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
今年7月1日,中國共產黨迎來95周年誕辰。站在這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上,回望中國共產黨九十五載風雲歲月,我們深切認識到,中國共產黨與中華民族的前途命運始終緊緊聯繫在一起,與中國青年的命運始終緊緊聯繫在一起,當代青年要有所作為,就要堅定信仰跟黨走。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始終代表廣大青年、贏得廣大青年、依靠廣大青年,在革命、建設、改革各個歷史時期,我們黨始終高度重視青年、關懷青年、信任青年,對青年一代寄予殷切期望;從來都把青年看作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從來都把青年作為黨和人民事業發展的生力軍,從來都支持青年在人民的偉大奮鬥中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
青年興則國家興,青年強則國家強。國家的前途,民族的命運,人民的幸福,是當代中國青年必須和必將承擔的重任。一代青年有一代青年的歷史際遇。我們的國家正在走向繁榮富強,我們的民族正在走向偉大復興,我們的人民正在走向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當代青年要在時代的舞臺上展現風採、發光發熱,就必須在黨的堅強領導下,意氣風發、堅定不移地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努力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青春的激情和力量。
在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之際,《思想者》推出一組文章,以示紀念,以饗讀者。
■當我們覺得信仰可有可無,甚至為了物質而丟棄信仰時,這也正是我們背離幸福的時候。因此,做一個幸福的人,就要從做一個有信仰的人開始。
北大圖書館裡珍藏著一份「北大月刊」,這份96年前的月刊上刊登了「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成立啟事,該研究會由時任北大圖書館主任的李大釗組織發起,成員有鄧中夏、高君宇、劉仁靜、何孟雄、朱務善、羅章龍等19人,其中14人成為建黨初期的共產黨員。習近平總書記前年「五四」到北大考察時看到這份啟事,就曾感慨道:「追根溯源,看來源頭在這裡啊!」
1920年3月31日,李大釗在北大成立了中國第一個馬克思主義研究會——「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時任北大校長的蔡元培專門撥了房間作為研究會的活動室,成員們親切地稱之為 「亢慕義齋」,「亢慕
義」取義於「共產主義」一詞的德文音譯。要做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首先必須做一個馬克思的讀者,在「亢慕義齋」裡,李大釗組織有志青年搜集整理和翻譯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人的著作,他們時而伏案研讀,時而走進群眾中進行宣講。青年毛澤東對於馬克思學說的接觸,就與這一研究會有極大關係,他曾回憶道:「我在北大圖書館當助理員的時候,在李大釗手下,很快地發展,走到馬克思主義的路上。看了大量馬克思主義的書籍,其中最重要的一本就是《共產黨宣言》。」
如今,在北大圖書館依然能看到蓋著「亢慕義齋」印章的共產主義文獻。「亢慕義齋」的名字把博大精深的馬克思主義學說與中國文明典雅、簡潔地結合在一起,我曾慕名專程尋訪「亢慕義齋」舊址。
根據羅章龍等人的回憶,「亢慕義齋」位於北京景山東街2號,齋室內牆壁正中掛有馬克思像,像兩側貼有一副對聯「出研究室入監獄,南方兼有北方強」。我去的那天,景山東街兩側是成蔭的綠樹和整齊的民居,並不見「亢慕義齋」任何痕跡,彼時進步青年的身影早已消逝在老百姓鍋碗瓢盆的日常生活中。
沒找到「亢慕義齋」,我索性走進石駙馬後宅胡同的李大釗故居,居住在這裡的那段崢嶸歲月見證了「亢慕義齋」的成立和北京共產黨早期組織的建立。
李大釗故居的陳設極為樸素,僅有幾件簡單的家具。遙想過去,1916年,留學歸國的李大釗投身到如火如荼的新文化運動中,成為這場運動的一名主將。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極大地鼓舞和啟發了李大釗,幫助他確立了共產主義信念,認為只有這一真理才能救中國,由此開始發表大量宣傳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文章。
1919年,李大釗公開闡明「我的馬克思主義觀」,次年初,李大釗和陳獨秀在北京和上海分別著手籌建中國共產黨,史稱「南陳北李,相約建黨」,陳獨秀寫信詢問黨的名稱是否用「社會黨」,李大釗回信一錘定音,就叫「共產黨」。
當時,李大釗在北大任圖書館主任併兼任經濟系和歷史系教授,每月有200~240銀元的收入,按當時物價,兩銀元即可買25公斤麵粉,他本來完全可以過上富裕的生活。但據李大釗的學生張爾巖回憶:「他每天上下班不坐車,中午不回家吃飯時,自帶乾糧,有時是一張大餅,有時是兩個饅頭或窩頭就點小菜和白開水下肚。他不吸菸,很少喝酒。」李大釗的夫人趙紉蘭居然難以應付買米買菜度日的最低開支,直到校長蔡元培知道此事,親自叮囑學校會計,每月都要直接給李夫人送去一部分李大釗的月薪,以安排全家度日之用。
原來,據考證,李大釗把一多半薪金交了黨費,用於維持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日常活動,以及購買共產主義文獻。截至1922年4月,該研究會已有英文圖書數百冊,報刊上百種,設有英、德、法三個翻譯組,出版了中文版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共產黨宣言》等。李大釗的一部分收入還用來資助學生,他還經常到工人中宣講共產主義,給工人買糖果茶葉,這樣一來,留下的薪水確實微乎其微。
在白色恐怖下,中共中央曾通知李大釗等人去武漢成立中央分局,李大釗卻回答道:「假如我走了,北京的工作留給誰做?我是不能輕易離開北京的。」1927年4月6日,奉系軍閥張作霖進入北京後,對共產黨員進行抓捕,李大釗也被捕了,隨後社會各界人士曾設法予以營救。李大釗寫就《獄中自述》:「釗自束髮受書,即矢志努力於民族解放之事業,實踐其所信,勵行其所知,為功為罪,所不暇計。」在獄中,敵人對他施以各種酷刑,企圖獲取更多黨組織的信息,但李大釗忍痛作答:「大丈夫生於世間,寧可粗布以禦寒,安步以當車,就是斷頭流血也要保持民族的氣節。」最後,李大釗從容就義,他在絞刑架前挺直身軀發表了最後一次演說:「你們不能因為今天絞死了我,就絞死了偉大的共產主義,我們已經培養了很多同志,如同紅花的種子,撒遍各地,我們深信,共產主義在世界,在中國,必然要得到光榮的勝利。」
1927年4月28日,李大釗犧牲時不滿38周歲。在隨後的日子,我們的黨正如大釗同志所展望的那樣,從建黨初期的50名黨員發展到今天8600萬黨員規模的世界第一大政黨,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時期帶領中國人民取得了世人矚目的成就。
縱觀李大釗一生,他生活清貧,幾乎沒有任何物質享受,甚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受盡折磨,但我們能說他的一生是不幸的嗎?!離開李大釗故居時,正值傍晚,故居不遠處的西單商業圈霓虹閃爍、人流如織,我不禁聯想,在物質極大豐富的當下,信仰似乎成為稀缺品,有的人「不信馬列信鬼神,不信真理信金錢」,不用說甘為信仰而獻身,就是為信仰堅守也難做到。這類人比的是金錢多少,比的是職位高低,卻很少有比信仰的。幸福產生於人們對美好事物的不懈追求,而信仰表徵著對美好事物和崇高價值的追求。馬克思曾說過,「那些為大多數人帶來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而他也將畢生精力都獻給了最壯麗的事業——為了人類解放而鬥爭!當我們覺得信仰可有可無,甚至為了物質而丟棄信仰時,這也正是我們背離幸福的時候。因此,做一個幸福的人,就要從做一個有信仰的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