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天性——人類社交的三大驅動力》
作者:[美]馬修·利伯曼
作者介紹:社會認知神經科學領域最重要的權威學者之一,於2007年獲美國心理學協會頒發的「傑出科學獎」,該獎項每兩年頒發給一位傑出的社會心理學家。
1999年,在哈佛大學獲得社會心理學博士學位,現任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心理學教授、社會認知神經科學實驗室(SCN Lab)主任,《社會認知和情感神經科學》雜誌(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創始編輯,《心理學評論》(Psychological Review)顧問編輯。他是將「社會腦」研究推向實際應用的第一人。
此前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認知科學方面的書籍和著作,暑期網易讀書活動讓我偶然接觸到此書。《社交天性》一書的觀點和洞見讓我感到萬分驚奇,利伯曼博士從認知神經科學的角度,用深入淺出的文字向讀者介紹了人類如何認識自我、理解他人、感知社會。針對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如何理解他人的思想和行為、如何與他人產生情感共鳴、如何與他人合作,利伯曼博士都為我們提供了科學的解釋和建議。毫不誇張地說,讀完此書讓我改變了看待生活的方式,藉助此書能夠讓我們更好地適應社交社會,進而獲得更高的幸福感。
過去20年裡,利伯曼和他的同事建立了一門全新的學科:社會認知神經科學(social cognitive neuroscience)對於人類大腦是如何對社交圈做出反應這一問題,我們利用諸如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技術(簡稱fMRI)這樣的工具,獲得了一系列吃驚的發現,這些研究結果再一次證明了以下這個結論:我們的大腦天生就與他人相互連接。人類的社會心理一部分可以追溯到億萬年前最早的哺乳類動物時期,而餘下的社會心理則是在最近才進化出來的,而且很可能是人類獨有的。理解這些心理機制如何驅動著我們的行為,對改善我們的個體生活和群體生活都至關重要。
圖1:手繪框架圖
億萬年的進化歷史造就了人類最具特殊性的器官——大腦,而人類大腦特殊性絕不只是我們擁有記憶、推理等認知思維能力,更重要的是大腦同時具有社交天性;這一神奇而偉大的天性是由社交連接、心智解讀和協調三大力量驅動的。這就是《社交天性》這本書要告訴我們的核心觀點,也是該書洋洋灑灑30萬字圍繞的主題。
其中,社交連接是指人依賴社會群體而存在和渴望融入社會之中的天性;心智解讀是指人在社交活動中準確理解、把握和預測別人意圖從而實現合作的本能;而協調則是人們認識自我、塑造自我、控制自我以適應社會的內在發生機制。
說到底,本書告訴我們:進化給人類最厚重的禮物是大腦,而大腦的神經機制決定了人類天生就要與他人和社會互動連接的根本屬性。這就從根本上重新解釋了人類行為背後一些最深層次的動機,彰顯了人類社會屬性面的光輝。
1. 為什麼我們無時無刻不想著社交?
2. 為什麼智商越高的人越不好相處?
3. 為什麼謾罵比拳頭可能傷人更深?
4. 為什麼我們更喜歡給予而不是索取?
5. 為什麼有人打牌次次能贏?
6. 為什麼「隨大流」的人更容易成功?
從本質上講,人是一種社會動物,那些生來離群索居的個體,要麼不值得我們關注,要麼不是人類。
——亞里斯多德
社交天性實驗室:
一個大學二年級的學生為了賺更多的錢和喜歡的女孩子約會,參與了一項心理學實驗,在實驗中他需要反覆完成一些相當乏味的任務,因此一到休息時間,他便開始想起這個女孩子、他們約會的時間與地點以及她是否真的喜歡他等問題。
結論:也許當我們在執行完一項認知任務後開始休息時,打開的默認網絡可能就是與社會認知有關的。默認網絡支持社會認知——支持我們去了解他人和我們自己。
默認網絡(default network):它指的是,當其他任務完成時,這個網絡會在默認的情況下打開。
社會認知(social cognition):它指的是,對他人、自己以及自己與他人的關係進行的思考。(你在「休息時」所做的事情正是被心理學家稱為社會認知)
起初我們會認為:」我們之所以在空閒的時候打開默認網絡,是因為我們對社交圈感興趣。」雖然這千真萬確,不過反過來也是對的,而且更加有意思:我們現在相信「我們之所以對社交圈感興趣,是因為我們的大腦天生就會在我們空閒的時候打開這個默認網絡。」換句話說,如果這個網絡是在下意識的狀態下打開的,那麼它就可能會把我們的注意力推向社交圈,而不僅僅局限於我們周圍的人。確實,默認網絡會引導我們去考慮他人的心理——他們的思想、感情和目標。
借用丹尼爾·丹尼特(Daniel Dennett)提出的「意見立場」(intentional stance)概念,我們可以說默認網絡促進了理解、同情、合作和關愛。或者更形象地說,這表明進化下了一個天大的賭注——為了保證我們這個物種的成功進化,它把大腦中所有的空閒時間都集中起來去發展和利用這個至關重要的社會智能了。
真的有理由證明默認網絡的活動是我們對社交圈感興趣的原因,而不是社交圈感興趣的結果嗎?
一些研究結果表明,人們在休息時默認網絡也會激活,這個事實反映了人類這種進化而來的傾向——默認網絡只要有空閒就會思考社交圈,而不是一種時斷時續的有意識的個人選。當然這些研究結果仍然存在爭議。
①一個關鍵的發現來自於新生兒的研究。反映了人類進化的傾向,默認網絡只要有空閒就會思考社交圈,而不是一種時斷時續的有意識的個人選擇。
②通過縮短參加實驗被試者的休息事件來研究默認網絡。默認網絡是在下意識的狀態下打開的,就像人體的反射活動那樣,這是大腦首選的存在狀態。
大腦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處理(或者再加工)著社會信息,同時引導著我們去體驗社交生活。很有可能,它是在利用這些空閒的時間把我們獲得的新體驗、新生活的經歷、融入到我們對他人、他人與他人之間的關係以及他人與我們之間的關係的固有認識中。
社交天性實驗室:
最近,一項對不幸患有亞斯伯格症侯群(Asperger's disorder)的孩子的研究說明了書本智慧和社會智慧之間有很大的區別,患者的主要表現為他們會在社會認知和社會行為上表現出許多的不足。研究結果表明,在測試孩子們的抽象推理能力時,患有亞斯伯格症侯群的孩子的表現比同齡的健康孩子還要好。
結論:社會智能和非社會智能是此消彼長的關係,它們就像蹺蹺板的兩端:一端的力量(或者能力)被拿走,另一端就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圖2:大腦側額葉皮層和頂葉區域中與工作記憶有關的腦區
與一般智能以及與之相關的認知能力,比如工作記憶和推理能力相關聯的腦區通常位於大腦的外側,或者說側部,而與思考他人、思考自己相關聯的腦區則主要位於大腦的內側。此外,支持社會思考的神經網絡與支持非社會思考的神經網絡通常是矛盾的——它們更像是一個「神經蹺蹺板」的兩端,通常,社會認知神經網絡打開的程度越高,那麼負責其他非社會思考的一般認知網絡關閉的程度也就越高。
生活中沒有」他人「的存在,比世界上最嚴重的疾病更加讓人無法承受。
——特蕾莎修女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往往傾向於人為地把某些東西——如我們在這裡討論的疼痛與情感孤立起來。疼痛、情感以及我們所有的感受必然是生理和心理過程的共同表達。理解這一點,對理解我們以及周圍人的經歷具有重要意義。
證據①:來自於我們談論社會痛苦時所用的語言,在描述遭到社會排斥或經歷社交失敗的感覺時,我們所用的語言與用於描述身體上的疼痛的語言幾乎別無二致。例如:「他傷透了我的心」、」他傷害了我的感情」、「穿腸剖肚、催心裂肺」的痛苦。心理學家認為,聽起來帶有隱喻的語言並不僅僅是隱喻。
證據②:當哺乳類動物的嬰兒與他們的主要照看者分開時,他們會陷入沉重的悲痛中,任何一個有孩子的人都能夠注意到,當母親離開時,她的嬰兒會表現出萬分悲痛,而且會不停地放聲大哭。20世紀50年代,心理學家約翰·鮑爾比(John Bowlby)提出了依戀這個概念,每個人天生就有一個負責監測我們與照看者之間的親密程度的」依戀系統」當我們與照看者之間拉開了距離時,這個依戀系統就會變成一個」報警器」,而在人體內部,這個」報警器」會以痛苦的形式表現出來,然後很快就會變成嚎啕大哭。依戀痛苦具有明顯的社會性,它發出的信號既針對嬰兒本身,也針對他周圍的人。
圖3:背側前扣帶皮層、啄側前扣帶皮層與前腦島
利伯曼和娜奧米使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技術來研究社會痛苦體驗在人類大腦中的表徵形式,為理解社會痛苦與物理疼痛之間的聯繫,首先我們把注意力集中與一個名為背側前扣帶皮層(dorsal 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簡稱dACC)的腦區——「背側」的意思是朝向大腦頂部,「前」的意思是朝向大腦前面。
位於大腦的前半部分的背側前扣帶皮層和前腦島這兩個腦區,是用來對疼痛或痛苦的痛楚做出反應的——在這裡,痛楚表現為一種情感,使得疼痛或痛苦成了人們非常不喜歡的一種東西。
同樣的,神經心理學案例也有助於我們弄清楚,背側前扣帶皮層和軀體感知皮層在我們體驗疼痛或痛苦的過程中分別發揮的獨特作用。20世紀50年代,一些神經外科醫生開始嘗試對患有頑固性疼痛的病人,實施一種名為扣帶回切開術的手術。在這個手術中,醫生可能會把一部分背側前扣帶皮層切除,或者把背側前扣帶與周邊的其他腦區隔離開來,這種手術以及成功地用於治療抑鬱症和焦慮症。
社交天性實驗室:
假設你就是那個被試,然後想像一種情景,在這個遊戲中,本來你們三個人玩的好好的,突然你被迫成了一個局外人。一方面你可能會想:「誰在乎呢?又不是在玩一種真的遊戲,我又不是認識這些人,他們對我來說完全是陌生人。」這是一種非常理性的反應,毫無疑問,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社會排斥行為,肯定會有一些參與者試圖保持理性。然而,基於威廉士這個實驗的設置,很顯然這些被排斥的人都會感到某種程度的社會痛苦,人們會因為被置之不理而受到傷害,即使在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情況下也不例外。
結論:你越感到疼痛(痛苦),你的大腦的背側前扣帶皮層的活躍程度就越高,不僅僅物理疼痛如此,社會痛苦也是如此。同時研究結果還表明,人們控制由於疼痛給人帶來的痛楚感的能力的高低與右腹外側前額葉皮層的激活程度有關;這個腦區越活躍,人們的控制能力越高,而且,這反過來似乎又會減弱背側前扣帶皮層的反映。物理疼痛與社會痛苦共享同一個神經基礎。
自始至終,我的思想永遠都是為了我的行動服務的。
——威廉.詹姆斯
圖5:電擊實驗
社交天性實驗室:
巴特森設計了一個實驗,在實驗中,一個人(觀察者)必須觀看另外一個人(受害者)受到電擊時的痛苦情景,然後實驗人員問這位觀察者,他是否願意與受害者互換角色,代他承受剩下的電擊之苦,一些觀察者可以在互換角色/繼續留下來觀看之間選擇,其他一些觀察者可以在互換角色/馬上回家(不再觀看任何一場電擊了)兩者之間做出選擇。人們更加傾向於選擇做「正確的事情」(即待人受苦),而不是觀看他人忍受電擊之苦。
結論:那些具有共情的人願意互換角色的動機真的是出於對他人的關愛,而不僅僅是與他們是不是必須留下來觀看他人忍受電擊之苦有關。這些研究結果還表明,共情是利他主義的催化劑。至少要有三種心理過程才能產生共情(同情共感)狀態:心智解讀、情感共鳴以及移情動機。
共情:我們與另一個人相互連通的能力,而不是指我們可以「進入到」他的內心深處。
利他主義:以如下一種方式去幫助他人:從長期的實踐結果來看,幫助他人對助人者無益處。
在沒有任何物質利益可以享受的情況下,為什麼我們也會產生幫助他人的動機,甚至會樂於幫助完全陌生的人呢?
這可能與進化決定的哺乳類動物父母的照看方式有關。他們的後代一出生,所有哺乳類動物的」母親」都會立即開啟照看模式,老鼠在它們的孩子出生後的幾天裡都會與其生活在一起,並不時餵養它們;母羊也會在自己孩子出生後的兩個小時內與孩子寸步不離;而人類則是在孩子出生之前就與孩子有了精神上的連接,在所有情況中,一種神經肽——催產素(oxytocin),可能是促使我們產生照看動機的關鍵驅動力,它調節或改變了多巴胺過程,而多巴胺則會促使我們做出接近他人的行為。催產素對於利他主義的最大作用是,它能夠使我們對完全陌生的人更加慷慨大方。
當有人問我們為什麼要去幫助他人的時候,為什麼我們經常會說出一些聽起來比實際更加自私的話?
美國人.對於他們生活中的一切行動都喜歡用自利原則加以解釋我認為他們在這個方面,他們對自己的評價有失公允,因為在美國,也像在其他國家一樣,人們也會經常出於本性自然而然地做出各種各樣無私的行為,但是美國人極少會承認,他們也會被這種情緒所左右。
——亞力克西斯·德·託克維爾《論美國的民主》
結論:事實上,人類兼具無私和自私動機,而且並非偶然。即便是哺乳類動物,他們的大腦也內置了關心他人的傾向;在靈長動物中,這種關心進一步延伸到非親屬身上——即使他們投入的這種關懷並不會得到物質回報。無論是否期望得到回報,幫助他人會使我們擁有美好的感覺。
圖6:打撲克
我們經常與他人合作,也經常與他人競爭,無論是合作還是競爭,準確地「破譯」別人的目標和意圖都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別人可能會有意無意地誤導我們。在門外漢看來,像撲克這樣的遊戲似乎很大程度上完全是靠運氣,因為所謂的「牌理知識」不但很少,而且非常淺顯明了,任何人只要知道什麼牌可以打敗別人、拿到順子或者同花的概率是多少就可以玩一把了。其實,打牌所需的技巧確實不多。
第一個技巧是耐心。第二個技巧是虛張聲勢。第三個技巧是辨別出他人是不是在虛張聲勢。人有一種其他靈長類動物所沒有的能力,我們會根據他人有意圖的(意向性的)心理過程去窺視和理解他人,看到別人時我們總想知道他們在思考什麼以及他們是如何思考的。
意向性(intentionality)是指對於其他事物,我們是有想法、信念、目的、欲望、渴望以及意圖的。心理學家把這種理解他人行為背後的思想的能力看作一種擁有心智理論(Theory of Mind)的能力,把這種能力運用到現實中去的過程被稱為心智化。
20世紀80年代早期展開的哲學爭論。
①哲學家丹尼爾·丹尼特和史蒂芬·斯蒂奇認為心智理論是指我們所擁有的關於他人心智的理論,而且根據這個理論我們可以合乎邏輯地推斷出他人在各種情況下的思想、信念和欲望。他們都非常支持這種解釋我們是如何對他人的行為作出預測的方法。
②哲學家羅伯特·戈登提出了另一個理論。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我們可以通過多個途徑預測他人的意圖。第一個途徑與心智理論有關。根據對」大腦在一般情況下如何工作」的普遍看法,我們能夠利用一系列「如果—那麼」去合乎邏輯地推斷出他人的可能意圖。第二個途徑則主要涉及想像力:我們可以想像,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會怎麼做。即模擬理論(simulation)我們會在頭腦中模擬出自己在同樣的環境中的反映,然後以這種自然反應為指導,去想像他人可能會有的想法、感覺和行動。
③加萊塞認為,當你看到他人」伸手去拿」東西時,你自己負責」伸手去拿」的神經元也會變得活躍起來,這種情況稱作你與那個人之間的「動作共鳴」(motor resonance)
我們的自我意識主要是由我們生活中的其他人構建出來的,而且自我還是一個「秘密特工」。
——尼採
所謂自我或許是進化為了確保群體生活的成功而採取的最狡詐的策略體現,它所服務的對象首先是他人,而不是我們自己。
用神經科學的語言來說,人們大腦中自我的構建是以進化而來的大腦中的物質基礎(後扣帶回皮層和背內側前額葉皮層、腹內側前額葉皮層和正好位於我們雙眼之間的內側前額葉皮層)為主要處理中樞、以我們觀察、體驗和接收到的、來自外界社會生活中的各種信息為材料、經過社交互動而形成的。每個人的自我都是由我們接觸到的社會所塑造的,這也就決定了我們的自我自然地和社會取得了協調。
圖7:腹外側前額葉皮層參與自我控制
腹外側前額葉皮層:它是我們大腦的制動系統,負責自我控制和調節。它對我們發揮的調節和控制作用,並非是阻止我們的大腦免受外在信息、信念和價值的影響,而是引導我們做出更為有利於外在社會的行為。
自我與社會信念和價值觀之間或許存在著一場戰爭,不過當這場戰爭爆發的時候,我們通常並不會去反對社會信念和價值觀。這場戰爭是我們自己對自己的戰爭——是我們自己的兩種身份在打架。幸運的是,進化使出了最後一個絕招,它幫助內化了的社會動機戰勝了個體自私自利的衝動。那就是人的自我控制能力。
人的自我控制能力影響著人的社交能力並決定了人的社會成就,自我控制能力強的人更容易獲得成功。自我控制通常涉及一系列我們想要預防出現(或出現後試圖中止)的衝動、強烈的欲望或者反應。
腦部掃描發現,前額葉皮層區是唯一一個位於大腦右半球的部分比位於左半球的部分還要大的腦區,但是,這種不對稱性是在青春期晚期,即當自我控制能力得到了顯著提高後才出現的。
自我控制主要通過三種方式:
①抑制。指一個人很好地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語調和身體語言,以確保他人無法看出自己的內心世界。②重新評價。我們改變了自己的視角,從而使自己對某種令我們痛苦、沮喪的事物的體驗發生了變化。③情緒標籤化。將情緒用文字或者語言表達出來的方法,這種方法能顯著減少人的負面情緒。
自我控制是我們進入社會的代價。只有當你能克制自己的衝動時,你才能允許自由追求自己的目標。自我控制能力更強的人,通常能夠得到更多的社會獎賞,因為他們對社會的貢獻也更大。自我控制能夠增強我們的社會連接,因為它可以幫助我們優先考慮群體的利益,而不是狹隘的自我利益。
總體來說,這本書並不是一本純學術性的書,正如作者後面寫到的,它希望讀者像讀小說一樣讀這本書,因此這本書的結構也更像小說,層層推進,通過設計情節引人入勝,但過程中不乏嚴謹的引證。這是一本不缺知識內容又相當有趣的書,值得每一個想探討「我們是誰」的讀者一讀。
進化給人類最厚重的禮物是大腦,而大腦的神經機制決定了人類天生就要與他人和社會互動連接的根本屬性。這就從根本上重新解釋了人類行為背後一些最深層次的動機,彰顯了人類社會屬性面的光輝。要從意義的層面思考人的社會行為,多從他人的角度解讀行為背後的意義,才能實現對「意義」的整合與創新,才是做好意義管理的真諦所在。
人之為人,生而喜歡社交。每個人天生與他人相互連接,同時這種連接具有普遍性,具體表現為群體、社會、文化、物種間的連接,在社會傳播關係網中,親社會行為的連接能夠帶來互利共生,反社會情緒的連接則會導致關係破裂,所以在群體交往過程中,不能自我封閉,要順應時代發展的潮流,不謀一枝獨秀,但願命運與共,這樣才能實現共享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