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

此文為之前發的《朱子》完整版。

朱子

 

作者：朱斌

筆者：LSFD2022C6 寞塵雪

 

目錄

序言

朱子平生

其人第一

為學第二

雅謔第三

哲思第四

訓導第五

 

 

 

 

筆者序

特別感謝CWY同學，由他記錄的朱老師的一言一行成為了本語錄的創作基礎。

本文為語錄體，仿照《論語》章式，記錄朱子跟同學們講過的一些警句。本文全文半文言半白話（其實是筆者水平不夠，，，誰來教教我怎麼翻譯數學術語），肯定會有錯漏的地方，也可能會出現事件記不清楚的情況，歡迎幫助指正。

 

朱子平生

朱子，名朱斌，又曰朱大斌、肥仔。生於公元一九八四年六月一日。

平生好數學，嘗習於復旦大學。後更習生物學。

自聘至蘭生復旦，再授數學，為教導主任，校長助理。

有一妻一女，女小字小包子。

肥胖而好以自嘲，面肅甚，實善謔。

 

其人第一

 

一

朱子方欲授生以「圓」。生相顧笑曰：「切割線。」

朱子不說①，曰：「以萬君②形貌之昳麗，言語之謔趣，實易使汝記之。然豈非肥仔伴汝等邪？」

「講到底，還不是肥仔陪你們嗎？」

①同「悅」。

②此處不是錯字，是尊稱。

 

二

朱子嘗自述曰：「亦無粉飾，亦無美處，此吾也。」

「沒有美化，毫無美感，就是我。」

 

三

春闈前日，朱子予生以書無計數，卷無計數，筆記無計數。生皆怨之。朱子乃曰：「師予汝之惡，非實惡，腹餓也。」

「老師對你的惡，不是真惡，是肚子餓。」

 

四

二人於課上辯懶，皆以己為懶甚。諸生皆以之為「賣弱」。

朱子聽之，遂曰：「吾以吾懶甚於座上諸君。然吾何以肥至斯焉？」

「我比你們在座的都懶，要不我怎麼會是這個體重？」

 

五

朱子列校本及練習冊之題於黑板。生以校本之題極易。

朱子諷曰：「汝等以其為易，盍無錯邪？」

又曰：「吾素以己優於汝，而吾需言，吾亦愚人也。」

生皆語之「凡爾賽」。

「雖然我經常標榜自己，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挺傻的。」

 

六

朱子曰：「吾常惡言他人之誤處，既吾今為師，吾須得言汝等之誤。」

「不喜歡指出別人的錯誤，但當了老師不得不指出別人的錯誤。」

 

七

有生戲曰：「吾將領朱子習拊掌之戲。」朱子聞而笑曰：「汝盡可教吾，然吾手拙而不為戲也。」

「我不玩遊戲因為我手笨。」

 

八

有生於課中常盯視黑板，朱子愚①之，曰：「吾入中學之時，三載未嘗一視黑板，亦可學成矣。」

「我讀初中三年沒看過黑板，還不是讀出來了。」

①意動

 

九

朱子講一題，而有生竊言朱子嘗講其題一過。朱子驚曰：「果乎？吾中年痴呆也，而憶事不清焉。使吾知講一題數過，其題必講多次，此汝不知而將盡也！」

「我中年痴呆症，記憶力都快沒了，那我要記得一題講過很多遍，那這題肯定講過很多遍，你們不會就完了！」

 

十

有生論朱子之肥胖。朱子聞之曰：「吾此生，止三歲之時瘦耳。比之先時，吾初時皆為瘦也。」

生笑而名之曰：「朱子之體重為單調遞增焉。」朱子遂謂生曰：「吾惟願非嚴格單調遞增也。」

「我只在三歲時瘦過一次。針對於之前的每一個時代，我以前都是瘦的。只求體重不嚴格單調遞增。」

 

為學第二

 

一

時朱子講學至代數式，一題甚難，其二次項之係數尤繁雜。生皆睏倦思睡。

朱子欲引生之注目，曰：「汝視此二次項字母，乃知無賴來也。」

「看到二次項係數就知道，流氓來了。」

 

二

朱子嘗授二次方程。諸生自以為嘗習之一過而漫浪聽之。

朱子愚①之，曰：「配方法乃二次系統之重。」

「配方法是二次系統的核心。」

①意動

 

三

朱子嘗遺一題於黑板，生俱苦思，然不能解。

次日朱子來，復講其題。生皆自以愚鈍。朱子諷曰：「以目視此題，然後知其法，此之謂『眼睛法』。」

而後朱子始起講。果易，而生皆自以為不如也。

「眼睛法」「用眼睛看也看得出來」

 

四

朱子又曰：「可以觀察法解此題，由此得以小見大之法。」

「以小見大——觀察法」

 

五

其時朱子正使生習幾何。

有角焉，上有二弧，名之曰「中隊長」。一弧者為「小隊長」，有圈者為「大眼睛」，有叉者為「犯錯誤」。生鬨笑。

朱子又有「大眼睛之小隊長」「犯錯誤之中隊長」一說。

 

 

六

朱子向諸生曰：「目明之人一視即知之也。」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七

有顧生焉，如朽木而難雕也。常居於班中之末。

朱子始助之，而後不耐，謂之曰：「汝已拂亂其邏輯，又作何焉？」

「你邏輯順序都搞錯了，還做個屁啊！」

 

八

有日，朱子所遺之業極難，一卷止有數題可解。為竟其業，有生於作業幫求其解法，後抄之於卷上而進。

朱子閱之，知其為生所鈔①而怒。曰：「作業幫愚甚，其解亦愚甚！為知汝等為何處所鈔，吾下載一作業幫，致吾之手機卡至於此！吾謝作業幫，助汝等愚蠢至斯！作業幫實乃愚蠢之幫派！」

「感謝百度作業幫：幫你，愚蠢的幫派，愚蠢的答案。」

①同「抄」。

 

九

課中，朱子以卷予諸生。生皆難之，逾刻而無以為繼。或求朱子講之，雲此卷極不易。

朱子嗤曰：「勿以一二題難，而難②全卷。」

「不要因為一兩道題難，就說整張卷子難。」

②意動。

 

十

同日，或於課中閒言，朱子不說。

朱子又曰：「於六班，未完卷之人不可多言！」

「在六班，做完卷子之前，沒有資格說話！」

 

十一

嘗有一題而生當即解之，朱子視而命其曰：「與指數相關之題俱不易。」

「一切和指數相關的題都是難題！」

 

十二

某生嘗見一謬於卷中，告以朱子。朱子視之，曰：「汝須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若題中有誤而汝知其意，當依其意而為。若汝等所書有誤，師可扣汝之分。」生笑而領之。十三

朱子講二次根式一過，又講至根式方程。命生自作筆記，皆往視前跡。朱子乃令生勿視前，而筆記與前幾無異。乃曰：「數者，更化歸者也。」

「數學是不斷化歸的。」

 

十四

時朱子講一題，欲得未知數之範圍，請生上臺作答。 生得其範圍，而忘驗之。會此題不可取等，而生為誤。朱子乃訓曰：「汝求其範圍而不知可否取等，此顧頭而不顧尻也！」生大笑而拊掌。

「顧頭不顧腚。」

 

十五

朱子嘗謂生曰：「以汝之腦苦思！」

「拼命地用你的腦！」

 

十六

朱子講題，而常不全釋之。生慮之良久而不得，往而問於朱子。朱子不言其題，而諷之曰：「多釋之，而汝當成愚鈍之人也。」

「講多了智力要降低的。」

 

十七

會朱子講習至再認識長方體。生皆易①之，而朱子曰：「吾輩無研習立體幾何之能。」

「人類沒有直接研究立體幾何的能力」

①意動

 

十八

嘗有一難題，而可以巧解之。然朱子示以蠻力之法解，謂巧法曰「錦上添花」。生疑之，朱子乃曰：「以汝等之能，定不能得其巧法。唯以手筋易腦筋，以體力易智力耳。」生笑而銘之。

 「用手筋換腦筋，用體力換智力。

 

十九

一日朱子講二次根式，欲察其定義域，而喻以「絞肉機」。朱子曰：「若予汝一絞肉機，汝視其說明書而知可用之於何，不可用之於何。然必有物未書於說明，而汝知其不可置於絞肉機，如汝之小手手。類汝明知而忘規於定義域雲耳。」 生皆鬨笑，而朱子書之於板。誤作「兩個變量」為「兩坨變肉」，生又笑之，朱子亦笑。

「小手手不能放進絞肉機」「兩坨變肉」

 

二十

朱子曰：「汝習，去小惠①，而汝存大智。」

「學習的時候，拿掉一點小聰明，你留下的就是大智慧了。」

①同「慧」

 

二十一

朱子曾於家長會上曰：「人生焉，而腦中有水。或流汗，或涕泗②，皆否，則腦中進水。」

「要麼流汗，要麼流淚，要麼腦子進水。」

②此處作動詞

 

二十二

朱子曰：「可習之物俱在此。汝等先前所習者為一長矩之形，快而極狹。吾所授者為一扁矩，少緩而拓極寬。」 又曰：「習複習之，則成愚者也。」

「上課上著上著就變成笨蛋了。」

 

二十三

朱子曰：「數學之美，無關乎刀在車中抑或加諸①乘客之身。數學之美，對稱美也。」

「數學之美不在於刀插在車上還是乘客身上。數學的美是對稱美。」

①相當於「之於」

 

二十四

朱子授數學而某生以為無用。朱子乃曰：「實無用。使汝將來助汝子之作業，或與吾為同行，汝或將用之。雖此，當重思維之法也。」

「要麼你將來輔導你孩子作業，要麼和我搶飯碗，要不你學的這些東西大多是沒用的。但是這樣的思維方法以後能用到。」

 

二十五

時生方試過，而髮捲焉。有生常窺他人之卷而朱子厭之，曰：「汝視他人之卷，而吾扣汝當兩人之分差焉。使汝高，汝當與之同；若汝低，汝自求死路也。」生輒止。

「看別人的卷子，扣你和他分差絕對值。」

 

二十六

朱子曰：「使一題汝計盡而不得，當思斜邊中線也。」

「當遇到一道題怎麼都做不出來，多想想斜邊中線。」

 

二十七

朱子授生以垂心、外心之識，曰：「使有一鈍角三角形，其角愈鈍，而其垂心往首頂之上行，其外心向尻下行焉。」

「垂心往腦袋頂上走，外心往屁股底下走。」

 

二十八

朱子命生惕根式中之絕對值，曰：「絕對值類左一掌，右一掌，此掌非加於根式之身，則施於汝之臉面哉。」

「絕對值就像左手一耳光，右手一耳光，不是抽在它身上，就抽在你臉上。」

 

雅謔第三

 

一

【如有冒犯請勿介意doge】

朱子嘗書一題於黑板，命生視之。江生易①此題，解之而與他人論之。朱子不說而呼之。江生能②己而置之不理。朱子怒，變色而名之曰「垃圾」。江生驚而輒止談。後朱子逐之至班門外。

[doge][doge]「垃圾」

①②均為意動。

 

二

朱子嘗測於班，畢而曹生曰：「若吾為狀元，吾當食屎！」

其果為狀元，而曹生使朱子復視其卷，竟得一誤處。周生遂為狀元。

他人奇③之，朱子亦戲曰：「吾當視周生之卷，得誤處，而汝當食屎焉！」然周生之卷無誤。曹生拊掌笑曰：「此吾生最喜之榜眼也！」

朱子佯作不說，曰：「常行於屎畔，而汝定當食之！」

「常在屎邊走，總能吃一口。」

③意動

 

三

有生於國文課中玩一豬，嚴子見而收之。視其甚可愛，遂置之於黑板之上，戒①眾生曰：「此朱子也。課中勿多言，朱子方視汝焉！」生皆笑。

後朱子入班見之，取之於掌，笑曰：「今汝有二朱也！」生復笑之。

「現在你們有兩個朱老師了！」

①同「誡」

 

四

有生笑朱子之肥胖。朱子不改色，而笑曰：「吾之師授物理，亦肥胖。有生譏之，言其以一定之速衝向人身，而人將以二倍其速反②。又曰其引力極大，而不自覺近之。然吾以肥胖本常事，無需在意。」

「我以v衝向你，你以2v被反彈。」

「質量太大，引力太大被吸引。」

②同「返」

 

五

時「渾元形意太極拳掌門人」馬保國之名盛極。有生於課中誦其語錄，雲「少年人不循武德，往騙並偷襲吾輩年六十九之叟」。朱子聞而責之曰：「少年人不循生德！」

「年輕人不講生德！」

 

六

有生誤一極易之題。朱子立①而責之，命其為伏地挺身十。

生為伏地挺身時，朱子曰：「吾師於吾為題誤多時，常令吾等為伏地挺身。因吾所為之題少有誤，故吾不能為伏地挺身也。」生又笑之。

「因為題做得太好，所以不能做伏地挺身。」

①使動

 

七

顧生於課中閒言而戒之不改。朱子厭之而逐出，令其曰：「自室外閉門。」

「從外面把門關上。」

 

八

朱子講學至圓，而有「相離」「相交」「相切」等語。生皆專於「切割線」而不聽。朱子遂曰：「且記中間之語非果。」生知其為諧音，雲「香梨」「香蕉」也。生乃笑。

「記住了，中間那個不是水果啊。」

 

九

課中朱子講習，有生私雲塾外之師所講異於朱子所講。朱子聽而怒之，曰：「汝用百錢市塾外之課而以十許錢易吾之課，吾所講一文不名，然塾外之師所放之屁亦香！」

「外面老師放的屁都是香的！」

 

十

朱子欲推黑板，而黑板不動。朱子又極力推之，黑板動焉。朱子高呼，而生皆笑。

「啊！」

 

十一

朱子曰：「攜二狼而言此二犬極相類，何荒唐也！」

「拿兩條狼說這兩條狗長得真像！」

 

十二

二生能①己而論於課，朱子乃怒曰：「復言之，而吾將捏去汝之首級！」

「再來我就把你們的頭捏下來！」

①意動

 

十三

朱子授圓於課。言二圓之位置關係，曰：「此極類大魚之②食小魚也。外離乃大魚之見小魚，外切如大魚之臨小魚，相交有二，其一如大魚之方食小魚，其二者若大魚之將盡小魚。內切、內含則如大魚之已盡食小魚，正消食也。」生皆笑之。

 

 

十四

朱子謂生曰：「汝既竟業，而將入社會。使汝身有一長處，可列行業之前茅。若汝全身皆長處，汝將自焚矣！」

「渾身上下都是閃光點，要燒起來了！」

 

十五

朱子曰：「吾乃大駱駝一個也。」

朱子的個性籤名：「我是一隻大駱駝。」

 

十六

朱子遺一難題於黑板。餘生梓銘見之曰：「可建系也。」

有生竊問曰：「汝已畢『橢圓』之題乎？」曰：「不曾。」

朱子聞之，怒曰：「若汝復言此題，汝乃建系而棄其末字也！」

又曰：「汝可出戶而右轉也。」

「再說這個詞，去掉最後一個字就是你的代名詞。」

「出門右轉。」

 

十七

朱子常謂生曰：「此事之概率，零也，而非不能見①也。」

「這件事概率是零。」

①同「現」

 

十八

塾中以雅樂代眼保健操。朱子聞之，笑曰：「此妙音也。」

「美妙的音樂。」

 

十九

課正半而有生聞屁響，生皆笑之。朱子正色曰：「汝豈不放屁與②？何驚異也！」

「難道你們不放屁的嗎？」

②同「歟」

 

二十

朱子常攜講義入班，而生疑為卷也，乃高呼：「考試！」朱子嗤之，而予講義。

月試將近，而有生問朱子其時。朱子戲曰：「周四午後第一課無試。」生少思而頓悟，乃笑。朱子釋曰：「汝常言吾將考試而吾未考，此番第二日吾將講評不試之試卷哉！」

「周四下午第一節課不考試，周五講評不考試的試卷。」

 

二十一

曹生嘗書「y=29x2-2x+37」為考題之解。朱子知其為周生及吳生之風聞，而扣其百分，為負十四分。生傳為笑談。

「呸，扣一百分。」

 

二十二

有題焉，班中無生可解。朱子愚生而視題，覺題有謬。乃曰：「何愚者命此題！」

「哪個白痴出的題！」

 

二十三

課中有生指點為題而不書於紙，朱子訓曰：「汝務須動筆於數學課上。勿以汝等為二十載不敗之大能，可視三十步後。吾言汝等至能為馬保國。而馬保國亦可敗①汝等。」

「數學課需要動筆。」

「你們充其量就是馬保國，馬保國打打你們還是可以的。」

①使動

 

二十四

朱子嘗欲言「順便」，而以習語作「順大便」。生皆笑。朱子遂曰：「『順大便』者，汝順之而出也。」

「順大便，大便順一順就出來了。」

 

二十五

朱子曰：「汝慕一人，而勿言也。」

 「喜歡一個人就不要說出來。」

 

二十六

朱子講根源杯焉，而有生私視標答，言朱子所講即表達也。朱子自謂從不視標答，而曰：「此英雄所見略同也，豈為狗熊所見相類與？」

「英雄所見略同，總不見得是狗熊所見一樣吧？」

 

二十七

朱子講代數焉，而有生名己不能配方。朱子訓曰：「使汝不能配方，汝可市一豆腐，置於冰箱冰凍三尺，後砸之於汝首焉。」

「你要不會配方，就買塊豆腐，放冰箱裡凍一下，往腦袋上砸吧。」

 

二十八

朱子講學，生習複習之而不會。朱子無奈曰：「汝非陰霾，霧霾也，吾將中毒焉！」

「你們不是陰霾，是霧霾，我要中毒了！」

 

二十九

生將秋闈，而拜朱子以祈福。朱子曰：「於汝等中些許人，考試也，於其餘者，烤屍也。」

「有些人是考試，有些人是烤屍。」

 

哲思第四

一

朱子曰：「於數，有一為首之思想曰：『數學聯想』。」

「數學聯想」

 

二

朱子嘗言其舊事曰：「時吾校出遊於巴士之上，旁人皆睏倦而小寐，而吾正慮難題也。故吾之頭腦異於他人也。」

「我的腦子和別人不一樣。」

 

三

朱子曰：「汝當示汝之潛能見①他人也！」

「你要展示你的潛力給別人看！」

①使動

 

四

朱子曰：「勤於業者，汝之能也。」

「努力是一種能力。」

 

五

時朱子入班，適有生向曹生源戲曰：「汝乃中科大少年班之天才也！」朱子不悅。又有生曰：「朱子亦真天才焉！」

朱子嘿②然，後曰：「吾輩每一人，不過常人耳。」

「我們每一個人，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②同「默」

 

六

朱子於班中曰：「多數汝今所珍，日後當易其前貌也。」

「你今天看重的很多東西，到後來就變化了。」

 

七

有生直呼朱子名，而聞之於朱子。朱子乃曰：「隨汝呼之，亦無妨。得此名即令人呼之也。」

「名字就是給人叫的。」

 

八

朱子嘗謂生曰：「幼時之師以汝數感好，此汝有習數之潛能也。如今之師以汝數感好，此汝無他所長耳。」

「數感好」

 

九

朱子見生於小測前拜才子求其福，又見生不能①己而自謂「啥B」。亦有生弱②己而能人以諷。朱子乃曰：「三不當者，一不當頂拜能者，此汝妒之而不言也。二不當暗諷他人，此亦令人生厭。使汝不能解題，三不當不偽己為佳。」

「不應該①膜拜大佬②暗諷③不會做還不裝好。」

①意動

②意動

 

十

朱子曰：「汝當偽己作有才，時日漸久，汝愧己之非實才而假作能，汝將勤學至有真才。若汝有實才而弱己，汝亦當為真弱也。」

「多裝聰明就變得聰明了。」

 

十一

朱子曰：「止因『逆反』一詞，而汝逆反也！」

「就是因為『逆反』這個詞，你才逆反了！」

 

十二

朱子曰：「言語無①守私。」

「嘴巴不要牢。」

①同「毋」

 

十三

有生於課中常盯視黑板，朱子愚①之，曰：「吾入中學之時，三載未嘗一視黑板，亦可學成矣。」

「我讀初中三年沒看過黑板，還不是讀出來了。」

 

十四

朱子曰：「無難入目之物，何來美物焉？」

「沒有難看的東西怎麼會有好看的東西呢？」

 

十五

朱子嘗授一兩問之題。其一得解，而其二可化歸也。朱子令生仿前而解，曰：「無擬前，則無新知也。」

「沒有模仿就沒有創造。」

 

十六

朱子與諸生論何為真偽。朱子曰：「微信中有廣告焉，言充錢則贈汝電瓶車，此定偽也！」

「微信裡面充錢就送你電瓶車，一定是假的呀！」

 

十七

朱子與生論馬保國。朱子曰：「道家有三派，曰渾元，曰形意，曰太極。女①笑馬保國拳之無章，不知其冠三派之名而稱『渾元形意太極拳』，必有道也。有人觀其子之拳路，而知其拳為形意，腳為太極，故稱此也。」生乃大笑。

「馬保國上半身是形意拳，下半身是太極拳，所以叫『渾元形意太極拳』。」

①同「汝」

 

訓導第五

一

朱子嘗講題，畢而謂生曰：「誨汝知之乎？」

「你們di明白？」

 

二

朱子謂某生曰：「汝可赴死也！」

「去死吧！」

 

三

朱子示一題於黑板而諸生論之。朱子知其所論為謬而示以白眼，曰：「吾眼肌不能，然則吾之眼早翻至枕後焉。」生遂仿之而白眼示人。

「我眼睛肌肉不發達，否則我眼睛早翻到後腦勺了。」

 

四

朱子上晚課焉，而生皆昏昏。朱子欲示其重，而高呼曰：「睜汝之眼看大焉！」生察其謬而笑。

「睜開你們的眼睛看大啊！」

 

五

朱子書一題於黑板，自以生能解之。而生不能，朱子乃慍曰：「吾算復算之，未料汝不能解此題。」

「千算萬算，沒算到你這題做不出。」

 

六

有生於課中閒談，朱子不說而變色。生不止而聲更甚。朱子乃怒曰：「吾嘗見各色人也，未見不識相類汝等者！」

「各種各樣的都見過，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識相的。」

 

七

有生詢題於朱子，而言一與課上相悖之法。朱子驚曰：「汝何以惠①至斯焉？」

「你怎麼這麼聰明的啦！」

①同「慧」

 

八

朱子見生有誤，而常曰：「放Π！」

又萬子嘗曰Π即∑也，故此句亦可稱「放∑」。

「放Π！放∑！」

 

九

朱子曰：「何良辰逝之速也！」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