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神化」還是「俗化」,放過海子吧,他不需要這樣的讚美

2020-12-19 北晚新視覺網

今天是海子逝世30周年。三十年前,海子在山海關臥軌自殺,之後變成了一個時代的傳奇。關於海子的各種言論已經說得太多,似乎沒有什麼可再說的,但中國人素來重視逢十的紀念日,覺得還是有說一下的必要。

在春天,野蠻而悲傷的海子就剩下這一個,最後一個這是一個黑夜的孩子,沉浸於冬天,傾心死亡不能自拔,熱愛著空虛而寒冷的鄉村——海子《春天,十個海子》(作於1989.3.14凌晨)

近些年來,3月26日儼然成了一批文青的節日,他們都在紀念海子,積極轉發海子流行的詩句,寫一些矯情的懷念文字,網上一片「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甚至不乏有人組團去海子老家參觀,或組團前往山海關海子臥軌處拍照留念。對此,有不滿者譏諷海子、顧城、張國榮已成為新文藝「三大俗」,被粉絲們的懷念文字燻得透不過氣來。

稱海子、顧城、張國榮為文藝「三大俗」,當然有失偏頗,但也並非毫無道理。這三人都是天賦英才,都是非正常死亡、英年早逝,每每令人扼腕嘆息。文青粉絲們紀念他們,當然沒有什麼不對,他們也確實值得紀念。但在粉絲們的過於抬舉之下,三人早已脫凡入聖,榮登神壇之位,遮蔽了他們本來的面目。粉絲們說著他們的名字時,情不自禁熱淚盈眶,但更多是自戀式的感動,已經脫離了他們真實的人生與作品。

就海子來說,生前默默無聞,身邊朋友寥寥無幾,也就駱一禾、西川等少數人堪稱知己。然而,他死後卻大名遠揚,備享哀榮。海子的詩集大概是國內近二十年來最暢銷的個人詩集,只有前幾年暴得大名的女詩人餘秀華堪可比擬。很多形形色色面目可疑的人,紛紛站出來自稱「我的朋友海子」之類,撰寫各種半真半假的回憶文章。

海子自殺的行為被過度放大,他尊為「詩歌烈士」、「詩歌英雄」,被抬上了神壇。海子的詩入選中小學語文教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更是成了房地產商用濫的廣告語。外界賦予的一層層意義,已經讓海子變成了一個為精神獻身的文化符號,變成最偉大的詩人形象之一,而有關其作品的真實評價卻高高掛起。

與極力神化海子相比,另一類便是極力俗化海子。有關海子的傳記不下於十本,主要沿襲這兩種套路,把他二十五歲短短的人生經歷刨地三尺。在俗化海子方面,這些傳記重點挖掘海子的戀愛史,儼然把海子塑造成了一位情聖,塑造成了鄉村版徐志摩或納蘭性德。

客觀講,海子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典型的理想浪漫化詩人,是那個年代的產物,有著那個年代青年的優點和不足。他選擇臥軌自盡,既有個人精神上的原因,也有生活中具體的原因,並不宜被拔高為宗教化的崇高儀式。寫作就像一個黑洞,容易讓一個人越陷越深,而海子那種充滿年輕激情的寫作,根本難以為繼,最後連自己也搭進去。而他生活中的孤獨和不被認可,多少也讓他深受傷害。

這一點得到與海子同住一幢樓的朋友孫文的證實。他在海子自殺五年後,曾經激憤地說:「我只知海子生前如果得到目前十分之一的熱鬧,就不會自殺了。他想得通嗎?與他同種路數的西川上了中央電視臺?他才二十幾歲,怎麼可能看透愛情、榮譽這些東西?」他還回憶,海子生前專程去過西藏拉薩,卻愚蠢地愛上一位女詩人,人家已有孩子丈夫,從年齡上幾乎可以做他母親了。但海子撒著酒瘋追到人家的臥室,結果被趕了出來。海子不能沾酒,一沾就失態,與平時的老實巴交形成對照。

對於海子的寫作,孫文這樣認為:「我承認他是想像力的大師,可這種想像力和凡人沒關係。凡高超前,然而他的畫是直接在每個人的眼前爆炸,你來不及思考,就被過分的光芒所刺痛。海子稱凡高是他的『好哥哥』,凡高教會他想像卻沒教會他承受苦難。苦難是地裡長出來的,海子才二十多歲,還來不及長出苦難,長出苦難的孿生姐妹——對人類無怨無悔的愛,他的想像力是空的。」

當然,這也只是外人的推測。但把一個人的悲劇,過度美化乃至神化,滿足的只是粉絲們的心理需求,他們膜拜的只是符號化的海子(還有顧城或張國榮)。誠然,海子的死,對不少同代人確實帶來了某種精神上的震撼,比如他的北大校友俞敏洪聽說海子自殺後,大哭一場,從此放棄寫詩,變成了一位商人。

《海子詩全集》

海子的詩作單純、熱情,容易吸引年輕人。一位朋友說,海子的詩有兩點難能可貴,一是他的詩有著赤子的真誠,不像後來許多詩的矯揉造作,二是他對個體無法融入世俗生活的經驗書寫,這方面又特別有張力,很容易引起年輕人的共鳴。

二十年前,筆者還是大二學生,有半年時間,天天隨身攜帶一部磚頭厚的《海子詩全編》,反覆研讀。還模仿海子的風格,寫了一百多首詩,後來付之一炬。雖然後來很少再讀海子的詩,但那段青春時光還是記憶猶新。

如今重新打量,海子的詩確實存在不少毛病。他最流行的作品主要是短詩,可稱抒情短詩聖手,但對其抱負雄偉、格局宏大卻虛空高蹈的長詩(比如《太陽》系列),的確令人不敢恭維。海子的詩有很濃的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氣質,抒情、高蹈、浪漫化,甚至充滿自我浮誇。他作品的缺陷也在於此,比如他雄心勃勃地號稱要寫一部世界史詩,重構四大文明,基本屬於痴人自話,實則空洞無物。當然,從認識八十年代知識分子心路歷程的角度看,海子的長詩或許具有樣本意義。

海子作品的不足之處,其實已經有人指出來了,但文青粉絲們會選擇視而不見,繼續神化他們的偶像。海子是一個傑出的詩人,但當他的形象被過度放大,已經遮蔽了更多同時代和後來的優秀詩人,這不僅顯得不公,而且不符合事實。還是讓海子回歸本位吧,相信他並不需要一年一度浮誇煽情式的讚美。

而這些年來,在眾多紀念海子的煽情文字、行為之外,有兩件事卻格外令人動容。2018年筆者見到一張照片,當時年過七旬的德國漢學家顧彬,見到海子80多歲的老母親,握著她的手對她說謝謝,然後雙手捂著臉哭了起來。顧彬後來回憶說:

「我已經不太記得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他們在跟我講海子的故事,我非常感動。那一天我們坐在一起,他們聊天,我在旁聽。我見到了他的母親,我什麼都不敢問,提問可以傷害一個人。我們在說的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自殺了,我不要傷害她,所以我特別小心,我說很少的話,我在聽。」

顧彬是個可愛而耿直的老頭,他談中國文學的一些觀點可能不對,但他身上一直保持著赤子般的真誠、熱情,而這恰恰是國內不少學者所不具備的,他們靈魂裡的每一個毛孔都流淌著油膩和虛偽。

海子的老母親

海子的母親是一位農村婦女,原來識字不多,也很少看書。但在海子去世後,她開始變成了海子忠實的讀者。海子的胞弟查曙明最近在一篇文章裡寫道:

「老母親,在哥哥去世後,也慢慢變成了海子的讀者。一旦閒下來,她就會翻讀海子的詩集,有時在家裡讀,有時在海子的墓地讀。家人一般都不讓她去海子墓地讀詩,怕她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痛,但她堅持用這樣的方式跟海子對話。母親最喜歡讀海子的抒情短詩。現在八十幾了,還能背誦幾十首海子的短詩。比如《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祖國(或以夢為馬)》《給母親(組詩)》《麥地》《日記》等。

海子組詩《給母親》中的一首《雪》,最能觸動母親的心弦:『媽媽又坐在家鄉的矮凳子上想我/那一隻凳子仿佛是我積雪的屋頂……』這是海子死後她經常誦讀的詩歌,每一次都是一字ー句反覆讀誦,每一次都讀得她眼冒淚花。讀詩讓她感到兒子並沒有死,而是一直活在她心中。」

海子去世三十年,老母親也已經85歲了,她對兒子的深切感情,令人潸然淚下。

最後扯幾句閒話。有一次跟一位北大的朋友閒聊,不知道怎麼聊到了海子,就說假如海子今天還活著,他已經55歲了,會是怎樣一個人呢?朋友笑答道:一種可能是海子現在已經評上了教授,體態不再黑瘦,而是大腹便便,跟西川一樣在國內外飛來飛去,進行文化交流;一種可能是他像他的校友俞敏洪、黃怒波一樣,投身商場成為先富起來的商人(誰說詩人沒有生意頭腦?);還有一種可能是,海子忍受不了當下社會現實,毅然決定再次自殺。

來源:藝綻

作者:周南焱

編輯:王廣燕

監製:李紅豔

流程編輯:TF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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