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泡饃
文/孟興華 編輯/磐石
鳳翔人的早餐是從一碗豆花泡饃開始的!豆花泡饃是鳳翔秦人一種思鄉的味道,每一個鳳翔人都是從豆花泡饃的熱氣騰騰的味道中長大的。家鄉的豆花泡饃是一種情結,不論身在何處,要是能吃到一碗豆花泡饃,會瞬間化解思鄉之苦。
鳳翔是豆花泡饃的發源地,是鳳翔人的原創。豆花泡饃在西府鳳翔有著不可撼動的早餐地位,我在家門口平常不會為了吃一碗豆花泡漠而費事,在村委員商店人流聚集處供應豆花泡饃的攤點,老少皆宜的早點,也是一項養家餬口的小本生意。一口黑鐵鍋,筒子改造的簡易燒煤灶,幾條長板凳,幾張長條桌,幾十隻老口大碗,支起了豆花泡饃的攤子!
家居住在南環路雍康西區的老梁家豆花泡饃,曾上陝西衛視名氣大得很。每天絕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中時,凌晨四點鐘,老梁夫婦經營豆花泡漠己經打漿點豆花,支灶臺,生煤火,張飯桌,擺櫈子,明燦燦的電燈泡映照著黑暗中忙碌的身影,待到一切準備就緒,第一撥趕時間上工的食客已經坐在長條凳上。鼓風機勁力十足的煽風點火,老黑鍋中雪白的豆漿開始慢悠悠地翻滾,按著份量抓足切成條狀的鍋盔饃,一股腦拋進熱氣騰騰的大錦中,手中的大笊籬撥拉幾下,瞬間燙軟的饃片重又回歸碗中,撒鹽、來幾勺紅油秦椒,再舀幾勺白湯,一碗正宗的豆花泡饃上場了。端著熱氣騰騰的豆花泡饃,腦府中映出兒時跟著爺爺吃豆花泡饃情景。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上初中在柳林鎮中學住校,每天早上懷揣家裡鍋盔饃,讓切饃的大叔幫我切好饃片,排隊澆豆花湯,儘管一碗只要兩毛錢!寒冬的柳林,說一句話可以清清楚楚看見白氣。看見大鐵鍋裡的翻滾的豆漿,身子往火灶跟前揍近,雙手接過攤主遞過來這麼一碗滾燙的豆花泡饃,驅除一切寒冷。蹴在地上頭一歪"吸溜「吃著頭冒汗,我對家鄉的豆花泡饃味道記憶是從這時開始的!
一聲問話打斷兒時記憶,抬頭看同住小區小孟來吃豆花泡饃,順便給付了錢,又買吃兩根油條,邊吃邊聊,現在一碗五元錢是兒時二十五倍,過去錢值錢,四十元工資養活一大家,現在四千元工資,不夠三人一月開銷,回想留戀過去歲月。鳳翔豆花泡饃根植於每一個人的記憶裡,伴隨著每一天的辛苦勞作。
鳳翔人如此痴迷於餐食,或許傳承父輩舌尖上的習慣吧!
鳳翔塬處於八百裡秦川的西端,農作物以小麥和玉麥豆類為主。單一的飲食構成所需高蛋白的補充。睿智的老祖宗竟然從毫不起眼的黃豆中,創造出流傳至今的豆花泡饃,秦人後裔鳳翔塬上的食客在飲食發展中,所做出的不容忽視的貢獻,為西府名吃豆花泡饃始祖!平民百姓不會因為一碗豆花泡饃而去追根溯源,更不會因為自己是秦人的後代而信增自豪,一碗豆花泡饃只是一頓簡單不過的早餐,從中汲取營養為生機而奔波的一天,是從豆花泡饃開始的!
走出鳳翔,出了寶雞,西安城裡隨處可見的"鳳翔豆花泡饃「的大招牌,是西府鳳翔名吃,聞著香吃到嘴裡滑爽,要吃正宗的鳳翔豆花泡饃還裡要到鳳翔來!
大街小巷隨處見擺放豆花泡饃,西關街十字,廟巷口味道正宗湯漿好喝,在西街中學上學時,八十年代未期住校學生來說,一碗豆花泡饃見證著支離破碎的學生時代的清貧。早讀下課鈴聲響,我急出教室直奔校門口的豆花泡饃攤。懷裡揣著鍋盔或饃頭蒸饃,讓切饃師傅切好排隊澆湯,一碗豆花泡饃五毛錢,若是只要湯,不要豆花,便宜兩毛錢。我幾平沒有加過豆花,一碗的泡饃要加幾次白湯,當然白湯是免費的。濃厚醇香的豆漿支撐我最辛苦緊張的高三學業,豆花泡饃每周三四次,讓我挺過最困難的日子,它讓我忙想路遙《平凡世界》小說中的孫少平手拿兩個黑面饃,在空蕩操場飯場盛剩菜湯時的心酸,房簷水落在菜湯裡濺起落在他眼中落淚了,艱難的學生時代讓我感恩豆花泡饃讓我完成學業。
三十載星轉鬥移,我現在還裡喜歡豆花泡饃的味道,在居住雍康西區吃一碗老梁家的豆花泡饃,大碗氤氳的熱氣勾起我的回味,嚼著鍋盔柔勁豆花泡饃舌尖上的幸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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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孟興華,生於一九六七年,畢業於西北政法大學本科,陝西西鳳酒(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縣作家協會會員,市縣詩詞楹聯協會會員,在時光漏撿發表作品,投稿《陝西西鳳酒通訊》雜誌,廠慶六十年散文楹聯獲二等獎,二O一七年我十五幅楹聯入選《中國對聯作品集二o一七年卷》喜歡讀書寫詩,在文學海洋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