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甄女士。
說到年末的大戲《慶餘年》絕對是匹黑馬,其中最大的驚豔,當屬64歲的老戲骨陳道明
說起陳道明,很多人都說他是娛樂圈裡的一股清流,他除了演戲就是學各種學問。
陳道明出生於書香世家。他的祖父陳哲甫是中國近代教育家,曾赴日留學,歸國後是北京燕京大學國文系主任兼教授。
父親陳宗寬畢業於燕京大學外文系,後在天津醫科大學任教授,並擔任外文教研室主任。小時的陳道明不是一名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雖出生在書香世家但卻不怎麼喜歡上課,平時只喜歡畫畫、彈鋼琴、拉手琴。在外人眼裡小陳道明有點不務正業。
同樣,陳道明也個遠近聞名的「小頑童」 ,他打群架,在學校聯歡會上帶頭起鬨。
1971年,天津人民藝術話劇團來學校招生,本來打算考舞美隊的陳道明卻讓演員隊的老師相中,之後就被天津人藝錄取為演員。
在天津人藝的七年時間裡,陳道明學習了舞臺表演的各項基本功。在這七年當中,他純粹是跑龍套,沒正式演過一個角色,甚至在話劇舞臺上連一句臺詞也沒有。
有一天的劇場的演出,臺下座無虛席,陳道明畫了半個臉的妝就上臺了,在臺上晃蕩了一圈就下來了,反正就這麼一圈,觀眾是看不到另外半邊臉的。
為了此事,他被臺裡領導批評了好久。
1984年,中國電視劇製作中心出品的電視連續劇《末代皇帝》開拍,陳道明被選為青年愛新覺羅·溥儀的扮演者。這部電視劇,一拍就是4年時間。而陳道明也用了4年的時間鑽研劇本,對著鏡子揣摩角色的心理。
陳道明因為《末代皇帝》一炮而紅,就連走到大街上,都有人喊他皇上陛下。
瞬間而來的名利,讓陳道明有點輕狂,不自重、自不量力、自以為是。1990年,錢鍾書先生的《圍城》開拍。陳道明因需要了解劇中人物,經常前往錢鍾書家請教。在錢老家中,只看得見一屋子的書,沒有電話,唯一在用的電器,就是煎藥的電鍋。陳設異常簡樸,但卻書香滿滿。在那種書香的氛圍中,陳道明對自己的浮躁也非常羞愧。
「那時突然感覺到在這種文化老人面前,你的搖頭晃腦啊,自以為是啊,真的挺可憐的。因為那個時候自己覺得自己像個人物,突然感到人家才是真正的文化人,我們是飾演文化的人。」
在文化的面前,學問面前,自己那點名氣連屁都不是。
覺醒後的陳道明將大部分的時間用來讀書、練字、彈琴、下棋,陪家人。沉下心做自己。
而陳道明也憑藉《圍城》中的方鴻漸獲「飛天獎」視帝,攀上事業新高峰,就連錢鍾書老先生看過之後,也寫信告訴陳道明:「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活的方鴻漸。」
在陳道明的一生中,兩個人對他的影響最大。其中一個是錢鍾書,另一個是他的父親。作為知識分子的陳父,本來是不同意兒子幹演員這一行當的,就覺得演員是文化的死角。
1991年陳道明父親去世,在接下來的七八年裡,陳道明基本處於隱退狀態,飽讀詩書。
在陳道明的書房,幾面牆都是書,哥哥陳道凱曾對媒體說:「他北京的家中連有線電視都沒裝,書房裡的床堆滿了書,自己就睡在一堆書中。」
馮小剛曾取笑他「奇淫巧技以悅婦孺」,可陳道明卻說:「不為無用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但馮小剛也在媒體中表示,在娛樂圈陳道明是讀書最多的人。
在2001年拍《康熙王朝》時,有一段長達8分鐘的臺詞全是對話,陳道明看了劇本就對編劇說:「臺詞寫的太好了,我能一遍過。」編劇不信,說陳道明吹牛。於是,兩人就打賭。
後來,這段戲成了著名的 「康熙乾清宮怒斥群臣」,整整8分鐘的臺詞,陳道明一遍過。因為陳道明根本不是在背臺詞,而是在靠功底講歷史。他從小就愛研究歷史,也常自己讀清史稿,在表演之前,歷史已經印在了他腦子裡。
陳道明學識,連國學泰鬥季羨林都稱他可做北大的研究生導師。
讀書花費了陳道明拍戲之餘的絕大部分時間。
曾跟他拍過戲的劇組成員在採訪時說過:「陳老師的愛好就是看書,特別是歷史書籍,他的賓館床上1/3被各種圖書佔領。」
不苟富貴、不慕名利、隨時學習,讓自己擁有一個豐富多彩的精神世界,方能成就一個更加從容與自由的自己。
正如他給江一豔書中作序說的那樣:「韶光易逝,剎那芳華,皮相給你的充其量是數年的光鮮,但除此之外,你更需要的是你在一生中都能源源不斷給你帶來優雅和安寧的力量。」