物強尼·銀手,角色由基努裡維斯扮演)。
故事中,強尼是我們這個年代的人,1990年參軍被派去中美洲打仗,而後由於發現了戰爭的非正義性而離開軍隊,回到了夜之城。由於強尼失去了一隻手臂,被機械化改造,所以有了「銀手」的稱呼。
後來,強尼組建了一支樂隊,成為了搖滾傳奇,宣傳他為了正義而反叛的思想。到了遊戲裡的2020年,超級企業荒坂公司突然綁架了他的女友,利用其天才般的編程能力,去拷貝他人思想甚至殺死任何把思維連接到網絡上的人。
為了營救女友,強尼殺入荒坂公司,卻陰差陽錯地使游離在網絡空間的女友思維無法回歸肉身而「死亡」。核平掉荒板公司總部之後,強尼也消失了,有人說他蟄伏起來,決定徹底毀掉夜之城,為自己的愛人復仇。
強尼·銀手在遊戲中,將扮演玩家的引導者,而弄清強尼的故事是整個遊戲的重要組成,是遊戲中賽博朋克的反叛精神的符號。
為什麼賽博朋克的作品這麼迷人?除了科幻的外殼,還有一種在絕望中反抗的悲劇美。
科技必然是不斷發展的,但這種發展卻只會讓掌控科技力量的企業越來越強大,而大公司會不斷侵犯、剝削人的自由乃至生活、身體,人的身體淪為了機械的一部分、思維成為了網絡的一部分。
這個走向反烏託邦的過程似乎無法逆轉,唯有徹底毀滅。
人類有辦法擺脫這樣可怕的未來嗎?這是賽博朋克提出的究極問題。
壓迫與被壓迫,便是賽博朋克反思科技外殼下,真正討論的內核。
2
談起賽博朋克,很多人會想到經典科幻作品《銀翼殺手》。
這部電影改編自1968年的一部對賽博朋克世界觀有開創性意義的科幻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
小說中,人類為了徵服火星,製造了大量體力腦力比人更優秀,卻缺乏同情心的仿生人。由於仿生人紛紛逃離火星,回到地球,便有了主人公的職業——賞金獵人,負責獵殺仿生人。
但到最後,主人公卻對仿生人產生了同情,出現了"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的疑惑,懷疑仿生人其實也有同情,最終對自己是人類還是仿生人產生了動搖。
初看這部作品,第一反應是作者對未來機器人技術的反思。
但我們知道,文學作品無論如何都走不出當時社會思潮的反射,同樣,《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其實還有一個隱含社會背景——反思西方幾百年的發展之路。
小說裡的仿生人,是人類殖民外星的工具人。從生理上,他們基本與人一樣,甚至更強,只是沒有同情心,所以往往嗜血殘暴,必須被消滅,所以有賞金獵人的存在。
熟悉嗎?如果把殖民火星看做在新大陸建立殖民地、在蠻荒西部修建鐵路,仿生人便是非洲黑奴、華人豬仔,是低等人、黃禍,素質道德低下,理所當然被利用、鎮壓、追捕。
從航海到槍炮等等技術進步開啟的殖民時代起,科技伴隨著西方掠奪式崛起而不斷發展,期間改善人類生活的同時,也給全世界包括歐美國家自己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戰爭和死亡,甚至核滅絕的危險。
上世紀60年代,第三世界民族解放運動風起雲湧,陷入戰爭泥潭與經濟蕭條的西方人漸漸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廢奴主義、平權主義盛行,移民泛濫問題的出現也讓很多西方人對曾經毋庸置疑的優越地位開始迷茫甚至懷疑。
彼時,資訊時代剛剛萌芽,這種反思自然融入到了賽博朋克作品的創作思維中。
與其說早期賽博朋克反思的是科技,不如說是反思人類發展的模式——準確來說是西方發展的模式——通過科技、資本、武力去掠奪其他群體,從而實現自己的發展。
今天,經濟走向全球化、網際網路技術日新月異,人們對資本主導下高度集中的社會形態的擔憂也就越來越強烈,賽博朋克式的未來似乎越來越逼近現實。
(《銀翼殺手》中的金字塔式公司總部)
這種對人群間壓迫與被壓迫關係的擔憂,正是科幻作家們構思賽博朋克世界的思想源頭。
同樣面對著對這個未來的擔憂,賽博朋克文化愛好者與白左們的想法就不太一樣了,才有了本文開篇引用的批評。
3
面對白左們的口水,《賽博朋克2077》遊戲原型——桌遊《賽博朋克2020》的作者Mike Pondsmith站了出來,直接懟了回去。
為什麼敢懟回去?因為這位仁兄自己就是個黑人——我皇帝不急要你太監急?!
如果你以為Mike只是因為怕耽誤自己的遊戲賺錢,所以才反感那些吹毛求疵的政治正確的話,那就想簡單了。
Mike打一開始就堅定反「政治正確」。
在《賽博朋克2020》90年代出版的一部資料片裡,Mike就對今天的美國社會做出一段「神預言」:
所有人都希望被視作是特別的。所有群體都必須與其他群體"平等"(其實是「特權」)......這種分裂的「以我為優先」的態度最終撕毀了美國文化......多元化勢必導致混亂。
這段話有多前瞻,今天不言自明了。所以《賽博朋克2077》擺明了就是要通過遊戲批評政治正確,所以遊戲裡一開始出現的各種讓白左們抓狂的細節也就不足為奇了。
或者說,不出現這些內容才叫奇怪。
這種爭議其實充滿了現實諷刺色彩。因為與賽博朋克文化一樣,白左思潮也是誕生於1960年代,那個充滿叛逆與反思、顛覆美國乃至西方傳統價值觀的年代。
經濟的衰退與對外無止境的戰爭導致歐美年輕人一邊反戰反政府,一邊搞平權運動與思想解放。
賽博朋克文化愛好者與政治正確的「白左們」在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比如喜歡把搖滾朋克作為符號,反對大公司,悲觀看待科技的進步,對抗集體主義權威等等,但最終卻走向相互矛盾。
從反思高科技開始,賽博朋克所推崇的是無政府主義,呼喚個人主義,對抗高科技背後的大公司、大政府所代表的極端權勢。但這種思維根本沒有現實可行性,只剩下不斷窮極藝術手段來表達其思想。
政治正確的白左們在現實中卻走得遠得多,一步步,不斷鼓動身份政治,形成了強大的政治影響力,以實質上大政府的手段,逼得科技巨頭、科學家們、藝術家們束手束腳,動不動就將文學電影遊戲推入「政治正確」的旋渦,搞起了美國版「文字獄」。
一個只能靠虛擬創作,一個偏不讓你好好創作,衝突必然產生。
只不過,「賽博朋克」所代表的極端個人主義、無政府主義,與白左推崇的「政治正確」兩套對立又同源的思維,都沒走出資本的掌控,甚至本身成了現實中資本操控的工具。
比如「波蘭蠢驢」在製作宣傳時所極力強調的第一人稱沉浸式體驗,與遊戲中批判的超夢基本就是一個邏輯,都是「賽博朋克」反思最核心的內容——意識與肉體的割裂,人被科技同化,從而受制於超級公司。
這就叫把反思奶頭樂的反叛,包裝成一個更有快感的奶頭樂。
如果說《賽博朋克2077》遊戲中所含的那種對未來的悲觀看法在第一層,那麼現實中歐美國家這可以無限嵌套「奶頭樂」邏輯則在第三層。
4
很多人在賽博朋克的「高科技低生活」的設定中,也看到了中國現在的影子和未來的可能。資本越發泛濫,科學越來越發達,但人們的生活卻似乎被網際網路等新興科技給綁架了。
這樣的人類未來,我們中國人能夠避免嗎?
這就需要從「高科技與低生活」的關係聊起。
如果按照西方掠奪式發展的邏輯,必然走向賽博朋克式的「高科技與低生活」。
因為現實中反智主義流行的大多數西方國家,科技發展早已不是衰敗的教育體系和空心化的工業所能支撐,而是通過吸收全世界的知識精英,嫁接在遍布全球的產業鏈頂端。
資本藉助西式民主的外殼,「名正言順」地對外剝削他國,對內控制選票,壟斷民意,控制政府。權貴當然不用顧及底層貧困、危險、無出路的「低生活」,唯一要做的就是瓦解貧民的反抗意志。
90年代前賽博朋克作品如《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神經漫遊者》、《亞基拉》等等經典作品中主角往往掙扎於科技束縛的壓抑色彩,複雜的哲理和思辨多少有點晦澀難懂,不為娛樂至上的主流市場所接受。
進入20世紀,隨著電腦技術發展,藉助重金砸出的特效,《黑客帝國》、《阿麗塔》,特別是《賽博朋克2077》作品都進行塑造了一類救世主形象,讓現實中的打工人能體驗一把反叛的虛擬快感,然後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去繼續做社畜。
結果是,感官刺激超越了精神內核,賽博朋克成為了玩家樂在其中的「天堂」。這或許就是為什麼《神經漫遊者》作者、賽博朋克世界設定的開創者——威廉·吉布森會認為:
《賽博朋克2077》不過是披著80年代復古未來感外衣的《俠盜獵車手》。
吉布森的看到的,正是今天歐美流行「賽博朋克」作品越來越膚淺的奶頭樂趨勢。
與之相對應的是,反智主義正有意無意地抹殺著一條真正的反抗之路。
在賽博朋克和其他歐美快餐化的大製作中,極盡描繪了社會百態的同時,卻很少有反映學生、教育、學校、知識、學術專家的場景。即便有,往往也在不斷暗示教育體系崩壞、專家不懷好心。
無論現實還是遊戲,這類作品都在告訴底層,教育不過是權勢階層洗腦的玩意兒、科學家都是神經錯亂的瘋子。
外星出生、沒有來頭或者乾脆就是街頭長大的混混、退伍兵、天才則是救世主。
比如,《黑客帝國》中的基努裡維斯扮演的救世主尼奧,救世的能力基本就是天生的。
天降的救世主、掌控高科技的企業、低生活的平民形成了虛構中的穩定三角關係,讓中世紀宗教般的救世主情節降臨到了高科技的科幻未來中,卻給現實的人們打了一針麻醉劑。
當民眾真正相信大多數賽博朋克作品這套世界觀,期待現實中如賈伯斯、馬斯克這樣好像是個人改變世界的科技天才時,就失去了真正翻身的機會。
那些更加反智無知的群體,比如紅脖子們,乾脆會把滿嘴扯淡的川普當成天降救星。
所以,如果剝離近未來科幻元素,賽博朋克中的社會形態,幾乎就是今天歐美資本主義的真實面 ,更預示了其無法改變的未來。
至於選擇西方道路的發展中國家,如阿根廷、墨西哥、印度,其龐大的貧民窟底層,就是悲觀的賽博朋克社會,他們也很難建立起來,只剩「低生活低科技」了。
中國,也許是個例外。
2017年,一個外國科技記者就在深圳華強北從收集每個零件開始,組裝一臺親手定製版的iphone,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現實中的「賽博朋克」。
這顛覆了好萊塢電影給人灌輸的一般印象:
如果有那種街邊自學成才的修車工敲敲打打就修好聚變發動機、智能義體之類的科幻場景,那也是首先在中國發生,而不是美國。
中國每年培養的工程師數量是美歐日印的總和,還擁有適合實體經濟發展的完善基礎設施。這是歐美人眼裡典型的九龍城寨般「低生活」的社會不可能擁有的。
越高的科技樹需要越龐大的高素質受教育群體來培育,後者則需要從高生活的社會環境中培養出來。
這種高生活,不是指奢侈的生活。它必須包含兩方面,一方面是個人的,生活空間/家庭環境/綜合素質,另一方面是社會的,教育權利/城鄉治安/社會公平等等。
唯有最廣大的人民過上了「高生活」,掌握了知識與生產力,才會保障科學技術的繼承發展、一代代向上攀登,才能讓人類跳出賽博朋克的命運。
歷史將這種理念深刻烙印在中國人腦海裡,所以哪怕搬入地下城,也必須有熟悉的校服和教室!
(《流浪地球》的地下城學校,風景、陽光都是電子屏)
《西遊記》中孫悟空取完經後,再也沒有回過猴子被滅了幾輪的花果山;毛主席也說《水滸傳》好就好在宋江投降。
這些長久不衰的經典一直在中國老百姓心裡敲警鐘:
除了自己,沒有什麼英雄來救你。
面對人類發展的究極問題,中國人也不指望什麼救世主降臨。因為對我們而言,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是辯證存在的,再偉大的英雄也離不開人民。
人民的直接民意是政府合法性唯一來源,政府則制約著資本,資本用來發展科技,而科技則必須有利於人民,否則就是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有人會問,烏鴉你這麼分析一通,那《賽博朋克2077》中國人還能不能玩?
當然能。
幾乎統治了世界的宗教都難以在中國鋪開,電子遊戲之類的奶頭樂還能翻了天??
既然資本打出了糖衣炮彈,糖衣必須笑納,但炮彈不得不防。更重要的是如何對付打出炮彈的「炮手」。
這就是為什麼最近幾個月中國政府能在民意支持下,要提出反壟斷、防止金融無序擴張、遏制網際網路巨頭繼續燒錢去侵犯底層利益等等一系列重大決定。
科技為我所用,為我所樂,而不是被你控制,這才是中國人的務實思維。
比起走入死胡同的賽博朋克式反思,我想這才是人類未來的正確打開方式。
烏鴉校尉整理編輯首發於微信公眾號:烏鴉校尉(ID:CaptainWuya)參考資料:《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得到 陳楸帆工作室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